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秦一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17章 邯鄲毛公,長平長平,楚秦一鶴,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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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結束已定,出來見管仲明。管仲明見二人如此裝束,知道他們不放心,但也不說破,依然熱情地在前面帶路,領著他們進入玉春肆中。

玉春肆是一個很大的院子,如同家宅一樣,分出正室、偏房、孰房和廂房,各房內均設席;院內搭著棚,棚下也設席。不同的席位,價格不一樣。

現在時間還早,酒肆裡並沒有多少客人,但主人忙碌的樣子顯示出,他有一單大生意。鄭安平屏息感覺了一下,沒有發現有人埋伏的跡象,稍稍放下心來。

管仲明帶著兩人進入正室,室內早已坐著五人。管仲明上前行禮道:“已將鄭兄及公子請到。”

五人一齊立起身來,拱手道:“得拜尊容,幸何如之!”

鄭安平看過去,卻無一人相識,只得回禮道:“恕微庶無識,與諸兄素少謀面!”

當先一人道:“敝人毛氏,少學無能,幸得識夷門衛侯兄,命拜鄭兄!”

鄭安平道:“微庶西行,少拜侯兄,侯兄有命,自不敢辭!”

毛公道:“今有侯兄簡牘拜上!”邊說邊從懷中摸出一塊木牘。鄭安平接過,解開,裡面果然是侯嬴的筆跡,用淡紅的墨寫著:“邯鄲毛公,英雄也,鄭兄其善待之。嬴上。”鄭安平收了木牘,重新行禮道:“鄭安平謹拜邯鄲毛公!”

毛公又對黃歇行一禮道:“敢問公子大名?”

鄭安平介紹道:“此微庶主公,公子歇。”

黃歇也在鄭安平手裡看了木牘,知道是江湖上的豪客,也就不避諱自己的身份,直接道:“孤楚公子黃歇!”

眾人似乎對黃歇這個名字並無多少反應,一個個隨口應道:“幸也!幸也!”

鄭安平道:“侯兄之言,毛公之命,無不可言於公子者!”

毛公看上去很信任鄭安平,見鄭安平如此說,便道:“微庶等焉敢與公子同席!”

黃歇謙道:“得與英雄同席,歇何幸如之!”大家打著哈哈,依次而坐。草莽間不同於廟堂,並不分東西道,就在席上略呈弧形一字擺開。毛公看來是主持,坐在中間,鄭安平和黃歇是客,坐在毛公兩側,管仲明坐在鄭安平旁邊,其餘四人分坐在兩旁。四人身上留有很濃的羊羶氣,黃歇略一皺眉,也就忍下來。

毛公道:“貴客恐未早餐,請上宴!”

兩邊最末的兩人連忙出去催飯。毛公對兩邊一拱手,道:“微庶至此,實欲拜範公雎。庶於邯鄲,素聞範公之名,後風聞得罪貴人,迫之幾死,幸得義士救之,方得脫困。今者訪大梁,得拜侯兄,侯兄告以範公為仇人所迫,業已入秦;義士鄭氏棄大夫之位而從之。聞之令人氣壯!蒙侯兄指示,範、鄭二兄乃居洛陽,故趁便而至。惟不知所居。幸有仲明素與鄭兄相識,乃言鄭兄所之。故不揣冒昧,啟而見之。”

鄭安平似不經意地問道:“毛公與仲明素識乎?”

管仲明道:“毛公之至於洛陽也,乃居於某宅。論起鄭兄,曾為管令。弟乃敢言。”

鄭安平道:“管兄亦知弟居於彼乎?”

管仲明道:“秦先生得貴人相助,一夜而致千金,洛陽商賈何人不知。弟亦往拜,偶見鄭兄,不禁失色。遂不敢復言。今得毛公,英雄也,乃敢言之。”

旁邊一人奇怪道:“汝既與鄭兄素識,奈何不上門求見,反避之耶?”

管仲明道:“利兄不知,鄭兄之為管令也,忽與妻子俱溺河而亡。吾雖奇之,未能得也。今忽見鄭兄出於秦,乃悟所謂暴溺者,掩人耳目耳。必有難為人所言者,是故不敢登門!”

毛公感興趣地問道:“何鄭兄之出也,必報暴溺而訅?”

鄭安平道:“彼時同往管邑者,皆舊友也。吾若亡,彼必受累,故請故友覓一男一女一幼三亡人,著吾舊衣,而報亡者,蓋以免其責也!”

毛公道:“不離故交,不棄舊友,真義士也。兄既隨範公而入秦也,奈何事公子耶?……公子其範氏乎?”

鄭安平看了黃歇一眼,道:“弟奉先生之命,而事公子!”

毛公道:“吾之慾見公子也,蓋欲見範公也。侯氏言,若見鄭兄,必見範公。是以相告,而求一見。”

鄭安平道:“範先生避罪他鄉,不宜相會。吾奉公子於洛陽,亦不得見也。待歸咸陽,為毛公通之,何如?”

毛公道:“未可也。今則有急,願見範公,願鄭兄成之。”

黃歇奇道:“範公雖智,久不在草莽,亦不處廟堂,奈何欲之以救其急!”

毛公道:“範公,天下奇才也,觀天下如觀掌指。昔在師門,吾等皆不若也。今天下有急,必欲其救之。”

黃歇道:“毛公或言一二,吾等且歸而告之。”

毛公道:“蓋聞商賈,欲天下之紛擾也,乃欲移禍於趙,陰以厚幣覓某公子,欲間秦趙也。聞範公在秦,或能免之!”

黃歇道:“毛公且詳言之!”

毛公道:“齊伐燕,至於國。燕復報齊,只餘二城。此燕齊俱敗也!楚、韓、魏,皆為秦所傷,皆難復也。今天下所全者,惟秦趙也。秦趙相爭,則天下得喘息,秦趙相和,則諸侯必臣之。是以商賈之言也,必欲秦趙相爭而交相害也,天下乃平。是故冒趙公子之名,而欺秦以實,蓋以怒之,而伐趙也。今三國伐趙,而秦出於邯鄲,必也其計已售,而秦趙相爭也。故不敢辭勞,星夜奔波,欲報於趙秦二王,是奸人之計也,非實也。願二王轉幹戈為玉帛,共營交好,再稱兄弟。吾之願也。”

毛公這番話,弄得鄭安平和黃歇哭笑不得。其一,這訊息是真是假還不一定;其二,秦趙兩國已經打起來了,豈能因為一句受騙而止干戈;其三,這位毛公怎麼就知道範公一定能見到秦王呢?要知道,范雎的真實身份一起沒有暴露,除了身邊的人外,大家都不知道張祿就是范雎。

鄭安平推託道:“毛公所見誤也。範公雖居於秦,深伏草莽,安得介秦趙之事也。”

毛公道:“與侯兄言之,侯兄亦曰範公必有其策。”

黃歇果斷地道:“範公伏於草莽,未可以真面目示人。毛公之言,弟請傳言之,或成或否,一仍於天!”

毛公還要陳辭,便見店家捧著鼎簋几案進來了。毛公道:“且餐且言。”眾人一陣忙活,分食分肉。肆主又搬出縮好的酒來,果然甘潤滑澤,各人先盡一爵。鄭安平見眾人雖然草莽打扮,但鼎簋爵壺,所用不亂,顯然禮儀分明,越發心疑起來。飲過酒,吃過肉,鄭安平轉換話題道:“夫商者,言取利也,奈何與天下之爭耶?”

毛公道:“蓋商者,欲天下之紛擾,惟商得通,乃得取利其間。天下之定也,民自通之,商無所用也。是故必欲群雄紛起,天下攘攘。”

黃歇道:“吾聞商之行也,蓋欲天下太平,盜賊不生,兵災不起,乃得其利也。”

毛公道:“公子之言,是小賈也,非鉅商也。鉅商之行也,如激石於千仞之上,勢也。所依者,險也;所畏者,易也。無事而生事,小隙而大之,乃其道也。”

黃歇道:“毛公甚明其道,必也巨賈也。”

毛公道:“雖明其道,而無其運,事而無成!”

黃歇道:“毛公今居何處?”

毛公道:“寄於蒲柳也。”

黃歇道:“一身不安而安天下,毛公果賢人也。天下之事,肉食者謀者,非吾啖糠嚼薤者所能預也。”

毛公道:“仁人之事者,必務求興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而害莫大於交相攻也。是故必欲除之!”

黃歇道:“毛公急天下之義,蓋墨家乎?”

毛公道:“但聞其義,焉敢稱也?”

黃歇道:“墨子言,大國攻小國,大家亂小家,強劫弱,眾暴寡,詐謀愚,貴敖賤,此天下之害也。秦趙,天下之雙雄也,其攻不亦宜乎?”

毛公道:“今一戰也,百姓飢寒凍餒而死者,不可勝數;與其居處之不安,食飲之不時,飢飽之不節,百姓之道疾病而死者,不可勝數;其與喪師而死者,猶在外也。此鬼神之所不忍,而況人乎。秦趙,天下之雙雄也。其爭也,必席捲天下,無所遺。十室九空,餓死者相望。豈堪言哉!吾等雖趙人,願以秦人之心事秦,必言不戰而兼愛天下,則天下無不服也。”

黃歇道:“毛公之言,孤受教矣!”

毛公道:“猶願面見範公,而得其言。”

黃歇道:“範公者,亡命者也,不宜相見。吾等當告以毛公之意。毛公其勿憂也。”

再進餐食,兩人言家中有事,不及久留,告辭出來。眾人但送至門口而歸。散佈在四周的秦人見二人無恙,盡皆散去。

二人在回去的路上,悄然議論,都感到這天上掉下來的毛公來歷不明;雖有侯兄的引薦,亦不敢輕信;其所言談,不盡不賅,真偽難辨。都說回家後,如實告知張祿,讓他來判斷。——反正別人也是來找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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