第584章錦衣衛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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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王不死親自下廚張羅了一桌子好菜，有雞有肉還有這個時節很難見到的新鮮綠菜，其實我們早在漢朝時就有溫室種植蔬菜的歷史，據《漢書.召信臣傳》記載，漢代官員召信臣曾向漢元帝進奏：“太官園種冬生蔥韭菜菇，覆以屋龐，晝夜燃溫火，待溫氣乃生，信臣以為此皆不時之物，有傷於人，不宜以奉供”。

而且宋朝時就有溫室大棚的搭建方法，宋代周密在《齊東野語·馬塍藝花》中，細緻描述了杭州郊區馬塍的花農種植堂花之術：“凡花之早放者，名日堂花”。其法為：用紙和一些材料做成不透風的“密室”，在密室裡開溝，溝上用竹子搭架，復以細土，把花置於竹架上。然後在溝中倒入熱水，並施牛溲、硫磺等熱性肥料，當水肥的熱氣往上燻蒸時微微煽風，使室中春意融融，經過一夜花便可開放。

對於王家來說這一頓飯菜僅僅是家常便飯，可是對於李二狗與葛大葛二來說，那就是皇帝盛宴，如果窮盡所有財力他們也是可以整一桌的，但是這綠菜卻不是有錢就可以買到的。

如此大場面的招待自己，三人都是感恩戴德，更是感謝自己八輩子祖宗讓自己這一生遇到如此慷慨善待下屬的好領導。

縱是未來千般變化，追隨恩主雖死不變。

民以食為天，吃得飽吃得好才會有力氣為了大明帝國的繁榮發展添磚加瓦。這個世界講情懷是沒用的，一切還是看實際性的東西，在吃這一方面王不死從不吝嗇。

一個衙門就要有一個衙門的樣子，王不死不會像某些地方早早的就把一些公家用地賣掉，衙門是一個單位的象徵，可以不用，但不可以沒有。

既然東市百戶所已經被千戶大人租給了商人，王不死也沒有撕毀合約打自家大人的臉並強行收回的打算，不違逆上司的命令與指示是做官的第一步，上輩子王不死沒做過官，但接觸過做官的，職場規則要求極其嚴格，王不死不會輕易嘗試。

只要心中想著百姓，在哪裡辦公都是一樣的，於是王不死讓白貓黑狗收拾出一個帶院子的屋子，並且採購一些辦公桌椅，刀槍劍戟啥的，畢竟是武人單位，準備報紙就不合適了，而且王不死還讓白貓黑狗找鐵匠打造一些刑具，錦衣衛也是有稽查審案之權的，王不死可不想到時候再找人借地方審案。

工作時間不飲酒，王不死堅持的很好，與大家吃飽之後，短暫的休息一會，王不死就帶著李二狗與葛大葛二出門工作。

畢竟是處在資本主義萌芽復興的時代，松江府已經出現了很多小型作坊手工業從業者，松江府的商業極其發達，買的賣的，本地的外的，黑頭髮的雜毛頭髮的人絡繹不絕。

“二狗，本官初來乍到，對於錦衣衛直司不是很瞭解，我們具體要做什麼”？

一個人有能力固然是好，王不死有信心就算是把整個兒松江府交給自己，自己僅僅是露兩手也能治理的井井有條，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百姓平均收入達到中等發達國水平，可是自己把事情全都做了，其他人做什麼，高處不僅僅冷，還容易摔死。因此王不死才會有此一問，畢竟多管閒事的下場一般都不會好。

“大人，我們錦衣衛最早是有前明太祖高皇帝設立，主要工作就是掌直駕侍衛、巡查緝捕，從事偵察、逮捕、審問等活動。也有參與收集軍情、策反敵將的工作。”二狗回答，

畢竟錦衣衛已經存在了三個朝代，只要有心，稍微一打聽都能知道做些什麼。

“咱們的工作現在竟然這麼多”？王不死感覺自己的肩膀還小，扛不起這麼多的工作。

“大人有所不知，這些都是我們錦衣衛最初的工作，到了我大明帝國，英明無比的當今聖上做了一些調整”。

“哦，聖上英明，調整是應該的，哪有一個衙門負責這麼多工作的”王不死感慨良多，只有把工作細分，刷盤子的人就不要管作做飯的事，你做飯就不要問菜價幾何，不是自己的工作就不要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這樣才能更好的完成上級交代的任務，當然對於安排一些有關係的臨時工也很有幫助。

不過王不死想多了，朱熹洛是一位很願意激發人類潛力的君王，時間就像是海綿裡的水擠擠就有了，精力與能力也是。只有在泰山般的壓力下，你才會做出更多有利於大明帝國的事。

只聽李二狗繼續道，“當今聖上上任之後，隨後對一些庸官庸吏進行了篩選，對於一些沒必要存在的崗位直接撤銷，一個人就可以乾的工作就沒必要安排兩個人，”

“聖上英明，總有一些走後門的關係戶，混進體制混日子，對朝廷，對百姓毫無益處，無非是浪費朝廷的稅收。”對於如此有遠見的皇帝，王不死很是佩服，他老人家也不見得只會啃肘子。也能辦一點實事，不，人事的。

西漢是7945個老百姓養一個官兒，唐朝是2927個老百養一個官兒，元朝是2613個老百養一個官兒，明朝是2299個老百養一個官兒，然而他們依然是很強大的存在，官不在多而在於精。

“聖上英明”幾人紛紛贊同。沒有異議。

“喂，李老頭，這個月的保護費該交了吧”葛大拉住一個擺攤的商販，

“額，大爺，保護費不是上個月才交的嘛”李老頭顫巍巍的提出質疑。

“李老頭你也說了，交的是上個月的保護費，我收到是這個月的保護費，”葛大也沒有因為自己是錦衣衛，身上有權，手中有刀就仗勢欺人，而是耐心解釋，不得不說郝連德的微笑服務很有成效，“不是早就告訴你了嘛，這保護費是一個月一交，”

“我們錦衣衛還負責收保護費”，王不死有些不理解，自己是官兵還是土匪，黑道小弟才幹的活，身為錦衣衛也要兼任。

二狗點頭“只要是在我松江府擺攤開店做生意的人。每個人都需要繳納保護費，每個月收上來的保護費都會有戶部派人前來清算，一文都不能少”

“真的是所有人都交”王不死很是懷疑，“本官好像就沒交過”。

二狗有點臉紅，畢竟剛剛還口口聲聲公平公正，結果人家就知道會有內幕“不滿大人，有官家，讀書人背景的商人，錦衣衛是不敢收費的，”

李二狗的欺軟怕硬的行為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任何時代總是會有特殊人權，他們殺人不犯法，他們吃飯不用掏銀子，他們不用付出勞動就可以享受社會發展人類進步所帶來的宏利，你可以不服氣，背地裡罵幾句，但毫無用處，這是隻要人類存在就無法避免的。

王不死有些不瞭解，可以踐踏法律與道德的群體應該只有官二代與富二代才是，“官家背景的不用交保護費本官可以理解，可是讀書人為什麼也不用”。

“大人有所不知，這是刑部尚書李玉堂親自向當今聖上奏請的，讀書人每日誦讀，不宜勞作，為了讓讀書人安心讀書，朝廷取消了讀書人所有的賦稅徭役。只要是朝廷收繳的費用，他們都可以一概不交”。

好吧，這比尚方寶劍還好使啊，讀書真的好。

哪有什麼眾生平等，人活於世，很多人已經被打上了低等人的標籤。當你的手裡的權力無法指使上層人之時，你的刀就會對著下等人，這個世界就是如此。

沒有悲傷就不會有慈悲，我們曾經悲傷的一切，也是我們曾經熱愛的一切。

“哦，是這樣啊，老頭子年紀大了，記不住，”李老頭從懷中拿出一兩銀子，然後遞給葛大“官爺，是不是還是一兩”。

“是的，一直都是這個價”接過銀子，葛大收下，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方形紙片，“李老頭，這是收據，你收好，如果有任何疑問你都可以拿著這張收據找戶部主簿詢問”。

這些收據也都是戶部所簽發，銀子收下，收據送出，目的就是防止錦衣衛有人中飽私囊。不得不說任何衙門對於錦衣衛都有防備。

這個月沒有交保護費的都主動的送出銀子，然後收下收據，畢竟僅僅是一兩銀子，大家也不是拿不出來，保護費具體保護他們什麼不清楚，但是他們相信如果不交，他們就會不安全。

王不死看在眼裡，也沒有覺得不合理，畢竟只要是做生意的人，一兩銀子還是很容易掙到的，這保護費的價格也算是合理。

“喂，那個長得比我大哥還醜的”，葛二指著一人叱喝道“喂，別看了，說的就是你，鼻毛長到鼻尖上那人”

“我”鼻毛長鼻尖上的那人，指著自己，

“對，就是你，說過多少次了，自己攤位周圍的衛生自己打掃，你看看你腳底下，那都是啥，還有你身後那一灘黃色液體是什麼東西”？

“大人，市集衛生也歸我們錦衣衛管理”。

葛二走上前，雙手一揮，從懷裡掏出筆紙“，你衛生環境不達標，罰款五兩，”

“官爺，小的馬上收拾，”鼻毛長鼻尖上的那位商販，臉上堆著面見丈母孃的微笑，“官爺，罰款就沒有必要了吧”。

“罰款不是目的，讓你長記性才是目的，只有心疼了才會記住，”

恨得深，才會愛的深，也會記憶猶新。

葛二不為商販的求饒感動“罰款必須交，如果有什麼異議，你可以去刑部反應”。

“交，官爺，我交還不行嘛”去刑部，自己只會罰得更多，畢竟現在的刑部比錦衣衛黑多了。商販不捨的掏出銀子，幾天又白乾了，無法，反抗不得，只能是打掃乾淨自己範圍內的衛生。

衛生環境不達標罰款五兩，這價格王不死可以接受，賣個土豆罰款十萬有必要了解一下。

“喂，李寡婦你的攤位過線了，快點退回去”。

好吧，錦衣衛不愧是大明帝國優秀單位，不僅僅是交警刑警的活都幹了，連城管的活也都包攬了。保護費，衛生罰款。

“小泉，你上個月的保護費就沒交，你這是啥意思”葛大橫眉冷對，對不支援自己工作的刁民，葛大也是沒有微笑服務的。

“官，官爺，不是小的不願意交，實在是囊中羞澀，上個月媳婦剛生完二胎，開銷有點大，不怕各位笑話，婆娘月子吃的雞蛋都是向鄰居借的”。

“什麼，小泉你敢生二胎，罰款，必須罰款”。

王不死終於錦衣衛為什麼經常捱罵了，畢竟所有容易生孩子沒有窟窿眼的工作都讓錦衣衛做了，老百姓不罵錦衣衛罵誰，難道是前來收銀子的戶部主簿，人家可是讀書人，罵不得。

“官爺，小的冤枉啊，頭胎老婆嫁過來的時候就有了，我這隻能算是第一胎，我這裡有里正開的證明’。

“得了，買一送一，你小子可是賺到了，既然有里正的證明，那就不用交罰款了，記住不能再生了，男孩女孩第一樣，莫要與大明帝國律法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