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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館內警報大作,在血一樣的燈光閃爍中,每一個物件都被披上了晦暗的紅光,到處都是令人不安的影子、條桌的影子、書櫃的影子、吊燈的影子,在那尖銳高頻的警報聲中人的焦慮情緒一瞬間會被推到頂點,在不安中總是會做出相對錯誤的決定。

在被那本《中醫藥大全》拍中側臉後,黑影被火車撞到一樣拍在了書櫃上砸翻了大量的書籍。

在接觸到書櫃的第一時間,六隻從體側和背後長出的輔助肢體作為穩定的支點將黑影身上的慣性卸掉了,在珍貴的書籍天女散花般撞飛出書架之間,他藉著書本的掩護爆發了驚人的彈跳力遁入了閃爍晃眼的紅光之中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成排的落地窗、大門出入口處,防爆的加銀色厚合金板在人工秘書的調控下重重落下,隨著震耳欲聾的響聲。

數秒之後,警報忽然停止,所有的燈光都熄滅了,壁燈內燈泡的鎢絲快速冷卻,最後數秒殘留的餘光將圖書館內的光景映在了其中兩人的視網膜上。

而後一切都陷入了絕對的黑暗...就像一口氣抽掉了湖泊中的皎皎明月,湖面上只剩下虛無的黑色,分不清那是湖水本來的顏色還是倒映中無月的天空。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圖書館二層,中央控制室。

大螢幕前,教授三人組盯住那熱成像鎖定著的,那藏在角落的巨型“蜘蛛”,眉頭都快擰得擠出水來了,臉色陰沉得可怕。

從剛才開始就沒有任何人說話,空氣氛圍沉悶得像是燒開的密閉瓦甕,隨時隨地都可能因為那股巨大的壓力而從中炸碎開。

“諾瑪,解除警戒狀態。”過了很久,曼施坦因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了這一句話。

他面色鐵青地看著大螢幕上那無時無刻不在移動的令人不安的巨型蜘蛛,那詭異的移動方式簡直像極了美式恐怖片裡被詛咒的怪物,只是從熱成像的光源裡就能感受到那股令人不寒而慄的恐怖感。

這不是一個非戰鬥的教職人員應該面對的敵人,沒有人應該被跟這種危險恐怖的東西關在一個黑暗的密室裡。

“不,諾瑪,等等。”可沒想到的是,施耐德幾乎是預判了曼施坦因的決定,開口就中斷了還未上傳到諾瑪的指令。

曼施坦因緩緩抬頭看向了面前的施耐德,施耐德也扭頭看向了他,神色冷靜地說道,“你知道我這麼做的原因。”

“是的,我知道。”曼施坦因盯住施耐德,喉嚨裡傳出的聲音帶著點嘶啞,“但我不能讓我的學生的家屬死在我的面前!”

“她不一定會死。”

“別開玩笑了。”曼施坦因直視施耐德的雙眼低聲說,“能大幅度扭曲改造混血種身體,植入異類物種特徵的言靈就那麼幾個,無論是哪一個都是危險以上的言靈...她沒可能在這種敵人手中活下來!”

“所以你也知道敵人很危險麼?”施耐德毫不避諱曼施坦因的視線,直視著他低聲說,“所以你有自信解決這個困境嗎?衝進去一起送死?”

控制室內三個教授都是非戰鬥人員,他們的言靈也是輔助系言靈,或許施耐德曾經也是過戰鬥人員,但在格陵蘭海的變故之後他也已經退居幕後成為了執行部的掌權者,論戰鬥他都忘記自己有多少年沒有握住槍了。

三個年老體衰的教授就算熱血一把提著槍衝進一層,最大的可能也只是成為犧牲者之一。

“最快的支援什麼時候能到圖書館?”古德里安還保留著大部分的理智,平時感覺缺心眼的老傢伙在人命關天的時候也不再脫線了,表現出了比友人還要冷靜的狀態。

“最近的學生部隊距離圖書館約有三百米路程,但現在正處於交火過程中可能無法及時支援。我已經聯絡在智慧規劃支援範圍內的所有學生,命令他們火速趕往圖書館。”諾瑪的聲音在控制室內響起了。

“我不可能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她被撕成碎片,甚至被施加暴行,施耐德,想想格陵蘭行動那一次你的那些學生。”曼施坦因沙啞地說。

“那一次的後果就是非冷靜的衝動造成的,所以在此之後我每一天都在告訴自己要冷靜,無論直面怎樣的殘酷和衝動,都要冷靜,選取最佳的處理方案執行。”施耐德的聲音很冷沙啞程度不亞於曼施坦因。

“那就讓我下去。”曼施坦因伸手抓住了桌上那把裝備部實驗性的武器,但還沒拿起來就被一旁的古德里安按住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友人,古德里安看著他臉上也露出了糾結和沉默,最後只說,“或許施耐德說得不錯...你現在下去只能是送死。”

“那也不可能什麼都不做。”曼施坦因低吼,有些躁怒地抬頭看向大螢幕,“諾瑪,點亮一層的壁燈,那個傢伙極有可能擁有夜視能力,這種情況下她不可能有機會反抗!”

“諾瑪,撤銷指令。”施耐德驟然低喊,看向曼施坦因說,“你有沒有想過他之前一直潛伏的原因?現在下面正處在一個微妙的平衡狀態中,雖然這種狀態隨時都可能被打破,但我們需要的就是這段時間,拖得越久越好!如果諾瑪點亮壁燈,那個黑影在暴露受激會直接選擇發起進攻,那無異於是加速了她的死亡!”

“那我們就只能這麼看著?”曼施坦因低吼。

“還有一個辦法。”古德里安忽然說。

施耐德和曼施坦因都下意識看向了他,古德里安舔了舔嘴唇說,“冰窖裡不是有致命的防禦措施嗎?要不開啟冰窖的大門放他進去,然後弄死他?他鑽進圖書館的目的應該就是冰窖的入口吧?總不會是專門為了偷襲勤奮好學的女大學生才來的...”

施耐德和曼施坦因對視了一眼,因為他們也沒想到古德里安這脫線貨居然在這種時候提出了這麼有成效性的意見...他們確實不是什麼都沒法做到,圖書館裡雖然沒有致命性武器,但冰窖裡卻到處都是針對入侵準備的高科技防禦措施,全部出自裝備部那群瘋子的手筆,號稱為純血龍類準備的“關卡”,如果使用得當想要殺死一個混血種不要太簡單了。

“這麼做很冒險,無異於把敵人放進了我們的軟肋裡。”施耐德說道,但曼施坦因可以明顯看出他的臉上沒有皺眉或者遲疑的表情...這是例行公事的質疑,作為今晚這裡的負責人他再怎麼也得提出一點異議。

“如果只是一個單獨的混血種,就算他的言靈再過危險,只要不是摧毀性的言靈就不會對冰窖產生太大的危害...要知道校長現在還在冰窖裡。”曼施坦因快速分析說道。

“他的言靈已經確定是肢體改造類的危險言靈了,極有可能是‘千手’或者‘起源’。”施耐德看著螢幕上被諾瑪鎖定的蜘蛛形光源說。

“‘起源’?你是說‘origin’?”曼施坦因突然臉色變了變,“這麼說他潛入圖書館的目的是...”

“很有可能,但現在情報缺失無法證實,但也只能大致這麼推斷。”施耐德說,“但確實只要不是摧毀性的言靈,就不可能對冰窖的防禦措施造成破壞...古德里安教授提出的這個方案是可行的。”

曼施坦因回頭看了一眼古德里安,這傢伙在得到執行部部長的認可後果不其然有些眉飛色舞了起來,但在嚴峻形勢的壓迫下還是強迫自己保持著嚴肅和沉悶...可眉梢裡的喜意還是顯得特別明顯。

“就這麼做。”曼施坦因果斷敲定了計劃,比起犯錯他更不想什麼都不做,如果林弦真的死在了圖書館一層,他這個只差一張樓板隔岸觀火的教授還哪兒有什麼臉面去面對自己的學生。

“如果出了什麼意外...我將承擔全部責任。”曼施坦因冷聲說。

“計劃是古德里安提出的,由你支援,再由我透過和執行。”施耐德看了這個光頭老人一眼平靜地說,“控制室是全程錄音的,我們沒有許可權刪除這些記錄,所以真要出了什麼事情,我們三個誰也逃不掉責任,而且古德里安是主犯,我是從犯,你最多隻會擔上沒有及時制止的罪責。”

施耐德的話並沒有讓曼施坦因起任何反應,因為這個時候所謂的責任推卸根本不在他的考慮範疇內,但他身旁的古德里安卻直接的懵逼了,看看老友又看看冷臉的執行部部長感覺一口黑鍋正在接近自己的腦袋...

“諾瑪...開啟通往冰窖的電梯大門。”施耐德從來都是雷厲風行的角色,計劃透過後回頭就下達了命令。

但意料之中的回答並沒有出現,相反,控制室內忽然陷入了安靜。

諾瑪沒有執行這個命令...他甚至沒有回答。

“諾瑪你宕機啦?”古德里安愣了一下下意識問。

“諾瑪?”施耐德兀然皺眉,學院秘書是不可能存在宕機這個選項的,作為秘黨科技的結晶,就算面對超算都會宕機的情況學院的諾瑪也依舊遊刃有餘。

施耐德忽然像是想通了什麼,臉色一凜,抬頭看向大螢幕,“諾瑪,我以‘AA’級許可權命令你開啟冰窖電梯大門!”

‘AA’級許可權?

曼施坦因和古德里安都怔了一下,他們從沒有聽說過有這個許可權存在,他們兩人的許可權都是‘B’級,再往上就是隻有‘A’級學員擁有的‘A’級許可權,再往上就是權力近乎校長手中黑卡的‘S’級許可權了。

“抱歉,您的許可權不足以下達此命令,邏輯稽核判定‘執行部指令’優先順序低於‘深層指令’,您的命令未透過。”

這次,諾瑪的聲音終於響起了,只是內容讓三個教授的臉色都顯得很難看。

“深層指令?”施耐德抬頭眼中掠過冷色,“指令是誰編入的?”

“您沒有許可權搜尋該資訊,本次搜尋記錄將計入資訊庫。”諾瑪回答。

不用諾瑪真正的回答,三個人瞬間都猜到這個指令出自誰的手了...在卡塞爾學院能自由出入諾瑪機房以最高的“深層指令”寫下新邏輯的人就那麼幾個...

“校長的後手...看來校長這次是打定主意誰也不信任了啊。”曼施坦因有些脫力的依靠住了一旁的控制檯低聲說道。

“冰窖徹底被封死了...龍王解剖完畢之前沒有任何人擁有許可權進入冰窖,就算是‘黑卡’也不行,深層指令直接將指令寫入了諾瑪的邏輯底層,我們誰也不知道這個指令的內容,沒法繞過指令開啟冰窖的電梯。”施耐德說。

“這下...完了。”古德里安愣了一下,看向大螢幕小聲說道。

“諾瑪,解除一層圖書館的外部封鎖...至少開啟一扇門。”曼施坦因抬頭厲聲喊道,“總不能...一點希望也不給她留。”

“抱歉,格爾德·魯道夫·曼施坦因教授,您的許可權不足以下達此命令。”諾瑪說道。

曼施坦因下意識看向施耐德,封閉圖書館的指令是對方以‘AA’級的執行部許可權下達的,想要解除也只有依靠他的聲紋對諾瑪下達指令。

施耐德緩緩點了點頭,抬頭就要下達指令的時候,忽然諾瑪在沒有被詢問的狀態下忽然開口了說出了一句令大螢幕前三個教授都有些匪夷所思的話。

“或許並不需要解除圖書館一層的封鎖,根據系統邏輯運算的結果表明,教授並不需要對一層內的戰鬥擔憂,敵人的勝算在戰鬥模擬建模中並不樂觀。”諾瑪的聲音還是與往常一樣沒有太多的波動的情緒,平鋪直述著數字計算的結果,但這個結果還是讓曼施坦因他們差點以為學院秘書被人策反了。

“這是哪裡得來的邏輯運算?依據什麼得出的?”施耐德迅速問道。

“戰鬥模擬建模最初的計算公式由資訊部寫入,匯入了三千五百二十位卡塞爾學院學員的戰爭生存課錄影作為最底層的邏輯判斷條件——此次邏輯運算結果表明,在血統差距過大的情況下,入侵圖書館的敵人勝利的機率小於三成。”

“你是說...我們有七成的勝率...那個女孩有七成的勝率?”饒是施耐德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臉色有些沉。

“血統差距過大的情況下還能有七成勝率?諾瑪你腦子瓦特了?”古德里安有些口不擇言了。

但這一次,諾瑪卻沒有再利用資料分析來證明自己的話了,而是將大螢幕上的視角從鎖定的人形蜘蛛轉移到了另一個一直被忽略的人身上。

在看到大螢幕上忽然亮起的光源時,中央控制室內三個教授都整齊地倒抽了一口涼氣,眼眸中湧起了不可置信的震撼神情。

“這是...什麼東西?”古德里安張大嘴說道。

整個圖書館陷入了密不透風的封閉程度,排氣口鎖死、緊急出口封閉,通往二樓的樓梯轉角被憑空出現的鐵牆隔絕,就算此刻將一樓的大廳注滿水,在警戒解除之前也不會有哪怕一滴水從根本不可能存在的縫隙裡流出去,在合金鋼板落下的時候內界和外界就徹底隔絕掉了。

沒有任何光源存在,真正意義上的漆黑靜謐,就算是那空曠無邊的宇宙,也總有天際的星雲旋轉,但在這裡黑暗吞沒了一切,視覺,也包括聽覺。

封閉圖書館一層的合金裝甲板隔音效果也絲毫不亞於聚乙烯醇縮丁醛樹脂作為夾層膜製作的PVB夾膠玻璃,整個一層樓彷彿成為了印度苦行僧人為了感悟天地所建立的靜室,沒有聲音也沒有視覺,在黑暗和寂靜中不斷地找尋“本我”。

在絕對的寂靜和黑暗下,人最能先聽見的是自己的心跳聲,在胸腔內有節奏地搏動著,平時根本注意不到的脈動在這種環境下就像密如鑼鼓的雷聲一樣在耳邊震動。

之後雙耳又會開始聽見幻聽一般的蜂鳴聲,像是有針刺在耳膜上跳舞,不同於耳鳴又神似耳鳴,讓人忍不住去發瘋這些聲音到底是真實存在的,還是大腦對那嘈雜世界的渴望而產生了臆想。

但這也只是針對於普通人在如此黑暗靜謐的環境下的反應,在黑影身上這些令人焦躁不安的情緒一點也沒有出現,相反在黑暗降臨之後他反倒像是如獲新生一般,內心原本因為受到反擊而湧起的惶恐和畏懼盡數消失掉了。

在黑暗中他低垂眼眸,黃金瞳的光芒被壓制到了瞳仁的深處,藏在黑暗裡的只有一雙冷血動物的豎瞳,那是擷取了“蛇”類基因進化出的產物。源初基因來源於黑樹眼鏡蛇,這種蛇類也有著另一個廣為人知的名字,及黑曼巴,第二大的陸生毒蛇類,想要搞到手它的基因樣本還得多虧了這次行動背後的主使。

蛇類具有紅外視覺,也就是熱感視覺,那是屬於蛇類的第六感,是進化賜予冷血動物的禮物,在溫血動物身上會無時無刻釋放出紅外射線,能夠在蛇類的熱感視覺裡反映出它們的三維尺寸。

這意味著對於旁人來說是舉步維艱的環境,對於黑影來說卻是最好的狩獵場,這也是他忽然冷靜安心下來的原因之下——冷血生物總是喜愛黑暗的地方,這能給他們帶來安全感。

大廳內所有的紅外資訊匯聚到了黑影那雙蛇眼的緻密層中,在經過大腦複雜的處理後,一個個高熱的光源呈現在了他的眼前。

最多數量的光源是大廳內一盞又一盞才熄滅的壁燈,鎢絲炙烤之後的溫度正穩定地下降著...黑影的關注點並不在這些形狀相同的光源上,他幾乎在進入紅外視覺後注意力瞬間就被那正中心猶如火山噴發一般耀眼的光芒震撼到了。

在紅外視覺內,那人形的宛如初升太陽一樣的光源正站在大廳中,光芒幾乎要刺瞎黑影的雙眼了,這代表著這個人形的體表溫度維持在一個能將溫度計烤爆的水準...這是混血種血統沸騰的象徵,如果黑影沒猜錯的話,他從發現、決定出手的這個過程還是慢了一步。

這個女人的“蛻變”似乎已經完成了。

女人居然沒有選擇躲起來,而是在反擊之後離開了原地,果斷地選擇移動到了圖書館內最為開闊的地帶,那巴洛克風穹頂的正下方。

她並沒有做出任何防禦或者攻擊的起手式,就那麼簡簡單單地站著,單手抓著那本才給黑影腦袋差點幹碎了的《中醫藥大全》垂在身邊,十分警惕地掃視著周圍,那雙熔鐵般驚人的黃金瞳在黑暗中依舊保持著高亮。

說出戲一些,那驚人的熔火黃金瞳跟黑影的黃金瞳相比,簡直就是先進的鐳射大燈跟最樸素的鹵素大燈的區別...當然,沒有混血種喜歡這個比喻,將黃金瞳比作車燈在業內可是禁忌,畢竟大家誰也不想被人比喻成燈泡那種沒藝術含量的死物。

那麼表達的文藝一些...這一雙熔岩的黃金瞳簡直就是暴風雨夜的燈塔,那麼的震撼,但也為漁船上的黑影指明瞭歸岸的道路——黑影靜靜地觀察著穹頂下自己的獵物,在強行壓下那震撼和悄然升起的敬畏的同時,暗暗思考著如何進行下一次致命的攻擊。

但在被慾望衝昏頭腦之後他此刻卻也不自知,自己的一舉一動也在一雙“天眼”的觀察之中。

“這...不合理吧?”古德里安看著螢幕上那簡直就是人型火炬,亦或者說是太陽表面一般呈現放射性將整個大螢幕造得一片刺眼奪目白的光源言語艱難地說道。

“這很合理,根據數千餘名學員的日常作息以及身體特徵推算,混血種一物種可按照情緒激昂、受到極大驚嚇時‘黃金瞳’特徵以及血液流動速度、腎上腺素分泌量、體溫過載幅度推算出個體具體的威脅程度,這是由大資料作為依仗的機遇邏輯運算給出的推斷答案。”諾瑪回答了古德里安的質疑。

“不...他說的不合理不是你根據混血種應激的狀態來確定威脅程度...”施耐德低聲說道,他的雙眼一刻不離地盯著大螢幕同樣滿是震撼。

“他說的不合理...是這個女孩身上出現這種狀態本身的巨大不合理性。”曼施坦因悄然接上了施耐德的話。

“...這的確不合理。”諾瑪安靜了一會兒後回答,“根據資訊庫記錄,心理部教員‘林弦’為無血統類人群,作為‘S’級學員林年家屬進入學員工作,她本身不該出現以上狀態。”

“諾瑪,你之前說按照你那個什麼戰鬥建模計算結果,她的勝算是多少?”曼施坦因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

“69%,教授。”諾瑪回答,數秒後又補充,“按照熱源以及肌肉運動痕跡捕捉的更新...現在是73%。”

“她的血統還在...提升?”古德里安感覺自己跳戲到了《龍珠》那本熱血格鬥漫畫裡,在那裡面也有跟他現在說的這句話相近的一句經典臺詞。

“暫不知曉原因。”諾瑪說。

“不可能在圖書館呆了一晚上就變成這幅模樣了,她之前在圖書館裡必然做了什麼。”施耐德說。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等危機解除後我們可以親自問她。”曼施坦因快速說道。

“假設,假設她以前一直都是混血種,現在以某種原因為契機甦醒了相當可觀的血統...但血統差距不是勝負的根本性原因,諾瑪,你的建模存在很大的問題。”施耐德聲音低沉地提出質疑。

“血統的確不是勝負的根本性原因,但基於大量的學員戰鬥結果來看...但絕對的血統差距的確很大幅度影響戰鬥的結果,這是上千例戰鬥模擬得到的結果。”諾瑪平靜地回答。

以她那萬年不變的語氣,說出這席話三位教授莫名有種感覺——這位學院秘書此刻像是在為他們科普著在大量實踐和歷史中總結出的...‘教條’。

“...現在我們的勝算達到了88%。”諾瑪忽然又說。

“她的血統...到底是什麼情況?”古德里安有些懵逼,這才多久,這就跟那看起來跟怪物一樣的敵人近乎九一開了?這血統還帶跟著時間走的?再過一會兒她是不是得變龍王了?

“不...這次勝算的變動並不是因為血統的因素。”一直盯住螢幕的曼施坦因忽然說道,臉上露出了一抹振奮。

“或許真的能贏...?”施耐德也像他一樣盯住螢幕低聲問,他像是在問自己,也像是在問螢幕裡的那個女孩,唯有急智用完後的古德里安還在原地摸不著後腦勺。

黑影在書架與牆壁之間緩慢地移動著,他靈巧得真的像是一隻毛絨的蜘蛛,無論多大的動作都不會引起動靜。他變換著角度俯視鎖定著地上的女人,無數次殺機湧現,又悄然逝去,就像流動的溪流,如若不涉入產生變化,那股殺機永遠都會繼續地流動下去。

他在確定這個女人是否有夜視的能力。

在數次近距離經過對方的頭頂,黑影沒有聽見對方心跳速度變化後,甚至主動落在了她視線正前方沒有遮掩物的極遠處,對方也瞳眸聚焦也沒有落在過他的身上,這讓他幾乎確定了對方雖然血統經歷了蛻變,但卻依舊沒有進化出夜視能力。

他重新攀上了書架,取得了高處的地利,蟄伏在高處抽動鼻子,嗅到了女人身上分泌的淋漓香汗被體溫蒸發過後的氣味,以及從電嗅覺上捕捉到的腎上腺素增加後導致的生物電場變化。

這些都是他熟悉的氣味,在從切爾諾貝利監獄放出後他捕食過不少年輕的女性,那些女性在恐懼、激動、高潮時都會釋放出的這股獨屬於雌性的味道,這一點他是絕不會認錯的,每次這種氣味瀰漫出後他都會剋制不住自己的撕碎手中羔羊的慾望,所以每次捕獵的現場都是足以讓處理現場的人做上很長一段時間噩夢的糟糕。

這個女人很緊張...她成功蛻變了,但她依舊很緊張。

沒有實戰經驗。

黑影對這個女人的過往做出了簡單的判斷,這讓他心中原本壓抑下的貪婪和慾望再度點燃了,他俯瞰著這個年輕又美如破繭的女人,一股征服慾望在內心底滋生了起來...那是由黑暗助長的火苗,藉著漆黑的環境作為掩護,那股將獵物把玩於鼓掌之間的征服感幾乎讓人陶醉。

在黑暗中他似乎掌控了一切的權力,意味著他可以近距離地去面貼面嗅那個女人身上如花苞綻放的馨香,在她的身後愛惜地撫摸她的頭髮,他可以做任何事,在看著獵物無所適從的茫然表現時,那令人迷醉的力量感簡直要衝上鼻腔讓他大腦顫抖。

這個女人在他的感官中血統越是強大,他就越是歡喜,因為他能確定這個女人根本就是毫無戰鬥經驗的新手,就算蛻變帶給了她絕強的血統,在驚慌失措下她恐怕連自己的‘言靈’都無法得知吧?她越強,他越興奮,因為最終的結果她也只能成為壯大自己的口糧。

但就算如此,黑影也沒有這麼大膽地去實施自己的行動,因為他的側臉現在還是血淋淋一片,鮮血不自覺流到了他的唇邊,舌頭一勾就能舔舐到那股腥鹹的血腥...之前他才吃過虧,就算可能是一次意外也足夠警醒他了。

他的顱骨出現了裂縫,甚至有些中度腦震盪的情況,但在融合了大量生物的基因片段後這些副作用對他來說影響頗微,但總的來說這也算是他離開監獄後的第一次受傷。

但沒有第二次了。

黑影微微張開了嘴,毒腺分泌致命的毒液塗滿了一顆尖銳的牙齒,他伸手將那顆牙齒掰斷了,和著鮮血一起捏在了手裡盯住穹頂之下的女人。

“黑寡婦”與“黑曼巴”兩種不同物種的混合型毒液,效果黑影並沒有測試過,因為在以往的捕獵中只需要利用前者不到1克的就足夠讓一個成年人斃亡了,現在考慮到混血種的耐毒抗性,他特地將兩者混雜在一起,在‘起源’的調和後,產生了一味血液迴圈毒素、神經毒素、混合毒素、細胞毒素混合的無名之毒。

所謂無名之毒,便是從未被發現過,自然也不會立刻有解藥的毒。

0.1克就可以讓巨象與水牛麻痺死亡,現在在那顆牙齒上的毒素自然也不止0.1克。

在書架和牆壁上,六隻輔助肢體固定,黑影伸出了右手將毒牙卡在了屈起的拇指和食指指尖,骨節和肌肉開始一寸寸緊繃起來,巨大的力量匯聚到手指上引得整個手掌都在細微地顫抖著,彷彿蓄滿到臨界點的石弓!而這個時候穹頂中的女人還在背對著自己一動不動。

可就在他要打出這致命‘子彈’的這一瞬間,圖書館一層的壁燈驟然亮起!

那灼目的光芒瞬間點亮像是漆黑深夜與白晝的無縫交替,強光使得無論是黑影還是穹頂之下的林弦都立刻陷入了失明狀態,受到刺激的雙眼湧起了劇痛,情不自禁地死死閉上了。

但黑影也在失明的第一時間彈出了手指,那股緊繃的非人的力量也爆發了出去,毒牙勁射而出帶著淒厲的破空呼響而去——強光的亮起出乎了他的意料,但這同時是絕佳的暗殺時刻,因為對方也陷入了失明和慌亂,他毫不猶豫地抓住了這個機會將自己的毒牙咬向了獵物!

命中了?還是沒命中?

不知道。

黑影在射出毒牙後迅速退到了記憶中牆壁和書架的一個絕佳躲藏死角,安靜地等待自己的視力恢復,同時也鼓動起了血液的燥熱和嗜血的殺戮意志,做好了面對支援而來的敵人的準備。

在‘起源’裁剪下的強大基因和血統的幫助下,他的視力快速恢復了,可入眼的沒有意料中的衝進圖書館的成群結隊的敵人...相反,圖書館內什麼多餘的人都沒有出現,忽然亮起的燈光就像是惡劣的玩笑一樣沒有改變任何事情——包括如今眼下這殘酷結局。

黑影的視線緩緩落向了穹頂之下,在那裡原本站立的倩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地上橫躺的血染的女孩...那個女孩趴在地上讓人看不清臉,但從背影可以見到她正雙手竭力地捂住著喉部,可那汩汩的鮮血依舊染紅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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