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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淮站在酒店門口,看到程景珩的時候他的眼中帶著一絲詫異和驚喜。
程景珩回頭看到葉淮的時候也是一愣。
隨即他頷首,以作為回應。
葉淮三步並作兩步上前。
葉淮:你怎麼來了?昨天裴窈還說你忙走不開!莫不是擔心你愛人,急匆匆趕來的吧?
程景珩不置可否的沒有多說什麼。
葉淮也不想當人家兩人的電燈泡,只留下一句晚上一起吃個飯,便找藉口開溜了。
沒了葉淮,只剩下兩人大眼瞪小眼。
裴窈: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說完她正準備先行離開,卻被身後的程景珩拉住了手腕,隨即裴窈回過頭,眼裡帶著不明所以的神色注視著程景珩。
程景珩輕咳了兩聲,也為自己這番衝動的舉動有些不知所措,以此來掩飾自己的衝動。
程景珩:你要去哪兒?我陪你。
裴窈只覺得有些好笑,不過在面對程景珩時,她實在是說不出更刺耳絕情的話語,只得默許。
不過她轉念一想,一會兒要去民俗街買特產,程景珩來了還可以充當一下免費勞動力,也沒什麼不好。
想到這裡,她也就安心的接受了程景珩的提議,只是她的目光落在了程景珩握住她手腕的手。
裴窈:可以,但是你先放開我。
程景珩聽到裴窈的話,當即鬆開了手上的力度,本來高懸著得心一下就落進了肚子裡。
兩個人一前一後上了計程車,很快便將他們帶到了壽王宮遺址。
雖然此時並不是旅遊旺季,但是作為華國旅遊城市的翹楚之一,湘城的人流量並不可小覷。
一下車,出現在裴窈二人眼前的是不算小的人流,以及夾雜著各個地方方言說話的聲音,程景珩將裴窈往自己身邊拉了拉,巧妙地幫裴窈躲過了幾個橫衝直撞的小屁孩。
裴窈回過神來看了程景珩一眼,倒也沒多說什麼。
二人來到售票處買好門票便進了壽王宮。
壽王是五百年前鎮守湘城的第一猛將,在他的庇佑下湘城人民在那個朝代更迭的時期得到了相對的安寧,也正因如此,壽王才如此深受湘城人民崇敬,一躍成為湘城人民的守護神一般的人物,這也一直延續至今,還有各行各業的民眾帶著自己的心願來到壽王宮內的壽王廟進行供奉祈願,他們一直相信心誠則靈,只要自己夠虔誠,那麼守護一方城池安寧的壽王定會替自己實現心願。
當然,裴窈不是湘城人,對湘城人民這種虔誠的態度委實不太理解,但是她表示尊重並祝福,她來這裡也只是想來參觀一番五百年前這個戰將的故居是一個怎樣的風貌,以及世人皆說,來到湘城若不來壽王宮那就是等於沒到過湘城。
兩人從一前一後慢慢變成了並肩而行,看著身邊來來往往的人,裴窈下意識地朝程景珩那邊挪了挪,不過她突然意識到了自己這個下意識舉動有些不太得體之後,便又悄悄地離程景珩遠了一點。
這一幕自然也是落入了程景珩眼中,他不禁有些啞然。
難不成他是什麼妖魔?她對自己竟然這樣避之不及?
被自己這突如其來的想法嚇到的程景珩,頓時有些黯然,他不明白的是,為何一直對自己千依百順的裴窈會突然之間性情大變,讓他一時之間難以接受和琢磨不清。
自然裴窈也是不知道此時此刻程景珩那複雜的內心情緒的。
兩個人穿過王宮內的垂拱門,來到裡面的花廳,一切都是古色古香,壽王宮的一切被保護地很好,可見當地文物保護局對此的上心。
裴窈手裡握著方才在購票處拿的景點地圖,發現自己現處的位置離壽王廟很近,於是她突然心血來潮,也沒招呼程景珩,自己先朝壽王廟走了過去。
無奈的程景珩只有跟在裴窈身後。
壽王廟是整個壽王宮最熱鬧的地方。
這裡香火不斷,可見當地人對壽王的推崇。
裴窈卻覺得有些興致缺缺,因為眼前的這個廟宇,對於她而言和其他普通寺廟沒什麼區別,無非就是裡面供奉的神主不一樣罷了,被塑了金身的壽王雕像被供奉在廟堂中間的大廳,以供世人瞻仰其威嚴的尊榮,廟前還擺著幾個卜卦的攤位,以及幾個穿著修士衣服的人在為遊客答疑解惑。
其實很多人都沒有什麼所謂的狂熱信仰,無非不過就是遊客來到此處,覺得總得體驗一番什麼才覺得不虛此行,完全就是圖個熱鬧新鮮罷了。
裴窈路過一個空攤位的時候,一個道士打扮的人攔住了他們。
裴窈定睛一看,此人倒是可以稱得上一句仙風道骨。
道士說:兩位小友,貧道可以免費為你們卜上一卦。
裴窈和程景珩對視一眼,似乎程景珩對眼前這個突然冒出來說要給他們卜卦的人沒什麼排斥,他的目光裡帶著幾分饒有興味。
或許是信仰科學和無神論太久,程景珩想聽聽一些新鮮的自己不曾涉及過的領域會有一些怎樣的高見。
於是裴窈默許上前,正欲將自己的手遞給道士時,卻被道士以一種高深莫測的表情拒絕了。
道士接著說著:兩位是有著感情糾葛的人。
此話並非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裴窈對道士的話並未反駁什麼,她只當是新型詐騙手段罷了,畢竟一男一女兩個人同遊,瞎子都能看出來兩個人有感情糾葛。
見裴窈沒有說話的意思,道士也頗為滿意,伸出如樹皮般的手捋了捋自己的花白的鬍鬚,繼續說著。
道士:你們二人有著三世的情緣,這一世是最後一世,但這一世你們的情路相較於前二世來說,會更加艱難……
聽到道士的話,裴窈差點笑出聲。
還情路艱難,他們都離婚了,還能艱難到哪兒去?
倒是程景珩聽得聚精會神,似乎對道士的話產生了幾分興趣,道士見裴窈心不在焉的模樣,又瞥見程景珩相反的態度,搖了搖頭。
裴窈以為道士是詞窮了,於是順口說了句。
裴窈:大師您算錯了,我和這位先生現在只是普通的同事關係。
聽到裴窈篤定的話語,道士倒也沒急著反駁,臉上帶著幾分高深莫測的笑意,樂呵呵地對裴窈說。
道士:你們可不僅是同事吧……
語畢,裴窈噤聲。
道士接著又道。
道士:向來緣深,奈何情淺,感情這東西說白了無非不過是你情我願,當局者自是沒有旁觀者清楚。你們的緣分未盡,又或者是說,差一點機緣。但天機不可洩露,若你們二人能夠參破天機,這一世過後,或許還會有三世情,也未可知。
道士說完這句話便轉身沒再搭理二人。
二人停滯在原地,最後還是程景珩從口袋裡取了兩張紅豔豔的鈔票走上前遞給道士。
道士一愣,倒沒有接過程景珩手中的現金。
他搖了搖頭,一副頗有職業道德的樣子婉拒道。
道士:小友好意,貧道心領,但方才貧道已言,免費為你們二人卜卦,小友莫要讓貧道處於言而無信的境界。
程景珩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轉而在道士的攤位上買了幾個平安符,變相的支付了方才的卦金。
二人離開,道士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搖了搖頭。
道士: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啊……
裴窈看著程景珩手裡多出來的幾個黃澄澄的平安符,眼裡帶著幾分嘲弄。
之前也沒發現他這個人這麼好騙啊?
不過她只表示尊重。
畢竟他錢多,他願意幹什麼就幹什麼唄,反正她現在也管不了他那麼多。
不僅僅是現在,曾經她也沒在他面前有什麼管控作用。
雖然不知道裴窈內心在想什麼,但是程景珩還是瞭解裴窈這個人的。
她從來不會刻意去掩飾自己什麼,喜歡就是喜歡,嫌惡就是嫌惡,她的情緒基本可以從她臉上看出個七七八八。
這或許就是她吸引人注意的緣由吧,至真至純,喜形於色。
程景珩突然想起,她是多久沒有在他面前像現在這樣隨心所欲過了?一個月前?半年前?一年前?又或是更久?
他已經快記不清了,似乎記憶裡的裴窈一直都在扮演著一個溫順賢良的角色,就如同一隻乖順的小貓,而如今這隻小貓卻突然撓了他一爪子,他這才發現,他以為乖順的小貓,其實並不是他所以為的那般。
似乎眼前的裴窈比之前更加的灑脫肆意,可是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程景珩思索著,將手裡的平安符遞了一個到裴窈面前。
裴窈不解地看向他。
程景珩一臉正色地說著。
程景珩:我剛才問了一下,這個是保佑發財的。
聽到發財二字,裴窈立馬忙不迭地將其接了過來。
見裴窈的反應如自己預期中一樣時,程景珩不禁輕笑。
之所以他會這樣說,還是因為裴窈之前跟風將家裡的電腦屏保設定成了一個財神爺,冰箱上被她貼滿了財神爺,所以他在思忖良久之後,才對裴窈說出了一個讓她無法拒絕的說辭。
開玩笑,誰會不喜歡財神爺呢?
裴窈小心翼翼地將平安符卡進了手機殼裡,一副鄭重其事的模樣,倒讓程景珩覺得有些好笑,又覺得裴窈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愛。
是呀,他從一開始就覺得裴窈很是可愛,除卻之前那件讓人事後想起背脊發涼的事之外,裴窈給他的感覺一直都是可愛,很容易讓他在她面前放下疲倦和瑣事,聽她絮絮叨叨說些她覺得很有意思的事情,但是他好像把曾經那個愛說愛笑的裴窈弄丟了。
眼前這個人,她的模樣和曾經並無區別,甚至經過時間的洗禮,她身上的稚氣褪去,嬌俏的臉上多了幾分成熟的韻味。
她看起來比之前開心了許多。
是和他離婚之後嗎?
想到這裡,程景珩臉上的笑意霎時僵楞住了。
不過很快,他也釋然,只要她高興就行了。
二人從壽王宮遺址出來的時候,天色也快不早了。
於是裴窈提議先去民俗街買土特產,然後就在附近隨便吃點東西。
程景珩對此沒有異議,於是又火速轉場到了民俗街。
民俗街上有很多售賣當地特色的店鋪,裴窈一早就已經做好了攻略,所以在這裡他們並沒有耽誤太多的時間。
只是……
裴窈:這個是給何欣的,那個也是給何欣的,這個還不錯挺適合何欣的……
裴窈:這個是給周主任的,這個是給吳萌的,這個是給張姐的,這個是給譚護士的……
大概購物是女人的天性吧,一進特產店裡,裴窈似乎覺得自己是不是血脈覺醒了,原本只打算給何欣以及自己父母和科室同事帶點東西就行了的,結果真的到了這個時候,她的購買慾一下達到了頂峰。
而程景珩手裡卻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那模樣配上他那張孤傲清俊的臉,委實是有些不太和諧。
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滑稽。
裴窈倒不管這些,只是自顧自的買買買,突然看到了一個模樣極其別緻的車掛時,她扭頭看到坐在一旁沙發上休憩的程景珩以及他腳邊的‘戰利品’時,她付了錢,準備吧這個車掛當做答謝禮送給程景珩,用以表示自己對他此行充當苦力的答謝。
自然,她還是替程景珩買了一份帶給他們科室的伴手禮。
畢竟花的是程景珩打給她的錢。
要是放以前她說不定還要心疼一下,只是現在,不花白不花。
她不花以後還會有下一任替她花。
結束完購物之後,兩個人已經是精疲力盡。
裴窈是買買買,買累的。
程景珩則是當搬運工搬累的。
在外面吃飯的時候,程景珩似是想起了什麼一樣,叮囑裴窈不要吃那些不容易消化的東西。
可是離了婚之後的裴窈一身反骨,程景珩越是不讓她吃什麼,她越是要唱反調。
拿捏準了程景珩現在管不了她,一個勁地在作死邊緣徘徊。
程景珩:……
最後程景珩還是拗不過裴窈,只得在一旁看著她吃,時刻盯著她吃了多少,等差不多到了那個臨界值之後,他就黑著臉,將東西丟到了垃圾桶。
饒是如此,裴窈還是吃了很多該吃的不該吃的。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記吃不記打。
她還像是安慰程景珩一般說道。
裴窈:你一個人也拿不完這麼多東西,我一會兒和你一起搬,就當是運動了!
程景珩:……
詭辯!
等到裴窈心滿意足地吃完之後,兩個人才晃晃悠悠打了個車回到了酒店。
到了酒店門口,裴窈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
程景珩住哪兒?
於是她問道。
裴窈:你訂酒店沒有?
程景珩:……
你是終於想起這茬了啊?
程景珩:我先送你上去,然後再來開個房。
裴窈沒有拒絕,畢竟這麼多東西她也搬不上去。
二人來到裴窈房間門口,相對於程景珩雙手不得空,裴窈就輕鬆很多,單手拿了房卡將門開啟之後,她也大剌剌地招呼程景珩進來。
將東西放好之後,程景珩的額間已有些許細密的汗水,呼吸也略帶幾分粗糲。
裴窈順手將房內免費的礦泉水遞了一瓶到程景珩面前,程景珩接過,但出於職業習慣,他並沒有擰開瓶蓋痛飲。
因為他深知,在很熱的情況之下,喝下涼水會對身體不太好。
這該死的職業素養。
裴窈也見到了,不免在心裡腹誹。
但是她倒是不以為然,自顧自擰開一瓶,趁程景珩還沒阻止之前,一口氣喝了大半瓶。
還順勢打了個響亮的水嗝。
程景珩拎著那瓶還未開啟的水,環視了裴窈房間一週,不得不說,裴窈警惕性很高,她的房間窗戶都被她鎖的嚴嚴實實,地上鋪著地毯,很明顯,上面有桌椅移動過的痕跡。
程景珩不知為何,心略微鬆了一下。
似乎沒有他,裴窈自己一個人也能把自己照顧得很好。
程景珩頓時心中禿然升起一絲酸澀。
不過很快他便壓下了自己心中的那抹情緒,轉而問道。
程景珩:你什麼時候回去?
他是挪了一天時間過來的,明天他就要回鄴城,在得到裴窈說她也是明日回鄴城的時候,他順口問了一句航班號。
果不其然,湘城飛鄴城的航班也就每天只有兩個,很顯然,他們是一個航次。
程景珩並未在裴窈房裡多做停留,囑咐了裴窈幾聲,自己便準備去前臺開個房間。
裴窈將程景珩送到門口,待他一出門,她立刻將門關好並上好鎖。
程景珩剛走到前臺拿出身份證準備臨時開個房時,卻被前臺的漂亮小姐姐告知。
前臺:由於鄴城三院的專家來了很多,加上最近來旅遊的人也很多,已經沒有空餘的房間能開出來了。
程景珩表示理解,並準備拿出手機開啟軟體看看附近還有沒有酒店能收留他。
就在他準備付款定房的時候,葉淮一行人也從外面回來了。
葉淮見到程景珩在前臺,表示很詫異,不過他也是懂自我攻略的,轉念想了想或許是被裴窈趕出來了。
葉淮很少看到程景珩有這番狼狽的場面,一時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惡趣味,上前和程景珩打了個招呼。
程景珩抬頭,只見除了葉淮之外,還有幾個熟面孔,那些都是三院的,也都幾乎打過照面。
“程主任?”
和葉淮同行的幾個女醫生認出了程景珩,語氣中帶著一絲驚訝和欣喜。
她們都聽說過一院胸外科的程景珩,他是一院乃至整個鄴城最年輕的胸外科主任,不僅如此他還生的很是好看,一米八五的身高加上那張淡漠清俊的臉,簡直就是行走的荷爾蒙。
不過美中不足的是他年紀輕輕就英年早婚。
這也讓許多覬覦程景珩的女醫生很受打擊,聽說他的妻子是他的學妹,還是一個醫院的,她們有時候都不由得想,到底是何方仙女才能將程景珩收入囊中。
程景珩對著她們頷首,葉淮上前一臉幸災樂禍,表情賤兮兮的問道。
葉淮:怎麼?你家那位把你攆出來了?也是,要是我是她我也會把你攆出來,竟然讓人家一個人出來。
程景珩白了葉淮一眼,並沒有和他過多言語,從讀書的時候就是如此,程景珩很煩葉淮這種猥瑣氣質拉滿的人。
可是一旁的一些女醫生聽到這裡,可就不是幸災樂禍的看戲了,而是在心裡默默地口誅筆伐了裴窈一通。
葉淮見程景珩不說話,以為是自己刺痛到了程景珩弱小的心靈,於是他用肩膀撞了撞程景珩,依舊用他那種不著調的語氣說道。
葉淮:這樣吧,我那個房是個雙人床,沒人和我一間,今天晚上我收留你好了。
程景珩本想拒絕葉淮的好意,但是一想到今天裴窈的作死行為,他真的很不放心裴窈那脆弱的腸胃,於是勉為其難的同意了。
二人一起回到房間,映入眼簾的是葉淮如同狗窩的房間,程景珩不禁蹙眉。
程景珩:你還是和讀書的時候一樣啊……
一樣邋里邋遢。
葉淮撓了撓頭,有些不太好意思,總覺得有一種被老母親檢查房間的既視感,不過他忽而想起,這是他的房間啊!程景珩四捨五入算是寄人籬下!寄人籬下還挑三揀四?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就在葉淮準備開口反駁什麼的時候,程景珩的手機突然收到了訊息。
那個訊息來自裴窈。
裴窈:你走了沒?我好像有點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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