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秦一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53章 大夫鄭朱,長平長平,楚秦一鶴,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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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魏國一樣,趙國也築有長城,大體沿著漳水曲折而行,一則防洪,二則防襲。由於是商人,一般會選擇走水路,從黃河直下,轉入漳水,運貨量大,速度好,運輸成本小。但使臣入趙多從大道走陸路,旌旗招展,聲勢浩大,而且遠遠地就可以報信過去。

秦為出使準備的禮物有三乘,包括毛皮、鱗甲、丹砂和玉石。使臣和賓相各乘一乘,其餘人都步行相隨。

洛陽的對岸也被統稱為南陽,為了和宛、鄧所在的南陽相區別,洛陽對岸的南陽被稱為晉南陽,宛鄧所在的南陽被稱為楚南陽。除了這兩處外,泰山以南,汶水以北的區域也是比較著名的南陽,稱為魯南陽。後來秦統一後設郡,楚南陽設為南陽郡,晉南陽設為河內郡,魯南陽由於地域過小,沒有獨立設郡。

從南陽登岸,秦使一行沿著太行山麓一路向北,穿過衛國的舊都朝歌,就到達漳水岸邊。渡過漳水,就進入趙國著名的大都市鄴。從鄴到邯鄲已經不足百里。

使團賓相行人虎先行進入館驛,出示節符,說明自己的身份。館驛自然不敢留難,為他們安排好院落,並指引他們向鄴令報到。鄴令是趙氏的公子,早已知道秦國使團大張旗鼓而來,惟不知所為何事。見行人虎來報關,即與召見。見面敘禮一打聽,原來秦國是來問罪的,正使是秦王的親子,立即知道事情不小。兩個大國之間的交涉自然不是他這個小人物能夠干預的。他只能吩咐館驛,以上卿規格接待秦使,自己派驛吏將秦使來訪的事由報告了邯鄲。

由於邯鄲是王城和民城分開建築,兩座城內都沒有館驛,鄴事實上是邯鄲城外的最後一站,雖然距離邯鄲還有百里之遙。秦國使團要在鄴等待趙王的呼喚,為他們安排好臨時住處,才能進入邯鄲;否則到了邯鄲連下榻的地方都沒有。

公子繒連日乘車,日曬雨淋,好不辛苦。平時身體孱弱的他,勉強支撐到了鄴,就臥病在床,發起高燒。隨行家臣中有懂醫的,到鄴市中採購了些草藥,煎湯喝下,發了汗,燒有些退了,只用藥物調理脾胃。由於公子繒犯病,雖然使團在鄴城呆了好幾天,卻也沒有人去催促。

大約過了五六天,公子繒的病情有所起色,就讓行人虎去縣府催問邯鄲是否有行文。行人虎去了,少時回來報道:“縣府有言,昨日邯鄲行文方至,言邯鄲遭災,趙王心焦難以理事,公子不必往邯鄲,就在鄴等候。趙王遣大夫鄭朱拜見。”

使團聽了這個訊息,一則以喜,一則以憂。喜的是公子繒病體未痊,免除勞碌自然是好;憂的是趙王不許秦使入邯鄲,而是派大夫來談判,顯然態度不好,這趟使命可以堪憂。無論如何,趙王既然已經決定了,那也沒有什麼可以討論的,只等趙使到鄴便了。

又過了五天,鄴令派人通報公子繒,鄭朱大夫將於明日登門拜訪。行人虎代公子繒致意,說不敢勞動大夫登門,臣等願到府拜訪。來人自然知道這是句客套話,說了幾聲“豈敢”“理當”就走了。

公子繒在於途感受風寒之外,又有些水土不服,當脾胃好點,進了點食,又開始腹瀉。明天要見使臣,如果瀉肚那就鬧了笑話。於是下決心餓自己一天,只喝藥不吃飯。早上還拉了三五次稀,到了夜間,居然就不拉了,而且還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天早早起來,整頓好衣冠,掛上玉佩,佩上長劍,幾天勞頓和疾病引起的消瘦面容,倒為公子繒增添了幾分滄桑感。五個兒子也都裝束停當,各執儀仗,坐在他的身後。於路的勞累和日曬雨淋,也讓這幫孩子脫去了稚氣,變得老成。

館驛讓出正堂,作為他們談判的場所。三乘輜車列在庭前,旁邊各立兩名行人。十名劍士立在階下和簷下。家臣們沒有出現,而是隱藏在屏風後面,等待呼喚。

賓相行人虎領著剩下的四名行人候在館驛門口,迎接鄭朱大夫的到來。

雖然縣府與館驛不遠,鄭朱大夫還是和縣令一齊乘著車來,以示尊重。到了館驛前,見行人們已經在館驛前迎候,衣裳整齊,各執笏板,急忙跳下車,車右的縣尉停車不發,鄭朱和縣令趨步而前,縣令臨時充當賓相,道:“趙大夫朱,奉趙王命,謹見秦公子繒!”

行人虎答道:“秦公子繒,奉秦王命,謹拜趙王!”

鄭朱上前道:“趙王聞秦王公子至,沐浴齋戒以待。奈河水大潦,邯鄲以東盡為澤國。邯鄲變亂,不敢辱公子視聽,乃命臣恭迎公子,屈尊枉駕,就於鄴中聆大王訓教!”

行人虎答道:“公子等既奉王命,自當親赴邯鄲,面見大王,焉敢勞動大夫,屈尊相就!”

鄭朱道:“臣得瞻公子尊容,面受大王之教,幸何如之!”

二人相互敘禮,揖讓到館驛之中。

三乘輜車,皆卸下御牛,立於庭中,每乘車旁兩名行人。階下每邊兩名持劍武士,階上一邊一名,兩邊廊下各有二名。公子繒強撐著病體,堅挺著腰桿,立於階上。五個兒子立在他的身後。見照壁兩側有人轉出,公子繒叉手當胸,緩步下階。五個兒子也跟著下階。鄭朱立即趨步而前。行人虎高聲唱道:“秦公子繒謹迎大夫!”

鄭朱行禮,道:“臣鄭朱,奉趙王命,拜謁公子繒。公子但有所命,臣不敢辭!”

於是兩人相揖後,拾級而上,至於堂中,兩邊坐下。按理趙是主人,但這裡是館驛,斷不能剛進來的就坐東道,只能讓秦人坐了東道,鄭朱自己居於客位,縣令居於下首。另有兩名隨從坐在後面。秦國這邊,自然以公子繒為上首,行人虎居於下首,五個兒子坐在公子繒身後,四名行人坐在行人虎身後。

行人虎首先發言道:“秦趙兩國,同出一源,世相兄弟;秦之世家,多為趙氏。王乃命臣,謹備所產,以聘於王!“公子繒從懷中掏出一塊簡牘,身後的長子趕緊起來,接過去,趨步呈到鄭朱的席前。鄭朱接過,略看一眼,遞給縣令,自己道:“秦王厚賜,敝邑何德以受!”

行人虎續道:”前者,大王遣公子郚命於敝邑,請是太原三城易濟東三城。敝王以王命,不敢有辭,即令臣屬速歸太原三城藺、離石、祁。惟當領大王之賜時,公子郚杳然。敝王感王之德,畏王之威,王之命不敢有違,王之賜不敢有辭。乃命公子繒謝於王曰,雖公子郚之逝也,大王之賜,敝邑不敢辭;敢請大王別遣僮僕,持一節符,而歸敝邑之所賜。俾敝邑君臣,同感王之恩,領王之德,不敢廢也。”

鄭朱聽了行人虎的話,稍稍沉思片刻,回答道:“趙之與秦,兄弟也。趙奉秦上國,從始而今,未敢僭也。秦稱王號帝,趙退而居於君,未敢尚也。今雖難辭眾意,勉晉為王,猶不敢為秦先。此公子得深味也。公子所言公子郚之事,下臣素無所聞;乃至公子郚其人,亦初聞其名,不知其誰何!大王以之罪敝邑,敝邑實難當也。願大王察之!公子鑑之!”

在秦的時候,眾人就已經預見到趙人會以死無對證,百般推託,見鄭朱果然說出這樣一番話,就回答道:“臣等亦素未聞公子郚之名也。然趙氏子息蕃茂,以秦偏僻,未聞者多,而所聞者少。見節符文書皆正無誤,乃信之矣。今敝王以太原三城歸於趙,趙王一查便見。其有非王之命,而獻城於王者乎?今公子郚雖無蹤,而王之所賜,期之必有。願大夫察之!”

縣令在一旁冷笑道:“空口無憑,便欲得趙三城,有是理乎?”

行人虎道:“非所謂也。公子郚一至咸陽,王、相及諸臣皆不識也,本當驅而離之,然公子郚攜有趙之節符及趙王文書。敝邑之信王也,但三尺僮僕持一牘至,敝邑不敢不從。故敝邑乃急從王命,而獻三城。今大夫其言非王所命,太原三城雖小,亦敝邑心力所成,若果為趙領,願王賜還!”

縣令道:“貴使言有趙之節符及文書,其節及書安在?”

行人虎把臉一沉,道:“大夫之至也,敝公子食不睱味,臥不安席,尊禮相迎,敢問其節與書安在?夫國之交,在信與義,信義不立,汲汲於節符、文書,豈裂土封疆者所為?”

鄭朱緩和了顏色,道:“非敝邑敢背信義也。敝邑之中,誠無公子郚其人。此事之明,敢對日天!公子以其人相責,敝邑恐不敢領!”

行人虎道:“藺、離石及祁,現為趙領,必無虛也。大夫既言言敝邑為小人所欺,願大夫早賜三城,敝邑不敢忘大王之德!”

面對行人虎的咄咄逼人,鄭朱轉換話題道:“公子初來敝邑,似有不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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