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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這個線索,何薇立刻對這兩個失蹤案展開了更進一步的調查。
具備正常社會關係的人的失蹤,一定會引起後續社會力量的調查。相比起在醫院之中製造假死的手段,失蹤這種手段的後患較多。也不怪那個邪教組織在一開始不選擇這種方式。
此刻,這兩件失蹤案,在當地的治安部門之中便已經經過了初步的調查。但結論很顯然不能讓何薇滿意。
不過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地方上的治安部門並沒有接觸過“超自然力量”這種事情,所能調動的資源有限,手段有限,查不出來也很正常。
但何薇對於更進一步的調查能否查出一些東西來,很有信心。因為她心中清楚,她代表著的,是整個人類世界的意志。
兩個案件之中,一個案件的受害者所在的地方,是一個經濟較為落後,治安也較為混亂的地區。在這裡經常會有暴力衝突發生,甚至還有一些具備黑社會性質的團伙在暗中隱藏。
最終的結果是,何薇抓了足足上百名有嫌疑的犯罪分子,用了一些手段,這些犯罪分子便恨不得將去年某天晚上吃了什麼東西都招供出來。
但……何薇並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那名受害者究竟是死在了某個下水道之中不見天日,還是被邪教組織抓走,無法確定。
不過,何薇心中清楚,沒有線索,有時候就是線索。因為一起正常的失蹤案,不可能做到在自己如此之大的調查力度之下,都找不到一點線索。
現在找不到,就只能證明它不正常。
這件事情暫時擱置。另一樁失蹤案,則顯得較為正常。
受害者在旅遊途中,擅自進入到了景區某一條未開發的路線。那裡到處都是深山老林,懸崖峭壁。然後,他便失蹤了,再也沒有在人世間出現。
當地的搜救隊伍曾經展開過大規模搜尋,但沒有找到任何線索。人們當初的結論是,他可能在摔死之後,被猛獸吃掉了。
進一步的調查之後,何薇發現,這名受害者日常生活之中,其實是一名乖孩子,膽小怕事,對那些刺激性的專案從來都沒有興趣。這一次出門旅行,也顯得有些突然。
何薇懷疑這背後有某些力量在暗中引導,最終才讓一名膽小怕事者做出了這麼大膽的舉動。
但……伴隨著受害者的失蹤,這一切都無從查起了。
對這個結果,何薇同樣不滿意。不過,這次事件同樣也充滿了一些詭異奇特的氣息,再一次指向了那個神秘的邪教組織。
如果這兩個失蹤案都是那個神秘的邪教組織所為的話,那麼,許久之前,行動二隊內部討論之中,有關己方對醫院展開了大規模排查之後,對手下一步將採取何種行動的推測,便基本上可以得到證實了。
失蹤。將綁架案件隱匿在眾多的失蹤者之中。
“這至少證明,對手的行事風格和脈絡,是可以被我們所掌控的。我們的對手並不是無所不能的神,他們也會犯錯,也會露出馬腳。”
這個結論,大概可以算是對於這兩起失蹤案調查的唯一收穫了。
暫時完結了這裡的事情,何薇的注意力便放到了隔離保護其餘名單之上的人的工作之上。
無非是按圖索驥而已,找到人之後,直接以“舉行大規模社會實驗”的藉口,邀請目標人物及近親屬等參加。有當地的政府力量作為背書,目標人物也無需擔心被騙的情況發生。再說報酬又那麼優厚,普通人很難拒絕。
就算某些人拒絕,也沒有關係。無非就是將其劃到重點監控名錄之中,充當魚餌罷了。
這其中的大部分人,何薇並未親自出面,只是坐鎮全域性而已。但當看到一份目標人物資料之後,何薇嘆了口氣,終於親自出馬了一次。
陸城,李桂芝,陸雨。
他們分別是陸銘的父親,母親,姐姐。
“陸叔叔,我是小馬啊,開門。”
一棟略顯破舊的居民樓之中,在負責該片區的治安人員,小馬的帶領之下,何薇來到了陸銘曾經的家中。
“咳咳,是小馬啊,來了。”
防盜門被開啟,何薇看到了一名頭髮花白,滿臉憔悴的中老年男人。
外面陽光明媚,房間裡採光也不算差,但何薇一進來,就總感覺其中滿是陰沉。
這並不是物理意義上的陰暗,而是心理層面的陰暗。
男主人老邁憔悴,疾病纏身。女主人心情陰鬱,愁容滿面。唯有陸雨身上還有一些活力,也在努力打起精神改變家中氛圍,但何薇一眼便能看出,就算陸雨其實也只是在強顏歡笑。
雖然距離陸銘的“死”已經有幾個月時間過去,但很顯然,這個家庭仍舊還未從陰影之中走出來。
何薇與小馬走了進來。於是,何薇一眼便看到了擺在桌子上的陸銘的“遺照”。
遺照之前有個香爐,裡面有一些香灰。空氣之中也隱隱有一絲香火的味道。
“小馬,你這是……?”
“陸叔叔,李阿姨,陸姐,是這樣的,現在有一個政府出面組織的大型社會學實驗,戶籍系統之中抽中了你們的家庭……”
小馬將提前學來的話術詳細講解了一遍。無非就是一切費用全包,除此之外還有豐厚的報酬,試驗基地醫院、學校等一應俱全,沒有任何後顧之憂之類的說辭。
何薇也適時上前:“陸叔叔,您什麼都不用擔心,去了那裡什麼都有,您也能在那邊好好養病。”
她還悄悄拉過了陸雨,勸道:“陸姐,叔叔阿姨的身體也不太好,心情也長期壓抑,出去散散心,換一種環境,說不定對老人的身體也有好處。”
陸雨明顯猶豫了,最終還是咬咬牙做出了決定。
弟弟的不幸離世讓整個家庭都陷入到了悲傷之中。但生活總歸還要繼續。眼睜睜的看著父母一天天憔悴虛弱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行。我也勸勸他們。”
離開陸銘家的時候,何薇手中已經拿到了陸銘親人們的親筆簽字,承諾會全程參與此次社會學實驗。
“唉,陸銘,我也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何薇心中暗暗嘆了口氣,取下了別在胸口,一直拍攝的攝像機,將相關畫面傳給了陸銘。
這一次她的親自出馬,原本就來自於陸銘的委託和請求。
之前,因為某些顧忌,何薇等人始終沒有與陸銘親人們直接接觸,也沒有暗中關注過,害怕會帶來不必要的風險。但現在,自然不用再顧忌了。
野戰醫院。看著何薇傳來的畫面,看著憔悴蒼老的父母,看著擺在桌子上的自己的“遺照”,陸銘也紅了眼圈。
他無比迫切的希望可以早日離開這裡,早日回到父母與姐姐身邊,早日恢復正常的生活。只是,只是,這件事情不調查到水落石出,解除一切危險,就算張定山主動讓他去與父母見面,他都不會去。
就算進行這次“社會學實驗”的地點就在野戰醫院附近,陸銘都不會與父母親人相見。
自己的身份終歸是有些特殊的。
不過,能遠遠地,親眼見到親人的身影,陸銘心中已經十分滿足了。
伴隨著大量“高危人員”漸漸來到了野戰醫院附近,那個專門開闢出來的“社會學實驗基地”,張定山,呂卿良,何薇三人也來到了這裡。
陸銘第一次見到了呂卿良。之前都是隻聞其聲,未見其人。
呂卿良長得很帥氣,也十分具有親和力。略微的問好之後,陸銘甚至感覺自己和呂卿良似乎已經十分熟悉了。
“這就是個天然幹後勤的材料啊。有他在,張隊長和何警官兩個,才能沒有任何後顧之憂的去調查案件。”
陸銘心中也不得不感嘆。
又一次討論會在四人之間召開。
此刻的情形並不樂觀。原有的幾條線索此刻已經全部斷掉,新的線索遲遲未能出現。雖然張定山主導做出了一些安排,譬如將所有高危人員全部集中,隔離保護起來,譬如有意佈下了一些“魚餌”,希望能釣到大魚出來,但從根本來說,這些全部都是被動的,而不是主動的。
主動權在敵人手中,而不在自己手中。己方所能做的,唯有被動等待。
“也不用太過擔心。那個邪教組織也是有指標的,他們不得不繼續想辦法作案。我們以不變應萬變就是了。”
陸銘心中微微苦笑。
所謂的以不變應萬變,只是好聽的說法。說難聽一些,其實便是局面此刻已經僵住了,遲遲無法開啟突破口,從而不得不被動等待某些變化。
可是那“變化”,究竟什麼時候會來,會以什麼樣的方式來,來了之後己方能否應對,全都不知道。
略顯沉重的空氣之中,四人各自沉默,一籌莫展。
“先這樣吧,解散。”
陸銘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開啟了監視器,畫面之中便出現了一座小院。小院之中,父親與母親兩人安靜坐著休息,姐姐陸雨則在忙碌著侍弄花草。
陸銘怔怔的看著,遲遲沒有關掉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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