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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者留下的寶藏?

“或許應該被稱之為傳承吧?”

蕭炎皺著眉,站在一旁插了一句嘴。

引得穆力等人連連點頭。

說是寶藏也可以,但是,用“傳承”來形容顯然更準確些,畢竟,對於大部分強者而言,金銀財寶這種東西都是不值錢的,只要他們想要,會有大把大把的商人以及勢力送給他們這些東西,所以,和這些看上去昂貴的金銀財寶相比,功法、鬥技、神兵和靈藥靈丹之類的,才是這些強者的立身之本,是真正珍貴的東西。

比如說,傳承下來一枚破宗丹。

要是落到了一位九星斗皇的手裡,那真是千金不換,甚至給他一本天階功法他都不會換。

原因其實很簡單。

只有到手的東西才是自己的。

天階功法聽上去不錯。

但是,眼下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選擇天階功法卻不能突破,一個是選擇破宗丹可以突破鬥宗,平添幾百年壽命,明眼人都知道該選哪一個,尤其是對於一些壽命已至大限的鬥皇來講,這哪是什麼破宗丹啊,這分明是救命稻草!

人性就是如此,活的越久就越怕死!

可能是他們身體裡的熱血都燒完了。

也可能是因為一些其他的什麼原因。

總之,在延壽麵前,這些壽命已至大限的鬥皇會不顧一切的延長自身壽命,就像是走上異端道路的墨承一樣,打算抓青鱗去入藥,想要透過獲得碧蛇三花瞳來獲取更高的實力,為自己延壽,先不說這種做法究竟能否成功,畢竟,碧蛇三花瞳可不止是這一點點的力量,就像重瞳一樣,不是誰都能隨便吞噬的,但是,拋開這一點不說,就說一說墨承此舉,其實就能看出來這些沒有了心氣的強者究竟有多麼殘忍。

煉製人血大丹。

實驗魔獸移植。

他們不惜一切代價讓自己變強。

但是,說白了,也依舊是怕死。

而在所有尚存心氣的強者中,最好的例子就是冰皇海波東,被美杜莎女王打的一蹶不振幾十年,無論是在恢復實力前還是在恢復實力後,他都沒做出什麼殘忍的舉動,並沒有使用那些喪心病狂的手段,這也是側面的一個佐證。

不過,魂天帝倒也算不上是沒心氣,儘管他做的比墨承殘忍了無數倍,甚至連自己所在的魂族都能獻祭,但在雙方都要成為鬥帝的那個節骨眼上,他輸,無非是全族覆滅的結果,蕭炎不可能讓這些逼得藥老東躲XZ且數次追殺自己的敵人苟延殘喘,而他贏的就算再慘烈,也總比全族覆滅的結果好上不少,所以,現實逼得他沒有選擇,並不是說他喜歡喪心病狂。

如果有選擇,他也不願意犧牲魂族裡的自己人。

當然,現在說這些還太遠了。

這都是原著裡的結局。

並不是陸淵來了之後的結局。

如果一名穿越者的加入,不能讓原本的劇情發生變動,那隻能說明,這名穿越者是個名副其實的廢物,就像路人甲一樣,有他沒他都沒什麼區別。

陸淵不想成為路人甲。

好在,他也一直沒有成為過路人甲。

而在懸崖之上。

見到穆力等人連連點頭,蕭炎也沒了再插言的興趣,惡狠狠的拔下插在身上的幾根箭矢,那種不爽的表情,讓偷偷瞅著他的穆力以及穆力身後一眾狼頭傭兵團的傭兵嚇得直哆嗦,生怕蕭炎記恨上他們,沒有理由的就把他們滅了。

別管蕭炎是什麼身份。

需知,這是個強者為尊的時代。

哪怕此刻站在蕭炎那個位置上的是一條不會說話的狗,只要那條狗的身後站著一尊誰也惹不起的靠山,那條狗也不是他們這群人能打的!

更何況,蕭炎還是個大活人!

穆力舉的這個例子很形象。

但是蕭炎或許不會太喜歡。

不過,穆力也沒說出來,蕭炎也就沒受到二次刺激,除了後背上那兩三根夠不到的箭矢外,地上,已經多了三四根被蕭炎拔下來的箭矢。

青鱗倒沒什麼表情。

只是似笑非笑的抱著手臂。

儘管她的年齡比較小,身子骨也還沒張開,但很多蛇女都有的那種冷媚風格,卻被她用這個小動作激發了出來,明明看上去嬌媚的讓人食指大動,卻總能感覺到莫名的危險。

如果用恰當的形容詞來形容……

或許,一朵帶刺的玫瑰,是對青鱗最好的褒獎。

當然,此刻的她還算不上玫瑰。

因為她還沒到綻放的時節。

不過,即便如此,也是讓穆力等人連忙低下了頭,眼珠子盯著地面,小心翼翼的用餘光打量著周圍。

“等著吧!”

兩三秒的沉默之後。

青鱗對蕭炎點點頭。

隨後,漫不經心的吩咐道。

似乎是害怕穆力和一眾狼頭傭兵團的傭兵聽不懂她的意思,繼續用那種漫不經心的語氣提醒道:“別有什麼小心思,就算覆滅正座青山鎮,對我家主人來講也是輕而易舉的事,加瑪帝國不會為了一個小小的青山鎮得罪我家主人,更何況,我家主人還有一個合理的理由,你們最好祈禱,那名醫師並不是真的無辜,如果是真的無辜,你們這裡面有一個算一個,沒良心的人,基本上都是沒有活下去的資格的,最起碼,在我的眼裡是這樣的。”

祈禱那名醫師並不是真的無辜?

沒良心的人沒資格活下去?

兩句話一出,穆力的臉色瞬間就變得難看了起來,在他身後,不少狼頭傭兵團的傭兵臉色也都變得難看了起來。

小醫仙無不無辜,他們還不知道嗎?

他們有沒有良心,他們還不知道嗎?

這是逼著他們去死啊!

只是短短几秒鐘,個別傭兵就已經做好了溜走的心理準備,偷偷的給身旁人遞了個眼神,旋即,接著身旁人的掩護,偷偷摸摸的想要離開這裡。

畢竟是多年生死與共的戰友了。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本事,這些人都相信,他們的戰友是有的,並不會斷絕他們的活路。

現實也確實是如此。

有穆力等人的掩護,這些心中有鬼的傭兵想要退走並不難。

你可以鄙視他們的道德觀念。

但你不能鄙視他們的兄弟情義。

這些能生死與共的傭兵,在兄弟情義上絕對是做到位了。

但是……

就算是做到位了……

“也依舊是瞞不過我的眼睛啊!”

聲音從懸崖下驀然飄起。

把所有人都嚇得一愣。

並不是他們的膽子小,只是,這大半夜的,突然冒出來這句話,換成誰恐怕都會被嚇一跳。

不過,就在下一秒,那些心中有鬼想偷偷溜掉的傭兵,就在穆力和其他狼頭傭兵團傭兵驚恐的眼神裡,瞬間炸開,化作一捧血雨,劈頭蓋臉的澆了他們一身!

這是何其悽慘的死法?

聞著空中那股揮之不去的腥甜氣味。

看著眼前一片狼藉的殘值斷臂。

穆力再也忍不住了。

一張嘴,就“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他不怕死人,但這種超過正常人類心理承受能力極限的一幕,還是讓他控制不住自己的作嘔。

似乎連自己的身體都背叛了自己。

為同類的悽慘死相而感到懼怕。

而眾所周知,一個人吐了,很快就會有一群人吐。

只是片刻間,不到五個呼吸,越來越多的傭兵也都吐了出來,一股難以形容的味道瀰漫在這片懸崖上,讓面色蒼白的蕭炎都止不住的乾嘔的幾下。

青鱗緊張的攥著小拳頭。

沒吐,但她的臉色也比較蒼白。

唯一一個淡定自若的就是藥塵了。

在中州時,他見到過不少比這副場景還要反胃的一幕,雖然感覺到不適,但也僅僅是感覺到不適,並不會超過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極限,只不過,他也並不願意看見這種場景就是了。

直到這時。

一道人影才從懸崖下方飛起。

手裡拎著一道嬌小的身影。

神色自若的落到了懸崖上。

環顧周圍的環境,微微皺眉。

抬起手扇了扇,一陣狂風頓時將這片狼藉的懸崖洗禮了一番,儘管還能看到嘔吐物與殘值斷臂,但是,在氣味上,確實是好多了。

小醫仙的表現倒不錯。

儘管小臉上也沒有多少血色,被陸淵放下後小腿都是顫抖著,但她並沒有像穆力那樣嘔吐,也沒有像蕭炎一樣轉身乾嘔,與青鱗的狀態差不多,都是小臉蒼白,好像被嚇到了一樣。

當然,也確實是被嚇到了。

“好了。”

陸淵輕聲說道。

聲音卻好似洪鐘一般。

瞬間炸響在了所有人耳邊。

除了青鱗、小醫仙和蕭炎三人。

其餘所有人,包括穆力在內,都在這一句話下強行控制住了自己的身體,戰戰兢兢的看著這位年輕的鬥王,也許是鬥皇,主要是因為鬥王與鬥皇都能鬥氣化翼,而且鬥王與鬥皇的氣息都比較強盛,他們這群普遍鬥者的傭兵也判斷不出來,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們戰戰兢兢的低下頭,不敢再去看這位未知強者的事實。

至於說……

陸淵的容貌為什麼如此年輕……

鬥氣大陸上存在一種丹藥。

這種丹藥是大部分女性修煉者的最愛。

名字也很簡單——駐顏丹!

服用駐顏丹後,修煉者可以選擇自己不同階段的一個樣貌,作為自己在今後面對他人時的容貌。

不過,駐顏丹的缺點倒也很明顯。

市面上,有兩種主流的駐顏丹。

一種是有時效的駐顏丹。

另一種是永久的駐顏丹。

永久的駐顏丹比有時效的駐顏丹要貴上百倍,當然,在煉製難度上,最起碼也高了十倍。

但是,別以為永久的駐顏丹就是好的。

主要還是看修煉者的目前需求。

任何永久的駐顏丹效果都是一樣的:鎖定修煉者的容貌,且不可更改,一生只能服用一枚,而且,根據修煉者的境界,會有不同品階的駐顏丹。

換而言之,一名鬥者想要駐顏,只需要一枚一品的駐顏丹即可,但如果是一名鬥師想要,就要一枚二品的駐顏丹才可以,以此類推。

除此之外,假設一名修煉者服用了駐顏丹後被人通緝追殺,那麼,除了在表面上做一些簡單的偽裝之外,也就只有改頭換面這種方法能改變自己的容貌了。

這就是永久駐顏丹的弊病所在。

反觀有時效的駐顏丹。

過了時效,沒有新的駐顏丹,容貌就會漸漸恢復到目前的狀態,也就是符合自己年齡的正常容貌,只要修煉者在駐顏階段內把自己的容貌調小一點,等停用了這種有時效的駐顏丹後,就可以達到無痛更改自己容貌的目的,甚至還可以在自己現在的容貌上化一些簡單的偽裝,如此一來,就更難被人認出來了。

不過……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

購買有時效的駐顏丹花銷更多。

這玩意幾乎就是一個無底洞。

和一勞永逸的永久性駐顏丹是處於兩個極端的駐顏丹。

當然,這兩種都是駐顏丹。

所以,無論是哪一種駐顏丹,對於一名起步就是鬥王的未知強者而言,都不是什麼難以搞到手的丹藥,而且,鬥王的壽命本就得到了延長,鬥皇的壽命則在鬥王延長的壽命上再度延長,壽命一長,身體狀態自然也跟著年輕了起來,如此一來,哪怕不服用駐顏丹,一些鬥王看上去也都比他們的子嗣年輕。

就像納蘭桀一樣。

和很多家主相比,他看上去依舊像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頂多是鬢髮稍白,不足為慮。

畢竟,某些修為不過鬥靈或大斗師的家主早已額帶皺紋,甚至連眼角也都出現了明顯的褶皺,和鬢髮燒白卻沒有多少皺紋的納蘭桀站在一起,說句實在話,真的分不清誰的年齡更大。

因此,穆力等人也沒敢問。

而他們不敢問的原因也很簡單。

一:這是個沒用的問題。

和眼下的情況沒有半點關聯的話。

就算問了,也只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二:這名未知的強者看上去並不像是個好說話的人。

只是一出手,就殺了十多個傭兵,足以見得這位未知的強者不喜歡廢話,是個殺伐果斷的人物。

就算不是,他們也不想拿著自己的命上去驗證一下。

三:就算沒有駐顏丹,一位鬥王或鬥皇的壽命也很多,既然他們已經知道了這個常識,這名未知的強者看上去年輕與否,和他們又有什麼關係呢?

眼下的情況就是如此。

所以,還是乖乖等候審判吧!

最起碼,也能免去給家人帶去災禍的風險!

畢竟,一位大斗師就足以壓的青山鎮裡面的所有勢力抬不起頭,而一位未知的鬥王甚至是鬥皇,想要滅了青山鎮,也不過是分分鐘的事,說句難聽點的話,就算跟加瑪帝國皇室交涉,用合規的手續把青山鎮變成自己的領地,也並不是什麼一定不可能發生的事。

而他們的一家老小都在青山鎮裡。

死一個也就算了,沒必要再搭上一個。

“看樣子,都是聰明人。”

“我喜歡和聰明人交流。”

“因為那會省去我不少麻煩。”

陸淵的表情一如既往。

面無表情的審視著面前的這些傭兵。

在為首的穆力身上微微停頓。

旋即,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

看了一眼自己身旁,後背上還插著兩根箭矢的蕭炎,即便知道自己此刻不能笑,但還是忍不住的笑了笑,只不過,並沒有發出笑聲。

蕭炎自然也看見了陸淵的笑容。

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倒也沒拆陸淵的臺。

只是默默轉過身,帶著兩根箭矢對著陸淵晃了晃後背,似乎是想讓陸淵看看,這就是他被坑的代價。

陸淵並沒有解釋什麼。

就像藥塵也不需要和蕭炎解釋一樣。

他們都是性格比較孤傲的人。

自己做了什麼,自己清楚。

不需要跟別人說出來。

以免被別人認為自己是在渴求認同感。

抬手一抽,這兩根箭矢頓時就落到了他的手掌裡,旋即,生命法則發動,指尖輕輕一彈,一枚約有瓜子大小的綠色光團就落到了蕭炎的身上,只是眨眼之時,就將蕭炎身上的幾道傷口修復如初。

直到這時,陸淵才緩緩扭頭,一邊把玩著手上的兩枚箭矢,一邊似笑非笑的打量著連頭也不敢抬的穆力等人。

頓了頓,沉聲道:“誰射中了他?”

無人應答。

“好吧……”

似乎是對這番情景早有所料。

陸淵一點都不著急。

動用了精神權柄,重複道:“究竟是誰射中了他?”

這一句話,就像是對一個人內心的拷問一樣,只是一瞬間,就擊潰了所有傭兵的心理防線,片刻後,三名揹負弩機的傭兵緩緩出列,各自的臉上寫滿了恐懼,眼神裡滿是抗拒,卻做不到繼續瞞下去。

“我討厭不誠實的人。”

“尤其是你們明知道你們沒有選擇。”

“不過,你們很幸運。”

“我並不是一個喜歡遷怒的人。”

陸淵輕輕的打了個響指。

一連串的輕響聲從這三名傭兵的體內發出。

一秒鐘不到。

這三名傭兵同時倒在了地上。

雖然睜著眼,但眼裡的神采早已消失。

陸淵保留了他們生前的體面。

只是操控他們體內的鮮血逆湧。

破壞了他們的五臟六腑以及大腦。

所以,並不像剛剛一樣的那般血腥。

至於說,為什麼只有三個傭兵……

其實還有其他的傭兵。

只不過,那些傭兵都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齷齪的事,心裡有鬼,早在第一時間就想著跑路,結果被炸成了一朵朵煙花,現在連個完成的屍體都找不出來了,想把這些人抓出來真的有點難為人。

至於說,陸淵為什麼要下狠手,明明是他和藥塵下的這個套,為的就是歷練蕭炎本人……

就像人不會和螞蟻講道理一樣。

強者沒必要向弱者解釋什麼。

除非他們自己願意。

更何況,任何一位強者的出現,本質都是踩著弱者的屍骨而爬起來的,表面上看穆力,其實他很無辜,實際上,這貨也是個欺男霸女的東西,就從他帶隊準備將小醫仙吃幹抹淨這件事上就能看出來,這玩意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過,該有的敬畏心他們還是有的。

而且,陸淵從不願意去管那些自己明知道是麻煩的閒事。

頓了頓,扭頭看向身後的小醫仙。

“你想怎麼做?”

“是把他們都殺了?”

“還是殺一部分留一部分?”

在這件事上,還是小醫仙的意見重要。

不過,在詢問小醫仙的同時,陸淵也沒有隱瞞自己的收穫,抬手一甩,兩枚卷軸就落到了蕭炎身前,被蕭炎連忙抬手接住,淡淡的解釋道:“此行收穫,一本適合於小醫仙修煉的功法,還有兩本鬥技,就是你現在手裡拿的這兩本,一本是步法,另一本則是飛行鬥技,都是玄階的,勉勉強強,也算說得過去。”

飛行鬥技?

玄階步法?

穆力的眼角微微抽動了一下。

飛行鬥技的名頭不小。

他自然也有所耳聞。

同級別的飛行鬥技,完全可以媲美高一個級別的其他型別鬥技,像這種玄階飛行鬥技,完全可以媲美一些普通的地階鬥技,珍貴到幾乎不能用金錢來衡量。

至於那本玄階步法……

說實話,也是個好東西……

在一名鬥者的眼裡,只要是高過黃階的功法鬥技都算的上是好東西,所以,也不能怪穆力眼光淺薄,主要是他的認知依舊處於鬥者階段,和陸淵以及蕭炎的認知完全是兩個概念。

不過,就算是兩個概念,突然收穫到一本飛行鬥技,蕭炎還是高興到有些難以冷靜下來的。

陸淵倒是沒在意蕭炎的反應。

因為他是真的不需要這種東西。

看著陷入猶豫狀態中的小醫仙,似乎是猜到了小醫仙心裡的想法,沉默片刻,開口問道:“是不是有所不忍?”

醫者,見慣了生死。

所以,思想難免會走極端。

要麼是失去了對死亡的恐懼感。

要麼就是失去了對生命的敬畏感。

小醫仙猶豫的點也正如陸淵所說。

她不想看到這些人因她而死,卻也不想放過這些對她動了殺意的傭兵,害怕自己一時心慈手軟,給自己帶來未知的後患,所以才舉棋不定。

“那我來給你出個主意吧……”

頓了頓,陸淵如此說道。

再次動用精神權柄。

聲音再度擊潰了所有傭兵的心理防線。

“曾經被她救過的人上前一步!”

“對她動過殺唸的人上前一步!”

“通風報信之人,也上前一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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