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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縣衙大牢。
大牢門前,有四名獄卒值守。
其中三名在門前的小屋內呼呼大睡,還有一人無聊地坐在凳子上打著哈欠。
忽然,一陣風吹過,屋內蠟燭的火苗閃了閃,連帶著映在牆上的影子也晃了晃。
坐在凳子上的獄卒猛地驚醒,順手拿起長刀就要走出門檢視。
可出來仔細觀察後,什麼也沒有沒發現,便又回到屋中坐著,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可那名獄卒不知道的是,一名黑衣人早已穿過大牢大門,進入大牢中。
縣衙的監牢建在地下,還沒靠近入口便從下面傳來斷斷續續的嘈雜聲音。
“五魁首,六六啊……喝!”
監牢裡面七八個獄卒正喝的高興,卻不知道有人已經悄悄摸進來了。
黑衣人從懷中取出一截竹筒,然後開啟蓋子,從竹筒內飄出陣陣煙氣。
很快,朦朧的煙氣擴散出去,喝酒的獄卒也一個個地趴在桌子上,昏睡不醒。
黑衣人又取出多個竹筒,把他們取下蓋子,一個個地丟進每個牢房中。
確定萬無一失之後,黑衣人才慢慢尋找雪孃的位置。
經過好一番尋找,終於在監牢一角找到,只不過此時的雪娘已經昏迷,渾身多處受傷,一動不動地躺在雜草上。
黑衣人開啟鎖鏈來到雪娘身邊,將雪娘扶起來坐好,向雪娘體內灌輸真氣。
沒多久,雪娘身體便有了反應,手指微微顫抖著醒來。
眼瞼被雪娘艱難地撐開,一模黑影出現在眼前,整個輪廓也慢慢清晰。雪娘不明白為什麼有人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一股從心底浮上來的恐懼將雪娘深深包裹。
雪娘想要呼救,但是經過嘗試,卻只能發出一股沙啞的聲音,難聽極了。
黑衣人見雪娘露出一副恐懼的表情,於是開口解釋:“別擔心,只要聽話,我不會傷害你!”
等到那股恐懼感如潮水般退去,雪娘才逐漸穩定下來,發出細微的聲音:“你是什麼人?”
黑衣人眼神冰冷,冷漠地回答:“救你命的人!”
嚥了咽口水,雪娘有些激動地說道:“你想要怎樣?”
黑衣人的身體微微前傾,雙眼緊盯著雪娘,語氣有些冰冷地說道:“給你毒藥的是誰?”
“沒人給我毒藥,都是我自己買的。”
聽到黑衣人是為了鍾家的事情而來,雪娘開始變得抗拒,連連搖頭。
黑衣人也沒有放棄,在冷哼一聲後,繼續追問:“鍾家二夫人真的處處為難過你麼?”
雪娘咬著嘴唇猶豫了一下,但隨後卻又非常堅定地點頭。
蹲下身子,黑衣人的臉緩緩靠近雪孃的臉,說話的語氣變得更加冷冽,就連語速也更加緩慢:“你在撒謊!”
“沒有,沒有,沒有……”
看著黑衣人那雙沒有絲毫感情的眸子不斷地靠近,雪娘被嚇得不斷後退,直到退到牆邊,嘴上還在不斷地搖頭、喊叫。
黑衣人冷笑一聲,身體跟著雪娘移動,再次緊貼雪孃的臉龐,如魔鬼一般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在害怕什麼?”
雪娘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心臟劇烈地跳動,身體止不住地顫抖,口是心非地說道:“我沒有害怕,我沒有害怕……”
黑衣人不想再和雪娘耗時間,一把抓住雪孃的肩膀,沉聲說道:“是在擔心你兒子麼?”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雪娘臉色鉅變,眼睛死死地盯著黑衣人的眸子,這是獨屬於母親的勇氣。
“給你看一件東西。”
黑衣人從懷中取出一小型銅鎖,遞給雪娘。
一見到那枚銅鎖,雪娘就跟瘋了似的,身體劇烈掙扎:“六子!你把我兒子怎麼了?”
“你的確是一名偉大的母親,不過要想你兒子活命,就必須按照我說的去做,我再問你一遍,給你毒藥的是誰?”
黑衣人死死地按住雪娘,再一次詢問。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什麼毒藥……”
身陷囹圄,身體又被人制住,加上聽聞自己兒子生死不明,雪娘無奈地哭出聲來。
黑衣人可不管雪娘撒潑打滾,再次對雪娘低吼:“你在耍我,我的耐性是有限的。你若是再不老實,下一次帶來的就不僅僅是銅鎖了。”
“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毒藥,我和二夫人也沒有仇怨。只不過是舅老爺用我兒子的命威脅我,讓我頂罪。”
雪娘低著頭痛苦地解釋著,就連口水也止不住地留下來,沾染一身。
“周海威脅你頂罪?”
黑衣人再次向雪娘確認。
雪娘點點頭。
頓了頓,黑衣人冷聲說道:“按我說的做,明天縣令會在大堂之上詢問你。你把真相一五一十地說出來,你兒子便會完完整整地回家,記住了麼?”
“記住了,記住了,一定要保證我兒子性命……”
一聽到自己兒子還有救,雪娘連忙應承下來。
在雪娘連番的保證中,黑衣人消失不見。
靜安居
大夫人的房間此刻,燭火通明,將大夫人和王媽媽的身影映照在幔帳上,來回搖動。
“周海那邊怎麼說?”
大夫人光溜溜的雙足浸在木桶中,輕輕撥動著水面。
王媽媽站在一旁靜靜地回答:“舅老爺說一切搞定,絕對不會出現任何紕漏,最終雪娘會把一切都扛下來。”
“看來,我今天可以睡個好覺了。和我鬥,董依蘭,你還差了點。”
大夫人把腳放在木桶邊緣,嘴角帶著濃濃的笑意。
見狀,王媽媽連忙蹲下將上面的水珠擦乾淨。
第二天上午。
鍾家婢女下毒謀害主人的事情在縣裡面傳開了,紛紛來到縣衙門前觀看縣令大人審案。
只見旬青雲身著深綠色官服,大咧咧地坐在堂上,猛地一拍驚堂木,大喊道:“帶嫌犯雪娘。”
在堂外的百姓立刻噤聲,靜靜地觀看。
很快,雪娘便被壓到堂上跪下。
旬青雲上下打量著雪娘,而後開口問道:“堂下何人?”
“婢女雪娘。”
“何方人士?”
“趙國、西北道、扶風縣,鍾家婢女。”
“所犯何罪?”
“婢女無罪!”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
縣衙門外的百姓立刻議論起來。
“肅靜!”
聽到縣衙外嘈雜不斷,旬青雲猛拍驚堂木。
立刻有衙役出來維持秩序。
待到大堂中再也聽不到嘈雜聲,旬青雲才再次詢問:“雪娘,你可明白,縣衙大堂之上沒有戲言。若是你供詞前後不一,胡編亂造,可是要受大刑伺候的!”
“縣令大人,婢女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若有撒謊,別說是大刑伺候,即便天打五雷轟,奴婢不得好死,也在所不惜。”
雪娘跪在地上,眼中含淚,痛苦地喊道。
“可鍾府送來的物證和你簽字畫押的狀詞俱全,說你投毒謀害主家,你又如何解釋?”
旬青雲讓人拿出自己剛才口中所說的物證,一一擺在雪娘面前。
“婢女沒有投毒,就連是什麼毒藥都不知道,又如何投毒呢?在狀詞上畫押全都是因為婢女受到舅老爺的指示。”
雪娘連連搖頭,矢口否認,開始訴說真正的真相,順便將周海供出來。
聽到這裡,正在縣衙大堂外面觀看的一男子突然轉頭離開。
可那人剛擠出人群走到街頭拐角,便被突然出現的兩人打暈帶走,一邊走那兩人還一邊嘀咕:還想提前報信,先把你打暈再說,看你還怎麼報信!
縣衙大堂之上,旬青雲繼續審問雪娘:“你說的舅老爺是何人?”
雪娘臉不紅,心不跳,正大光明說出周海的身份:“鍾家大夫人周靜茹的弟弟,周家的大少爺,周海。”
旬青雲點點頭,而後表情嚴肅地說道:“雪娘,你所說的這些話,可敢簽字畫押?”
“敢!”
雪娘神情堅決,字正腔圓地應下。
“好,師爺讓她簽字畫押。”
旬青雲揮手,讓師爺帶著供詞和印泥來到雪娘身邊。
雪娘沒有猶豫,根據師爺的指示簽字。
可到了按手印的時候,雪娘卻是微微遲疑。
在旬青雲等人疑惑的目光中,雪娘將自己拇指咬破,登時湧出鮮血,而後狠狠地按在證詞上面。
雪娘簽字畫押結束後,師爺回頭向旬青雲點頭,示意沒有問題。
隨後,旬青雲猛拍驚堂木,抽出令牌,大喊道:“來人,傳周海到堂。”
衙役接過旬青雲手中的令牌,很快來到周家門前。
“開門,開門……”
衙役用力地拍打著門環。
不一會兒,門後便傳來了聲音:“敲什麼敲,敲這麼大勁,不知道地趕著投胎啊!”
吱呀一聲,門開了個縫隙,便被衙役撞開:“剛才是你在裡面亂喊?”
看清來人是誰,門房急忙搖頭:“不是我,不是我,剛才那小子喊了一聲便跑了!”
“裝什麼蒜,趕快把周海給我叫出來,若是耽誤了差事,饒不了你。”
“不敢,不敢。”
“前面帶路。”
衙役跟著門房來到正堂,此時大夫人的父親,周青峰,正在喝茶,見衙役上門急忙起身說道:“諸位急匆匆而來,所謂何事?”
“周員外,此事和您沒關係。現在周海涉嫌一樁命案,還請周員外讓令公子隨我們到縣衙走一趟,若是無辜自會無事。”
周青峰皺著眉頭,疑惑地說道:“會不會搞錯了?”
“這是荀大人在縣衙大堂之上親自下的命令。您的意思是縣令大人搞錯了?”
眾衙役紛紛上前一步,面色兇狠地看向周青峰。
周青峰臉色瞬間變化,急忙上前一步拱著手,笑呵呵地說道:“小哥說笑了。快,把那逆子給我叫出來。”
沒多久,周海睡眼朦朧的出現在正堂,毫不在意地說道:“什麼情況啊?抓人都抓到我家裡面了?”
“拿下!”
衙役也不廢話,當場將周海緝拿。
“放肆!知道我是誰麼?你們竟敢對我動手?”
說著周海就要反抗,卻被一旁看不下去的衙役一腳踢翻,躺在地上蜷縮成一團。
一旁的管家周柱急忙掏出錢袋子塞到領頭的手中:“捕頭大哥,抬抬手,請兄弟幾個喝酒。”
顛了顛重量,捕頭咧嘴笑道:“還是你懂事。把人拉起來,帶走!”
見衙役走後,周青峰才板著臉,冷冷地說道:“柱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周柱苦著臉敷衍著:“小的也不知道,不過還是趕緊通知大小姐。姑爺和荀大人的關係還是不錯的,興許能幫上忙。”
“那還杵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去打聽。”
周青峰氣得將柺杖都舉起來,大吼著。
周柱騎馬一路狂奔來到鍾家大門前,和門房說明來意,便被引進靜安居。
大夫人表情嚴肅:“你急匆匆地趕過來,家裡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一見到大夫人,周柱立刻跪下來哽咽道:“大小姐,少爺他被縣衙的衙役抓走了!”
大夫人猛地起身,不可思議地喊道:“什麼!為什麼?”
“小的也不知道,他們一進來就把少爺打了一頓,若不是小的遞給捕頭一袋碎銀子,保不齊給少爺打成什麼樣子?”
這時一旁的梅瑤說話了:“今天縣裡都傳遍了,說是縣令大人要審理雪娘謀害二少爺和三小姐的案子,莫不是與此案有關?”
聽到這話,大夫人似乎渾身的氣力都被抽走了,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還一不小心把茶杯打翻在地。
王媽媽急忙上前,將大夫人扶好。
周柱下意識地說道:“難道說是因為……”
“閉嘴!”
王媽媽立刻開口,堵住周柱的嘴。
周柱立刻反應過來,連忙把嘴閉上了。
梅雪站在一旁,看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啞謎。
“不行,我要去找老爺。”
回過神,大夫人站起來就要出去。
王媽媽扶著大夫人,邊走邊說:“老爺現在正在俯蘭閣,要不要等一下,順便讓周柱去打探一下情況再說?”
“不行,現在周柱已經找到我,若是現在不去,怕是有問題。”
大夫人搖了搖頭,轉過身又對周柱說道:“周柱,你先去縣衙打探訊息,一有訊息就抓緊時間回稟。”
周柱點頭,然後快步離開。
大夫人也顧不得整理儀容,急匆匆地來到二夫人的院子。
鍾業見大夫人這幅樣子問道:“夫人為何這個樣子?出了什麼急事?”
一看見鍾業,也顧不上在家中的威嚴,大夫人便拉著鍾業的手哭著說道:“老爺,周海剛才被縣衙的衙役帶走了,請老爺幫幫忙救我弟弟出來!”
“因為什麼被抓了?”
聽到這話,鍾業頓時疑惑起來,但還不忘安撫大夫人坐下再說。
二夫人也揮手讓無關人等出去。
大夫人哭著說道:“其實我也不清楚,我一聽到家裡傳來的訊息便來找老爺了。”
鍾業轉過頭看向鍾九,鍾九立刻會意說:“今天是縣令大人審理雪娘投毒,謀害二少爺和三小姐的案子。若是舅老爺今天被抓,莫不是和此案有關?”
大夫人頓時語結,眼角瞥向二夫人,心裡想要在說些什麼來掩飾,但卻怎麼樣也張不開口。
鍾業抬起正在安撫大夫人的手,語氣有些冷冷地說道:“夫人不要擔心,讓鍾九派人去查探一番,自然清楚。”
鍾九點頭,轉身離開。
周柱急匆匆來到縣衙,費了好大得勁才擠到門前,只見周海被押在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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