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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管民歸家途中,宿於長城驛。管邑之眾久受凍餒,今猝得煙火,皆激動難忍。食畢,張輒向城主說起十日後月明之夜,信陵君要來管邑會祭,並行狩、燒荒。城主想要錯後幾天,張輒解釋說,會祭必當月明之日,而接下來兩個月明之日都不可行,就到了春耕時節了。城主聽了解釋,雖然無法反對,但仍然心事重重。

張輒安慰道:“但得精壯數人相從,餘者在後吶喊、驅趕。有疾者可不出。”

城主只得道:“深感君上之恩!”

張輒道:“一應諸事,皆由令、丞等相告。今日勞累,可暫歇。旦日歸城,還有路途!”把一應家長都還回院中安歇。自己與鄭安平等五人同居一室,仔細商議了每日的工作程序才就寢。

次日晨起,驛站供應一頓早餐,隊伍再度出發。可能是晚上休息得好;正規吃了兩頓飯,雖然談不上吃飽,但也依了定量;加之歸家在即,眾人的精神看上去好了不少,行程也加快了。

列隊出了長城,行出不遠,小邑已經在望。再往前走,大量的老弱婦孺聚在路邊,見隊伍過來,一擁而上,瞬間就把隊伍瓦解了。張輒和曹包牽著馬車站在佇列外面還好,在佇列中行進的鄭安平等四人,陷入眾人的包圍之中,擠得他們根本無法作出任何反應。好不容易才從人群中衝出來,冠歪甲斜,幸虧把綬帶和印放入懷中,否則早已不知擠到何處了。城主徒勞地喊著,讓大家安靜,哪裡靜得下來。

抽泣聲出現,開始只是小聲,然後迅速蔓延,最後整個野地哭聲一片。張輒不敢再呆下去,對幾人悄悄招了招手,上了車,迅速離開……

城主雖然也在哭,但還是看到張輒離開,臉上若有所思。

進入長城後,張輒安排鄭安平等四人就住於長城驛中,讓他們密切關注小邑的情況。他和曹包上車急馳大梁。鄭安平等四人自然感受到小邑管民的怨恨和怒氣,這對他們今後的管理十分不利,心情都有些緊張。

小四很無助地問道:“奈何,奈何?軍心渙散,士氣不振,戰之必敗!”

粟兄道:“卻也未必。妻久離夫,子久離父,父久離子,一朝相見,相擁痛哭,人之常也。是時也,最懼截之。若因其勢而導之,非只無害,且有利也!”

犬兄道:“粟兄之言是也。吾等久歷戎行,驚譁之變,在在不少。但主將安定,無不立平。”

粟兄道:“故其要也,在吾等鎮靜以定。吾等驚惶,則事愈賁也。”

鄭安平道:“管邑難服,本在意中;久見而泣,亦為常情。此心難服,其意難平,要之亦不過以德懷之,以刑威之。信陵君,仁義者也,曹叔乃其所用,雖為丞,其實主事。吾四人雖眾,無君上則無以立。願以曹叔為主,而聽之也。”

粟兄道:“鄭兄乃管令也,曹叔不過管丞,何以加兄之上?”

鄭安平道:“吾兄弟四者,皆武夫。治國者,武夫焉為?必也,縱無聖達,亦在賢能!其於吾何有哉?曹叔生於士家,起於草莽,文武皆備,正堪其任也。”

小四道:“吾等皆以鄭兄為首,鄭兄所教,自當會之。然上下之禮,不可廢也。若曹叔敬兄如令,吾等自尊之為丞;若有失敬之處,吾等自投他處!”

犬兄道:“四兄之言,甚合吾意。但看曹叔如何,不可預為主也。”

粟兄道:“今者張先生雖臨事無亂,然亦無策,中人之才也。曹叔一聽於人,非斷謀之人也。”

鄭安平道:“粟兄之見,正中綮肯。曹叔縱愚,其君上及眾先生何?其所籌策也,又豈吾四人所能及也?要之,領管邑者,君上也,非吾四者也。曹叔代君上而領管邑,聽之則聽君上也。今日之變,雖張先生亦乏其策;然其退也,必得良謀善助,而立其功也。非吾等所能及也。”

小四道:“兄之臣,亦善謀者也。若得其助,豈有他哉!”

鄭安平心中一驚,道:“恐命不久矣,焉敢勞之!”

犬兄亦道:“此臣時瘥時病,何也?”

鄭安平道:“老病久矣,又何問哉?然所歷者多,偶諮之則有卓見。”

粟兄道:“今者當若何?”

鄭安平道:“張先生既命吾等密探小邑,不可緩也。然亦不可近。可於城上觀之。”

粟兄道:“誠所計也。從今至晨,吾四人各上城一時,不可稍懈。”於是排定了次序,依次上城觀察一個時辰。鄭安平先自上城。現在天色明亮,正好觀察。

先向馭吏借了沙漏,以便計時。再與長城戍衛打通關節,允其上城樓觀察,說明隔一時辰,換一人上樓接替。戍衛驗過節符無差,又不用自己做什麼,自然應喏。

鄭安平上了城樓。長城是一道綿延的防線,防水防盜的作用多過作戰,城牆並不太高,但城樓卻建得儘可能高,以方便瞭望。鄭安平登上望樓,向四周看去,城外的小邑盡在眼底。除了少數幾處地形起伏造成的瞭望死角外,幾乎一覽無餘。回望城內,一望無際的水田,點綴著星星點點的農家,圃田和倉城如同大門一樣,矗立在水田之中。再遠處,囿中城隱約可見。他想望向華陽方向,實在太遠了,沒有看到。

他靜下心來看小城,野外聚集的人群正在往小城中走。一直在樓上瞭望計程車卒告訴他,他們在野外聚集了好長時間,不久前才開始往回走。長長的隊伍如同螞蟻在爬,以慢得揪心的速度漫向小城。等他們接近小城時,換班的時間到了。來接他的是粟兄。鄭安平向粟兄報告了自己觀察到的情況:小城管民在野外長久聚集後,向小城移動。粟兄望了望,道:“彼等入城矣!”鄭安平見那隻隊伍好像停下來似的,一點點被小城吞噬。

鄭安平下城離開,回到驛站。站了一個時辰,雙腿有些痠軟,也不便坐下,就和其他兩人在院中打鬥,直到犬兄道:“漏盡矣,吾當上城。”三人才罷了手。結束好服裝,也不帶器械,把漏翻轉過來,便離開了。

少時粟兄來歸,鄭安平問道:“何得?”

粟兄答道:“無所得,但入城耳。”

鄭安平道:“盡入之乎?”

粟兄道:“盡入之。”

鄭安平道:“未知有少人通訊,犬兄能見之否?”

粟兄道:“平曠野上,或得見也。若潛身隱形,其難矣。”

鄭安平道:“若小城四出報之,必俟其夜,吾難知也。今夜無月,無可奈何。”

小四道:“目雖不見,耳卻可聞。”

鄭安平道:“耳聞能以幾何?”

小四道:“三十里外,亦能聞也!”

粟兄不信,道:“入夜令其登城,且觀所聞幾何!”

三人正說道,馭吏過來道:”尊駕之炊何以為?“

鄭安平道:“已交晡時矣?!吾等四人願求小鼎自炊之。”三人到前面,領了粟、鹽、梅、果蔬等物,以及鼎、柴、碗盞等項,壓了手印,回到院內,升火炊粥。

待粥成,已是換班之時,小四就要上去,兩人勸他喝了粥再去,定然不肯,說回來再喝。於是二人只能等犬兄回來,三人一齊啜粥。

犬兄望見眾人入城後,不斷有人出城,四出樵採,“暗計之,乃十四人,皆歸於城也。亦無外人與之交接。”看來觀察要領掌握得很到位。

三人每人先啜了一碗粥,便停下不再喝。火也不滅,小小地燃著,保著鼎中的溫度。鄭安平道:“若小城夜來無他事,旦日亦恐無他變也。”

犬兄道:“但如兄所願!”

粟兄道:“縱有其變,其變奈何?逐吾等出管邑?”

鄭安平道:“是叛也,必遭族滅。”

犬兄道:“管邑近長城,必不敢反。但道路以目而已。”

鄭安平道:“誠如兄言,其至也,不過道路以目而已,出言不遜猶未可也。”

犬兄道:“或有一二粗莽之人為之,必為人所詈,安之不難。”

鄭安平道:“若為他人所預,則奈何?”

犬兄道:“若為賊人所預,則尤可畏也!其次則暗通韓人。其餘諸國,則未其然也。”

鄭安平道:“兄言是也。然其暗通賊人,所欲者何?暗通韓人,所欲者何?”

犬兄道:“通賊人與韓人者,皆欲得其利也。”

鄭安平道:“利從何來?”

犬兄有些猶豫,道:“或其中有通賊……若通韓者……”

粟兄道:“若只三五人所為也,刑之何妨。況以一人之利,害一邑之眾,殺一人而眾皆服!”

鄭安平也有些猶豫,道:“若一邑以通賊而得其利者……”

粟兄道:“昔者刺君上,其出管邑乎?寧管邑皆知,而有所隱?”

鄭安平道:“君上,仁義者也,天下歸之,奈何刺之?此必有人所以謀也。吾與小四之訪麻邑也,夜宿管城,其夜甚不得安,人馬鼎沸,車聲轆轆,經夜不息。吾二人恐致災禍,但自保,未得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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