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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莽請公子咎協助聯絡上翼城,公子咎立即同意,派家臣和司莽派出的使臣一起前往翼城。司莽通報道,已有商人入端氏,請求端氏允許大軍進入,或至少能在當地獲得補給。公子咎道:“既入端氏,當俟其報!”司莽也覺得不可匆忙,先了解端氏的意向,再派使者向西比較合適。

但這麼一來,軍隊就必須在端氏停下;而停得越久,越容易與端氏起摩擦。靳先生道:“尉所慮是也。方今之計,可西移十里,暫避其鋒。”

司莽看了看四下裡橫七豎八躺倒計程車卒,但凡有一支軍隊殺來,就可以輕鬆地收割他們。這種狀態肯定不行。但如果現在就命令他們繼續行軍,不知道還有幾個人能遵守命令。想了想,司莽對眾門客道:“願先生遍告全軍,前行十里,有善處安營!”

眾門客皆禮道:“謹喏!”

司莽再次站起來,眾先生也一起站起,四處分開。司莽高聲道:“眾軍聽者,復行十里,有善處可以安營,皆起而行之!”叫了幾聲,似乎無人應答。司莽有些著急,從懷中取出一隻號角,嗚嗚地吹了起來。號角一吹,眾軍皆醒,司莽令道:“速列陣!”一邊走一邊吹一邊叫列陣,終於把累得躺倒計程車卒都給叫起來了,各執戈戟,列成陣勢,雖然不甚齊整,也成行列。

各營司均到司莽前報道:“某營列陣完畢。”司莽看了看最近的邑里,那裡也在擊鼓聚眾。司莽不去管他,對大家道:“前行十里,有善處可以安營。皆往其處,各立營柵,謹防盜賊!”隨即安排了各營前進的次序。

這次嚮導成了靳先生。其實靳先生也不知道前面是什麼情況,只是看見這裡隱隱是條大道,可通山下。猜想前面或有寬闊、乾燥之處。

果然前行十來裡後,在田畝的盡頭,是一片片荒莽之處。雖然雜草叢生,所幸地形開闊,地面乾燥。河流在這裡曲折彎曲,將這片草地環抱其中。是一片上嘉的野營之處。而集結起來的邑民眼看著這群離開,放了心,自然也不會出來追擊。

靳先生在大道旁邊劃分出二十座營柵,營壘相望,相互呼應,夾水帶山,佔了一大片地方。也不知是剛才休息了一下恢復了些精力,還是這裡山水給了大家以安全感,眾軍來到這裡後,並沒有立即躺倒,而是勉力地建立了營柵,挖了灶坑。中軍還建起了牲口營。安營完畢後,已經到了中午。司莽下令殺掉兩匹馬和兩頭牛,給大家煮湯。雖然每個灶口只分到不過一斤來肉,但四散的香氣還是振奮了人心。就著肉湯吃了乾糧,每個人都好像重新活了過來。

臨到黃昏時,商人回來了,帶來了一名穿長衫的先生。商人介紹說,這是當地的醫者。司莽看了看,有些懷疑道:“有醫無藥,奈何?”

那名醫者道:“今則萬人,若一一診之,雖年許不辦。今但得其要,簡易治之可也。”

司莽聞言大喜道:“誠醫者之見也!”讓一名士卒帶著各營巡視。

待醫者離開,司莽遂問商人首領道:“其狀奈何?”

首領道:“臣入於端氏,先出其貨,後見端令,俱告其事,言魏公子信陵君與韓公子咎引軍過此,願入城暫歇,不日即歸。端令言,商者入城糴糶,一仍其便。端氏城小,錢糧不充,大軍非敢與也。庶言營中傷病,願得一醫者往視之。遂令城中醫者出視。然醫者皆視入營為畏途,莫敢出者。庶以百錢相邀,乃得其出。”

司莽道:“軍若得存,皆先生之賜也。所費必得報也。百錢何以有之?”

首領道:“庶奉上黨守令引軍至安邑,必得其完也。百錢乃庶者賈山貨之所得也。”

司莽道:“彼既言糴糶不禁,若軍住其間數日,往糴其糧,或當得之。”

首領道:“今者,臣以一馱山貨入城,城中稀之,須臾盡之,不過百餘錢。若糴其糧,日千石,值三五萬錢,非庶等之力所能當也。”

司莽道:“今糶山貨於彼,其值奈何?”

首領道:“偶一糶之,或過其值,過則賤矣!”

司莽道:“誠哉斯言!”打發商人回營休息。自己則去找公子咎。

公子咎輕易地放棄了韓軍,對魏軍的事倒上起心來。重新安營後,公子咎和司莽同處中營,聚餐時與司莽同夥。吃完後,即臥於草叢中,諸事不管。見司莽過來,公子咎急忙坐起,道:“尉操勞竟日,以夜繼之,誠國之干城!”

司莽苦笑道:“臣奉君命掌萬人,遠征千里。今遭顛撲,幸賴士卒不棄,生死相隨。是必歸其鄉而後已。今於此地稍安,若得小歇數日,奈何?”

公子咎擊掌道:“善哉,善哉!善哉斯言也!士卒俱疲,有難執戟者,有動輒喘息者,若得稍歇數日,以覆軍力,則幸甚!——惟恐端氏不允。”

司莽道:“端令有言,若但糴糶,一仍其便,惟不許留駐也。臣以但居數日,或不為所忌。若彼驅之,吾必去矣!然留軍一日,需糧千石,若糴於鄉里,或三五萬錢。今但於翼城得之,別無他策。願公子籌之,於翼城可得幾錢?”

公子咎完全無策,只得看著四周的家臣。一名家臣道:“翼城當晉孔道,地廣而民稠,或調百金不為難也。出之公帑,用之於韓,入鄭之後,面報於王,或得其賞!”

司莽見家臣說得如此肯定,道:“既如此,當往翼城,出得百金,以緩其急。軍於此稍息數日,即往安邑。”

兩下議定了明日的說客、說辭,以及相關細節。司莽告辭離開。不久即見醫者回來,報道:“各營皆已巡遍,士卒所患,不過勞累血熱,或水積,或喘促,乃至寒熱。但涼其血,其症便瘥。或有舊時痼疾,不在此例。其方,但以白茅之根煎水服之,每服一升,日三服。白茅所在即多,可令士卒連夜掘之,旦日便見其效。其有外傷者,可以茅根搗爛敷之,可令早愈。”

司莽聞言大喜,當即下令全軍掘採白茅根,就在河邊洗淨,煎湯讓眾人服之。就留醫者於營中過夜。醫者敬謝不敏,告辭而去。

雖然得了醫者的便方,司莽依然疑惑不定,不知道效果如何,如果無效,明天又該如何。當夜,全軍就地挖掘白茅根,各營舉火,煎湯而服。藥湯雖然有點怪味,但並不難喝,幾乎沒有人抗拒。當夜,所有患病士卒人皆服一升。一覺醒來,約半數浮腫消退。

司莽自己也喝了一碗,當夜入睡良好,醒來時見自己的小腿瘦了一半;起來走了走,精力也比昨日健旺,心下不禁狂喜,高聲叫道:”天佑吾等矣!”跪下掩面痛哭。驚得周圍人都過來勸解。司莽止住悲聲,道:“鳴號!”

各營開始鳴號聚眾。眾人自從出了轑地,就再也沒有天明聚眾,今天聽見號聲嗚嗚,不知何意,皆起列陣。各營列陣已畢,營司、校率親自前往中營,見司莽雖然一身汙濁,卻昂然立於營中,單手執戟,抬頭挺胸。眾營司見狀,不敢怠慢,一一以禮回報各營情況。由於傷病,各營未能列陣者猶有不少;但各營均道,昨夜藥後,重者漸輕,輕者漸痊。司莽待各營應點完畢,慨然道:“吾等於轑,遭此顛沛,於今十餘日。今者,吾軍重立營柵,再振威儀,譬如死而後生。昨夜得良醫授藥,疾病多瘥,今當再服,以竟全功。”

眾官皆應道:“喏!”

司莽道:“天佑吾軍,得此善地、良醫;吾軍雖遭顛撲,至今無損,眾將士相隨至今,曾無稍離。縱傷病纏身,亦堅固不退。此亦天也!天佑魏軍,魏軍必勝!”

眾官皆高呼:“萬歲!萬歲!萬歲!”中營人聽到營內呼萬歲,也在營外呼道:“萬歲!萬歲!萬歲!”隨即各營皆此起彼伏地高呼:“萬歲!萬歲!萬歲!”驚得樹上寒鴉撲愣愣地飛起,於半空中發出淒厲的叫聲。

司莽向大家宣佈,將在此處露宿數日,待傷病好轉,再行下山。眾人皆應喏。

眾司率歸營,命士卒再取白茅根煎湯,就以此湯為引服乾糧。昨夜挖了一夜白茅根,今天還要再挖,就只能到遠處了,每營各派百人,出營五七里挖草,須人得十莖乃為功。此時春寒料峭,山下小有微綠。眾軍齊出,各自尋藥。白茅這東西漫山遍野皆是,要說給挖光了是不可能的。只要走得遠點都能找到。眾人不多時,就挖回了足夠兩天服用的藥量,到河邊洗淨了,取水煎湯,又搗了幾株給有傷計程車兵敷上。那些傷口都有些化膿計程車兵敷了這藥後,許多也開始見好。營中發熱的、浮腫的、喘息的,各各見瘥。眾軍也都認為必有天佑:哪有這麼賤的藥有如此功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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