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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晨光微灑,飛鳥在枝頭輕鳴。
鍾業吃過飯便早早地來到道長所在的側院,向院中正在灑掃的婢女問道:“道長起床了麼?”
婢女停下手中的掃帚,向鍾業行了一禮說道:“道長還沒有起床!”
鍾業的聲音從院外傳進來,道長急忙做了噤聲手勢,擺了擺手,示意麵前的黑衣人藏起來。
“等道長醒來,立刻通知我。”
鍾業見道長還沒醒,便要轉身離開。
“是。”
婢女點點頭,再次行禮送鍾業離開。
等黑衣人藏好了,道長才起身拉開房門,叫住準備離開的鐘業:“施主這麼早來找貧道,是有何事啊?”
聽到道長的聲音,鍾業又急匆匆地轉過身朝道長走去,一臉歉意地說道:“是鍾業失禮,打擾到道長休息。不過鍾業心中仍有一事沒有處理,如鯁在喉。此事若不解決,鍾業則坐立不安,食寢不順,因此才特意起早,請道長解惑。”
“施主言重了,快快請進,咱們坐下詳談。”
道長將鍾業請進屋,順手給鍾業倒了杯茶,才繼續說道:“究竟是何事竟然讓施主如此煩憂?若是貧道有能力解決,必定不會推辭。”
等道長坐好後,鍾業才開口說道:“正如道長昨日所說,我那兩個孩兒全都是中了鬼醫的銷魂香,才導致昏迷不醒。因此昨夜鍾業回去後,便命人將庫房封鎖,任何人不得靠近。就等今天請道長助我一臂之力,取得證據,查清背後是何人作祟。不知道長是否方便?”
道長點點頭,笑著說道:“生死有命,緣起緣滅,一切都是緣分。咱們既有緣分,那自然是方便的,還請施主前面帶路。”
聽到道長願意幫忙,鍾業笑得臉上樂開了花,急忙起身在前面引路。
兩人走後不久,屋內的黑衣人看了一眼離去的眾人,然後從窗戶離開。
穿過庭院、迴廊,兩人來到存放香料的庫房前,只見這裡早有僕役嚴密把守,任何人不得進出。
鍾業站在院中,朗聲命令道:“把房門開啟。”
鍾九急忙從懷中拿出鑰匙,開啟鎖鏈,而後將鎖鏈抽出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回過身推開房門,發出一陣輕微的摩擦聲。
鍾業轉身,伸出手臂請道長先進去:“道長,府中所用的香料全部存放在此,請進。”
就在兩人來到庫房門前將要進去的時候,庫房內突然竄出一條巨大的火舌,勢要把兩人徹底吞沒。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道長右手隔空拍出一掌,龐大的真氣將火焰拍回去,而後左手立刻抓著鍾業的肩膀,右手抓著鍾九向後飛撤,這才避免被大火燒傷。
至於門旁的其他幾名小廝,見大火噴發,立刻連滾帶爬地從門前撤離。
但火勢實在是突然,幾名小廝身上的衣服還是被火苗燒掉大半。
院中的小廝急忙提起水桶,從院中的水缸中灌水,解救身上還有火的同伴。
若不是庫房是防火重地,門前早早地擺放著幾座巨大的水缸,這幾人,就算不被火燒死也要脫層皮。
鍾業終於緩過神,朝著院中人大聲吼道:“趕快敲鐘叫人過來救火!”
一小廝急忙跑到銅鐘前,抽起地上的鐵錘,哐哐哐地砸在銅鐘上。
沉悶的鐘聲瞬間傳遍整個鍾府,幾乎所有的小廝立刻停下手中的活計,提起水桶從四面八方趕來。
道長靜靜地看著熊熊火焰,有些擔憂地說道:“鍾施主,看來你家的水不淺啊!”
鍾業也是一臉懵,向著院內吼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庫房怎麼會無緣無故地著火了呢?”
道長站在鍾業旁邊,冷靜地分析著:“能在這麼短時間內生出這麼大的火,除了火油作祟外,不會有其他的原因。”
鍾業眉頭緊鎖,疑惑地說道:“可剛才可是房門緊鎖,四周都有人把守,絕對不會有人能在眼皮子底下逃脫。”
頓了頓,道長轉頭看向鍾業反問道:“若是庫房中根本就沒人呢?”
鍾業更加疑惑:“那這火是如何產生的?”
“不知施主可曾聽說過火石?”
“你是說……”
院中的聲音嘈雜著,鍾業腦海中靈光一閃,似是抓住了什麼,可又說不出來。
道長語速平緩,但說話的語氣卻是不容置疑:“把火石鑲嵌在門框下方,只要有人推門,火石和地面摩擦,產生的火花遇上火油,只要一瞬間,便能把整個房間吞噬。”
鍾業看向庫房中的大火,輕聲呢喃:“原來是這樣,看來家中的這隻內鬼不簡單吶!不過道長,接下來怎麼辦?”
道長:“現在這條線索斷了,看來幕後之人已經猜到我們會從香料追查。既然如此,怕是負責採買香料的人也已經被此人控制,若是我們貿然出手,這條線索怕是也要斷掉。”
家中有內鬼作祟,一時之間查也查不出來,鍾業顯得有些急躁:“如此束手束腳,難道我們不查了麼?”
道長搖了搖頭:“自然是要查,若是此人不除,怕是貴公子和小姐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沉默許久,明滅的火光映在兩人臉上,鍾業才緩緩說道:“既然幕後之人的目標是那倆孩子,那麼搗鬼只可能是大夫人!”
道長有些驚訝,下意識地轉頭看向鍾業,久久沉默不語。
鍾業露出一臉苦笑:“幹嘛這麼看著我,我又不是傻子。能在這麼短時間內,知道要我要查香料的只可能是自家人。而整個鍾家除了她有這個能力,也只有她會有這股動機,其他人都不行。其實道長心裡也清楚的很,不是麼?”
道長表情嚴肅地點點頭:“既然你十分清楚,又為何不出手處理?”
長嘆一聲,鍾業才繼續說道:“凡事都要講證據,況且此事還是我對不起她。不過只要找到證據,我便不會手軟。我也想看看她究竟能把事情做得多麼絕情。查,繼續查,一查到底!”
鍾業轉過身,朝不遠處正在指揮的鐘九喊道:“鍾九,去把負責採買香料的負責人帶到道長的側院。”
“是。”
說完,鍾業也不管救火的事情,轉身帶著道長離開。
很快,鍾九就把人帶到道長的院中。
“老爺吉祥,奴婢雪娘。”
見鍾業冷著臉,雪娘有些緊張地開口。
鍾業上下審視著雪娘,語氣有些冰冷:“平日裡是你負責香料採買和各院香料的分配?”
“正是奴……婢。”
一聽道問的是關於香料的事情,雪娘變得更加緊張,身體也開始顫抖起來。
“公子、小姐差點丟了性命,你可知罪?”
鍾業猛地一拍桌子,蹭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憤怒地大聲吼道。
“奴婢不明白老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雪娘被鍾業嚇得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但還是緊守著心中的底線,緊咬牙關就是不承認。
鍾業緩緩走向雪娘,面色也因為生氣變得通紅:“死到臨頭,你還在此裝傻充愣!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了你?”
“奴婢真的不清楚,真的不清楚……”
雪娘被嚇得渾身劇烈顫抖,連連搖頭,眼淚不要錢似的嘩嘩直流,就連口水也被嚇得流出來。
鍾業揮手,鍾九立刻拿出一個小盒子,來到雪娘身邊蹲著,語氣有些冰冷地說道:“這是二少爺和三小姐生病當日,二夫人屋中還未使用的香料。在我們開啟之前,盒子上的密封印記依然完好無損,但當著老爺的面開啟後,卻從裡面發現了能夠致使嬰兒喪命的毒藥。對此,你還有何話說?”
“在香料裡動手腳的,的確是我!”
眼見鐵證如山,雪娘渾身的氣力似是被一瞬間抽走,頓時癱坐在地上,眼淚無聲地流下來,低下頭承認。
見雪娘終於承認,鍾業氣得臉色鐵青:“平日裡鍾家待你不薄,你這麼做,究竟是為什麼?”
屋內靜悄悄的,所有人齊刷刷地看向雪娘,都想知道這究竟是為什麼?
沉默許久,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和眼角的淚水,雪娘才終於開口繼續說道:“鍾家是待我不錯,可是我對二夫人懷恨已久,或許就連二夫人自己都忘了之前是怎麼對我的吧!”
對於雪娘和二夫人之間的腌臢事,鍾業沒有興趣,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直接命鍾九帶著之前答應的縣令的東西和賠罪信,押著雪娘一起送進了縣衙。
靜安居。
站在院中,看向遠處庫房所在院子中升起的滾滾濃煙,大夫人冷笑一聲:“想查我?休想!不過現在沒了香料,他們勢必要從採買的人入手。雪娘那邊都處理好了麼?”
站在大夫人身後的王媽媽帶著笑意,滿臉自信地說道:“還請夫人放心,全都已經處置好,雪孃的兒子—六子已經在我們手裡,不信雪娘不把事情全都扛下來。”
“這些年,你辦事,我放心!”
大夫人笑了一聲,而後轉身向有些昏暗的屋內走去,留下一道淡淡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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