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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金色佛掌與缽盂砸下,將一座山峰硬生生的砸塌,哭喊聲與哀嚎聲糾纏到了一起,最後隨著時間的流逝重歸寂靜。
黑暗是永恆的旋律。
而陰冷也是這道旋律的伴生品。
“這是第幾天了?”
灰頭土臉但難掩芳容的少婦無力的靠在牆壁上,自嘲的問了一句,然後摸索了一下牆壁上的劃痕,本就疲憊的眼眸微微閃爍了一下,最後還是沒忍住,小心翼翼的嘆了口氣。
寂靜之中,難免會回憶起當時的景象。
陣陣的絞心之痛,也隨回憶捲土重來。
母親身死,身無旁人,只有一女。
法力已盡,困於此處,只能死中求活。
指尖輕輕的劃過衣襬,觸動了那道新鮮的傷口,然後搭在了匕首上,不斷的推合著匕首,似乎也在無聲的表達她心裡的掙扎與痛苦。
半晌,搭在匕首上的手鬆了開來。
藉著傷心花散發出的微薄光亮,看了一眼嘴角染血已經酣然入睡的女兒,少婦踉蹌著起身,走到不遠處低聲嗚咽了起來。
在一個極端安靜的環境裡,即便是她再苦再累再困,也絕不能倒下,只有用一次次的自問自答來幫女兒緩解這種痛苦,用一次次的嗚咽證明自己還活著,然後調整自己的精神狀態。
少婦出身於狐族。
丈夫又是一宗之主。
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什麼時候應該做什麼,什麼時候不應該做什麼,少婦的心裡有數!
但即便是心裡有數,現實帶來的絕望卻依舊無法被彌補!
把一個人關進小黑屋,即便每天都有人來送飯,能在一週後還保持住清醒的,都是最頑強的戰士。
可少婦卻在這個無水無糧的地方,硬生生堅持了十天之久,甚至還維持住了一個小生命的生機!
不得不說,這是一種奇蹟。
而所有的奇蹟,只有愛能創造出來。
“但愛又能堅持多久呢?!”
少婦無聲的自嘲道,忍不住又思念起了忘母,旋即,思緒如閃電般劃過,對於忘母身死的那絲情感再度轉移,落到了可憐巴巴的女兒身上。
剛剛有些動搖的目光,頓時再度堅定了起來。
少婦很清楚,她的能力有限。
所以就更不能浪費法力和體力。
努力保持著清醒,然後轉過身,重新回到女兒的身旁,吊住女兒的小命,然後等待救援...這就是她目前唯一能做到的事情!
而其他所有的事情,全都應該被捨棄!
睡的香甜的小女孩絲毫不知道,她的母親為了讓她能活下去,已經做出了一個偉大的決定。
而就在少婦做出決定的時候,外界已然迎來了轉機!
虛空破碎。
狹長的豎眸狀裂痕,乍然出現。
面色蒼白的青年從這道豎眸狀的空間裂痕中走出,身上穿的齊膝皮衣,已是殘破的不像樣子,在穩定的落到地上後,就盤膝坐在了地上,喘了半天,才緩緩平穩住沸騰的氣血與法力,站起身來,打量著周圍。
他能活下來,屬實是命大。
與小舞等人告別後,他在離開鬥羅身處時空隧道里的時候,就特地幫鬥羅和狐妖之間建起了一些聯絡。
當然。
這是世界和世界之間的聯絡。
簡單來講,就是和鬥羅的世界意識打了個招呼,告訴鬥羅的世界意識,需要多多照顧一下狐妖世界。
努力擴張是好的。
但努力擴張把朋友打了,可就不好了。
鬥羅已經走上了合併的道路。
在鬥羅星上,武魂殿已經把萬年後才會出現的日月大陸提前揍趴下了,根據陸淵的估算,下一步就是合併位面,把其他幾個類似於神界那樣的小世界合併到一起,然後征戰諸天。
短時間,陸淵不用去操心。
但長時間下來,萬一鬥羅和狐妖發生了碰撞,甚至是他兩個世界的媳婦之間發生了戰鬥,到了那時,他就算想操心,恐怕也晚了!
因此,把狐妖世界介紹給鬥羅的世界意識認識一下,準確來講,這就是陸淵做出防患於未然的舉動。
當然。
越大的世界,越難誕生世界意識。
越強的世界,也越難誕生世界意識。
所以陸淵絲毫不擔心狐妖打不過鬥羅。
只是覺得,發生了動手的事會很麻煩。
但在虛空隧道里介紹兩個世界認識完之後,陸淵就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他的修為似乎有些不夠用了!
和上一次稀里湖塗的轉世不同,這一次的陸淵,是根據腦海中殘缺的萬仙陣圖來搜尋的世界,雖然不一定準,但絕對能找到一些和截教有關的世界。
一個萬古大教,就算洪荒不存,也絕對不是那麼容易泯滅的,留下不少帶有截教殘缺傳承的小世界,很輕鬆,也很正常。
所以陸淵找到就是這些世界。
至於說,為什麼要找截教傳承,而不是找人教傳承或是其他的什麼傳承,原因其實很簡單:
以他的身份,除了截教這個有教無類的教派外,還有哪個教派敢收他這麼一個人龍混血啊!
!
所以,真不是他想找截教...主要是是除了截教外,他沒有選擇!
當然。
或許對一些教派的描述存在問題。
而且這些描述也無法被立刻證實。
但甚至自己運氣不好的陸淵覺得,還是穩妥一點比較好。
但他低估了這些世界的進入難度。
在接連被兩個具有截教傳承的世界拒之門外後,法力已經見底的陸淵,也就只好硬著頭皮降臨到了現在這個世界,打算碰碰運氣。
說實話,陸淵甚至都做好了再度被拒之門外的心理準備,可非常幸運的是他這一次選對了!
他已經成功降臨到了這個世界裡。
換而言之,他已經在世界意識那裡被蓋上了戳,證明了他的身份,屬於合法的時空旅客,而非偷渡者。
雖然,這麼形容確實有點像剛上市的豬肉蓋戳一樣,略顯羞恥就是了...
不過當務之急不是這個。
在簡單的恢復了一部分修為後,陸淵就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破爛的皮衣,伸出手站在原地,在感知了片刻後,忍不住嘖嘖稱奇。
這個世界的規則,更加完整!
當然。
世界規則的完整與否,憑目前的陸淵肯定是感知不出來的,不過當他感覺到對於各種法則掌控力大幅度下降時,就多多少少猜到了這個世界的規則強度。
在狐妖裡,他剛剛穿越過去,就可憑藉著冰火龍王給予他的元素權柄,在沒有任何法力的基礎上調動水火。
可在這裡,即便是他動用了法力,也依舊無法調動水火的元素,甚至就連空間都受到了極大的壓制,唯一不受太大影響的,只有那條土屬性蛟龍帶給他的土系規則!
這個現象能說明什麼?
陸淵知道,這能說明這個世界裡很少有元素,有的只是規則,甚至可能根本就沒有元素一說!
這樣的世界,規則難道不強?
答桉自然是否定的。
這個世界的規則相當強!
甚至強到了泯滅元素的地步!
不過,現在下這個結論,還有些為時過早。
在沒見識到這個世界的功法、沒見到這個世界的修行者、沒見到這個世界超凡法術之前,陸淵知道,他如今所判斷的這一切都相當於紙上談兵。
先前還覺得空間達到了規則的地步呢!
結果轉瞬就被現實打臉,抽的是啪啪作響!
俗話說得好:吃一塹,長一智!
所以這一回,陸淵決定不先說大話,只是單純的用自己淺薄的目光去推測,保持著低調謙遜的態度好好學習,直到有朝一日飛昇時,再回過頭來點評。
想必在那時,就不會被打臉了...吧...?
而在感知完這個世界的規則後,陸淵也就沒有做出什麼顯擺的舉動,而是低調的從這片亂石堆裡提出來一根石質登山棍,拄著這根登山棍,在這片亂石堆上簡單搜查了一番。
穿越者在來到一個新世界後,有一個最佳搜尋流程的說法,根據個人的情況,進而產生以下幾種情況:
一:先感知力量,後搜尋周圍。
二:先弄清身份,後搜尋周圍。
三:先渡過難關,後搜尋周圍。
四:先搜尋周圍,後編排計劃。
第一條,適用於穿越者本身就具備一定的超凡力量,所以才需要優先確認自保的能力是否丟失。
第二條,適用於模稜兩可的穿越,也就是並沒有繼承被穿越者的記憶,所以才需要第一時間弄清自己的身份。
第三條,適用於穿越之後處於一個極其危險的情況,所以無論是否繼承了記憶,都要先把眼前的難關湖弄過去。
第四條,適用於一切穿越者,從周圍的環境中搜查出所有自身能用上的情報,然後制定下一步計劃,或是打造一個人設,或是根據被穿越者的記憶偽裝下去。
而陸淵就適合第一條。
所以在感知完力量後,陸淵在第一時間就開始搜查起了周圍,結果,竟然還真找到了一些不知道有沒有用的線索!
“瓜?”
大大的石板被放在了空地上。
陸淵蹲在這塊不規則的石板前,摸著下巴緩緩的念出了這個字,同時無比感謝這個世界竟然也用漢字。
雖然是繁體字,而且還不知道是那個時期的繁體字,但眾所周知,汗字的所有繁體寫法都可以按圖索驥...
簡單來講,就是可以看圖蒙字...
究竟能不能蒙對,全看個人悟性。
反正確實是一種相當好用的辦法。
“可這個‘瓜’字怎麼寫的扭扭歪歪啊?”
打量了半晌,陸淵也無法從這個字上找到更多的線索,只好站起身來,再度在周圍尋找了起來。
不多時,另一塊石板也被搬了過來。
“山?”
陸淵看著這塊碎裂的石板,從殘缺的筆鋒上猜到了這個非常簡單的字,而後不禁皺起了眉頭。
兩個字連起來,就是“瓜山”。
先不說這個名字土不土,就單說給這座山起名的人,就算再是一個起名廢,也不能把這座山命名為“瓜山”吧?
說出去還要不要臉了?
就算山上住的全是吃瓜群眾,也不能起這個名字啊!
不過除了“山”字,也有可能是“嶽”字。
瓜嶽?
更不對了好吧!
那如果是第一個字不對勁呢?
陸淵下意識想起了這個“瓜”字,然後皺著眉頭琢磨了一下和“瓜”有關的字,卻一直沒有想到什麼。
直到微風拂過,脖頸上用紅線拴著的金鈴微微晃動,發出了清脆悅耳的聲音,陸淵才瞬間醒悟。
這也許不是“瓜”字!
而是狐狸的“狐”字!
如果這個字寫的足夠大,那麼被砸碎掉了一半後,這個“狐”字剩下的另一半,可不就是“瓜”字嗎?!
那麼問題來了:什麼世界具有截教的傳承,而且在其中一個地點上,還有一座名叫什麼狐山或是狐什麼山的世界?
答桉其實並不多。
因為說起截教,第一個提到的自然就是通天教主,第二個提到的,自然就是通天教主手裡的誅仙劍陣!
而能想到誅仙劍陣,這個問題的答桉其實已經相當固定了!
“不會是狐岐山吧?!”
陸淵愕然環視周圍。
入目所見,皆為一片碎石。
這也恰恰符合了狐岐山的原本經歷,被正道中人聯手圍攻,最後被天音寺的那誰砸塌了...
具體是誰,陸淵也想不起來了。
反正把碧瑤和她娘困在裡面的那所倒塌的山洞,必然是被天音寺的哪個老和尚出手所導致的。
其中,具體的恩怨對錯,陸淵已經想不起來太多,具體的起因經過,陸淵也想不起來太多。
但無論能不能想起來,看在都是狐妖的份上,看在塗山紅紅的面子上,看在他自己這隻疑似能攪動風雲小蝴蝶的份上,陸淵覺得還是對小痴和碧瑤搭一把手比較好。
要不然,先不說劇情會不會跑偏,碧瑤會不會身死,就單說他自己,恐怕也沒臉和塗山紅紅談起此事。
怎麼說?
難道說“我對異世界的狐妖見死不救”?
真以為跨越了世界,狐妖就不是狐妖了嗎?
再說了,就算不把兩者混為一談,小痴的付出也值得他伸出援手,在不把自己搭進去的基礎上,把這兩條小命撈上來。
“只是希望,小痴目前還沒死。”
嘆了口氣,陸淵把手裡的石鏟扔到了一旁。
他在地面上刨了個大坑,便於確認自己的方位,運用剛得到沒多久的土系規則,陸淵站在坑邊以一個標準的跳水姿勢,朝土坑裡跳了下去。
沒有半點水花被掀起!
完美級別的入水!
咳,應該是入土!
總之,誰也沒想到陸淵第一次動用土系規則竟然只是為了遁地救人,甚至連陸淵自己都沒想到這種奇葩的事。
“也不知道那頭蛟龍活著的時候,看見我這麼糟蹋他的規則,會不會氣的穿越過來把我按在地上捶...”
在冰冷的泥土裡,陸淵忍不住自嘲道。
不過若是換位思考一下,若是繼承了他空間之力的傳承者不好好使用這份力量,他恐怕也會很生氣。
“不過都無所謂了。”
“蛟龍你若是在天有靈,看見我救得還是你們獸族,雖然是人獸混血,但想必也不會動怒吧...”
“不過這話說回來,走獸好像是歸麒麟一族掌管的吧?”
“飛禽歸鳳凰管,水物歸神龍管,走獸好像也就只能歸麒麟管了...”
“額,總之管不了那麼多了!”
“先找到人再說!”
陸淵都都囔囔的在地裡遊了半天。
主要還是因為他剩餘的法力不夠。
要不然,只需他一跺腳,然後大聲喊一聲“裂地”,地面頓時就裂了,小痴和碧瑤也自然能出來了,那多簡單!
可惜啊!
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剩下的這點法力,還是省著點使吧!
不過感受著法力的消耗,陸淵卻也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他大妖皇級別的法力都不抗使了,那這個世界的頂級法術怎麼沒把施法者抽乾呢?
是境界上的差距?
陸淵覺得很有可能。
但更大的可能,應該在於功法!
他確實創造了一本功法。
但和這個世界的幾本天書相比,之間的差距恐怕不是一星半點,雖然明知道那柄誅仙劍一定不是真正的誅仙劍,但這無疑是他必須要去青雲門的理由。
所以,既然有理由要走一趟青雲門,那為什麼就不簡單一點,直接走遍青雲門、天音寺、鬼王宗、煉血堂四派呢?
這四派裡,都有天書。
剩下的最後一卷天書,在天帝寶庫裡。
距離目前時間節點還有相當長的時間。
這段時間,足夠他運作了!
“因此,與其費盡心思的獨煉青雲門的法術,還不如在同一時間同時練另外三門,省時又省力!”
陸淵的眼睛微微閃爍著,心底已經拿定了主意。
不過具體怎麼操作,還需要琢磨一下。
天音寺肯定不會把天書乖乖交出來。
青雲門也是一樣。
煉血堂多少還好說些。
但鬼王宗也不會把天書借給他看。
對於鬼王萬人往這個人,陸淵雖然瞭解的不多,但也知道,對方絕對算的上是一代梟雄。
這樣的梟雄,賬本都是兩本。
一本白賬,一本黑賬。
白賬用來記恩,就像他現在潛入地下救出小痴和碧瑤,這就是恩情,會被記在白賬上。
黑賬用來記仇,要是他敢因為救了小痴和碧瑤就託大,這就是仇怨,會被記在黑賬上。
對此,陸淵非常清楚。
因為他之前就是這麼做的。
所以,也就深知和這樣人相處起來的痛苦與拘束。
除非是這位梟雄的珍重之物,比如說這位梟雄的家人,能與這位梟雄產生不同的意見而不被記在任何賬本上,要不然,任何人來都逃不過這兩個賬本!
所以,鬼王宗肯定是別想了。
不過既然結了個善緣,倒也不會被殺死就是了。
所以,綜合上述,他確實需要好好琢磨琢磨如何拿到這四本天書,然後等到第五本天書出世,集齊五本天書之力,修煉到這個世界的頂端,再度破碎飛昇。
一邊想著,陸淵倒也沒忘了眼下的重點所在,不斷從一個個尚未完全倒塌的洞穴裡探出頭來,看看洞穴內是否存在活人,或是活狐狸。
不得不說,天音寺下手是真果斷。
不得不說,這些狐妖也是真滴狠!
見面二話不說,上來就是一爪子...
幸好陸淵還有點本事。
要不然,怕是會被撓出個大花臉來。
“安靜點!我不是來殺你的!殺你也沒必要跑到這裡殺你,在外面等著你們餓死就可以!”
看著眼前這一窩大大小小、東拼西湊被塞到這一個堅固洞穴裡、有的已經化形了有的還沒化形的狐妖,陸淵頓感頭疼,沒好氣的呵斥了一聲,打斷了這些狐狸的謾罵和哭訴,皺著眉頭喝問道:
“誰能站出來給我帶個路?!”
“在這地下來回繞了幾圈,我都快分不清東西南北了!你說你們只是群狐狸,又不是一群耗子,好的不學非得學打動幹嗎?”
“和她們簡直是兩個極端!”
似乎是想起了塗山的建築物,然後對比了一下眼前的建築物,陸淵本就黑下來的臉色驀然間又黑了幾分。
而聽見了陸淵這番呵斥後,本就對正道修士心懷怨恨的這群狐妖,要麼就是瑟瑟發抖的報團取暖,要麼就是張牙舞爪的擺出了一副警戒的姿態。
讓陸淵看著都感覺焦頭爛額。
他只是來救小痴和碧瑤的。
額外救了這十來只狐狸,真的是意外。
不過救都救了,總不能在把這些狐狸扔回去。
陸淵皺著眉頭,短暫的開合了一下儲物空間,一邊心疼著自己本就不多的法力,一邊把手裡拎著的箱子扔到了地上。
幸好他的空間已經和法則接軌。
要不然,甚至都開不了儲物空間!
可即便如此,消耗的法力依舊很大。
隨手從箱子裡抓出一塊麵包撕開,然後放進嘴裡嚼了兩下後,陸淵扭開龍影書局制式的礦泉水,又喝了一口,最後把這兩樣東西又放在了箱子上,皺著眉頭,沒好氣的說道:
“怕你們都餓死了!”
“吃的,和喝的,都擺在這兒了!”
“愛吃不吃,愛喝不喝,看你們自己!”
“現在,我要去搜救一下,還有沒有其他的倖存者,我只問最後一遍,你們中有沒有敢站出來給我帶路的狐妖?!”
沒有回答。
一片寂靜。
見此,陸淵也只好聳了聳肩,轉身就準備再次遁地,卻未曾想到,脖頸上的金鈴卻因為這個轉身而發出了清脆的聲音,頓時吸引了不少狐妖的注意力。
“請問,能給我看看你的鈴鐺嗎?”
虛弱的聲音響起。
陸淵皺眉,重新轉過身,簡單的來了個照明術,然後從衣襟裡翻出這枚金鈴,晃了一晃。
“給你看估計是不行,你就這麼簡單看看吧!”
“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別!”
虛弱的聲音頓時急了起來,也似乎是看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連忙開口,上氣不接下氣的吩咐道:
“這位...額...公子,不是壞人。”
“小翠,你給這位公子帶路,帶著這位公子先去看看姥姥,然後去看看小姐,最後帶著這位公子走一遍咱們狐岐山裡還未倒塌下來的所有山洞,看看有沒有幸存者!”
“不許偷懶,不許不配合!”
“明白嗎?!”
一隻小狐狸從狐群中跑了出來,委屈巴巴的竄到了陸淵的懷裡,應了一聲後,用小爪子扯了扯陸淵的衣領,指出了一個明確的方向:
“先從這裡走!”
“既然你會遁地,那就簡單多了!”
“我們先走直線,然後再去看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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