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秦一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45章 入韓,長平長平,楚秦一鶴,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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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信陵君吩咐,眾門客不敢怠慢,立即各自盛粥而食。少時粥盡,一聲鼓響,眾門客於空處列陣。十乘戰車一字排開,車上三人端正站立。這次,信陵君沒有再充當郭先生的車右,而是與張輒同乘,夏侯先生依然為御手,位於車陣中央。那支碩大的夷矛,依然插在車右,只不過扶持的是張輒而已。

各營亦紛紛整佇列陣。旁邊計程車卒聽到這邊的動靜,也望了過來,知道這支從後軍來援的部隊即將歸隊。下午的作戰,這些人也看在眼裡。本來以為要出陣保護這支小部隊的,但這支部隊竟然沒有入營,投身自己的保護,反而擺出與秦人決戰的姿態,讓自己免於戰鬥。這令他們也十分佩服。雖然囿於軍令,大家不能過來圍觀,也都在火堆旁註目此處。

前營在司勝的率領下,陣法嚴整地開過來。而近處的後營在司空的指揮下也以靈活的姿態列好陣勢。兩陣相對,將車陣夾在中間。

兩陣對圓,靳先生大呼道:“公子勞軍!”

夏侯先生輕抖轡頭,單車而出,繞到前營陣前,走起了邁步。信陵君於車上呼道:“眾軍辛勞!”前營士卒以戟頓地,高呼“萬歲!”車從營陣的一翼馳向另一翼,萬歲之聲也從一翼,傳向另一翼。兜轉過來,再到後軍,同樣激起一陣陣歡呼。

由於部隊不大,加上夜色微明,各軍士都能清晰地看到信陵君的相貌,認得出那支鶴立雞群的夷矛。本來還有疑惑,聽到靳先生的號令:“公子勞軍!”哪裡還不知道,這個公子定非梁尉公子,而是魏公子信陵君。

旁邊營中的軍士也有些激動,他們雖然聽不清靳先生的呼號,但士卒們震天的“萬歲”聲是能夠聽見。他們知道,這個勞軍的人,必非尋常,個個激動地交換著眼色。

歡呼聲停息下來,一個青年在激動地說些什麼。營地裡聽不清具體的話,但抑揚頓挫的聲調可以清晰地傳來,就這聲調也足以令人興奮了。

在一片“萬歲”聲中,後軍各營開拔了。這次車陣沒有被夾在中間,而是以快步穿過各陣,先行回城。各營武卒隨後依次進發,回到華陽城下的軍營。他們可以很自豪地和同伴們聊很多東西了。

凌晨離開右營的須賈大夫一行,走了半個時辰,天漸漸放亮。須賈大夫讓車隊停下來,圍成一圈,升火煮飯。和軍營中不同,這支車隊的粟粥,梅鹽菜蔬,一應俱全,甚至每人還能有一片經過捶拓的肉片,吃過口裡,還有薑桂之味。由於車輛的遮擋,遠處為他們警戒的右營武卒是看不到這一幕的。

須賈大夫的車隊已經不再是出大梁時的三乘革車、五乘輜車,十餘個家人了。信陵君給他增加了十乘輜車,專門到鄭國購買貨物;相應地,三十名門客以車伕的名義隨行,就命須伯岸總其事,並隨侍其父須賈大夫。入鄭國時,眾人均稱是魏國使團成員;出城後再入華陽時,把這十車貨物留下,仍以五乘輜車回大梁覆命。使團夾帶私貨,是當時的慣例,大家一家人,心知肚明,都不說破。

一時食畢,各人起身,整頓衣裳,帶馬牽牛,於空曠之處把車上的貨物搬下來,一一清點。隨行的宰夫對著簡冊核對。少時清點完畢,報於須賈大夫,入城後須補某某物各若干。須賈大夫承應後,宰夫記於另簡中。憑著這簡,須賈大夫可以把自己一行吃的、讓給信陵君的,甚至送給這相那將貴戚的東西,一一補全,直接到少府銷賬。

核對完貢物,一眾人等在貨物前一一演禮,由宰夫指導什麼時候要站成什麼佇列,什麼人幹什麼,對什麼問題怎麼應答。須賈通常只在旁邊看著,只在緊要之時提點上幾句。這些外交禮儀對須賈的家人來說都是家常便飯,不過熟悉熟悉,到時不要出錯;但信陵君的門客們感到十分新鮮,一個個演習不止,學習的認真勁,連須賈都感動了。

等到演禮完畢,把貨物再完全搬上車,天已經大亮。大家駕起車,直往韓國首都鄭城而去。那隊護送的武卒一直等到這幫人走得看不清了,才收兵回去。

戰線雖然就鄭城外不過幾十里,但鄭城完全沒有戰時的氣氛,大家照常作息,平靜地做著各自的生計。故鄭國最重商業,而鄭城也處於交通要道上,南北交通必過此處,而東西方向也有各種河流周遭環繞,自然交通條件比魏國首都大梁優越不少。事實上,啟封最早就是鄭國的一個邊城。大約就是這個原因吧,發生在啟封的事,對鄭人來說,就是一場“邊界衝突”,不值得大驚小怪。華陽雖然近一些,但也是邊邑,屬於“遙遠的他鄉”。

由於商業發達,城外數里已是店鋪林立,商旅雲集,一座座逆旅遙遙相望。

宰夫路熟,直接把一行人引到官方的驛站。驛吏是老熟人,一見便知是魏國來使,連忙熱情迎接。問明瞭使團人數、車乘等,乃命手下打掃院落,並道:“驛站偏小,恐難容也。願借步旁舍!”

宰夫道:“必要忠實老成!”

驛吏應承著,帶著宰夫到旁邊一處大逆旅,把十五車貨物及車伕安排在這裡。驛吏說明,這是魏國大夫隨從,大夫就在驛站居住,這裡一應供應不得短缺,所有開銷都由驛站統一支付。逆旅主人一一應承著,把這群尊貴的客人引起院落。本來要安排住在最上等院子,但宰夫說車伕不宜離車、牛太遠,就挑了最近的一處院落,很大,比較嘈雜,已經有幾個商人住在裡面,這三十多人一進去,這個院落基本就包圓了。院落有側門直通牛圈、馬廄,氣味也就有些不好;但靠近大門,聯絡起來比較方便。打扮成車伕的門客和須賈家的廄人都沒有多說什麼。

把車伕安頓好,宰夫和驛吏一起回到驛站。和魏國由武卒充任驛卒不同,韓國的驛吏和驛夫都是僱傭人員,不屬於“政府編制”;當然,能在這裡就職,多少也得有點背景,但也不會背景太大。須賈等使團主要成員已經乘車入城,向韓庭通報魏王派使者聘問韓王,驛吏只和宰夫閒聊。

驛吏道:“聞道魏國戰起,魏使多人來韓。先生蓋其一乎?”

宰夫道:“微賤何敢,大夫親至,故有此也。哎,汝道魏使多人,今何在哉?”

驛吏道:“城外諸驛皆有留宿,敝驛尚有一使未歸,先生其欲訪之?”

宰夫道:“願驛引薦!”

驛吏帶著宰夫來到側面,走進一座院落,在一間廂房門前階下停下,道:“請魏使安!有客訪!”

門“吱呀”一聲開啟,走出一名白淨的青年,對驛吏行禮道:“貴驛安!何客?”

身後的宰夫出來見禮道:“臣須賈大夫門下宰夫,請魏使安!”

魏使聽說是須賈大夫門下,也不敢怠慢,急忙降階相迎,道:“臣魏郎梁心,奉王命使韓,使命未達,死罪死罪!”

驛吏不敢參與魏國軍事,連忙告退。梁心把宰夫讓到房間裡,分賓主坐下。

宰夫道:“魏數遣使求援,其果若何?”

梁心道:“一言難盡。臣至韓至今已三數日,猶未庭見。”

宰夫道:“梁郎雖幼,亦魏王之使,奈何輕忽至此?”

梁心道:“韓使言,王臥病,難會客。故延至今。”

宰夫道:“有使幾許在韓?”

梁心道:“聞道魏王間日遣一使,至今約三五使矣。皆不得其門而入。今大夫親至,使命必達!臣等亦可歸國覆命矣!”

宰夫道:“汝可盡訪其使,言大夫親至,黃昏時與眾相宴。”

梁心應諾而去。宰夫回到前堂與驛吏相見。院落已經打掃停當,驛吏領著進到後面一座寬大、幽靜的院落中。驛吏道:“此院大夫屢居,微賤等盡心安置,不敢稍怠。”

宰夫道:“貴驛勞神,大夫心領。”

驛吏道:“此微賤效力之時也。”

走進正室,屏風前有幾有席,几上盤內有乾果數品;窗下有甕,想是盛有清酒;裡面和門邊均設有草鋪,衾枕俱全。一室設二鋪,是為主臣二人準備,主人夜間有呼喚,有人應答;或呼奴喚婢,也有處安置。這樣的陳設,自然是為貴人準備的。兩邊廂房是隨從的房間,那就沒有這麼奢華了,一間或一鋪,或二三鋪,隨隨從地位高低,有對應的居處。驛吏領著宰夫一一巡查。宰夫不露聲色,連連稱善。然後道:“此處甚佳,貴驛自便。”驛吏相辭而去。

出門在外,最要防賊防盜,其次是防牆有耳,然後才是安居和享樂。驛吏走後,宰夫繞著院落、房舍轉了好幾圈,不放過任何異樣,一一親自檢查無誤,這才罷休,安靜地坐在院中階下,等待須賈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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