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本帥不信什麼天命,只知順勢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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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中酒館無數,此刻正值盛夏季節,各地佳餚美食層出不窮。
一家名叫醉仙樓的酒館,天字一品雅間,擺放著一張桌案,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飯菜。
案前有一位身穿淡黃色綢緞華服,頭戴金冠的男人,正慢悠悠的喝著酒水。
燈火通明,雅樂輕揚。
窗外細雨朦朧,天色灰暗陰沉,給人一種深沉壓抑的感覺。
但在這個雅舍之中,卻充斥著濃烈的酒香、肉香。
雨滴沿著房簷滴落,濺起一片晶瑩剔透的水珠。
一陣清風拂過,燈火閃爍,一縷微弱的燭光忽明忽滅,照耀在青年的臉上。
他身前桌案,多出了一位黑衣斗笠的神秘人。
斗笠遮住了大半張臉,但是透過餘光,李顯還是能夠看下斗笠下面的樣子。
只是那斗笠下並沒有自己想要看到的東西,只有一張猙獰面具。
他端起酒杯,輕抿一口醇厚的葡萄釀,隨後說道:“聽程將軍所言,新任不良帥要見孤?”
裴淳安抬起頭看著李顯,語氣玩味的說道:“知道本帥為什麼選你嗎?”
李顯手微微抖了一下,但旋即恢復正常,笑道:“願聞其詳。”
裴淳安看著眼前的李顯,聲音嘶啞道:“因為你姓李,又是廢帝,重登帝位再好不過。”
歷史上李顯的評價很差,軟弱無能,哪怕後面重登帝位,也是被自己皇后所制,十足一個庸君。
不過眼下沒有更合適的人選,畢竟張柬之和程伯獻等人也將籌碼放在了李顯身上。
自己不如順水推舟,先把這個李顯扶上龍椅試試水。
聽見裴淳安的話,李顯臉色明顯白了許多,急忙道:“不良帥這是何意?”
裴淳安輕輕晃動著手中的酒壺,說道:“你猜呢!”
李顯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咬牙道:“你覺得孤只是絆倒母后的棋子?”
他其實並傻,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投靠他。
可他也沒辦法拒絕。
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奪回自己的李唐江山。
案板上的魚,也會翻上幾個跟頭,掙扎幾下。
他也是一樣。
裴淳安淡淡道:“你是不是覺得,所有人都應該對你畢恭畢敬?是不是覺得,所有人應該對你拜服?”
“憑什麼?就因為你是曾經的廢帝?”
裴淳安目光淡漠的盯著李顯,嗤笑道:“還是你如今皇太子的身份?”
“孤從來沒有這麼想過。”
李顯臉色一僵,低聲辯解道:“孤只是不忍百姓受苦……”
“呵……”
裴淳安冷笑了一聲,嘲弄道:“不忍受苦?那你當初上位的時候,就應該憑藉自己的能力扳倒宮裡的那位。”
“你以為孤不想嗎?當時滿朝誰把孤當皇帝?”
李顯激動的站起身來,厲聲道:“孤若是能掌控大權,還用等到現在嗎?”
裴淳安毫不客氣道:“所以你憑什麼認為所有人都應該對你畢恭畢敬?”
“你沒有高祖的運氣,沒有太宗的賢能,沒有高宗的魄力,更沒有你母后的心狠毒辣,你憑什麼覺得別人都應該臣服於你?”
“你……”
李顯憤怒至極。
可卻找不到反駁的詞。
“是不是很生氣?明明眼前這個人的身份只是一個臣子,但是卻對自己趾高氣揚,不斷數落,指責自己。”
裴淳安緩步走向李顯,伸手按在他肩膀上面,將他按了回去,似笑非笑的問道:“想殺本帥?”
李顯身軀一怔,不敢有絲毫動作。
雅間外,程伯獻手掌按在刀柄,隨時準備衝進來。
一時間,氣氛陡然劍拔弩張起來。
雅間內外變得格外安靜,只能聽見樓底下傳來的胡弦彈奏的聲音,彷彿暴風雨臨近的前夕。
裴淳安輕描淡寫的收回右手,淡淡道:“不要妄圖挑戰本帥,你還沒有資格。”
“你這是欺君罔上!”
李顯被氣的咬牙切齒,但最終卻只憋出這七個字。
“很憋屈吧?”
裴淳安居高臨下的看著李顯,淡淡說道:“沒有權利就是如此憋屈,就像當初你明明是皇帝,但是你母后說廢除你就廢除你,讓你從九五之尊跌到塵埃。”
李顯強壓心裡的惶恐,在裴淳安詫異的目光緩緩站了起來,直視著裴淳安,語氣平靜的說道:“不良帥今天叫孤前來,就是為了數落孤?”
“還不錯,有點血性,但不知道究竟是膽量,還是愚蠢。”
裴淳安拍了拍手,讚歎一句後,便拿起桌案上面的酒盞放在李顯身前,淡淡說道:“喝掉他,尊本帥為師!”
看著眼前的酒盞,李顯的表情凝固。
他死死的盯著裴淳安,嘴唇顫抖道:“孤乃是堂堂的皇太子,豈能……”
裴淳安搖搖頭,語氣冰冷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帥給了你機會。”
李顯的額角流淌出汗水,握緊了拳頭,咬牙道:“不可能!孤……”
“殿下,能屈能伸才能成大事。”
裴淳安輕飄飄的打斷他的話,繼續道:“本帥給你七天時間考慮,七天後本帥希望你能給一個滿意的答覆。”
一甲子的人生感悟,加上後續所有劇情和歷史的認知,讓裴淳安明白,沒有所謂的歷史軌跡。
他來了,他就是歷史。
不順我心,我便逆改乾坤。
李顯看著他,沉默了很久後,緩緩坐在椅子上面,嘆息道:“給孤七天時間。”
聽著李顯的話,裴淳安微微頷首,化作一陣清風消散在原地。
李顯則是仰頭喝乾杯中的酒水,眼眶溼潤道:“母后……”
他的心狂跳不已,面對不良帥就彷彿是在面對自己母后一般。
那種無關生死的淡漠,目無王法的囂張,還有不屑一顧的蔑視。
讓李顯有種無處躲藏,無處遁形的驚懼感。
不甘心啊……
明明只是一介臣子,可偏偏在氣勢上完全碾壓了自己。
李顯閉上雙目,腦海裡回憶起了剛剛與不良帥的對話。
那些對話就像是尖針一樣,刺痛他的內心。
“陛下,不良帥的話不可輕信,但是……”
程伯獻從雅間外面走了進來,看著李顯欲言又止。
李顯擺擺手道:“孤知曉。”
程伯獻皺眉道:“那您為何還……”
李顯冷哼道:“他一介臣子那般言論,孤怎麼可能當場答應?”
聽見李顯這句話,程伯獻眉頭忍不住一皺,不過隨即舒展開來,勸誡道:“殿下,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歷代不良帥皆是心高氣傲,難免會行一些偏頗之舉。”
他頓了頓,又說道:“不過殿下,不良帥這番話,對我等而言並非壞事,相反還是好事。”
“哦?”
李顯聞言,精神一振,追問道:“何以見得?”
“不良帥這麼做,說明殿下手中是有籌碼的,比如不良帥看中了您的身份!”
“如果陛下奉不良帥為師,他定然會竭盡所能幫助陛下成就帝業。”
程伯獻緩緩道:“畢竟不良人歷代都是皇室密諜,想來其他不良人心中,陛下比任何人都親切。”
李顯深思一陣後,緩緩點頭,說道:“孤知曉了……”
程伯獻再次拱手告退。
待他離開之後,李顯看著滿桌菜餚,食不知味。
他忽然有些羨慕起了那些平頭百姓,他們每日不管吃什麼,都吃得香甜。
“父皇……兒臣做的可還好?”
“您可千萬別怪兒臣啊!”
李顯的淚水瞬間滑落,喃喃的唸叨了幾遍後,端起了酒盞,慢慢將酒灌入口中。
酒液入腹後,不知道為何,平常喝起來沒有任何感覺的葡萄釀,今日卻有一股火辣辣的感覺讓李顯渾身發燙。
他的目光逐漸迷茫,嘴裡呢喃道:“孤一定會成功的……一定會的……”
……
長安城樓。
裴淳安就著細雨,看著燈火闌珊的街道。
夜幕下的長安城雖然熱鬧,可是卻沒有多少人注意到他。
雨水滴落,卻被真氣阻擋在體外,根本沾染不到他絲毫。
“大帥,二十四名天罡校尉已經回去了。”
天立星低聲稟告道:“大理寺卿候善業那邊秘密聯絡了李旦殿下。”
“李旦?有意思……”
裴淳安聽見這個名字目光微微閃爍起來,面具下露出了饒有興致的神色。
他沒穿越以前,在學校是學文科的,對一些歷史有所愛好,其中大唐和大明是他最喜歡的朝代。
所以他對大唐歷史還是比較熟悉。
李顯繼位以後不久以後就死了,死因不明。
有人說是被他那位皇后毒殺,也有人說因病暴斃,但是這些他都不感興趣。
唯一感興趣的就是李顯死後便是李旦。
這傢伙跟李顯一樣,也是武則天立了皇帝又廢掉的存在,但是他有個好兒子。
唐玄宗李隆基!
這位歷史上褒貶不一,有人說是他成就了大唐,也有人說是他一手毀掉了大唐盛世。
但是有一點沒有人可以反對。
那就是李隆基政起貞觀以後的開元盛世,是華夏曆史的巔峰之一,甚至於可以稱為巔峰最強。
裴淳安心念微動,轉過頭問道:“你怎麼看李旦?”
天立星滿頭大汗的抱拳道:“屬下不敢妄議皇傢俬事。”
他心中狂跳不已,暗罵自己怎麼這個時候提及李旦。
這位大帥明顯就是喜怒無常,心中更是陰晴不定,誰知道下一刻他會做什麼。
“本帥讓你說你就說。”
裴淳安的聲音變冷了許多。
天立星心底咯噔一聲,知道自己若是再拒絕,怕是要惹惱了這位。
他硬著頭皮說道:“回稟大帥,李旦殿下和李顯殿下同為廢帝,唯一的弱勢就是年齡太小,哪怕陛下退位,首選也會是李顯殿下。”
裴淳安靜靜的看著天立星,眼中帶著寒芒,淡漠道:“你倒是聰明,只是有一件事你忘記了。”
“李顯現在還沒登基,李旦依舊有機會。”
他將目光看向長安最中央的位置,聲音沙啞道:“本帥不信什麼天命,只知順勢而為。”
天立星低聲道:“大帥英明。”
“你先回去吧。”
裴淳安揮手示意,天立星急忙退下。
“是。”
待天立星離開,裴淳安看著長安城,呢喃道:“本帥既然來了,就沒打算順應天命,所謂的歷史,在本帥眼中,從本帥成為不良帥的那一刻,歷史就已經改變了!”
“我是來改變的,而不是為了成就一段歷史!”
“李顯,你可莫要辜負本帥的期待才好……”
“不然,本帥也不介意跳過你。”
裴淳安看著已經逐漸變小的細雨,面具下的笑容漸漸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森冷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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