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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不申堅辭道:“王孫貴人,言出必行,惟不得與商賈同列。”

呂伯咬牙道:“王孫既出言,駟不及舌。貴人不得與庶民同列,禮也,固不敢強也。願以信為憑。”

韓不申道:“何以信?”

呂伯道:“但得王孫隨身之物為信也。”

韓不申聞言,獨自上堂去找華陽尉要信物。白艮和二呂面面相覷,俱感到說不出的滑稽:華陽尉是出資方,自然應該是他上趕著要劵書為憑才對;呂伯是得錢的,無憑無證正合意,怎麼……?自然,這些話只能憋在心裡,不敢漏出一點。呂伯心裡盤算著另外的計劃,對華陽尉只求應付,只要他高興就好。

少頃,韓不申籠著袖子過來,到了跟前,從袖中取出一方絹巾,絲滑柔順,潔白晶瑩,質量上乘。遞與呂伯道:“此王孫心愛之物,留以為信,萬不可遺失。”

呂伯接過絹巾,隱隱嗅得上面暗香陣陣,知道來歷不凡,乃鄭重其事地開啟腰間皮囊放進去,再重新縛好。

韓不申似乎對呂伯的鄭重頗感滿意,道:“此貴氏所遺,王孫珍藏也。事畢必得歸還。”

呂伯躬身道:“不敢有失。”

韓不申見諸事已妥,遂引諸人回席。在諸人交涉的過程中,華陽尉已經將二次開宴的肉蔬粟飯盡皆食盡——包括在堂下商議的白艮、二呂、須伯岸,甚至韓不申的那一份。諸人回來,只將頭遍剩下的飯蔬略食少許,華陽尉道:“鄉里美意,韓氏深感,容當後報。”

二子與白艮等俱於席上回禮道:“吾等俱感王孫深恩,無以為報。”

二呂則避席而拜,道:“微賤荷王孫深恩,自當竭盡所能,以為犬馬之功。”

華陽尉道:“呂氏昆仲,久歷商道,必能與孤分憂。”

二呂道:“敢不從命!”

華陽尉道:“食盡禮成,容異日相見。”三人起身辭去,席上眾人一直相送至門外。馬車並未卸駕,自有白府舍人照看餵養。三人上了車,相揖而去。

二子見華陽尉走遠,也向白艮等告辭。白艮說了些感激的話,言明謝禮不日奉上,也不深留。

呂伯見諸人遠去,對白艮道:“事有大變,某雖倉促應之,不得不回稟諸父。賃車之事想有眉目,就留吾弟仲為兄驅馳,某與唐叔急返邑中回報。”

白艮道:“呂伯意欲何為?”

呂伯自然不敢說出信陵君的事,只道:“族中欲行之事,白兄盡知。現啟封、華陽二處均不如意,如何應之?弟無才能,難當此任,只得與族中諸父議定而行。”隨又對呂仲道:“郭叔富於識見,當請教焉。”呂仲會意,點頭道:“正當如此,望兄早定大計。”

呂伯道:“想賃車之事,庶幾無變,汝可助白兄成之,萬事聽白兄所言。驅馳之事,汝自當之。”呂仲應喏。

白艮道:“事有大變,不敢久留。但有變故,萬望相告。”

呂伯道:“斷不能令白兄作難!”

幾人就在門口議定,呂仲和五名唐氏留下,處理賃車的事宜;呂伯帶著其餘諸唐、須、曹、鄭等,急返邑中。呂伯將自己所攜的金餅取出,一半付於白艮,一半付於呂仲,道:“但有所費,盡由公出。”白艮推託不果,將金餅收下,一面命人安排呂仲住宿,一面命人到各車行詢問訊息。鼎中殘羹,送了些到後宅,與女眷和少兒;剩下的白府舍人和諸唐聚而食之——充任冢宰的唐叔,只匆匆就著羹,吞下幾口粟米,就與呂伯等一齊上路了。

離開城外的小聚落,進入田野之中,四野無人,唐叔小聲道:“呂伯欲何為?”

呂伯道:“君上所命,不過欲得軍糧耳。糧從啟封來,從華陽來,有異乎?”

唐叔道:“呂伯欲……”

呂伯道:“華陽尉所欲,不過金耳。君上照其價賈之,不亦宜乎!秦人已於啟封開軍市,吾等便至啟封,恐亦難得糧;何如就其糧而食之。”

唐叔眼中閃過一道光,道:“呂伯心善。如吾則破華陽,盡掠其糧,又有何妨。華陽尉,豖犬也,去之不難。”

呂伯道:“何謂也?”

唐叔道:“君不見華陽尉赴宴,只單車乎?”

呂伯仍道:“何謂也?”

唐叔道:“是必城中無心腹,身邊無猛士也。孤家寡人,偏身居高位;德不配位,死何足異!”

呂伯道:“此非某所敢知也。但決於君上可也。”

須伯岸道:“唐叔所言是也。以金賈之,難免蹉跎;不如一擊中之,事必協矣!”

呂伯道:“須公子亦殺人劫貨耶?”

須伯岸面不改色,道:“雖無預,亦耳聞也。”

呂伯道:“某行商經年,亦少識也,願聞其詳。”

須伯岸道:“華陽尉赴宴,不過三人耳,雖一劍客可擊之,況有唐、曹、鄭三叔乎。”

呂伯曰:“吾意揣度之,華陽尉赴宴非止一端,果擊之易,奈何眾商寧受其羈使藉若此,得無一二壯士擊之哉?若無華陽卒護衛,則貨不出其境,得無猛士為其左右乎?”

呂伯此言一出,路上眾人均陷入沉思。唐叔道:“呂伯所言是也,然又非是也。若無華陽卒護衛,則貨不出華陽境,固有猛士在焉。然單車而出,無人護衛,絕非其常。吾等假商之名,猶以曹、鄭二叔託名護衛,況華陽尉貴人哉!”

須伯岸道:“昔聞諸家嚴,商盜本一,其實盜也,盜之而不得,故賈之。既為商賈,即入盜群矣,無一時而可放其心。”

呂伯道:“如令尊所言,天下無商矣。”

唐叔道:“商道如兵道,無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可攻也。華陽尉何恃而出城入府,寧白府乃其類乎?”

須伯岸拍手道:“唐叔一語中的,足釋吾疑。白府久在華陽,必結韓庭;華陽尉數易,而白府不動如山,非樹大根深,寧可持久哉!”其他人也有恍然大悟之感。

呂伯道:“是也,白府久歷商賈,樹大根深,必也上下盤結,不可動搖。華陽尉初至,雖言王孫,根基不固。呂不韋一言入城,而華陽尉不疑而出,非心交腹結,寧得如此。白府居中斡旋,寧無一羹可分乎?”

話頭一開,眾人順著這一思路,一路想開去,竟覺得白府、華陽,乃至韓王,無一不居心險惡,此行前程暗淡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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