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沒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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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吃完炸醬麵,就沿著金魚衚衕往東走,快到燈市口的時候,王潤才又被拉住了。
婁曉娥指指前邊的益民理髮店:
“弟弟,我感覺你應該去理個髮,我覺得你的頭髮有些長了。”
王潤才摸了摸自己的頭:
“姐,我覺得還可以吧,我原來都是兩個月理一次髮,本來打算到了月底發了工資以後再去理呢,理完髮正好回老家,給爸媽送錢去。”
婁曉娥便扯住他的袖子直接把他拉了進去,用頗有些驕橫的口氣說:
“我說長了就是長了,怎麼我這個當姐的還管不了你了?”
說話的聲音很大,理髮店裡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無奈,只能坐那兒等。
婁曉娥直接就把錢給交了。
排隊等待花了二十多分鐘,理髮才花了不到五分鐘。
別說,這個時期的理髮師還真是乾淨利落,刷刷幾下就能讓一個長毛賊變成個平頭精神小夥。
不過你這理出來的髮型都一個模樣是什麼意思?就是“革命小平頭”一個樣式,給我來個“板寸”也好啊。
出了理髮店的門,王潤才就笑了
“嘿嘿,姐,我今天可是沾了大便宜了,陪你逛街不但吃了老北京炸醬麵,還理了個發,這錢我不能白花你的,我得想想如何報答你。”
女孩兒白了她一眼,還是用豪橫的口氣說:
“切!這有什麼啊,你要是乖乖聽姐的話,那以後你理髮的錢,姐就給你包了。”
“哎呦,這可太好了啊,姐,你有什麼事兒,說話就行,弟弟照著辦!”
“行,那就說好了,下週禮拜天,還是那個時間,你到那個裁縫店裡去等我。”
“姐,你不說我也得去啊,我不是還得拿衣服去嗎?”
“行吧,你記住就行,不去不行啊!”
“知道了,姐!”
兩個人沿著東單往南走,一直穿過長安街到了東單公園,兩個人才坐下來休息了一下。
男女青年之間的話當然特別多,從上學開始一直談到工作,從吃的又談到喝的。
王潤才說出來的有些話讓婁曉娥感到很奇怪:他一個純粹的北京人,怎麼還能對粵菜這麼瞭解?
王潤才心想:我上一輩子是個“粵菜愛好者”,我能告訴你?我還經常去番禺吃你家祖傳的“譚家菜”呢,雖然口味兒有些改變,背不住食材豐富了啊。
“魯粵結合譚家大菜”,你想都想不到吧,貴的很呢!
兩人囉哩囉嗦談了半天,直到下午五點,兩個人才告別。
別想多了,擁抱接吻那些事兒根本就沒有發生,兩個人只是揮了揮手告別。
姐弟關係嗎,關係純著呢。
又坐11路回到四合院,這次又給聾老太太拿東西過去了:一公斤的金沙河面條分了一半,拿根細麻繩捆著,直接提著進到老太太屋裡。
老太太當然是笑顰如花:
“哎呦,這孩子,怎麼又給我買麵條了?”
“奶奶,我不是每個月還有9斤細糧嗎,平時總吃窩頭,週末買斤麵條咱們喝。”
正在炒菜的傻柱趕緊把麵條接了過去:
“嘿,你買的這麵條還真不錯,比一般的麵條都白,待會兒我炒點醬,咱們一人一碗拌了吃。”
“能不白嗎,平常的一毛七,我買的這個一毛八。”
……
吃完飯當然是回屋繼續吃,來半個膠東大饅頭外加半隻德州扒雞,再喝一盒椰樹椰汁。
沒辦法,長得個子大,自然吃喝得多。
吃完稍微活動一下,接下來就是躺在床上的電視連續劇時間。
第二天上班,先到陳科長屋裡把上週六畫好的圖紙交給他,於是被陳科長教訓了半天,說他做事兒拖沓。
王潤才拍著胸脯表示,以後不犯這種錯誤了。
陰沉著個臉回到自己辦公室,範姐臉上竟然飄過一絲笑意。
懶得理這個幸災樂禍的娘們,沒任務也不能閒著,鋪好圖紙,畫拉絲機的改進版。
目前紅星軋鋼廠的拉絲機是原來從蘇聯進口的,只能拉出3毫米的鐵絲、鋼絲,再繼續拉的話,線材就會粗細不均勻。
王潤才當然知道這不是同步機構的問題,而是整個生產線缺少了一個二次加熱裝置。
目前這個時期,電力供應緊張,不能使用微波加熱,只能採用焦炭爐加熱的方式,反正二次加熱不會超過350度,經常從主加熱爐里拉過一些快要燒完的焦炭就可以了,還省得爐子冒黑煙。
讀者朋友如果對此不甚瞭解,可以參考一下街上烤羊肉串的那種爐子,當然比那玩意要大多了。
結構並不算複雜,資料要求也不嚴格,一天就能幹完的活兒,王潤才打算一個禮拜幹完。
這次不算拖沓了吧?我們科裡的這個小夥子工作很積極的。
這是後來陳科長說的話。
當然了,頭天晚上王潤才給他送過去兩隻烤雞和一袋五公斤的麵條。
工作的時候摸魚總沒好事兒,快到十點半的時候,厂部辦公室來人叫,說讓他去辦公樓二樓婁經理的辦公室一趟。
王潤才當然不怕,自己跟他女兒又沒發生什麼,怕他幹什麼?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進到屋裡才第一次見到電視劇中的婁半誠,不過現在是鐵著個臉,上來就問話:
“你叫王潤才吧?”
“是啊,怎麼了?”
“你昨天干去了?”
“昨天週末,我去逛街做了套衣服穿,我衣服太破了,工作了再穿在學校裡的衣服不合適。”王潤才很平靜地回答。
“除了這些就沒了?”
“有啊,做衣服的時候在裁縫店裡遇到一個女孩兒,她說她想去逛百貨大樓,正好我量完衣服也沒事兒,就搭夥一起去了。”
“你們談什麼了?”婁半誠的口氣仍然挺生硬?
“一起走路嗎,當然說了挺多,不知道你想聽哪一句。”
“說說重點。”
“重點就是談起生日來,她只比我大三天,硬逼著我叫她姐。”
“沒別的了?”
王潤才忽然意識到,這是自己和和婁半誠這個資本家劃清界線的好機會,他敢用這種口氣跟自己說話,明顯就是沒把自己放在眼裡。
娶不娶婁曉娥還沒考慮清楚,但是我要是用這個機會提前把婁半誠逼出軋鋼廠,會不會婁曉娥的悲劇就不會發生了?娶不娶婁曉娥沒關係,只要不讓她落到許大茂許公公手裡就行。
沒了許公公,自然傻柱的關係也就沒有了,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會接觸到。
想到這裡,王潤才給了他一個冷眼:
“怎麼?婁經理你這是要審問我嗎?我又沒幹什麼,你為什麼要審問我?”
婁半誠還是有些城府的,聽到這話,反而口氣有些緩和,指了指旁邊的凳子:
“王技術員,你坐下咱們好好談談。”
王潤才一看戰火要熄滅,當然不能讓他如意:
“對不起婁經理,我正忙著呢,沒工夫跟你在這兒扯與工作無關的事兒!你要有工作要談就抓緊談,沒工作談我就回去了。”
婁半誠一拍桌子:
“坐下!反了你了!”
王潤才也是一拍桌子:
“婁半誠,這不是解放前了,我還怕你一個資本家?”
說完開啟辦公室的門朝走廊裡喊:
“大家來看啊,資本家又欺負人了,我才剛來軋鋼廠沒幾天呢,他就把我叫過來審問,大家快來看看他這是安的什麼心!”
樓道里掛啦就出來一大群人,大家都擠出來看熱鬧。
一個穿中山裝的男人走過來訓斥到:
“像什麼話啊,剛參加工作就大吵大鬧的,快回去。”
王潤才一看,這是紅星軋鋼廠楊廠長啊,更來勁了:
“你是哪位領導啊?怎麼跟資本家合起夥來欺負工人階級啊?”
說著走到樓道里,說話的聲音更大了:
“大家快來看看啊,有領導幹部和資本家合起夥來欺負工人階級!”
楊廠長有些憤怒,再次訓斥:
“你敢再鬧我就開除你!”
王潤才絲毫不讓步:
“你誰啊?說話口氣這麼大?你能開除我嗎?”
“我是這個廠的廠長,怎麼開除不了你?”
“我是國家分配來的,你開除我試試,我現在就去部裡告你們去,就說紅星軋鋼廠的廠長和資本家合起夥來欺負工人階級,大家都給我作證啊!”
大家一聽這話,嘈雜的聲音一下就沒了。
廠長和資本家合夥,可是路線問題了,這個時候一般上升到路線問題,大家都會選擇沉默。
王潤才說完這話就往外走,楊廠長一個激靈就明白過來了,我艹,這要是讓他去了,沒問題也有問題了啊,況且還真有問題。
趕緊跑過來一把拉住王潤才:
“小王同意,有話慢慢說,來,去我辦公室坐會兒!”
王潤才鄙視地看了他一眼:
“你都跟資本家一夥的了,我跟你還有什麼好談的啊?你可以開除我,大不了我回家種地,但是我肯定會去部裡告你,紅星軋鋼廠的廠長和資本家是一夥的,讓國家給評評理。”
這時候又一箇中年笑嘻嘻地走過來,拉住王潤才:
“唉呀,小王同志,消消氣,楊廠長肯定是說錯話了,他怎麼可能和資本家一夥呢,走,去我辦公室裡咱們聊聊,你看在這兒說,也影響工作啊。”
說這話的時候,男人眼裡竟然有些驚喜的意思。
王潤才一看,這不是電視劇裡的李主任嗎,這是位標準的壞人啊,把軋鋼廠最終搗鼓散架了不說,還跟一個女人合夥騙了四合院眾禽的錢,要說禽獸,這位才是真的。
聽到這話,王潤才才消了點氣:
“不知道這位領導是誰?”
人堆有人喊了一句:
“這是咱們廠的李主任,人好著呢。”
還沒等王潤才找到說話的人,就被李主任拉進屋裡,進門李主任就把門給銷死,邊給他泡水邊說:
“唉呀,還是年輕人有勇氣啊,平時這些話我們都不敢說出來的。快坐快坐,其實大家都是從心裡支援你的。”
王潤才心想,你能不支援我嗎,你恨不能我現在馬上去告他們,我這算是給你清理了障礙了。
“李主任,我知道你是個好人,大家都這樣說。
我跟你說說剛才的事兒啊,上了班我一直在辦公室裡畫圖呢,婁半誠就派人過去把我叫過來了,進門就開始審問,審問關於昨天我出去逛街的事兒。
我昨天就是逛街做了身衣服,剪了剪頭髮,其他別的什麼也沒幹,當然不怕他了,最後他拍了桌子我才跟他翻臉了,我還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這不是赤裸裸的欺負人嗎?
我剛來軋鋼廠,可不能這樣被他們欺負住。”
“那跟楊廠長是怎麼回事兒?”
王潤才心想,最恨楊廠長的人應該就是你,別以為你趁著大運動的機會把楊廠長打倒的事兒我不知道,甚至,婁半誠被抓進去也可能是你傑作。
當然話還得接他的茬:
“他幫著資本家說話,和他一起訓斥我,我當然不能吃這個氣了。
李主任,你是個好人,我實話跟你說吧,這事兒沒完,我除了去部裡告他們,我還會跟組織上反映,我也是在組織的人,我知道咱們的組織原則,跟資本家穿一條褲子,是違背組織原則的。”
李主任沒跟著他的話題說下去,反而是坐到他的身邊:
“唉呀,小王同志,你看你穿的這身衣服,還是從學校裡穿過來的吧?是我這個管後勤的人工作不利啊,沒能及時瞭解你的需要,我記得我辦公桌裡還有幾張布票,我拿給你先用。”
說著走到辦公桌前從抽屜裡拿出幾張布票遞過來,王潤才一眼望去,一沓布票全是一尺的,至少有十幾張。
並沒有接下來,擺了擺手:
“李主任,謝謝你的好心,即使有了布票也沒用,我根本就沒錢,廠裡還沒發工資呢。”
李主任拍了一下腦門:
“唉呀,你看我這個腦子,我怎麼能把這茬給忘了呢。”
說著又從抽屜裡拿出二十塊錢,和布票一塊遞過來。
這次王潤才沒有拒絕:
“那就謝謝李主任了,你看像你這樣的領導多好。錢和布票等我有了就還給你。謝謝了啊,我回去先寫舉報信,明天一大早就寄出去。”
李主任竟然過來跟他握了一下手:
“唉呀,小王同志,我就不耽誤你的正事兒了,以後有時間就到我這兒來坐坐。”
王潤才回到辦公室,寫了半封舉報信扔桌子上才去食堂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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