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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追溯到40多年前。魯西南,瀦水河緩緩地流淌,流淌了一千多年。它不懂人間的歡樂和悲憫。
瀦水河畔的一個小村莊,老樹的枯枝橫在空中,炊煙裊裊,晨曦灑滿這家竹門。
“哇,哇,哇哇……”女嬰的啼哭打破了小村的寧靜。嬰兒的啼哭,有人說是痛苦的吶喊,有人說是生命的樂章。
“嘿嘿,嘿嘿……”石頭初為人父,笑得合不攏嘴,從屋裡竄到院子裡,又從院子裡竄到屋裡,不知道把青春的活力怎麼釋放。
躺在床上的產婦,臉色蒼白,身體虛弱,頭上烏黑的瀑布遮住了半邊俊美的臉龐。
“杏花,吃個雞蛋,喝碗糖水吧。”婆婆踮著小腳來到兒媳的窗前,她和舊時代眾多的女人一樣,沒有屬於自己的名字,只擁有一個姓氏,戶口本上記作張氏。
“娘,不吃,不想吃。”杏花用微弱的聲音說,她此時需要的不是美味,二是丈夫親切的安慰。
石頭1.8米的大個,有文化,但人和名字一樣,有些木訥,不知道對妻子說幾句溫暖的話。剛才還在院子裡笑,一會兒就不見了。
“石頭,石頭……”娘喊石頭,沒人答應,也看不到石頭的影子。杏花,眼裡滲出了眼淚。
中午,娘為石頭留的飯都涼了,石頭也沒回來。娘嘆氣。杏花嘟囔:“這個傻瓜,還想過不?”嘟囔一次又一次。
黃昏,炊煙又起。石頭回來了,耷拉著腦袋,一進家就坐在椅子上發呆,一言不發。
杏花心裡窩了一天火,看到石頭耷拉著腦袋,氣不打一處來,破口罵起來——“你這個喪良心的,還知道回家啊!”
石頭仍舊一聲不吭,明顯反常。
正吃晚飯的時候,幾個人闖進來,大聲吆喝著:“石頭,你說回家就送錢來,到現在沒送,我們來拿東西了!”
“怎麼回事?”杏花問道。
一個大漢說:“石頭賭錢輸了,我們來拿東西抵債。”
一會工夫,幾個人把值錢的東西都拿走了。
“原想贏了錢給娃買好衣服,誰知道輸了這麼多!”石頭喃喃地說。
娘大哭,一直哭昏過去。杏花一邊哭一邊罵石頭。嬰兒,哭聲不止。
嬰兒生命的第一天就遇到家庭從悲劇。
杏花罵了半夜,石頭終於忍耐不住了,一個巴掌重重地打在杏花的臉上,聲嘶力竭地喊道:“讓你罵,讓你罵!”
杏花哭聲無力了,攥緊拳頭捶打自己的頭。
那一夜,娘和杏花一夜無眠,只有石頭睡得像頭豬。
杏花翻來覆去地想:“前幾年別人給介紹了好幾個物件,其中一個小夥是民辦教師,白白淨淨、文質彬彬,娘嫌人家幹莊稼活不行,沒同意。覺得石頭壯實,幹農活有力氣,就和石頭訂婚了。誰知道石頭是不過日子的人。俺的命就這麼苦嗎?不,不,俺這一輩子還早著呢,俺不能這樣窩囊下去,俺得和他離婚。可是孩子太小了,但常言說舍不了孩子打不了狼!”
杏花從小沒少讓爹教育過,爹是讀過私塾的文化人,但教育不是萬能的,杏花性子倔強,偏偏不聽爹的教導,上屋爬樹,小學未畢業,就輟學了。
幾天後,杏花帶著孩子走孃家去了。按照當地農村產婦過月子的規矩,生小孩後的第一個月是不能出門的,不然容易落下病根,但倔強的杏花執意外出。杏花一去不回。石頭、親戚、鄰居輪番去請杏花回婆家過日子。可是,任憑大家把嘴皮磨破,杏花也寧死不同意回婆家。石頭也執拗起來,硬把女嬰搶回家。
面對嗷嗷待哺的嬰兒,石頭的娘發呆,不知怎樣養活這麼幼小的女孩。淚水一次次洗刷她那蒼老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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