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秦一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59章 歸軹於魏,長平長平,楚秦一鶴,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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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國君的言辭看似雜亂無章,但始終不入段子乾的彀;段子幹幾次拿話勾引他,安國君也都不上套。段子幹生出一種無力感:這樣的人是愚蠢呢,還是大智慧呢?雖然看上去盡是破綻,但實際卻根本抓不住!無奈之下,段子幹終於道:“臣喻矣。君侯必欲太子之不利,而獲其利也!”他猜想,安國君必會因此有一番情緒化的反應,不管是什麼。

但安國君依然十分平靜地道:“非子之謂也。但得替太子歸,雖死無怨。奈何未得其道!”氣得段子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再談了幾句,段子幹起身告辭。庭前的樂舞在會談中一直不停,不斷地更換。現在見段子幹要走了,樂舞更換成《秦風·渭陽》:”我送舅氏,曰至渭陽。何以贈之?路車乘黃。我送舅氏,悠悠我思。何以贈之?瓊瑰玉佩。“讓段子幹感到被嘲諷了。

懷著一種被小孩子耍了的感覺,段子幹十分挫敗地從安國君那裡出來。在駕車回城的一個時辰裡,他的心情都十分沮喪。雖然在會談時,他用充滿了威脅的語氣強硬表示將對秦太子不利,但其實他比誰都擔心秦太子有個三長兩短。一旦秦太子有失,顯然意味著與魏秦關係的破裂,魏國又將在大梁城下與秦軍相遇,並以進一步的割地求和而告終。魏國沒有任何希望打退秦國的進攻。要按段子乾的想法,反正河東取魏兩城又沒有流血,魏乾脆裝聾作啞算了,但偏偏信陵君……結果自己攤上這麼一個差事!

一路自怨自艾地回到館驛,準備著收拾東西,兩手空空地返回魏國。晚餐時,一名行人過來通報說,穰侯將在明天早餐後於咸陽宮再與魏使會談,並代表秦王回贈禮物。一下午都精神沮喪的段子幹,聽到這一訊息,立即興奮起來,當即應喏,並要留行人在館驛進餐。行人禮辭而去。

段子幹立即召集隨從商議,大家都認為應該是以前的遊說發生了效果,雖然哪一次很難肯定,但有用是一定的!雖然有些疑慮,但多數意見認為,這場臨時增加的會面應該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讓本次出使不致空手而歸。由於可用的資訊太少,眾人的商議也得不出什麼具體方案,只能見機行事,那怕還有一次陳述自己意見的機會,也算是一項成果!

早餐後,行人準時來到館驛,車乘從渭水橋上透過,前往咸陽宮。宮前沒有人迎接,行人交驗了節符,侍郎進去通報,少時出來,引著二人直往宮院深處而去。宮院深處一處偏殿,是穰侯辦公的地方,殿內坐滿了各府的從事,都是來請示彙報,等待批准的。侍郎在階下報告,魏使已到。穰侯放下手裡的文書,走了出來。段子乾急忙上前見禮,魏冉只是潦草地回了個禮,簡單地說道:“秦王教令,魏秦固盟也,其歸魏王軹城,鹽糧猶易於軹關。王贈魏王丹玉竹帛,及銅鐵等器,著少府發函谷。魏使勿庸留京,可歸大梁。”

段子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忙伏拜於地,道:“臣謹謝王之賜!秦王千秋永固,萬壽無疆!”

穰侯道:“秦奪軹未久,並無圖冊名籍。卿但歸大梁,遣官接收。”

段子幹大喜,再三拜謝而退。行人送出咸陽宮,段子幹興奮地跳上車,立即向左右通報了這一好訊息,馬上引來一片輕呼!段子幹雖說來咸陽討要垣與軹,但其實討要垣城是虛,那裡雖然戰略位置重要,但經濟衰敗;而軹城無論是地理位置還是經濟價值都遠超垣城。收回軹城,段子乾的使命可以說大告成功!

第二天,在行人的帶領下,段子幹一行分別於司徒和少府領取了節符和文書,司徒的文書將交與河東守,移交軹城於魏;少府的文書則下發到函谷關,準備段子幹一行歸國的禮物。節符文書到手,段子幹終於長出一口氣:一切陰謀都不可能了,一切麻煩都解除了,自己可以安心回國覆命了!

百人使團依舊乘船直下,到達函谷關。在關內順利地辦好通關手續,領到了禮單上標明的禮物,也是滿滿二十乘車。就用魏使團原來的大車拉回。當大車在高低不平的殽山道上發出沉重的“吱呀”聲,全體使團成員的心情是愉快的:他們終於不辱使命,索回了軹城。段子幹摸摸貼肉放著的節符和文書,心裡充滿快樂。

於途順利。到了洛陽,段子幹先派了一名隨從輕車趕回大梁,向魏王報告談判的結果:我們索回了軹城!大隊人馬按程而行,於十天后到達大梁。

大梁朝野一片歡騰!

接下來就是魏國新年,魏王大宴群臣。魏王請秦太子赴宴,信陵君欣然作陪,三座席位擺在正殿陛上,彰顯了秦太子無上的地位;魏相魏齊的唱贊,對太子的禮儀十分到位!太子席上不說,心裡打了個疙瘩。他想在席上悄悄打聽點情況,怎奈自己身處陛上,眾目睽睽之下,身邊竟無一人,他除了按照魏齊的唱贊舉爵、稱頌、起壽,並接受其他人的稱頌、作壽以外,無法做任何事。太子不知道自己突然遭受額外禮遇的原因:好像不久前,自己還像被囚禁一樣,被一個營的精銳魏卒(武卒雖然已經取消了,但原來的武卒仍然服役,也沒有取消待遇)包圍。一個不祥的念頭升起在他的心頭:難道魏使團真的從秦國那裡得到了自己需要的東西,而且是以自己相威脅?

在不安中吃過酒宴,太子返回館驛,立即緊急派人回咸陽報告此事。幾天後,原上郡守,現任太子少傅被派過來。他詳細向太子報告了魏使團的訴求,以及秦王的決定。太子如兜頭澆了一瓢冷水,呆坐不語。

太子少傅似乎沒有注意到太子的異常表情,依然公事公辦地道:”……秦王教令,魏新年後,太子為使,臣為副,與魏使同往河東,移交軹城!“

太子十分不安地問道:“王何以歸魏軹城?”

少傅有些神秘地壓低聲音,回答道:“河東未報取軹城……”

太子驚得幾乎跳起來,脫口而出道:“奈何?”

少傅道:“必也,軹猶在魏家,魏未得其實也!”

太子道:“非也!軹,南陽之大都會,魏之根本之邑,焉得有誤!魏失其軹,臣身不安,驛外屯兵,晝夜不休,數矣,焉得有誤?”

少傅道:“尚書侍郎遍尋奏報,並無河東奏報取軹事,亦無人因取軹而得封賞。故秦之拔軹也,必為虛傳,非其實也。”

太子雙眼緊緊盯著少傅,問道:“先是,魏以此逼臣,臣不允,魏復遣段子使於咸陽,再三以臣迫王與君。魏之行若此,寧軹無失乎?或河東新得軹,報未至而魏使已到,王為所惑耶?”

少傅道:“軹,大邑也,其功非小。欲拔軹城,用兵亦非少也。縱河東不言,諸大夫、公乘得無一言乎?然咸陽並無隻字及之,是必不實也。王見軹城未及於秦,歸之不為失,又得太子之安也,乃命歸之。”

太子道:“太后、穰侯得無一言相勸乎?”

少傅道:“未知也。”

太子道:“王諮之於河東乎?”

少傅道:“情急事迫,未能及也。”

太子道:“少傅教我,此事果何如也?”

少傅沉默了片刻,道:“此皆欲保太子金安!”

太子長出一口氣,道:“誠若是也!”少傅默默地點點頭。

太子沉默了良久,對少傅道:“臣質於魏,本欲建功以立身。入梁以來,朝乾夕惕,不敢稍懈。雖兇險百出,賴王威德,並無傷損。安邑,魏之故都也。魏獻安邑於秦,而魏人盡出。王雖招罪人及流民實之,終不能興。張子之守河東也,既綏遠人,復懷來者,四鄉晉民,負笈而至,安邑稍興。軹道,安邑之所出於魏也。垣與軹,軹道之巖邑也。張子兵不血刃,一舉而得之,是秦得通南陽,而擊天下之腰也。南陽若得,則韓分為三,魏只大梁,皆無能為也。併力而擊趙,則趙必破;東向而擊齊,則齊必服。燕居於北,楚居於南,互不相通,必為秦所擒也。世勢若此,是天以予秦也,奈何以臣區區一身而歸之?是臣非僅無功,且有過也。”

少傅道:“太子休言張子之德。張子之守河東也,臣與上郡之眾萬人相助,皆上郡精華,有爵之士。張子以陰謀皆使移於河東。非武安得守上郡,上郡其空且虛也!臣以待罪,得侍太子,皆張子之賜也!非只此也。張子之守河東也,據鹽業為官有,以糧二石易鹽一石,秦之利盡付於諸侯,而天下之糧盡歸於河東。是河東益強,而天下皆弱也。去歲,張子挾詐而據垣城,其所得功晉爵者萬餘眾。沿軹道而東,再謀軹城,其所得爵者,不知凡幾也。若夫秦之戰功,決於疆場,九死而一生,乃得之也。今不失一人,不損一矢,而皆得功。吾恐不久,秦將無可賞之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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