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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芷兀自思量著,原地裡,楚維陽的心神已經再度放在了面前的通幽圓鏡上面。

那洞照在通幽圓鏡上方的回憶幻影裡,是屬於離恨宮的寶器煉法要訣在一點點展露出來,內裡的文字與圖錄盡都朝著楚維陽的心神烙印而去。

與此同時,楚維陽凝視著的通幽圓鏡的空洞雙眸之中,那深邃的眼波盡頭,似是有兩道截然不同的靈光在其中交匯。

前世與今生的記憶一同湧現,恍恍惚惚之中,引動著楚維陽的心神與思緒,倏忽間洞照入真無幻有的境界之中,然後再去觀瞧鍾朝元的記憶幻影——

只霎時間,關於《太陰通幽玄真寶鑑》的一切文字、圖錄、篆紋,盡都深刻的烙印在了楚維陽的心神記憶之中,不只是紙面上的分毫不差,那一脈相承的森森意蘊,更是不偏不倚。

但只是這樣記憶下來仍舊不夠。

鍾朝元是真正在陰冥法鬼煞道上展露出非凡才情來的修士,是離恨宮這一代的大師兄,當他開始選擇凝練這麼一件承載著陰冥法、鬼煞道意蘊的寶器的時候,在當時的宗門上下看來,幾乎等同於是在為自家宗門未來極可能存在的金丹大修士選擇證道法寶!

可能鍾朝元走不到那一步,但一定要在寶器法門上留足能走到那一步的潛力!

其元理之幽深,其義理之高邈,其手法之精巧,其數煉之繁複,都深深地超過了楚維陽的想象。

冥冥之中,楚維陽甚至有一種錯覺,似乎只要自己在完整的掌握了這部《太陰通幽玄真寶鑑》之後,隨著自己對於神魂之道,對於陰冥、鬼煞諸法的意蘊漸次精進,當其中的底蘊累積到一定渾厚的程度之後,幾乎可以依憑著寶器的煉法,反向推演出一部完整的修行功訣來。

就像外丹之道乃是內丹之道的印證一樣,寶器之道,尤其是具備著承載道果的潛力的寶器之道,其本身,幾乎也是道與法在另一個層面的印證。

漸漸地,伴隨著那記憶幻影顯照到了最後,這完整一部道書的內容盡都被楚維陽烙印在心神之中,然後,楚維陽在原地裡靜靜地閉上了雙眸,磅礴的思緒肆意的徜徉在了這新湧現的記憶洪流之中,竭盡全力的將內裡的意蘊消化吸收。Z.br>

與此同時,楚維陽那扣著鬼符的手,不時間隨著思緒的變幻,微微的晃動著手腕,仔細看去時,似乎在虛虛的描摹著一道又一道的篆紋,漸漸地,楚維陽的動作也從生澀,逐步變得熟稔起來。

彷彿那浩瀚的記憶洪流之中烙印的幽深道法,本就是屬於楚維陽的一般,本就是這磅礴心神思緒的一部分,只是早先時曾擱置了、遺忘了去,如今復又漸漸喚起了回應,漸漸從楚維陽的身上煥發出全新的活力。

而與此同時,眼見得楚維陽在記憶之中愈發沉浸,眼見得楚維陽的思緒愈發飄散的渺遠。

定坐在一旁,青荷姑娘靜靜地凝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凝視著那鬼符,凝視著那通幽圓鏡,看向懸照的法劍,又看向閉目沉吟的楚維陽。

青荷那光潔的額頭上,漸漸地瞧見眉峰蹙起,她彷彿在思慮著甚麼,長久地時間裡,兀自陷入某種不可言說的天人交戰之中。

幾乎有數次,青荷猛地抬起頭來,張了張嘴巴,像是打算說些甚麼。

可總是又在數息的遲疑之後,青荷復又抿著嘴巴沉默下去,欲言又止間,復低下頭去。

如是良久,良久。

直至某一瞬間,當青荷似是下定了決心,猛地仰起頭來,準備對著楚維陽說些甚麼的時候,可當她抬起頭睜開眼,卻正看著楚維陽空洞且平和的眼眸在看著青荷。

如是對視著,也不知楚維陽已經凝視著她多長時間。

倏忽間,青荷像是猛地

一驚,細長的脖頸處,隱約可見得青荷的喉嚨吞嚥的動作。

緊接著,楚維陽那喑啞的聲音響起,說來也奇,只聽得那聲音,無端的,竟將青荷心中那閃瞬間的驚慌撫平了去。

「怎麼了?是有甚麼話想要與我說?但說無妨的。」

聞聽此言,復又見青荷定了定心神,緊蹙的眉心稍稍舒展開來,方才聽得她略顯小心謹慎的聲音響起。

「主人,百花樓中有一道秘法,一道嫁衣一脈的秘法,可講求的卻是於生死間傳續,是修士隕落之前,將道法意蘊盡都凝鍊在神魂真靈一點之中,而後傳續給道法同出一源的另一人,徹底融入進另一人的心神力量之中,許是凝練的一道符咒,許是懸照在靈臺上的道圖一類。

我是想著……這等有證道潛力的寶器的因果,不見得比法統的因果差到哪裡去,也許這部嫁衣一脈的秘法,能夠給到主人這兒甚麼借鑑,說到底那魂魄真靈與死也無異了,還不是咱們怎麼擺弄怎麼是?或是將秘法再調整一二,或是乾脆逆練秘法!將那道魂魄真靈頂在前頭!

到時候,是主人在駕馭寶器中陰魂而已,而施展陰冥法、鬼煞道玄奧的,則是那真靈本身,仍舊是離恨宮的人在用著離恨宮的法統,許是能教主人少沾些因果……當然,別處裡消去的因果,總也要在另一處找補回來,這樣,主人許是與百花樓的因果,又要多交織一道了……

奴婢猶豫,本身也是猶豫在這裡,咱們相處這麼久,從來沒見主人問過最初剛剛相逢時的事情,可我想,主人心中許是已經猜到了答案,無外乎是因果二字而已,我是為雨亭師尊來打前站的,師尊又不只是為的誰來的,總歸,沒想著由我來了結因果,哪怕只是其中一部分。」

事關自家師門,事關兩宗因果,事關百花樓法統。

罕見的,連師尊的事情都敢施展些心思伎倆的青荷姑娘,反而愈發顯得慎重起來。

而一旁的楚維陽,卻頗詫異的看著青荷,思緒隨著她的話發散開來。

許是能夠從嫁衣一脈的秘法想到這一步少沾染因果,已經是青荷姑娘的極限,可許是剛剛記憶離恨宮法門的緣故,楚維陽的心神之中,前世今生的記憶倏忽間又翻騰起來。

張冠李戴、馬甲、頂名冒姓、借殼上市……

只閃瞬間,這些記憶盡數都翻騰在楚維陽的思緒裡面,倏忽間,像是那一點魂魄靈光在楚維陽的眼前炸裂開來,藉著通幽法門,藉著嫁衣秘法,恍若是天地開闢,清升濁降,引著那一道靈光,一方全新的瑰麗世界在楚維陽的眼中顯照出來。

一念及此,楚維陽復又凝神看向青荷。

許是剛剛鼓起了勇氣,可是與楚維陽說出了這番話之後,青荷姑娘復又陷入了某種無端的懊悔之中。

正此時,忽地見楚維陽的聲音傳來,第二次將青荷的心緒撫平。

「青荷,這天底下的因果,從來都不是某一人能說了算了,任是誰怎麼樣的周密安排都沒有用,哪怕是金丹大修士,也需得知命數無常,許你今日坐在我的身旁,想到了此處,又說得了這番話,已然是天意昭昭。」

聞聽得此言,彷彿是荷花盛開,青荷的臉上陡然間綻放出燦爛的笑容來。

她心底裡最後一點晦暗的躊躇情緒,也在這一句話中,煙消雲散去了。

再緊接著,不等楚維陽追問那嫁衣一脈秘法,便忽地見青荷笑靨緋紅,瞥了眼那通幽圓鏡,盈盈開口道。

「奴婢的魂魄可是凝成符咒奉在主人掌控之中,那嫁衣秘法便在妾身記憶裡面,主人何不……自己去找找看?」

話音落下時,已是花香升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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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極深處。

長久的風暴兜轉,無垠的水汽被席捲在了空中,被席捲到了罡風呼嘯的天穹上。

因是,那水汽霧靄的上空,厚重陰沉的天穹愈發顯得晦暗,偶然間看去時,幾乎與翻騰著怒浪的汪洋大海也沒有甚麼分別了。

天與海混同一色,幾乎教人分不清哪裡才是人間去處。

正此時,洶洶風暴之中,倏忽間一道晦暗的靈光劃破厚重的霧靄,彷彿是一柄利劍將層疊經幢割裂。

再看去時,那靈光在一片飄搖之中,終於還是艱難的懸照在了半懸空中。

晦暗的靈光裡,是一道清瘦的身形從中走出,仔細端看去時,正是百花樓六長老。

只是這會兒觀瞧去,許是天色映襯,她那原本潔白的面容,遂也顯得晦暗起來。

許是感應到了甚麼,這會兒,六長老頗有些絕望地朝著西面看去,那遙遙注視的方向,彷彿是洞徹了層層水霧,直看向了天武道城,看向了楚維陽與青荷立身所在的地方。

可她註定未有這般的神通,極目遠眺,入目所見,除卻晦暗,只有更晦暗的色調。

正此時,轟隆一道雷霆劈落,六長老倏忽間回首顧看向來時的方向,遠遠地,一片暗紅的血煞氣焰漸次蒸騰,彌散在水霧風暴之中,浸染向四面八方,恍若是這幽暗世界本不該有的一抹黃昏霞光。

緊接著,那是血煞大幕之中明滅不定的明光。

「嘿!百花樓的婆子,不在你那烏龜殼裡好生待著,非要出來尋死!與耶耶廝殺也敢分心?待殺了你,生吞掉那九煉丹胎,許是耶耶入金丹化形就在眼前!

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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