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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最一開始的時候,楚維陽的定點來定點走。

自從楚維陽將丹焰用得熟稔,開始煅燒著山河簋與南山赤鐵之後,楚維陽便長久的時間未曾再出過那丹室了。

這會兒時,楚維陽正在淳于芷的指點下,一手牽引著一縷丹焰懸照在近前,然後將一尊八角九疊金玉寶塔盡數包裹在了焰光裡。

這金玉寶塔本是那羅盤與符陣彼此鑲嵌而成,可一個到底是庭昌山寶器,羅盤延展開來最契合諸般玉符的鑲嵌,另一個又是數千枚極品水玉打磨而成的一體水火護島法陣,彼時靈光兜轉之間,水火熬煉,復也精進法陣本源。

這會兒端看去時,那金玉交織,幾如渾然一體澆鑄而成一般。

尤其是隨著焰火的煅燒,其上靈光漸次從消隱之中顯照開來,彼此間連綿兜轉不休,愈見氣機圓融,渾然一體。

而另一邊,楚維陽先是捏著一匣鍊金,先將之熔鍊了去,復又在淳于芷的言說之中,依先天八卦之道,二十四方之相,天地靈三才之別,地師堪輿之義理,依次打入法印,烙印在那熔融如汁水一般的鍊金之中,自寶材內烙印下一道道篆紋,這些篆紋又彼此交織,化作一道道流淌著靈光的鎖鏈。

這些鎖鏈彼此交疊,乍看去時,其形若八面羅盤,倏忽間,那篆紋鎖鏈伴隨著熔鍊後鍊金的流淌,自然而然的延展開之後,復又變得如九疊寶塔一般。

依照淳于芷的說法,這庭昌山中所有制式羅盤的煉法,實則都仿照於古丹青元宗某一位符陣之道祖師的證道本命法寶。

那法寶名喚九彩金玉寶塔,顧名思義,便是如楚維陽這般用法,不過那寶器煉得更繁複了些,一面羅盤延展成九疊寶塔,每一層寶塔中都以極品彩玉蘊養著一道無上符陣,如是九道符陣成九彩顏色。

彼時,那位祖師曾縱橫天地間,煊赫一世,號稱倘若與人生死鬥法,只仰仗著九陣一羅盤,便須得十位同境界修士齊出,方得以破去他的法寶。

當然,前人再如何有能為,至於今日盡都煙消雲散去,只餘那古籍之中冰冷的文字留人轉述,可到底這一般羅盤的煉法便流傳了下來,最後落在了丹霞老母的手中。

而楚維陽手裡這面羅盤,源自於淳于淮的手中,誠然屬於是這制式羅盤之中的精品,但較之真正的寶器,寶材用的差了些,內裡與無有全數的篆紋禁制烙印,使得靈光雖然豐沛,卻不懂周天運轉,無法蘊養寶器本源,更無從滋養內裡的靈玉符陣。

此時間,教楚維陽以鍊金承載著篆紋禁制鎖鏈,然後復以寶材熔鍊入羅盤之中,這才算是彌補上了羅盤本身底蘊上的缺陷,真正具備了躋身入寶器行列的本源。

與此同時,又是一道焰火裹挾而來,將玉脂凝漿也自烈焰的煅燒之中化開,旋即將玉脂凝漿澆灌在了那交疊在寶塔之中的靈玉符陣上面。

霎時間,那原本便豐沛的靈光,登時間明光大放起來,不僅僅是鍊金熔鍊成的汁水,還是在丹焰之中化開的玉脂凝漿,這會兒盡都在那靈光明滅的變化之中,一點點的融入明光裡,融入羅盤與符陣之中。

某一瞬間恍惚端看去的時候,那金玉寶塔竟像是有了呼吸一樣,配合著靈光的流淌,愈見寶器有靈。

這一般重煉,實則也只止於此處了,楚維陽在長久的城頭殺伐之後,終於藉此機會,尋找回了些凝鍊寶器、烙印篆紋的手感。

而與此同時,淳于芷端看著那金玉寶塔,也不禁感慨道。

「還需得尋一樁靈物來,將羅盤的本源與法陣的本源熔鍊在一處,這也是昔年祖師以之成寶器而得以承載道果的緣故,只是這等蛻變與昇華,便不是尋常的寶材能夠做到的事情了,還需得看機緣,尋常裡,幾乎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

原地裡,楚維陽倒沒有這般貪求完美圓融的心念。

倘若真個有這般在意金玉寶塔,許是楚維陽也不會在最一開始就拿它來練手了,要知道,這個過程之中,稍稍有所不諧,便一定會在寶器上留下瑕疵,而有些瑕疵隨著篆紋沉浸入寶器本源之中,許多都已經不再是往後的重煉能得以彌補的。

事實上,今日裡,楚維陽已經有所發覺,在發現了那丹霞老母開宗立派的後手之後,至於今日,淳于芷的心性與情緒已然不可避免的發生了變化。

這種變化,亦有類於一種蛻變與昇華。

而至於這樣的蛻變與昇華,最後會教淳于芷變成什麼樣子,楚維陽並不清楚,只是冥冥之中的感觸告訴楚維陽,這已然不是他所能左右,所能用言語去更易的變化了。

這是獨屬於淳于芷的蛻變與昇華,他只得靜觀其變。

一念及此,楚維陽遂也未曾接淳于芷的話茬,只是任由那金玉寶塔上靈光兜轉,明滅好似呼吸一樣的蘊養在那一縷丹焰之中,之後,便將目光真個落在了丹室的正中央,落在了那已經在五鳳火鼎之中煅燒了許久的山河簋與南山赤鐵上面。

這會兒看去時,自那灼灼丹焰的長久煅燒之中,原本捧在手中,哪怕內裡仍舊在熬煉著水火與寶藥,山河簋的觸感仍舊給楚維陽以清涼。

這是獨屬於北海玄銅這等無上寶材的特質。

可是此時間,那山河簋,迴旋在五鳳火鼎之中,漸漸地從烏色的表面色澤之中,瞧見了些赤紅顏色從內裡透出。

乍看去時,一般無二的赤紅顏色,幾若是那山河簋一點點的消失在了五鳳火鼎之中一樣。

可楚維陽卻很是清楚,這樣的蛻變,意味著很快就要到了真正可以重煉寶器的火候。

也正是此時,淳于芷那冷清的聲音復又從楚維陽的心神之中響起。

「我之前所言說的寶丹與靈石,你可曾備好了?」

聞聽此言,楚維陽幾乎不暇思索的點了點頭,再翻手的時候,兩枚玉匣便已經落在了手邊,一枚玉匣裡滿是龍虎回元丹,另一枚玉匣裡盡都是元光充沛的靈石。

而楚維陽頗困惑不解的聲音方才響起。

「芷姑娘,這般準備……昔日裡錘鍛山河簋的時候,我都未曾真個法力枯竭了去,這回也只是重煉而已,我又較之往昔躍升了好幾層境界去,又怎麼會還需要這寶丹與靈石的加持?」

雖說聽庭昌山妙法的吩咐總不會有甚麼錯,可往昔時淳于芷所言,楚維陽便是不問,自己也能猜得個大略。

偏偏卻是此番,楚維陽面對著淳于芷的安排,反覆苦思冥想,卻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這其中又有甚麼樣的深意在。

可等楚維陽再去追問的時候,接連數次,回應楚維陽的,只是淳于芷那如同銀鈴一般促狹的笑容。

彷彿是那一年庭昌山巔仍舊蔥翠如玉,然後在春暖花開時節,年輕的芷姑娘在朝陽下翩翩起舞,以火相引動百鳥來朝,那清澈的笑聲復又隨著風,吹拂到了記憶的極深處。

於是,這回又是笑過了一陣,許是也知道不該教楚維陽這裡心中帶著太多的困惑去重煉山河簋,到底,淳于芷還是開口說了幾句。

「維陽,這內裡的因由,我既然不說,你便不要追問了,事情還未發生,一味地追問,反而要不靈了,若你心中仍有鬱結,便只當是我在發癔症好了。」

眼見得淳于芷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楚維陽再是莫名其妙,也只得不再追問下去。

好在,到底有了一番話,洩去了楚維陽心中的不少困惑,只稍稍的屏氣凝神,便已經定下了三元安穩。

再看去時,那寶器煅燒在焰火之中

,似是離著火候還差了些。

可火候本就不是等來的,一念及此,楚維陽雙手捏起法印來,虛虛迎著那五鳳火鼎,隻手腕兜轉之間。

轟——!

無形的法印裹挾著元氣與靈光,霎時間如一柄鍛錘一樣,只一閃瞬間,狠狠地砸落!

砸在了南山赤鐵上,更砸在了山河簋中!

只霎時間,那原本仍舊若隱若現的暗紅顏色,登時間變得赤紅,彷彿有一層晦暗的紗罩被挪移了開來,那真正的灼熱,教金石與焰火在這一瞬竟似是分不出了彼此。

轟——!

下一瞬,那沉穩的鍛錘聲音,復又轟隆地響在了丹室之中。

做得這些,對於曾經鍛煉出山河簋而言的楚維陽,自然是再輕車熟路不過了。

可便連楚維陽自己,在這一刻都忽略掉了一件事情。

今時不同往日。

山河簋中所內蘊的,乃是楚維陽所修持的水火之法。

又恰逢二度重煉時,自己圓融的性命雙修,山河簋又即將要水火相濟。

便如同是丹宗一脈,以外丹證內丹一般,恍惚之中,這一尊寶器,又何嘗不是在印證著楚維陽的道與法!

因是,當良久的錘鍛,當原本盛放在山河簋中的那一塊南山赤鐵,在反覆的錘鍛之中,真切的開始熔鍊入寶器之中去的時候。

轟——!

某一瞬間,伴隨著那轟隆的響徹,楚維陽的身形忽地一頓,那一閃瞬間,寶器的鳴響,好似是與自己絳宮心室的跳動聲重疊在了一起。

氣血翻湧的閃瞬,下一瞬間——

轟——!

再聽時,似又是三道聲音交疊。

那是楚維陽氣海丹田中法力迴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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