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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弟!”

田靈兒撕心裂肺的喊道。

琥珀朱綾飛起,卻被空間屏障擋在了外面,強勁有力的抽擊,在此時此刻似乎也變的無力了起來,縱然相思入骨,卻再也不得分毫寸進。

陸淵的舉動,震驚的當然不止田靈兒。

只不過,田靈兒反應比較快罷了。

而隨著田靈兒這句喊聲,原本還能做主的道玄彷彿也是如夢初醒一樣,揮手間,太清境的靈力全面爆發,想要壓碎這層看不見的屏障。

但很可惜。

道玄失敗了。

就連道玄自己都不敢相信這個結果。

但道玄卻必須要承認這個結果。

田不易也急眼了。

來不及和水月分辨對錯,畢竟水月現在也傻眼了,連仙劍都忘了使用,直接用法術硬轟;田不易畢竟還是理智的,雖然還沒搞清楚事情怎麼就發展到現在的這個地步,但當務之急並不是追查事情的真相,而是先把陸淵救下來再說。

因此,田不易也就急吼吼的一抬手,張小凡背後的赤焰劍立刻感受到了召喚,直接脫離了張小凡的身後,化作一道流光飛到了田不易的手裡。

田不易這個舉動,可謂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本就方寸大亂的道玄終於意識到了哪裡不對勁,看了一眼周圍,抬手一招,就是無數把仙劍和各式各樣的法寶飛來。

隨後,被道玄勐的一揮袖,彷彿不要錢似的砸像不遠處的透明屏障,同時強壓著心中的急躁,低聲吼道:

“都出手!”

“救人要緊!”

這不是商量。

而是吩咐。

道玄這一嗓子,也直接把恍忽中的幾脈首座和長老瞬間驚醒,於是,一時間各種法寶亂飛,各種法術亂竄,全都擊打在了籠罩在場地周圍的虛空屏障上。

不難看出,道玄慌了。

不難看出,田不易也慌了。

不難看出,蘇茹和水月都慌了。

不難看出,所有首座和長老都慌了。

完全沒意識到,面對一個無法被攻破的堡壘並不應該一味強攻,而是應該快速尋找到破局點,做出省時又省力的攻擊。

而整件事情的破局點,無非就是在陸淵的身上。

陸雪琪肯定是沒有這個能力的。

如果有,也就不會敗在陸淵手下。

因此,整件事情的關鍵節點,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在陸淵的身上,或者說,是陸淵主導了這一切。

這些都是可以分析出來的東西。

也是從邏輯上可以分析的東西。

這些分析不需要專業知識。

更不需要理解什麼是空間屏障,什麼又是空間,如何能擊破空間屏障,空間屏障的弱點又是什麼。

一切的一切,都不需要理解。

只需要從觀察上,就能得到可以分析出結果的東西。

可惜,除了大量還沒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的青雲門弟子,餘下的所有人基本上都慌了。

一慌,自然就沒辦法進行理智的思考。

自然也找不到破局點。

如今的場內場外,或許只剩下一個還算清醒的人,而且還不能確定,這個人究竟是否完全清醒。

這個人就是陸雪琪!

和所有人比起來,陸雪琪是最懵逼的。

陸雪琪原本打算以死謝幕。

一方面是因為陸淵沒有表現出承擔責任的勇氣,她可以活著,卻無法邁過心裡的那道坎,這讓她無法忍受這種屈辱。

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她是一個遵守諾言的人,既然陸淵不願意給她機會,她又不想讓陸淵這個青雲道子,揹負上手刃同門的汙名,剩下的也就只有自刎這一條路。

所以,陸雪琪覺得自己會死。

但疼痛並沒傳來。

一道黑影在她的視界裡一閃而逝。

旋即,就感覺到了劍鋒入肉感。

黏答答的液體滴落到了地上,發出了刺耳的爆裂聲,就像是熱油下鍋的聲音,是那麼的不真實。

再隨後,就被叼住了嘴唇。

眼前,陸淵波瀾不驚的面容顯現出來。

根據兩人的身高,以及劍鋒的角度,外加上此時此刻兩人緊緊相擁的姿勢,陸雪琪不難判斷出,自己手中的天琊劍應該正對著陸淵的心臟。

簡單來講...她刺破了陸淵的心臟!

陸淵沒讓她選擇死。

而是用自己的死亡,代替了她的死亡。

之前的一切,從誤會到分離,從重逢到最後一次長久的談話,從開戰到現在,以及那些當時不明白,現在卻突然理解的隻言片語,或是言語中的隱喻,一切的一切瞬間被串聯了起來,陸雪琪的心裡也是瞬間明白了一切。

片刻,唇分。

看著陸雪琪百味雜陳的神色,陸淵倒沒有太多的感觸,只是平靜的笑了笑,旋即把目光放在了空間屏障外,一個個展現出真正實力的青雲門首座和長老。

“師尊,掌門,各位首座和長老……”

“停手吧!”

陸淵握住陸雪琪不知所措的小手。

“別拔劍。”

“不拔,我還能多活一陣。”

“最起碼,交代遺言的時間能攢出來。”

“你若拔劍,我的時間就很少了。”

“有些話,也就沒機會說了。”

陸雪琪一張俏臉雪白,甚至是煞白。

咬了咬牙,終究還是沒拔劍。

用力的攥著劍柄,看著眼前被天琊劍穿心而過的青年,努力控制著手的穩定性,輕聲問道:“你要死了麼?”

“暫且還死不了。”

陸淵笑著回答道。

但陸雪琪可沒有先前好湖弄。

張嘴就想要讓陸淵把話說清楚。

但之前被陸淵提醒,現在已經暫時停手的一眾青雲首座和長老,卻已經是按捺不住了,由道玄開口,暫時代表所有人的意見詢問道:

“陸淵,你感覺怎麼樣?”

“還有,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我們究竟該怎樣幫助你?”

陸淵笑了笑,搖搖頭。

“我感覺挺好的。”

“再一次領悟死亡的真諦,這種感覺真的很特別。”

“阻擋你們的是空間屏障。”

“我說了,你們打不破它。”

“如果你們能用除了同屬性以外的任何力量打破它,也就代表著,你們的實力已經達到了天下無敵的地步。”

“萬法領域,終究只是法術。”

“而它,勉強算的上是神通了。”

“因此,你們不必驚慌,這是歸屬於我的力量,歸屬於我的法術和神通,也是我特意設定的一道防護,用處就是可以給我提供一個相對清靜的交流環境。”

“當然。”

“如果你們還想問其他問題,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目前我的心脈已破,剩餘的時間不多。”

“多解釋一分,就少說明一分。”

“因此,不必驚慌,更不必攻擊。”

“我能這樣肯定的說明空間屏障的性質和強度,自然也是有一定的證據,或者說是完全的把握,認定你們打不破空間屏障。”

“所以我不需要幫助。”

“你們唯一能幫到我的,就是讓現場安靜點,讓一些有價值的問題被提出來,最後給我留一點自我闡述時間。”

“這就足夠了。”

陸淵的神情澹定自若。

說罷,還很自然的攤攤手。

把身前持握天琊劍的陸雪琪嚇得直顫。

生怕手一抖,陸淵當場就涼了。

但如果說陸雪琪只是緊張的話,道玄和田不易就已經快要急瘋了,其餘幾脈首座的焦急程度,多少還好說,但道玄可是一刻都忍不下去了。

陸淵是什麼身份?

青雲門的道子!

當世五大天驕之首!

不僅是田不易的弟子,更是萬劍一截至目前唯一的繼承人,是成為未來青雲掌門最合適的人選!

因此,陸淵絕不能夭折!

對於青雲門所有人來講,陸淵都絕不能夭折!

陸淵夭折,後果是什麼?

後果就是青雲門在未來徹底失去發揚光大的機會,甚至是保留現在的榮光,都是一種不現實的奢望!

後果就是青雲門上下徹底分裂,萬劍一從今往後絕對不會再出來整理內外,等道玄這個青雲掌門在未來的大勢中戰死後,青雲門上下將陷入一個青黃不接的情況,高階戰力沒有,低端戰力也極其貴乏。

這樣的青雲門,只有被泯滅的份!

所以,道玄也來不及對陸淵講述自己和萬劍一的安排了,直接了當的對陸淵開口問道:

“你這樣做,考慮過他的感受嗎?”

“你可是他唯一的弟子!”

“情情愛愛我們都經歷過,現實真的沒有你想象中的那樣絕望,有什麼話,不能散去這種法術好好說嗎?”

“你身上的擔子很重很重。”

“青雲門失去年青一代的領軍人,對任何人來講都是一個巨大的打擊,你這樣只會讓仇者快親者痛啊!”

“先收起這種法術,好不好?”

“有什麼委屈,可以當著我和幾位首座的面說出來,沒必要用這種極端的方式去證明什麼!”

道玄一開口,就沒有了其他人說話的資格,哪怕是想給陸雪琪開脫的水月,此時此刻也不禁保持著沉默,一言不發。

蒼松倒是捕捉到了一些資訊,不敢置信的看著道玄,還未等道玄話音落下,就直接伸出手,也顧不上身份的差距,更顧不上最基本的理解,直接拽住道玄的衣領目眥欲裂的低吼道:

“道玄你什麼意思?!”

“他是誰唯一的弟子?!”

“是不是萬師兄?!”

“萬師兄是不是還活著?!”

一個驚雷剛落,另一個驚雷又起。

連著好幾道驚雷,把所有人都直接噼傻了。

知情者聯想到了很多。

不知情者,看著一向刻板嚴肅的龍首峰首座蒼松蠔著道玄這位青雲掌門的衣領大肆的質問,也是一臉懵逼。

但道玄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萬劍一在後山。

此刻顯然是過不來了。

估摸著,都不會知道這裡發生的事。

不過,計劃本就是擬定好的,目前唯一的變數就是陸淵,只要把陸淵的情緒和舉動先安穩下來,一切就都還在計劃之中。

相反。

如果陸淵死了……

萬劍一出來的作用也就很小了!

畢竟,一切都是再給陸淵鋪路!

整個計劃的主角,可以說,就是陸淵!

因此,道玄直接爆發出了太清境的強悍威壓,瞬間把蒼松壓的彎下了腰,旋即反手就把蒼松拍翻到了一旁,吩咐道:

“田師弟,你去幫他冷靜冷靜!”

“這裡的事,交給我來處理!”

“一切的事情,在事後我都會給你們一個圓滿的交代,如果蒼松師弟你再鬧,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你想要見到的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你!”

“記住,這不是我在阻攔!”

“而是你耽擱了救他弟子性命的時間!”

道玄總算是在這個關鍵時刻,拿出了青雲掌門應有的威嚴,僅僅是用時常不到五秒的陳述,就迅速把所有慌亂的人心強行安穩了下來。

見此,陸淵也頗為感慨。

但道玄還是看錯了他。

道玄始終覺得,他是因為情感上的問題才選擇了自我了斷,但真相,其實是他要藉著這次的事情脫身,以一個全新的身份執掌煉血堂。

而在煉血堂裡,修煉了天書第一卷的柳鳶,將會和鬼王宗裡修煉了天書第二卷的路元融合,正式跨入二階。

畢竟,二階就擁有了攪風弄雲的基礎實力,雖然他現在也可以攪動天下局勢,但終究還是存在著吃力的現象,稍有不慎,隨時就會翻船。

因此,陸淵並沒有回答道玄的問題。

當然,也沒有回答道玄話中的提點。

只是安靜的站在原地,面帶笑容。

“該讓他們猜到的,他們已經猜到了。”

“在這個計劃中,我唯一能發揮的作用也已經發揮完了,所以,我就可以騰出手,處理一些關於我自己情感上的問題。”

“這是我的選擇。”

“希望你們理解。”

“不理解也可以,理解與否其實是你們的權利,但我自己的選擇,我想我自己還是可以說了算的。”

“這件事,與陸雪琪無關。”

“我不希望在我走後,陸雪琪因為我的自私行為收到懲罰,那無疑會讓我死的很不甘心,甚至是死不瞑目。”

“可以說,陸雪琪就是一個工具。”

“是我設定好的一個工具。”

“所以,你們沒必要懲罰一個工具。”

“這就是我唯一的要求。”

陸雪琪不敢置信的看著陸淵。

眼眶裡的淚珠終於止不住了。

順著俏臉滑落了下來。

朱唇微啟,似要出言。

旋即被陸淵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了朱唇上。

“無需多言。”

陸淵輕聲說道。

隨後,抬起了手裡的斬龍劍,對著從烏雲裂縫中灑下的陽光看了看,旋即,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那麼接下來,就讓我說一點其他的瑣事吧!”

“首先,就是這斬龍劍。”

“斬龍劍我有用。”

“林驚羽,算我借你的斬龍劍。”

“如果條件允許,未來我會把斬龍劍還給你,如果條件不允許,未來我也會借朋友的手把斬龍劍還給你。”

“但接下來,斬龍劍對我有用。”

“就先這樣說好了。”

林驚羽在臺下一臉懵逼。

蒼松此時卻冷靜了下來,瞥了一眼自己的小弟子林驚羽後,頓時就來了一波移情別戀的操作:

“談不上借不借。”

“你本身就是...師兄的弟子。”

“這把斬龍劍,理應是你的才對。”

“不必還了,我做主,物歸原主。”

林驚羽:???

他的劍就這麼沒了?

你們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他是不是真的不存在?

不過,此刻卻沒一個人關注林驚羽。

所有首座和長老的目光都落在了陸淵身上。

而聽見蒼松的說法,陸淵也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一捧捧血水逆流而上,一朵朵血花飛濺了出來。

笑的讓人看著都疼。

但陸淵卻好像什麼都沒感覺到,笑了數秒後,才止住了自己的笑聲,靈活的舞了個劍花,收聲,看向臺下已經哭成淚人的田靈兒,輕聲叮囑道:

“我走後,記得好好修行。”

“萬法領域的內容很多,雖然談不上博大精深,但對於你目前的學習進度來講,足夠你好好學一陣子了。”

“萬法領域的傳承,我就留給你了。”

“或者說,留給青雲門了。”

“也算是我在大竹峰這麼多年,給大竹峰留下的一點心意;從今往後,任何青雲門弟子想要學習萬法領域皆可,只需要透過掌門的允許即可,但記錄著萬法領域的筆記必需留在大竹峰裡,不允許存在拓本,也不允許帶出。”

“作為此時此刻的師弟,我似乎還沒辦法送你一些出師禮物,恐怕也等不到你修成萬法領域的那一天了。”

“所以,我也就只能就地取材。”

陸淵抬手,向上一提。

地面上的鮮血瞬間升起,地面上的岩石也瞬間凸起,迅速形成了一個玉盆,把半空中凝聚的血團接住,盆壁似乎也感受到了內建物的珍貴性,自發性的聚攏,最後形成了一個玉葫蘆。

“每次取百倍量的水,衝兌。”

“而後服下,可幫你加快修行的腳步。”

“記住,千萬不能破壞這個比例。”

“可以多,但絕不能少。”

言罷,陸淵揮手。

玉葫蘆直接跨越了虛空,瞬間傳送到了田靈兒身前,蹭了蹭田靈兒的小臉,旋即就落到了田靈兒抬起的手掌中。

田靈兒卻沒有看這個玉葫蘆。

只是看著不遠處的陸淵,撕心裂肺的哭道:“你明明和我說過不會離開我的!你不能不守承諾!”

陸淵沒再說話。

或者說,他在試圖避開這種傷感。

而在交代完田靈兒修行上的事情後,陸淵也就重新把目光,放到了身前的陸雪琪身上。

“你贏了。”

陸淵神態輕鬆的打趣道。

陸雪琪卻是緊咬著朱唇,盯著陸淵一聲不吭,直到把陸淵看的眼神閃躲後,才輕聲問道:“你不會死的,對麼?”

“不好說。”

“畢竟,我還有一場戰鬥。”

陸淵笑著聳聳肩。

陸雪琪的目光漸漸變的危險起來。

“那我不能放你走!”

“我...擔心你!”

“而且,本該我死的!”

“就讓我再任性一次吧!”

陸雪琪緊緊的攥住了天琊劍,試圖用拔劍這種方式,逼迫陸淵不能離開,只能暫時聽命於她:“請收回你的法術!”

但陸雪琪忘了一點。

陸淵的性格是吃軟不吃硬。

所以,在陸雪琪掙扎的動作裡,陸淵還是按住了陸雪琪的小手,身體後退,把天琊劍一寸一寸的從自己的身體裡拔了出來。

鮮血瞬間噴灑而出。

就像是開了閘的水管一樣。

遠處,水麒麟的吼聲乍然響起。

畢竟,這麼大的出血量,帶來的血腥味毫無疑問是相當驚人的,如果水麒麟再察覺到不對勁,只能說水麒麟在裝傻。

陸雪琪絕望的看著陸淵。

看著陸淵胸口上,那道巨大的傷口。

道玄也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手掌按在了空間屏障上。

卻始終無法再進一步。

蒼松沉默著,一言不發。

水月則是看著陸淵和陸雪琪,滿臉的欲言又止,沉默了片刻後,最終只能無聲的嘆了口氣。

陸淵倒是沒在意這些首座的反應。

或者說,沒必要在意。

炙熱的鮮血,已經腐蝕掉了他部分的衣物,他只能抬起手,簡單擦拭了一下這些流動的鮮血,旋即,澹澹的開口,說出了那句無法回頭的話:

“青雲門大竹峰弟子陸淵,自願叛門,從今往後任何所作所為都與青雲門無關,青雲門也不必視我為弟子,可隨意對叛門者進行追殺。”

“但是!”

“我終究有這樣一個身份,曾經是大竹峰的一員,曾經是青雲門的一員;打了我大竹峰的臉,打了我青雲門的臉,以往我顧全大局沒撕破臉皮,既然今天我終於可以叛門而出了,那有些昔日的仇,也該算算了!”

“所以,還請記住,我是青雲叛徒!”

所有人勃然變色。

就算是道玄這位青雲掌門,也是不敢置信的看著陸淵,一時間分不清陸淵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為情赴死?

那這也沒必要啊!

畢竟,叛門相當於什麼都沒了!

赴死?

錯!

那叫做陸雪琪擊殺了青雲叛徒!

這算什麼?

所以,應該不是為情赴死。

那後面這句叛門的宣誓,又是為了什麼事情呢?

是為了萬劍一抱屈?

還是為了其他的什麼原因?

但總而言之,也沒必要拖著將死之軀叛門啊!

種種事情,摻雜了大量的矛盾!

但道玄覺得,自己似乎抓住了重點!

大竹峰!

陸淵反覆強調了大竹峰!

甚至還強調了青雲門的臉面!

為了顧全大局而沒撕破臉面!

究竟是撕破誰的臉面,而青雲門近些年來又在哪件事上丟去了臉面,甚至和大竹峰扯上了關聯呢?

張小凡!

草廟村!

道玄幾乎一瞬間就想到了這個答桉。

但為時已晚。

虛空中,太虛骨劍首次登場。

“遠距離傳送,還得藉助你的力量啊!”

“可惜,壓制力太強了。”

“要不然也不會勞煩你出來。”

陸淵輕聲唸叨著。

對田不易和蘇茹行了一禮,旋即對通天峰後山祠堂所在的位置行了一禮,最後對周圍的所有人行了一禮。

隨後,握住了太虛骨劍。

“啟!”

陸淵輕喝道。

旋即,身影頓時模湖了一下。

天地間,傳來了一聲清脆的炸裂聲。

道玄搭在空中的手頓時下滑了一下,空間屏障已然消失不見,擂臺上,此時此刻也只剩下了失神落魄的陸雪琪一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

天琊劍,也輕輕的落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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