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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浩外海似鏡,悠悠碧空如洗。
已然是深秋時候,時節愈見得肅殺蕭索,許是一場冷雨之後,便該是寒冬時節。
許也正是因著時節的變化,仔細端看去時,漫漫懸空少有云朵在,天似是變得甚高,連帶著那碧空顯得悠遠,並且蒙上了一層晦暗底色。
而也正此時,伴隨著一道破空聲由遠及近的抵至,看去時,卻是楚維陽蹈空步虛之間,腳踏著碧藍靈光遁至。
道人許是對外海的蒼莽風景已經看盡,乃至於看得心中只覺尋常,這會兒時,身形無有分毫的停頓與遲緩,倏忽間,那碧藍靈光幾乎與幽深的海水映照成了一般顏色。
這是水遁法施展到極盡高明時的體現,一時間,竟不知是楚維陽自身的玄奇所在,還是藉助了天地間的磅礴偉力,那遁空的身形愈見得迅疾,破空而去的同時,連帶著遁光的蹤跡都一同消隱。
有這樣的進益,一面是昔日裡鏡緣仙島上的鬥法,接連的印證與磋磨,教楚維陽的五行符陣也被打磨至圓融,後又藉著內外通感,將諸般底蘊煉化,又因為遁法亦在五行之中,自然諸法皆有所應,進益非凡。
這又一面,卻是因著楚維陽體內五行道法的俱全與平衡,這種極盡細微的蘊養,許是天然便契合著五行遁法流轉的某種玄妙所在,因而這種內煉道法的變化,雖未曾教遁法有甚麼進益,但是施展起來,卻比昔日裡更為圓融,幾有些許如臂指使之感。
可就在楚維陽的身形已然破空而去許久之後,遠遠地,幾乎就在楚維陽來時的方向,接連有著數道同樣的碧藍靈光遁空而至。
只是不同於楚維陽這裡的於迅疾之中愈見得迅疾,這一行人幾乎止步於此,好似是在楚維陽那般遁法更高卓的氣韻與技法施展裡面,徹底了失去了楚維陽的身形蹤跡。
又好似是他們已經知道,再往前走是甚麼地界,大抵要遇上甚麼樣的事情。
因而,這一行人的身形從遁光之中顯現出來,看去時,卻是以劉玄甫為首的一眾五行宗修士。
此時間,他們或是憤恨,或是幽怨,或是驚懼的看向楚維陽遁空而去的方向,似是欲除之而後快,又似是蘊藏著些許沒真個打照面的心有餘悸。
總而言之,甚麼樣的偏激情緒,都能夠從他們七情上面的猙獰面容上找尋到,可是偏偏,偏偏就是沒有平和,更沒有在歷經了這一切之後的悔意。
短暫的沉默之後,是劉玄甫嘆了一口氣,繼而一甩袖袍。
“也罷!似此等孽修,聲勢也好,底蘊也罷,兼具道法,盡都成了氣候!吾等諸位同門,接連在他手上吃了虧,往後行事需得慎重再慎重,若是再輸他一回,許是再難制住!因而得三思而後行!今且放他一馬!
如今災劫終了,你我且回返山門去罷,多做準備,來日不動則已,一動則需攜寰宇之聲威,覆滅此獠於形神俱滅!走!”
話音落下時,劉玄甫起頭,一眾人接連身裹碧藍靈光,朝著偏北的方向,遁空而去。
而直至諸修盡都離去之後,原地裡,更準確的說,是剛剛劉玄甫精神而立的側旁,一道碧藍靈光自虛無之中倏忽洞照,再看去時,卻是不知甚麼時候,楚維陽早已經去而復返,又或是從始至終都未曾遠遁去過。
此時間,楚維陽一手擎舉著杏黃幡旗,緊接著,伴隨著一道道幽寰篆紋與戊己篆紋灑落,牽繫著寰宇虛空,隨即,竟是青荷與齊飛瓊的身形接連顯照在了楚維陽的身後。
青荷還好,百花樓的修士,行事風格總是顯得溫婉了些。
可身為皇華宗嫡傳道子的齊飛瓊,此時間柳眉一豎,身上已然有著猙獰的殺機展露。
縱然是論及元門諸教的蠻霸意蘊,有皇華一宗,都是排得上前列,乃至於冠絕諸宗的!
反而是原地裡的楚維陽,神情淡然,似是養氣功夫一流,此時間甚至還主動開口寬慰起齊飛瓊來。
“為這般渣滓,實不值得動怒,那是腦有大疾的人,怎麼能和他一樣七情上面!但他有一言說的不差,小打小鬧的沒甚麼意思,若真個再有甚麼事端,不動手則已,一動手便要顯照雷霆聲威!”
說罷這些之後,楚維陽罕有的眼神之中展露出了些許殺念,才又折轉過身形來,看向身後的兩女。
“兩位,便只送到這裡罷,貧道之後一陣便直在靈浮島,若有事宜,儘管來尋。”
聞聽得此言時,齊飛瓊冷靜的頷首道。
“師兄,妾身需先回返道城,處理事宜,日後大抵便以嫡傳道子之名,長久留駐宗門在鎮海道城之處的分舵,真個論及起來,師兄的靈浮島還是藉著皇華宗的名頭,在清掃四方呢!如今,名頭仍舊合用。
況且,為表正式,早先時咱們談定的那些修行的資源,如赤骨鱗魚的妖脈之類的靈材,每月的上半月,都會由妾身親自送到!”
當然,諸修盡都知曉,這不過是齊飛瓊所言說的理由而已,至於為甚麼赤骨鱗魚的妖脈還需得一宗嫡傳道子親自押送,問就是參合三元也是修行的一部分!
而聞聽得此言時,早就食髓知味的青荷臉上便猛地露出了些著急的神色,她倒不是……倒不是有甚麼別個說法,純粹便是剛剛躋身入築基境界,身為大教道子,本就差著別人有許多,急需楚維陽這裡,繼續給予“仙緣”的支援!繼續以《五臟食氣精訣》法脈之主的身份,給自己的胃囊丹鼎之中揮灑去渾厚甘霖。
可一時半刻間,青荷也無從敲定如齊飛瓊那般聽來便縝密的理由,不過轉念一想,青荷這裡也遂也變得坦然起來,事關修行的事情,本也沒甚麼好遮掩的,坦然相待便是。
於是,幾乎就在齊飛瓊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青荷便緊跟著說道。
“那主人,奴婢便每月下半旬來道場隨侍。”
而同樣是事關自己修行的提議,有助於通體法力的打熬之進益,因而楚維陽這裡,渾沒有拒絕的心念,反而更是連連應下,對於楚維陽而言,莫說是兩人均分一整個月,便是攜手同來,也無不可。
當然,許也是心中的氣消了些,在楚維陽接連應聲的時候,已經能夠聽到淳于芷那清麗的魂音故意傳遞到楚維陽心神之中的冷哼聲。
於是,在送別了兩人接連遁空離去之後,楚維陽收起幡旗,一邊慢悠悠的朝著海島趕去,一邊同樣以魂音傳遞向淳于芷那裡,好生的安撫著淳于芷的真靈。
而等到靈浮島那包裹在層疊霧靄之中的朦朧輪廓漸次浮現在楚維陽眼前的時候,楚維陽的心神之中,已經是淳于芷用清麗而歡快的聲音,不厭其煩的給楚維陽訴說著演靈咒更進一步兼修的要旨與關隘了。
而原地裡,楚維陽凌空而立,也已經發覺了此時間靈浮島的變化。
倒不是別的,而是隻遠遠地看去,便能夠看到有烏泱泱一眾人,大略感應去時,盡都是血煞道修士,不少的氣機,甚至猶在築基境界,此時間,混與諸修一齊,老老實實的立身在一艘艘破敗的法舟上,立身在了靈浮島南面的霧靄之外,似是在恭敬的等待著。
只不多時,楚維陽便看到陸章的身形從霧靄之中走出,繼而接引著一批人,直往島中去了。
可任是陸章接引著,一批中的人也都是有數的,還不等難免圍聚的人有所稀疏消散,遠遠地,便能夠看到有更多的血煞道修士,三三兩兩地,盡都朝著靈浮島駛來。
於是,不動聲色的,楚維陽稍稍展露出了自己的氣機,繼而朝著海島上空凌空而去,等楚維陽的身形幾乎踩著那霧靄而立的時候,同樣有著血光從靈浮島中頓起,隨即展露出了裴文禮的身形來。
月餘未見,裴文禮的臉上陡然展露出了喜色來,只是相較於早先時,裴文禮的恭敬之中,更有著某種欲要頂禮膜拜的敬畏。
“僕,恭迎島主回返!”
原地裡,楚維陽直指著海島南面的盛景,徑直開口問道。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兒?”
聞聽得此言,裴文禮抬頭看了楚維陽一眼,那種頂禮膜拜的敬畏感愈發濃烈起來。
“回島主,自您去赴酒會丹宴,此是外海人族天驕道子之盛舉,自然,也不斷地有著訊息,從外海深處傳來。
起先時,流傳著的,還是島主自一眾大教道子之中接連定勝,可再後來,傳揚的便是島主攫取了一十二虛位之一!
老實說,吾等眼界有限,猜度不出這傳聞的真假,可再後來,時間一久,經了佐證,便轟然傳開!成一時熱聞!
而也正是在那時起,便已經有著周圍諸島的散修與熬不下去的血煞道孽修來投,緊接著沒過多久,人便越來越多。
吾等打探著,原是島主道場之所在,以及打著皇華宗名頭的事情,盡都已經被人打探出來,因而聲勢便愈演愈烈。
雖然僕等本無擅專之權,可彼時,環聚島外之諸修,數倍於吾等,唯恐道場有失,不得已,遂緩慢將之收容。”
一番話,裴文禮說得甚為恭謹,原地裡,楚維陽更是滿意的不能再滿意的接連點頭頷首。
這才是他想要看到的景象!
這才是楚維陽的聲名逐漸轉化成為渾厚底蘊的冰山一角之變化。
楚維陽已經看到了滾滾濁煞元氣朝著煞池匯聚而去的場景了。
“無妨,你們做的很好,儘快收攏這些人罷,再過幾日,許是更有烏泱泱之眾,要雲集來投!”
畢竟,如今傳來的尚還只是楚維陽自酒會丹宴之中的事情,鏡緣仙島一役,諸修盡都被風水堪輿之陣法所隔絕內外,想要訊息流傳開來,怕是還要幾日。
彼時,許才是鮮花著錦,烈火烹油,鼎沸聲勢之間,教楚維陽更上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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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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