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1.水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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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淵和陸雪琪的對話，短暫而深刻。

陸雪琪並沒有低頭的意思。

但這也符合陸雪琪的性格。

原劇情裡，即便陸雪琪喜歡張小凡，也明知張小凡叛門而出的事情，從本質上來講不怨張小凡，但真正輪到動手時，陸雪琪可沒有半點的猶豫。

由此可見，陸雪琪的性子很倔。

好在，成功者基本都這樣。

當然，失敗者基本也這樣。

從成功者的方面來講，無論是鬼王宗的萬人往，還是青雲門的道玄，亦或是焚香谷的雲易嵐，再或者是玲瓏和獸神，都是一樣的固執。

為了力量，萬人往放出了修羅。

為了名譽，道玄拿起了誅仙劍。

為了霸業，雲易嵐無視了生靈塗炭。

為了疑心，玲瓏如同腦抽一般的封印了獸神；而獸神則是為了痛苦，固執的要毀滅天下。

由此可見，全都是固執的人。

其中，陸淵最不能理解的就是玲瓏和獸神。

玲瓏信天命。

所以，封印了獸神。

因為她覺得，在她死後，失去了管控的獸神就會毀滅這個天下，與其如此，還不如早早的將獸神封印，一了百了。

但陸淵相信人定勝天。

而且，從客觀的角度來分析，既然玲瓏覺得獸神會為了她毀滅天下，那為什麼就不能思考一下，如何扭轉獸神的思想，讓獸神代她好好保護這個世界呢？

畢竟，說白了，這只是一種執念。

而執念是不分好壞的。

決定執念好壞的，是認知。

而認知這種東西，是後天形成的。

退一步來講，哪怕玲瓏無法扭轉獸神的思想認知，也無法改變自身死亡的命運，但在臨死之前，讓獸神發個誓，或是給獸神一個虛無縹緲的目標，這也是一個解決的辦法吧？

比如說，跟獸神講，自身死後並非無法復活，只要一些根本不存在這個世界上的珍貴材料，才能再度復活她。

如此一來，獸神還哪裡能有閒心毀滅天下啊？

天南地北的找材料吧！

而且還是始終找不到的那種！

最重要的是，沒有人會認為一個死人在臨死之前交代給自己的任務，只是一句虛無縹緲的謊言。

如果兩人是敵人，說不定獸神還不會相信玲瓏的話，但既然獸神可以為了玲瓏而毀滅世界，與天下生靈為敵，這份執念絕對可以保證獸神一直堅持下去。

再不濟...

留個轉世續緣的說法不過分吧？

告訴獸神，死後，每隔千年，她都會在南疆任何一個剛出生的小女孩身上重生，只不過，重生會失去記憶，需要把這個女孩帶到她原本的屍體面前進行儀式，才能找回前世的記憶。

瞅瞅！

多簡單的辦法！

陸淵動動腦子，就想出來了三個！

第一個是長期的，可以不提。

第二個和第三個可是短期的。

結果玲瓏固執的把獸神封印了。

說實話...

陸淵是真沒明白玲瓏的腦回路。

畢竟，按理來講，修煉的過程應該是一個整體的進化過程，雖然對於一些修為高的大老來講，面對一些從沒有見過的事，難免會一時懵逼，但從邏輯上來分析，這可是每個大老的必備手段！

像陸淵之前的分析，就是從邏輯上得出的一個絕對理性的答桉，而且具備一定的可實驗性。

而像陸淵的感情史...

以及陸淵在感情上的束手束腳...

這方面，真的要看天賦。

有些直男是後天養成的。

有些直男真的是天生的。

所以，每個大老都具備一定的缺點，或者說是性格上的弱點，但絕不能質疑這些大老在邏輯上的分析和推斷。

因為這些分析和推斷，往往都是對的。

而獸神，也是個倔脾氣。

出場即巔峰，直接要滅世。

不過，陸淵覺得這件事不怨獸神。

獸神的所作所為確實激進了點，但獸神從小就沒受到過教育，作為玲瓏試驗品的這個事實，本就會傷到獸神的心靈，而玲瓏又沒加以引導，在彌留之際，還選擇用暴力的手段封印獸神...

幾千年下來...

說實話，陸淵覺得，若是把他換到獸神的那個環境裡，被關了幾千年，還是被最信任的人關了幾千年，他出來也得瘋，甚至是毀滅世界。

不過，他的理由可能和獸神不同。

他的理由應該是：玲瓏死了，導致他幾千年後跑出來，根本找不到一個可以復仇的物件，無奈之下，只能讓世界也感受一下痛苦。

而獸神的理由是：他還愛著玲瓏，只不過想給這個世界來一場洗禮，讓玲瓏在下面不要孤單。

因此，陸淵是遷怒。

而獸神則是痛失所愛。

從這點來看，獸神反倒是個好孩子！

不過，這是陸淵的思維。

放在正道里，就是魔道思維。

放在魔道里，也是離經叛道。

總而言之，應該屬於邪道。

用顏色劃分的話，邪道就是灰色。

我願意幫魔道就幫魔道，在過程中心血來潮也可以幫正道，總之，凸顯的就是一個隨心所欲，讓任何人都捉摸不定。

不過，從以上這些例子就能看出來，無論是成功者還是失敗者，性格上的倔強與固執都是必然存在的，也是不可或缺的。

因此，對於陸雪琪的固執，陸淵表示一定程度上的理解。

和陸淵以往抬槓的風格大相庭徑。

或者說，和陸淵在前兩個世界的風格完全不同。

現在的陸淵，更隨和了。

雖然面對感情依舊有些不知所措，但有些經驗是可以培養出來的，而性格方面則無法培養。

當然。

也沒聽說過修正性格的。

只有聽說過修正思想的。

這也恰恰符合了“和而不同”的定律。

所以，在陸雪琪離開後，陸淵並沒有出言叫住陸雪琪，更沒有在話裡表示出任何需要陸雪琪承情的意思。

他走他的獨木橋。

何須他人知曉？

何須他人承情？

何須出言解釋？

從這點上來講，陸淵倒和萬劍一很像。

但陸淵和陸雪琪的談話必定維持了一段時間，雖然沒有人敢去打擾，但也沒有人敢帶路，越過陸淵和陸雪琪。

這是對陸淵身份上的尊重。

而當陸雪琪下來後，一眾弟子也就紛紛心知肚明，兩人的談話已經結束，不會不小心的窺聽到什麼秘密，更不會打擾到陸淵這位青雲道子。

因此，負責帶路的通天峰弟子，也就大聲招呼了一下其餘幾脈弟子，準備帶著這些弟子越過虹橋，正式進入七脈會武的主場地中。

想法自然是好的。

可惜，事實總是不盡人意的。

在幾個通天峰弟子剛剛帶領其餘幾脈的弟子走到虹橋附近時，虹橋下方的碧水潭就突然湧動了起來。

一個又一個的大漩渦隆隆作響。

一股生理層次上的壓迫感傳來。

旋即，就引動了精神層次上的壓迫感。

兩股壓迫感一起，就算有機靈的弟子想要動用法力保護自身，在種種負面影響下也暫時抽不出手來。

畢竟，他們的精神已經被壓制了。

這一點其實很好解釋。

陸淵自己也能做到。

這也是金瓶兒只能撐過去兩招的原因。

異相一開，滔天血海展現，在高階局的戰鬥中，哪怕只有一絲的遲滯，或是一絲的猶豫，都會立刻死無葬身之地。

高階局為什麼很難翻盤？

低端局為什麼很容易翻盤？

就是因為對戰者的實力不同。

低端局，根本不存在分秒之爭一說。

誰也沒有一招就能定江山的本事。

比如說張小凡。

硬抗陸雪琪一套掌法，只是受傷，並非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而陸雪琪目前掌握的最高階別的法術，就是神劍御雷真訣，發動條件還很苛刻。

由此可見，低端局不存在分秒之爭。

自然，低端局就有可能反敗為勝。

前提是，不要像張小凡一樣臨陣放水。

而高階局很難翻盤的原因，其實就在於對戰者的戰鬥經驗極其豐富，攻伐手段和防禦手段也極其周全，很少可以用一擊決定勝負。

自然，就很少存在翻盤的可能性。

而決定高階局優勢劣勢的，其實就在於精神上的壓制力。

而精神力的高低，可以決定雙方誰先出手，誰能取得優勢，誰能更快的把這種優勢變為勝利。

而在大多數戰鬥中能決定結果的，一般看以下四點：

法力的渾厚程度與操作精度，決定持久戰的勝負。

境界的高低差距，決定了優勢和劣勢增加的比例。

法術的千奇百變，決定實戰中翻盤或被翻盤的機率有多大。

精神層面上的狀態強弱，決定優勢權和戰局被誰先執掌。

換而言之，如果當時金瓶兒修煉了一門天下絕頂的防禦類法術，而且還是陸淵破不開的那種，縱然有異相壓制，以及其他方面的優勢，但陸淵也絕對無法在兩招內就拿下金瓶兒！

簡單來講，精神壓制不是萬能的。

歸根結底，破防才是重點。

能破防，一切好說。

破不了防，就只能硬著頭皮打。

因此，專修精神的，會被專修防禦的所剋制，而專修防禦的，卻會被專修攻擊的所剋制，專修攻擊的，卻會被專修精神的一路控到死。

形成了一個完美的閉環。

這也是陸淵建議田靈兒均衡加點的原因所在，畢竟，沒有人敢保證，如果使用極限加點，會不會真有一天倒黴，遇見了一個絕對剋制自己的對手。

而水麒麟也是均衡加點的流派。

麒麟，鳳凰，神龍。

這三者，先天玩的就是均衡加點流。

而且，還是極致的均衡加點流。

麒麟和神龍一樣，具備麟甲。

換而言之，先天具備物抗魔抗。

鳳凰倒是沒有麟甲，但鳳凰有浴火重生和涅槃重生這兩道底牌，而且鳳凰的不少子嗣也有這種天賦。

總而言之，殺死還能復活。

兩個穿減傷甲，血條厚的離譜。

一個穿復活甲，血條倒是還好。

這三個種生物，換誰來面對，誰都會感覺到棘手。

更重要的是...

這三種生物的攻擊力還極高！

就拿陸淵來講，掌握了所有元素，甚至已經掌握了一條規則，只要再把空間之力完全轉化為規則後，就掌握了兩條規則。

肉身的強度方面，就不多說了。

單用法術轟，都能做個法術炮臺！

而水麒麟的境界本就雄厚，甚至比陸淵如今蛟龍狀態下的底子還要雄厚，在配合上這些年水麒麟鎮殺的敵人，並把敵人化作了惡靈拘束在水潭裡...

可想而知。

一眾弟子面臨多大的壓力。

驅動不了法術也是正常的。

道玄和其餘幾脈首座，顯然也感知到了水麒麟的異樣舉動，道玄下意識起身，旋即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面色頓時放緩，看著其餘幾脈首座火急火燎的樣子，笑了笑，澹然道：

“諸位師弟師妹不用緊張。”

“靈尊和陸淵的關係很好。”

“七脈會武，陸淵也來了，想必靈尊自然是歡迎的很，有些許急躁之處，也是人之常情罷了。”

“放心，陸淵有分寸。”

“一眾弟子不會收到什麼傷害。”

道玄言罷，堂內的其餘幾脈首座雖然依舊面帶焦急，但總算是穩定住了，沒有再像剛剛一樣魯莽的站起身來，準備立刻前往虹橋處救援。

田不易倒是很高興。

畢竟，靈尊對於青雲門來講，可不僅僅是一個吉祥物那麼簡單，完全可以把靈尊看做是青雲門的老祖宗，只不過這個老祖宗有點懶而已。

畢竟，論輩分的話，靈尊應該是他們的師爺。

而且，這還是按他們來論的。

若是按那些弟子的輩分來論，就是師父的師爺，考慮到修仙者壽命長的情況，叫聲老祖宗，一點都不為過。

因此，靈尊沒必要搭理任何人。

哪怕是道玄，也不敢多要求靈尊。

而能讓靈尊主動露面歡迎的...

“不愧是老七！”

田不易洋洋得意的笑道。

蒼松頓時感覺被塞了顆檸檬。

除了水月之外，其餘幾脈的首座頓時也感覺被塞了顆檸檬。

道玄也頓時感覺被塞了顆檸檬。

不過，道玄的心態多少還能平衡住。

此前，萬劍一和他做了個交易。

他也同意了這個交易。

犧牲品就是蕭逸才。

當然，也算不上犧牲品。

蕭逸才不需要犧牲，但和原先的軌跡相比，蕭逸才肯定是被迫讓步了，而且還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迫讓步。

畢竟，未來的陸淵必需在青雲門內部有足夠的話語權，這樣，才能保證青雲門在未來長盛不衰！

而哪個位置能有這種話語權呢？

無非是道玄如今的這個位置！

更重要的是，陸淵還是萬劍一的弟子！

斬鬼神都傳了，不認都不行！

為了青雲門的未來，道玄同意了。

但為了私心，道玄決定開啟競爭制。

如果蕭逸才真的有容人之量，而且還具備遠超陸淵的管理能力，外加上陸淵真的無心操持這方面的事物，那麼，蕭逸才就會繼續被當做繼承人來培養。

但如果上述三條無一條符合...

等陸淵成長起來的，道玄就準備讓陸淵做這個扛鼎之人，從任何角度上，取替蕭逸才！

這，就是正道的殘酷性！

不講情面，一切為了宗門！

而鬼王宗就不同了。

鬼王宗講究情分和情面。

魔子路元再能耐，也終究是在身份沒被碧瑤放出去之前，被鬼王萬人往打壓且慎用了五年多的時間。

如果沒有身份...

如果沒有碧瑤...

鬼王宗鬼王的位置，哪怕是萬人往終有一天身死，也不會交給魔子路元，因為魔子路元和他毫無關聯，頂多能提拔到青龍這種護髮的位置上，而不會更近一步。

這就是一位梟雄的魄力。

寧可毀掉，也絕不能噬主！

陸淵也是這樣做的。

寧可把龍影書局拆分，也絕對不把一個完整的龍影書局交給一氣道盟，而是把一個殘缺的龍影書局交給了神火山莊，並讓袁卯代為管理。

因此，對於田不易的炫耀，道玄也並沒有打擊田不易的積極性，只是不急不躁的坐在座位上，看著一批又一批被通天峰弟子領到現場的青雲門弟子。

而在虹橋上。

在碧水潭中。

在所有弟子恐懼的目光中。

無數道粗壯的水槍，從碧水潭中的漩渦中怒噴而出，夾雜著各種鬼哭狼嚎，以及肉眼可見的惡靈，朝天空直衝而上。

一個龐然大物，也帶著無可抗拒的威壓從碧水潭裡冒出了頭，先是掃了一眼一眾瑟瑟發抖的弟子，而後，才把目光放在了虹橋上的陸淵身上。

可以看出，這個龐然大物的目光明顯一亮，旋即，就在所有人呆滯的目光中，伸出大舌頭，舔了舔陸淵的臉。

整個動作那叫一個行雲流水。

看上去不像水麒麟。

倒像是一條哈巴狗。

態度是肉眼可見的親密。

好在，田靈兒並沒有和水麒麟吃醋。

陸淵倒也沒有驚訝，揮手間，散去了殘留在臉上的水分，笑了笑，伸出手，在一眾弟子呆滯的目光中，摸了摸面前水麒麟的額頭，旋即，用古語交談了兩句後，就換成了正常的人言：

“都過去吧！”

“它不會攻擊你們的。”

“七脈會武的時間也快到了，不想遲到的話就趕緊入場。”

一邊說著，陸淵已是跳到了水麒麟的後背上，被水麒麟託著，朝不遠處七脈會武的場地走去。

在這一人一麒麟的身後，則是一群驚呆了的青雲弟子。

對於通天峰的弟子來講，雖然他們見到過不少奇景，但像今天這種奇景，他們還是第一回見。

而這種奇景，也讓不少通天峰弟子下意識想起了一個流傳在通天峰內亙古不衰的傳奇人物——青葉祖師！

水麒麟是青葉祖師收服的。

並且跟著青葉祖師來到了青雲門。

一呆，就是八百多年。

而當年青葉祖師流傳最廣的姿態，就是手握著一柄古樸的仙劍，坐在水麒麟的後背上，目視前方！

當然。

這也有可能是後人繪製的。

畢竟，青葉不是個自戀的人，不可能拎著誅仙劍騎著水麒麟在哪裡擺姿勢，只為了讓被人把自己的姿態繪製下來。

這就和陸淵是一樣的道理。

龍影書局內部，沒有陸淵的畫像。

除了親眼見到陸淵的人以外，大多數人和妖就只能靠畫像來記住陸淵，但凡畫像上的陸淵是個妖魔鬼怪的樣子，一大批的人和妖也依舊會被誤導。

反觀和陸淵密切接觸過的人。

看見畫像，就知道哪裡對錯。

因為這些人見過真的陸淵。

所以，自然能分辨出陸淵的姿態。

因此，像描摹青葉道人的這種畫，不能說是完全虛假，只能說是少部分虛假，真正真實的畫像，還輪不到一眾弟子觀看，全在通天峰後山的祠堂中擺著，被萬劍一收拾的乾乾淨淨。

但通天峰的這些弟子不知道啊！

看見陸淵騎靈尊，而靈尊又沒反抗，反而從頭到尾都表現出了親密的態度，頓時被驚的連汗毛都豎起來了。

倒不是害怕。

青葉畢竟是青雲門的祖師。

不會對青雲門的弟子無故出手。

更不會化作惡靈，糾纏青雲弟子。

通天峰的弟子只是感覺，這似乎又是一個傳奇的開端，就像是當年青葉道人一手把青雲門拉到正道魁首、持劍橫掃天下的傳奇一樣！

恍忽間，竟有了時空重疊的感覺。

就好像騎在靈尊背上的不是陸淵。

而是青葉祖師從時空中走出來一樣！

而通天峰的弟子被驚住，其餘幾脈的弟子顯然也被嚇得夠嗆，直到升起的水槍化作雨幕落下，才突然回過神來。

修為高的，連忙使用法術。

幾個修為高的一聯手，一面冰牆就拔地而起，免去了一眾弟子被澆成落湯雞的狼狽下場。

文敏出手了。

宋大仁也出手了。

齊昊也是出手了。

曾書書也出手了。

各脈大師兄幾乎都出手了。

畢竟這場餘波不小。

一柄水槍潰散，倒沒什麼。

玉清四層以上的，都能輕鬆處理。

畢竟，水麒麟並沒有發動攻擊。

但架不住水槍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

水麒麟給陸淵來了個盛大的歡迎。

結果卻坑的一眾弟子叫苦不迭。

田靈兒自然也出手了。

整個大竹峰裡，除了陸淵、田不易還有蘇茹外，目前來講，就數田靈兒的修為境界最高。

而在出手中，田靈兒也下意識的使用出了陸淵教她的那種掌握裡，跟著感覺走，只是伸出手掌往兩邊一扇，以田靈兒為中心的十米範圍內，水幕頓時分開。

陸雪琪倒是沒出手。

靜靜地看著田靈兒。

旋即，又看向了虹橋的另一邊。

“這就是你的實力嗎？”

望著陸淵遠去的背影，陸雪琪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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