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獻祭愚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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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祈靈感覺自己的手心沁出一層緊張的薄汗,她緊緊盯著一片幽藍的床外,感覺那強烈的壓迫感並沒有遠離。
那隻怪物,似乎正耐性地懸停在他們的上方,守株待兔,等待著主動冒頭的獵物。
沈祈靈下意識屏住氣息。
男人依然保持不動,他拉過沈祈靈的手,搭在自己的腰間,自己的蒼白有力的指尖則緊緊箍住她的腰,讓她動彈不得。
沈祈靈滿臉平靜地同對方僵持著,2037年推出的全息體驗遊戲種類眾多,基本都以腦洞和絕對爽度為前提,這種NPC投懷送抱的事情並不離奇。
沈祈靈目不斜視地朝床外看,而那個男人的視線卻一刻也不曾從她身上離開。
幾分鐘之後,房間裡再次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那清淺的聲音給人一種一步三回頭的錯覺,好似在遲疑著什麼。
大約又過了十幾分鍾,密碼鎖的聲音響起,有什麼東西離開了。
沈祈靈有些震驚,因為她驚訝地發現那滿身惡臭的怪物居然存在智力。
藏在床底的男人在金屬門重新合上後轉過身,率先從床底鑽了出去。
沈祈靈緊跟其後。兩人聽到門外風平浪靜,但是不消幾分鐘,走廊的那端再次傳開一陣私心裂肺的慘叫。
“這就是表演嗎?”
男人脫險後沒有開燈,沈祈靈懷疑燈光是吸引怪物的一個要素,便沒多提及。
她感覺黑暗之中,那道瘦削的聲音正在與自己無聲對峙,緊接著那男人突然發難,衣袖中滑出匕首,動作利落地捅進了沈祈靈的小腹。
“不,這才是表演。”
隱約間,沈祈靈聽到那人附在自己耳邊輕聲低語著什麼。
“要麼被怪物吃掉,要麼殺死同伴,這就是你們這群觀眾最想看到的場面。”
沈祈靈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踉蹌後退。黑暗的房間裡燈光陡然明亮,熱成像自動關閉,她看到男子脖頸間的項圈紅光跳動得越來越快,彷彿是下一秒就會爆炸。
小腹處的匕首刀口很深,鮮紅的血液染紅了白大褂,沈祈靈只是稍微動一下就會疼痛無比。
“呵——居然是紫藤花……那麼,親愛的,你就更該死了。”
燈光大量後,沈祈靈才看清對方的樣貌,居然是一個面容青澀的少年,看樣子十七八歲,穿著一身囚服,四肢和脖頸纏滿繃帶。褐色的頭髮蓄得有些長,顯得雜亂不堪。橙色的眼睛一瞬不瞬,眼底盛滿惡意。
沈祈靈緩慢後退,她之前用來防身的棒球棍還留在門外。房間裡的人想要殺她,她必須想辦法自保。
“怪物還在外面,你想找死嗎?我不攔你。”少年橙色的眼瞳緊盯著她,帶著笑意,像是在玩弄一直狼狽的落水狗。
沈祈靈定了定心神,強烈的痛楚使她青筋暴起,冷汗浸透了脊背,思緒也快要支離破碎。“我們明明可以合作。”
少年的話提點了她,出門明顯不是明智之舉,她不是每一次都能險而又險地從怪物手中死裡逃生。
回顧自進入遊戲到現在所經歷的一切,有幾個問題一直困擾著她。
一、紫幽靈製藥集團和“愚人號”郵輪的關係。
二、遊戲角色本身登入“愚人號”的原因。
三、“愚人嘉年華”背後的秘密。
首先,沈祈靈覺得遊戲角色所在的公司紫幽靈似乎和這艘“愚人號”郵輪存在不一般的聯絡。
身為普通研究員的她為什麼會身穿白大褂從一名“演員”的房間中甦醒?如果只是普通的出遊應當身著常服才對。可遊戲角色不僅裝束嚴整,甚至佩戴了代表紫幽靈製藥集團的紫藤花銘牌,就像是在刻意凸顯身份。
而且遊戲角色一名乘客為什麼要違背規則偷偷潛入“演員”休息區?難道她原本的目的也那份儲存卡嗎?
再者,是那兩名妄圖潛入“演員”房間偷竊的男人。從男人的穿著以及話語中,沈祈靈懷疑他們從事的很可能是新聞工作。
他們在求饒時曾大呼“不再公開紫幽靈製藥公司內幕”,想來他們此番登船是為了挖掘某種具有新聞價值的東西,而這東西很明顯就是沈祈靈當時在衛生間馬桶中發現的儲存卡。
儲存卡里到底存在什麼值得兩方人馬不顧警告爭相犯禁?
想來很可能與郵輪黑幕有關,所謂“愚人嘉年華”,其實質應當就是這場沒有人性的怪物殺戮表演。
“要麼被怪物吃掉,要麼殺死同伴”,的確符合某些無聊群體的口味。
所以,紫幽靈製藥集團和“愚人號”郵輪之間很可能存在某種狼狽為奸的黑色利益關係。“愚人嘉年華”表演就是其中之一。
而遊戲角色登入“愚人號”的原因,則極有可能是藉助工作與身份之便盜取威脅兩方聯盟的證物——那張記錄著愚人號上驚天秘密的儲存卡。
可是問題又來了。
第一、這名“演員”去了哪裡?
第二、為什麼那兩名記者要以盜竊的方式帶走儲存卡?
第三、紫幽靈製藥集團為什麼選擇派遣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研究員盜取儲存卡,而不是直接將相關資訊通知給“愚人號”郵輪的負責人?
第四、如果她登上“愚人號”是為了盜取儲存卡,那系統頒佈的任務為什麼會是“炸燬愚人號”呢?
越是細思這些細節,沈祈靈就覺得越不對勁。她感覺自己就像是走在一片蜿蜒曲折的迷宮裡,而此事確鑿的真相尚未浮出水面。
“我並不是紫幽靈的人,我登上這艘船隻是為了公開這裡的驚天秘密,這身皮不過是我拔來的。”
沈祈靈拿準自己同少年之間存在資訊差,撒謊時沒有一絲慌張。
少年橙色的眼瞳深邃璀璨,眉眼微微揚起,似乎在笑。
“我們可以合作,我可以幫你。”
沈祈靈每說一句,少年眼中的笑意就多一分。
“幫我?”少年的低語中帶著一絲鼻音,“好啊。”他蒼白修長的手指指向自己脖頸間的項圈,語氣帶著引誘。“你先幫我把這項圈開啟,如果你能做到,那麼不管你是不是紫幽靈的人,我都信你。”
少年咬字清晰,一字一頓,擊打在沈祈靈的心頭。
她察覺少年的要求中有詐。
郵輪規則表明——項圈只是用於身份識別。不可能存在佩戴後無法取下的情況,畢竟她自己的項圈就沒有隨身佩戴。
沈祈靈想起當那隻怪物潛入房間時,少年脖頸項圈中的紅燈一直閃個不同,就像是炸彈爆炸前的警示燈。
難道他們的項圈並不是用一種型別?
“我當然可以幫你,但既然是合作,你又能給我什麼報酬?”
沈祈靈並沒有立即答應,卻也不曾拒絕,一直回應少年的需求只會讓她陷入被動,她需要為自己爭取利益。“別忘了你剛剛偷襲了我,你現在對我而言信譽不足。”她的手撫上腹部刀口,那裡隱隱作痛。
“親愛的,別忘了,你是乘客。活過這三個小時,自然會有工作人員來1層找你,他們會為你醫治。”少年目光閃閃,卻不含幾分情意。他的面龐十分俊逸,即使因囚禁而稍顯狼狽,風發意氣卻依舊難以掩蓋。
沈祈靈苦笑一聲,“如果你想給我陪葬的話。”她並沒有鬆口,她看出了少年眼底的幸災樂禍。
既然是表演,那麼第1、2層的角落肯定隱藏著不少攝像頭。根據方才的推測,紫幽靈的人應當不必刻意避諱“愚人號”的監測。但她現在的傷情卻不能耽擱,等三個小時,到時候她早就涼透了。
“愚人號”上監視攝像頭的人並沒有在發現她的身份後趕來支援。原因不過兩種——
一、她本身的價值不值得他們冒險。
二、怪物太過強大,甚至連他們都有所忌憚。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性,沈祈靈都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冒險。所以她不打算坐以待斃,她要主動出擊。
“你根本就解不開脖子上的項圈。”沈祈靈的聲音擲地有聲,“項圈的紅光一直閃個不停,你的時間也不多了。”她半猜半賭,以一種極為篤定的語氣開口。
“今夜,你成功逃過了怪物的第一輪捕食。但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就算你今夜禍絕福連倖存到最後,夜間十點半一到,你的生命依舊會終結。”
“要麼死於怪物之腹,要麼死於同伴之手,要麼死於你的憐憫。我很好奇,你會以什麼姿態陪我下地獄。”
沈祈靈嘴角微勾,惡劣地笑了,面對敵人,她從不心慈手軟。
“死亡?”少年貌似被逗笑了,他的橙色眼瞳逐漸黯淡,深不見底。“但求一死。”
他的聲音悶悶的,無悲無喜。
“我記得曾經有人這麼說,快速而簡單的死亡代替冗長而可怕的死亡是最簡單的人權。”
“可是怎麼辦呢?我並不是人啊。”
少年笑意漸深,卻不達眼底。他緊緊攥著脖頸上的項圈,神色有些癲狂。“我的身上揹負著罪惡,我的存在是恥辱的象徵,甚至連我的生命都被攥在旁人的手心裡。但你與我不同,親愛的。”
“‘上帝’創造了我,所以祂有權收回我的生命。”
“來吧,殺死我吧,就當是對我的最後一點慈悲;來吧,殺死我吧,如果你自奉為上帝;來吧,殺死我吧,扼住我的咽喉、斬斷我的頭顱,就像過往的千千萬萬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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