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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就在話音落下的閃瞬間時,允壽道人便一步自門扉外邁入了道場之中。

他幾乎下意識的想要開口,調和散修與劍宗之間那略顯得尖銳的矛盾。

老實說,楚維陽的行事很有章法,至少在此刻,展現的極有分寸,雖說剛剛是一個大帽子兜頭朝著諸修便叩了下來。

為此溜了好幾位大教道子,教他們不得不起身,配合著楚維陽言說一些套話,乃至於是賭咒盟誓。

可事實上,這整一個過程裡面,楚維陽也只是藉著大勢的名義行事而已,並沒有咄咄逼人的分毫逾越,諸修起身,縱然是賭咒盟誓,卻也未曾在此事上吃甚麼虧損,甚至算是提早為師門撇清了一樁麻煩事情。

唯一略顯的陰私的挑撥諸宗與上明宮之間的法統道爭,也未曾有過分毫的明言,只是盡都將心意落在了話音之外,教人抓話柄都抓不到。

而等到楚維陽真正將關乎在散脩名分上的尖銳矛盾引爆的時候,也不是衝著此間玄元兩道諸修去的,而是選擇了單獨的針對乾元劍宗的修士。

將一個宏大的命題落回到了“元門劍修”這件事情上面去。

於是,事情便陡然間變得可控了起來,至少,一二人之間的殺劫,還不至於引動玄元兩道間更為轟隆劇烈的聲勢。

可饒是如此,允壽道人都準備開口調和一二。

他並非是不認可楚維陽,更相反,倘若此事的事主乃是楚維陽,允壽定然會像是剛剛那樣一言不發。

他真正不認可的是盧北海。

昔日酒會丹宴之中,他曾經見過盧北海與人鬥法時的出手,才情能夠看出來,但誠如楚維陽所言說的那樣,只才情而已,未曾觀照過什麼完整的劍經,劍招與手段盡都拙劣了些。

因而,他幾乎是脆敗在靳觀手中的,而再後來,等盧北海離了海島而去之後,爭虛位的鬥法裡面,靳觀又是脆敗在楚維陽手中的。

如是,已見高下之間的切實差距。

風波將起,肅殺的大局之中,個把人的性命算不得甚麼,但是允壽道人唯恐盧北海今日裡殞命在此處,他若是死在了這裡,死在了楚維陽的面前,死在了楚維陽提出的事機裡面,若是要將楚維陽的真火給勾出來,那才是真真兇險的危局!

彼時,允壽道人幾乎可以斷定,局面將會有九成九的機率趨近於失控!

只是原地裡,尚且不等允壽道人言說些甚麼,人群之中,劍宗承乾一脈的道子便已經噌的一聲站了起來。

那人幾乎是在用憤恨的目光看向了端坐在楚維陽身後的盧北海。

照理而言,劍宗之中,唯截雲一脈,其修士之癲狂可與五行宗門人相比較一二,可這並不意味著,除去截雲一脈修士,餘下的便是些甚麼良善之輩了。

劍修心性本就爆裂了些,來的路上,盧北海的所作所為或間接或直接的造成了承乾一脈道子一死一傷的局面。

因而,楚維陽想要點的這把火,幾乎是一碰就著!

話剛剛說出口的閃瞬間,那人在腰間一按,便已經是寶劍出鞘的聲音。

“魔門劍修就是魔門劍修!其手段邪異,任是爾等扣下甚麼樣的帽子來,任是爾等將事情說得天花亂墜,邪道就是邪道!若非要以決生死而定勝負、論對錯!

那好!來!吾劍宗修士,奉陪!”

聞聽得此言時,原地裡,盧北海幾乎已經要快活的笑出聲來了。

而原地裡,楚維陽更是連連撫掌高聲讚歎。

“好!今日裡貧道看了一圈,這玄門諸修裡,一個二個盡都被這時局攪動的心思煩亂,唯劍宗的諸位,仍舊有這樣通透的心思,好!此是真豪傑!”

而回應著楚維陽的,則是劍宗道子的冷哼聲音。

許是楚維陽挑撥離間的意思過於明顯了些,又或者是楚維陽那略顯得輕佻的聲調,無端的像是在劍宗修士心中的怒火上澆了一道油。

總而言之,當楚維陽話音落下時,那人轉而對著楚維陽怒目而視起來。

“五毒道人,你便是要為這樣的人出頭麼?道友須得明白,魔門就是魔門!邪道就是邪道!有些事情,道與法決定不了!而又有些事情,無需道與法去決定!”

大抵是真個在氣頭上了,這番話說得甚是尖利。

原地裡,楚維陽臉上的笑容一息間轉冷,他用頗沉鬱的目光看向那劍修。

“怎麼著,你們和盧道友的事情還未曾了結,竟轉過頭來教訓起貧道來了?唯道與法不可辜負!甚麼時候,邪不邪道,反而成了自由心證的事情,哈!無需道與法去決定?道人!再多說一句,便該成你我之間的道爭了!”

直至此刻,當那楚維陽的怒音之中夾雜著真正的晃晃雷音,化作洪鐘大呂震響在會場之中,震響在所有人的耳邊與心中的時候,所有人才終於真正明白過來,五毒道人動了真怒之後,是甚麼樣的景象。

許是聲威太甚,這一刻,甚至教那劍宗修士在盛怒之中驚醒了過來,他怔怔的看了楚維陽一眼,一時間竟好似是忘記了言說些甚麼。

而原地裡,安坐在木椅上,楚維陽只冷冷的看著那修士。

“先說盧道友的事情,既然都已經決定好了,要以決生死來定勝負、論對錯,那麼便痛快些,只要盧道友死在了法壇上面,不,哪怕只是敗落,聲名上的事情,從今日裡,再至於往後,盡都是你們說甚麼就是甚麼!

縱是再有人將散修的大義搬出來,也不能左右此事分毫,一切盡都在這一局鬥法之中,甚麼結果都是咎由自取,需明白,怨不得別人!”

聞聽得此言時,楚維陽的身後,盧北海已經猛然間立身而起,朝著楚維陽恭謹一拜。

這一刻,盧北海甚至悸動的有些聲音顫抖起來。

“謹遵山主之言,師弟拜服,此事皆依照山主安排,北海無有分毫怨言。”

聞聽得此言時,反而是楚維陽先搖了搖頭。

“不用急著表態,當然,既然是為的翻案麼,咱們散修又弱勢了些,這等事關聲名的事情,不能說是佔了此刻聲勢的便宜,為顯得謙卑一些,盧道友,你這裡,要以三局兩勝論算!

只勝過一場,不能算你贏,唯定勝過兩場,才能夠算你定勝!而對於乾元劍宗的道友而言,只一場,只消將你斬殺在法壇上,那就是他們贏了!不是貧道偏袒,事情要得服眾!”

一番話,楚維陽說得冠冕堂皇,原地裡,盧北海只得抱拳拱手,將頭深深地低垂起來,才勉強遮住那勾起的嘴角。

而聞聽得楚維陽此言,原地裡,那劍宗道子的臉色才稍稍好看了些。

緊接著,那道子復朗聲開口道。

“吾宗也不佔便宜!既然一邊是三局兩勝,一邊是一局而定,那麼若有必要,吾宗可以保證,這一場只論勝負,不到不得已的時候,不分生死!盧道友,你的性命且先寄存在你那裡,只是魔門與邪修的聲名,需得教你自己好生背起來!”

收拾好了心緒,盧北海也只冷笑著揚起了頭來。

他將手按在了腰間的劍柄上。

“多說無益,手底下見真章罷!”

而話音落下時,連帶著楚維陽,諸修盡都將目光看向了此間的東道,神宵宗允壽道人。

道人臉上有些憋悶神色,早先不想說話時沉默著,想要開口時竟也不得不沉默著,在他眼中看來,許是楚維陽遠比自己適合做這個主持會場的東道。

一念及此,允壽道人臉上的憋悶神色更甚了幾分,因而,道人朝著會場後面的方向虛虛一指。

“鬥法的法壇早已經準備下了,就在後面的庭院之中,諸位,劍宗與散修盧北海的事情,猶在此間上明宮小孟道人的事宜之外,貧道不管分毫,一切由你們自行而決,一切後果也由你們自行承擔,不幹吾等諸宗分毫事情。”

話音落下時,諸宗修士盡皆頷首。

看熱鬧,可以。

擔麻煩?算了。

只是從始至終,劍宗修士與盧北海都未曾指望過諸宗修士,他們自己,便已經將事情敲定。

而且,原地裡楚維陽的聲音仍舊不疾不徐的響起。

“無妨,貧道來擔這個責!今日一切,盡都由鬥法的勝負來定下!最後,是甚麼結果,就是甚麼結果!若事後再有不認的,嘴裡放不乾淨老想著指教誰的,就該輪到貧道與他不死不休了!”

這話說是在擔責,更像是在戳劍宗諸修的肺管子。

果然,那道人又怒目而視過來。

楚維陽只是笑的輕佻。

“無妨,若是不服氣,你們和盧道友做過一場之後,同樣的規矩,貧道也可以陪你們玩一玩!”

可到底,楚維陽的聲威太甚,那道人竟渾沒有接茬,只是一眾劍宗道子盡皆起身,隨著那人一同往會場後面的庭院之中走去了。

原地裡,楚維陽的身後,盧北海同樣是折身而行。

即便是這樣的局面,楚維陽那幽幽的聲音仍舊響起。

“有的人,最好就不要登臺了,畢竟,甚麼事情還能沒個萬一,總得留個能說了算的在臺下,若是死了,平白又是麻煩事情……”

這話落下時,一眾元門修士之中,已經有不少人在抽動著嘴角,強忍著笑意了。

而此時間,允壽和緩緩地踱步到了楚維陽的身旁。

“五毒道友,如今是多事之冬,消停些罷,消停些!”

聞聽得此言,楚維陽只是挑了挑眉頭,面露詫異神色。

“允壽道友說得這是哪裡的話,貧道來會場,是請大傢伙替貧道做主的,如今看,散修還是散修,這不是做的挺好的麼?”

聞聽得此言時,楚維陽戲謔的目光注視之中,是允壽那肉眼可見的牙疼表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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