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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陵君的幾名門客,借為傷員治傷,以及到前軍掩埋屍體的機會,向一線士兵打聽到戰事的全部經過,彙報給靳先生,由他匯總成一個相對完整的圖景。介紹完戰事經過,信陵君問,若明日秦軍再來,如何應對?

郭先生道:“今日秦人攻我,未盡全力,故左營至而秦退,如秦人舊事。秦人舊事,或攻或不攻,攻亦稍接輒退。其不同者,在以斬首級為功。秦人首重軍功,軍功首重首級。秦人樂戰,不惜身命,蓋以級為功也。曾兄、陳公皆言,秦人刑徒遍野,是戰也,得一級能免一人罪,得一城而免萬人罪,深入魏地,雖取啟封小城,而功不足也。曠日相持,秦士無功,必不安定。是以欲以戰取功,聊勝於無。”

曹先生道:“秦取功而魏失人,日失三百,不一月而魏弱矣。”

郭先生道:“曹先生所言是也。今秦人非必欲勝我,但以小勝為足。其退也,若傷若亡,乃至一箭一矢,收拾無餘。蓋久持之計也。若聽秦犯我,屢乘其機,吾雖陣陣退敵,而損傷實眾,久必不支。故當尋其隙而擊之,方為戰勝之道。”

信陵君道:“善哉斯言也。莫止秦人擊我,我亦擊秦,方為兩持。若無策應,雖固若金湯,久守必失。”

仲嶽先生道:“吾軍偏軍也,為大梁守也。今秦人擊我,大梁亦應擊秦,方為呼應之勢。惟大梁撤守,秦獨攻華陽,華陽何以支?局勢至此,其機不在華陽,而在大梁。”

信陵君道:“呂伯新歸,當知大梁之事。”

呂伯於席末坐起,深施一禮,道:“臣歸華陽,先謁公子家老,復拜商道諸友,得事機彷彿。啟封令尉入公子營中,車先生歸國,將軍即有與秦和議之意,惟不得便。後須賈大夫出,大梁商賈乃晉言魏相,貨流不暢,大梁難支;魏相遂與將軍議,暫開大梁商路。乃以一洛商中介,暗使段子幹入啟封與秦議和。秦當日即應言,以若大梁開商路,啟封之軍斷不出啟封而近大梁;惟大梁之軍亦不得出大梁十里。秦與議者,乃客卿胡陽。只一往返,其議遂成:梁軍不出梁而南,秦軍不出啟封而北。商路遂通。”

張輒道:“啟封於大梁,不過三五十里,旦夕而至,若潛軍暗襲,雖和議何能為也?”

呂伯道:“聞言秦魏雙方各遣營卒至敵營邊巡哨,時時輪轉;但有一哨不回,則為警矣。”

仲嶽先生道:“其勢明矣,大梁之無援也!大梁之兵曾不能出大梁之南十里,焉得與吾同力!華陽獨抗強秦,豈非死地!君上雖掌十萬之眾,不得其援,獨力何支?華陽或戰或和,當亟定其策。”

信陵君道:“孤亦諮之晉鄙大夫,大夫言,王有令而戰,無令而和,是故當戰,無以和議也。”

張輒問道:“聞於陳公,秦魏非止無攻,且議連衡,有之,否也?”

呂伯毫不猶豫地答道:“是則有之!”

張輒道:“願聞其詳。”

呂伯道:“有聞於家老,秦使頻入大梁,與王使議,其地乃在宮中,他皆不曉,只魏相知之。而聞之於商道,秦使欲得十城以退,王拒之,但許以連衡。”

信陵君冷笑道:“魏獻十城以和?!魏敗乎?”

呂伯道:“蓋聞魏相亦以此責之,秦使曰,秦和魏心腹,大梁旦夕可下,非但敗矣,而且亡乎!”

信陵君拍膝嘆道:“秦人欺吾之甚矣!此何以堪?”

仲嶽先生一句話讓他冷靜下下來:“君上是欲與秦獨鬥乎?”

依託華陽城與秦獨鬥?信陵君哪有這樣的氣魄!就算掌十萬之眾,他也沒有這個能力,他只是每天坐在府內,與門客閒聊聊天,軍營中的大小事宜其實都是交給晉鄙大夫去做的。而他能夠戰勝秦軍的信心,其實來自於魏、韓兩國聯手,自己不過從旁相助而已。現在魏韓兩國要與秦聯盟,信陵君哪裡還有底氣與秦抗爭!

就在這一閃念的功夫,張輒問出關鍵問題:“吾華陽,王與將軍欲何置之?”

呂伯道:“是亦可疑也。華陽與大梁互為犄角,大梁既與秦和,華陽兵當亦解,然將軍無明令也。更復疑者,大梁商路既通,秦魏互不相抗,而芒氏猶主大梁城防,王但臥宮中不朝,政議一主於將軍府。甚則有言,王欲秦破華陽而賣公子!”

仲嶽先生道:“此言何出!”

呂伯道:“是則出於家老,商道亦有傳言。雖非其實,然秦若全力向華陽,公子能免不測乎?”

仲嶽先生道:“秦人未能全力向華陽,是和議未成,猶恐魏襲。和議但成,必全力以向也。”

信陵君道:“王與將軍斷不能置十萬之眾於不顧,諸先生勿庸再議。今將軍無令,是欲戰也。華陽當以戰勝為務,勿得旁顧。”

仲嶽先生道:“臣以為當遣使入梁,面告將軍以華陽事,親聆其令,以絕其患。”

信陵君道:“大梁尉見在大梁,寧無少音訊乎?”

仲嶽先生突然眼前一亮,道:“有諸公子在,事必諧矣!少時諮於諸公子,或有所獲;苟無所獲,亦可令各書其家,以通音訊,可得其實。”

信陵君道:“先生之計甚妙。張先生暗探於鄭,頗有所得。願張先生略言其狀。”

張輒道:“臣往鄭中,欲訪陳公。惟陳公難值,遂四處留影,以通於曾兄。待臣等穿城而過,至有申門外暫歇時,曾兄遂出。乃密攜臣往華陽城下,觀秦與吾戰矣。”

聽到這裡,所有的門客都驚了:”觀秦與吾戰?“”陳公?“”華陽城下?“”何處?“一時眾口紛紛,應接為難。

信陵君抬手示意安靜。張輒道:”陳公所至,乃一小城,其主自稱暴某,豈將軍暴鳶之地乎?其城……正在吾前軍之南,然不見前軍,約距十里。秦軍之陣,盡在眼底,三大方陣,一覽無餘。“

曹先生很感興趣地問道:”先生入秦軍陣後乎?秦人之陣奈何?有得而聞歟?“

仲嶽先生打斷道:”若論秦陣詳實,非一日夜不能盡也。先生其言所見之狀。“

張輒道:”但見秦人鼓進,魏人吶喊。秦人再進,魏人驚叫。秦人暴鼓而進,至於不見。然後陣雖進,乃駐於魏營邊,久鼓而未進。後秦人鳴金,後陣乃進而接應,又復有秦傷者再再而出。陳公曰,只此耳,不必再觀。乃出而歸鄭。“

靳先生道:”張先生見秦人乃三陣乎?二陣入,一陣接應。“

張輒道:“然也!”

靳先生道:“果爾三陣也,果爾三陣也。秦未盡全力,乃立於不敗也!”

張輒道:“先生何謂也?”

靳先生道:“秦軍二萬,但以五千人攻營,是留有餘力,敗而能救,攻則後力不絕。然只一陣,遂陷吾八營。”

張輒道:“陳公於城上,揣度秦破魏十營,然魏有三十營,力不能及也。秦軍退,暴氏似有不滿,曰,只此耳!”

信陵君道:“秦人兩陣各只十營,能破吾十營,不亦宜乎,猶恐不及,而欲破吾三十營!”

仲嶽先生道:“吾軍三十營,非實數也。若論吾軍十萬眾,當結二百營。所謂三十營者,但言武卒耳。現武卒只萬人,才二十營,能與秦二萬相敵,實難能也。”

信陵君道:“秦人非武卒也,盡刑餘之人,何能戰若此哉!是吾必以民軍為勝,不可盡賴武卒也!”

仲嶽先生道:“公子欲練民軍乎?”

信陵君道:“旦日入民軍共練,願先生助我。”

仲嶽先生道:“此事可再議。願聞張先生之事。”

張輒道:“臣出小城,再入於鄭,於逆旅與諸先生會。值須賈大夫聚餐,乃見焉。”

仲嶽先生十分敏感地問道:“以何事相見。”

張輒道:“但言欲庸車。”眾人皆笑,仲嶽先生亦道:“正合其宜!”

張輒複道:“須賈大夫自入韓以來,不得其門而入朝。四下探聽,乃知韓與秦和,而魏亦欲與秦和,而魏使乃請援以抗秦也!是以難見。乃與大夫謀曰,吾亦欲韓資華陽也,韓既不見,盍糴於市,而運於華陽!既解吾憂,復逼韓見使也!”

呂伯道:“此計大妙!一朝糴盡鄭糧,且觀韓王奈何!”

張輒道:“先生能於明日集千金乎?”

呂伯道:“欲糴糧於鄭乎?商賈之道,雖賴金錢,然千金往來,多所不便。其有便者。微賤乃於大梁糴糧,而實糴於鄭也!其計奈何?”

張輒道:“如此甚妙!其道奈何?”

呂伯道:“天下熙熙,皆以利來;天下攘攘,皆以利往。商賈周行天下,金錢往來,能盡負於身而運以車乎?多以信也。吾得金錢,寄託於彼;彼有利得,寄託於此;或有其利,往來貸借,皆其常也。先生勿憂。臣但於大梁糴糧,大梁戰時,糧必難出,乃託於鄭可也。但得其利,無不可辦。”

信陵君大喜,道:“誠若是,則吾事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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