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秦一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8章 修路起始,長平長平,楚秦一鶴,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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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祿為華陽君羋戎獻計鑿通義渠,華陽君讓他說明自己的意圖。張祿就在華陽君的案頭,用算籌邊劃邊解釋道:“去高就低,得道寬三步,夯築以實之。車馬得過,人得行。邂逅有事,援軍旦夕可至。可謂一勞而永逸矣。”

羋戎幾乎沒有打斷張祿的敘述,安靜而專注地聽他解釋完一切,心中默想片刻,道:“先生高才,於途勞累,暫回館安歇。旦日願於室內聽宣。”

張祿從來沒有如此痛快地一傾心中之言,鬱積於胸中的塊壘如冰消融,讓他欣快無比,臉上竟泛出紅潮,頭也是暈乎乎的。聽了羋戎的話,起立行禮而退。

羋戎目送張祿離開,轉身來到屏風之後,後面竟然對面排開四張几案,正中還有一張,共坐有五人,老少不一。羋戎問道:“諸曹以為如何?”

坐在首位的書佐道:“臣以為,張先生諳於工事,可署工曹。”

一人道:“張氏,魏人也,與楚太子親,盤桓經夜,不可不防。”

一人道:“若出兵三萬以築道,設若不成,義渠後援難繼,事恐賁矣。”

一人道:“君侯已集兵十萬,錢糧皆辦。若無役事,虛耗錢糧。不若撥一二萬築道,若其成也,其功固偉;設若不成,亦不致賁事。”

一人道:“于山道去高就低,雖只三步,人工非少。臣當詳籌其情。”

羋戎對最後說話的那人道:“市曹能言張氏之籌乎?”

市曹道:“臣但知其略,未得其詳也。”

羋戎又對那名說張祿在楚太子那裡留居了一夜的人道:“法曹誠知張祿與楚橫所言何事?”

法曹道:“驛吏未能近也,但知竟夜未歸,官食亦未用。”

羋戎即對市曹道:“願市曹親往造作府,請精於夯築諸椽三五員,過宮議事。當與之細籌張氏所計,即報!”

市曹答應一聲,拱手而別。

羋戎又對那名基本附議張祿意見的曹員道:“戶曹可勘,耨土之器幾何,夯築之器幾何。清點明白,旦日來報。”

戶曹也答應一聲,拱手而別。

羋戎最後對那名怕義渠後援不繼的人道:“願兵曹請左更來議。”

兵曹也起身走了。

打發走了三個人,羋戎又問法曹道:“張氏入咸陽,所見者誰何?”

法曹道:“張氏入咸陽,乃謁君王稽引薦。謁君使魏、韓,得遺野賢士,引入咸陽,薦於王。會新年,值亂事,王未之見也。張氏獨居館中,飢寒幾斃,無人相助,亦未出於館也。後得王命,服事於君侯,乃探知其情如前。”

羋戎道:“皆言先生有過目不忘之能,誠所謂也!然則,咸陽既無所親,而卒遇之楚太子而親之……楚太子亦貴人也,雖質於秦,必主於楚,張氏欲求富貴,復有大才,楚橫其不拜之以事!”

書佐道:“君侯所疑甚是。欲求富貴者,楚太子貴過於君侯;欲求功名者,楚太子勢過於君侯;若論親疏,張氏與太子盤桓經夜,而與君侯無一見,親疏別然。今棄其富且貴且勢且親者,而就其疏且少力者,所求者何?”

羋戎沉吟不決。

不多久,人報左更錯來見。羋戎趕緊轉到前面,與左更錯見禮。

左更錯是客卿出身,二十多年前即已入秦,第一次領兵打仗旗開得勝,直接轉為左更。此後,主要負責後勤保障、部隊訓練等工作,很少再出陣作戰,直到現在,依然還是左更。相比之下,白起和資歷和左更錯差不多,現在已經是大良造、武安君了。初出茅廬的胡陽,憑著華陽的一場大勝,附帶著輔助攻滅暴鳶的功勞,直接晉升為中更,位還在左更之上。而左更錯似乎對此看得很開,看上去沒有一點嫌隙,仍然兢兢業業地完成著自己訓練和後勤工作。所以羋戎把左更找來,就是想從他那裡瞭解張祿計策的可行性。

聽了羋戎的介紹,左更陷入沉思,拿著算籌反覆計算。然後道:“臣初計之,無所誤也。願與之卒五百,以試其功!”

得到左更的肯定,羋戎心裡有了決斷:如果造作府的工匠計算也無誤,就給張祿五百人,讓他幹幾天,看看成效。眼見天色漸晚,諸曹都下值回家,羋戎也就在旁邊的耳房中吃飯、休息。

開往義渠的部隊進入深山後,與後方的聯絡主要由白起負責,按理羋戎不用坐鎮望夷宮。但羋戎自知自己不像白起有急智,必須沉浸其中,才能想出辦法。所以他不敢放鬆,而是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

其實目前他還沒有多少具體工作,主要任務是把一切該準備的準備好,一旦需要,隨時拿得出,頂得上。而前線需要什麼,他其實心中沒底,與白起商量,白起根本不拿這事當事,他只是不斷向義渠方向派出間諜,探聽前隊進入後的訊息;然後催促左更給他準備好部隊,準備隨時進入。看得出來,白起對這項工作其實很不耐煩,他擅長的是以霹靂手段,打擊敵人的弱點;像這樣小心翼翼地防備自己的弱點,讓白起心身俱疲:以他的眼光,秦軍的佈防哪裡都是弱點,根本無從修補!

所以最讓羋戎頭疼的,是要不要通報白起。如果以白起的性格,直接向他提修路的事,十之八九全碰壁。先不說,給張祿五百人讓他先幹著,等做出成效來,再拿成效和武安君談,可能更加有效。拿定主意,羋戎沉沉睡去。

第二天,諸曹入值。羋戎朝罷入望夷宮後,市曹報道:”臣夜來與諸匠籌算,未得其謬。“

戶曹報道:”府內尚有餘耒耜五千副,夯杵及版千餘副。“

羋戎聽了,立即讓人叫來張祿,道:”僕聞先生之言,頗得其計。三萬之眾難以猝集,且耒耜杵版之具亦不齊。願以卒五百相隨,所需之具,願先生具書之,僕當敬效!願先生屈就工曹之位,俟有功,定上計於王。“

張祿不曾想到這麼快羋戎就有了答覆,深感意外。他回道:”君侯既撥五百卒,事發突然,臣願借籌為計。“

羋戎從屏風後面叫來市曹,讓他領了張祿去市曹計算。造作府的工匠還在那裡睡覺。張祿顧不得打攪,就在案上排起算籌來。很快就深入其中,不經意間就和市曹商量起來。市曹本想應付兩句,但張祿商量的內容十分有趣,市曹也不由自主地加入進來。兩人的聲音越來越大,把休息的工匠都吵醒了;他們也在問題的吸引下,加入了討論和計算中。

在眾人努力下,只用了半天時間,五百人規模的工程概算就完成了。張祿拿著物品清單和工程進度概要,和市曹一起上堂找到羋戎。羋戎大致看了看,就向秦王發出申請調動五百人及相關物品的奏章。

由於秦相魏冉目前還在南陽部署治理、防禦等工作,涇陽君和高陵君都被派往義渠,秦國最高行政長官實際上就是羋戎。第二天,秦王在上朝時就批轉了羋戎的奏章。羋戎召集朝臣一商量,決定不事外求,就從雲陽就近調集五百刑徒夯築道路。由於有羋戎出面,保證運籌無誤,眾臣只是走走樣子,就都同意了,連白起也沒有多說什麼。

五百人的工具,在雲陽本地就解決了。惟一需要解決的是糧食問題。羋戎發出了十天的糧食,加上看守的縣卒百人,共二十車糧食。

在刑徒調集的過程中,張祿他們開始勘探道路。羋戎在朝堂上調來了三名工匠,負責工程規劃和質量管理。造作府自然不敢怠慢,派出了最好的夯築工匠。道路勘探並不複雜,就沿著秦軍進軍的路線即可。

築路就從望夷宮與咸陽宮之間的一片荒原上開始動工。在一片荒涼的原野上,刑徒們按照耨土的要求,深翻起原野上的泥土。張祿拿了一條皮帶,丈量出三步寬、三十步長的一段距離,為一名刑徒一天翻土的工作量,要求必須翻一尺深,去除石塊、雜草。

首先用一把火,把野草儘可能燒燬。樹木則儘可能繞過去。

第一天,一百人勞作,其他人構築營地並休息。

第二天,一百人耨土,一百人用籮篩土。黃土細膩如沙,很容易就篩成形。

第三天,一百人耨土,一百人篩土,一百人初夯土。

第四天,一百人耨土,一百人篩土,一百人初夯土,一百人復夯土。

第五天,一百人耨土,一百人篩土,一百人初夯土,一百人復夯土,一百人第三次夯土。

只用了五天,一條一里長的道路就算初步修築完成。

然後,道路穩定地以每天一里的速度向前延伸。

十天後,望著延伸出五里長的堅固道路,羋戎表示滿意。又撥付了二十車糧食。道路再延伸了十里。

羋戎除了繼續撥付糧食外,還請白起查驗了道路情況。問道,如果從咸陽至義渠修一條這樣的道路……白起不等羋戎說完,當即道:”吾得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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