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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綏草……林同學?綏草同學?綏草?”
“如果你很閒的話就過來幫忙。”
暫時達成共識不去計較兩人間的關係後,林綏草和祝餘一起走進屬於他的房間。
雖然面積不算大,但除了床鋪外還塞了張附有書桌櫃的褐色長桌與倚牆的衣櫃,窗外則是間狹小的陽臺。
祝餘對這些佈置仍然留有印象。
她從衣櫃裡抱出被單,鋪放到床上後想要將凌亂的四角拉平。
但耳邊卻一直傳來某人嘀嘀咕咕的騷擾聲,忍無可忍的綏草終於出聲回應。
“我是在想應該怎麼稱呼你,你喊我是直呼全名,但我還沒叫過你的名字。”
祝餘一本正經。
不管是異世界還是這個世界,稱呼都是很重要的事。
“這種事無關緊要。”
“哦,小草——”
“綏草,或者林綏草,後者更好,萬分感謝。”
林綏草彷彿感到一陣惡寒般縮了縮身子。
所以為什麼不早點這麼說呢?
“綏草你……”
祝餘欲言又止,“你是不是不太擅長家務?”
他看著那飽受蹂躪,甚至匪夷所思地在她手裡打了個結的床單。
那可是他今晚要睡的!
這姑娘難得沒有和他鬥嘴,頗為尷尬地放下了手裡的一團亂麻。
“你自己來吧,我去拿掃帚,這間房要好好打掃一下才能住人。”
祝餘目送女朋友(?)逃跑般的背影離開臥室,親自動手解救可憐的床單。
等他鋪好床時,戴上橡膠手套的綏草同學左手掃帚右手拖把再次出現,儼然一副準備大掃除的樣子。
她視察了一下祝餘的成果,不太情願地給予表揚:“辛苦了。”
不不不,您擠出這句話花費的功夫看著比我鋪床辛苦多了。
多麼氣量狹小的女人。
祝餘邊腹誹邊接過掃把。
房間本來就不大,在兩個人的合作下很快就完成了打掃。
雖然他覺得對方起到的完全是負作用,比如現在她也正畏畏縮縮地拿著抹布在書桌櫃前踟躕不定。
“你恐高嗎?”
祝餘爬上椅子自己擦乾淨櫃頂,滿意地環顧變得煥然一新的臥室。
“給我下來。”
林綏草扶住椅背,“我不想過一年後再去接人出院。”
雖然話中帶刺,但她的語調微微顫抖,以至於本來想說過度保護的祝餘也乖乖聽命。
等他落到地面上後,林綏草蹲下拉開床頭櫃,取出一個檔案袋。
“這是你申請復讀的材料,還有學生證和校園卡,等九月開學的時候應該是和今年高三的人一起。我聽醫生說你還記得自己上哪所學校?”
“和你一樣,淞師大附中。”
提起這個話題,祝餘便順著問了下去:“你是讀幾年級?”
林綏草不滿地望著他:“記得學校,但是不記得這件事麼……比伱低一級。”
也就是說,大概比他小兩歲。
“嗯……學妹好?”
“請離我遠一點,這位學長。”
“我倒是想,只是有學妹上趕著要自稱是我的女朋友,真令人煩惱。”
被噎了一下的少女扯下手套,走出他的臥室。
“我要去吃飯。”
他們上午從醫院回來再折騰到現在,太陽已經偏移到了正當空的位置。
一個人留在房間的祝餘開啟紅皮的學生證,檢查了一遍已經得到批准的復讀申請材料後將它們放回原位。
他一邊思索著怎麼接觸關在精神病院的夏風禾,一邊慢悠悠地回到已經開啟空調冷氣的客廳。
接近廚房的一邊擺放著餐桌,長髮的女孩坐姿端正,發呆似地盯著面前蔚藍色的泡麵桶。
祝餘的血壓猛然升高:“你在幹什麼?”
被驚醒的林綏草像護食的土撥鼠一樣捧住自己的食物:“想吃的話自己去櫃子裡拿。”
“不會真有人喜歡鮮蝦魚板面吧?”
他走進廚房拉開冰箱門,“這玩意的唯一價值是用來做濃湯寶。”
祝餘注意到了垃圾桶內堆疊起來像寶塔般的泡麵桶殘骸。
“到底是怎麼生存下來的?”
“什麼?有蟑螂嗎?因為詆譭偉大的速食食品被詛咒變成蟑螂了嗎?”
“不,我說的是你。”
如果他非要變形的話,也應該是變成甲殼蟲比較好,聯動名著了屬於是。
從廚房外傳來一聲冷哼。
冷藏室裡除了大量布丁和果凍之類的甜品外,能作為食物的只剩下一顆可憐的白菜、幾根大蔥和覆蓋著保鮮膜的一碗大白飯,以及幾個生雞蛋。
這些零食的主人是誰顯而易見。
祝餘開啟油煙機,燒熱鍋底再倒進涼油,順手敲破兩個蛋攪拌均勻,接著將金黃的蛋液傾入其中,炒成蛋花的形狀後灑一把已經切成粗段的蔥花。
相比於自來水,這時候加入開水湯色會立刻變白,更為好喝。
雖然他已經忘了自己為什麼會掌握這種莫名其妙的知識,但不妨礙祝餘如法炮製,再將撕成不規則狀的白菜扔進去。
等到白菜蛋花湯調完味出鍋,微波爐裡的米飯也加熱完成,他甚至還在廚房的泡麵儲備櫃裡找到了半包火腿腸的意外之喜。
“小心燙,話說你泡麵好歹加個火腿吧?”
綏草正用叉子攪拌著渾濁的麵湯時,迷濛的白氣和碩大的瓷碗突然擠進了她的視線。
同樣如此的,還有在對面拉開椅子坐下的男生。
和一年前相比,他消瘦了不少,但是個子依然比她高一頭。
有點生氣,主要是對沒有回應自己期待的身體。
白色的湯汁裡,脆嫩的菜葉上下起伏,湯麵飄著蛋花和火腿片。
“……好淡。”
“你的味覺已經被鮮蝦魚板面謀殺了!”
祝餘舀了勺湯澆到白飯上,作痛心疾首狀。
“我的舌頭很正常。”
林綏草換上筷子,夾起一片吸滿汁水的火腿,“是你手藝退步了。”
祝餘微微一怔。
這句可能是無心之語的話稍微掀開了那層模糊面紗的一角,讓他將此刻的場景與蒙上迷霧的過去重合了一瞬。
“我之前不會還要專門負責做飯投餵這個人吧……”
“有什麼不滿嗎,男朋友?”
林綏草將還剩小半碗,散發著海鮮味的麵湯推到他的前方,“我也可以給你做飯。”
“真有意思,我們一般不管這個叫飯。”
雖然嘴上說著味道太淡,結果最後她還是在騰騰熱氣中乖乖地把白菜湯吃完了。
午飯結束後,綏草搶過碗筷拿去廚房洗掉,祝餘提心吊膽地等待著什麼時候聽到清脆的碎裂聲。
不過他擔心的事沒有發生,少女擦乾溼淋淋的雙手,順路從冰箱裡掏出一塊布丁,坐到沙發上蜷起牛仔褲包裹的修長雙腿,小口小口地吃起來。
“……你真的不繼續追問下去嗎?”
暫時無所事事的祝餘靠在旁邊的小沙發上,觀察研究女朋友(自稱)的進食過程,但她像是被動物學家打擾到的野生牡鹿般先發起了對話。
明明之前阻止他弄清楚事實的就是她。
“比如我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怎麼會住在一起,為什麼是你來接我出院?”
他隨口丟擲一系列問題,“我認為暫時得不到答案也沒什麼問題。”
連穿越的問題還沒得到答案,弄清這些事的順位稍微放後面一點也無所謂。
畢竟這才出院第一天,他就已經觸動了一點點過去的記憶。
“而且,我嚴格來說不是喪失記憶,只是對限定在熟人範圍內的資訊產生了回憶的障礙……比如說對你似乎依然會潛意識地抱有和對於家人類似的好感,所以女朋友就女朋友吧。”
畢竟布丁的糖分完全沒有轉化為應該存在的脂肪,都這麼可憐了我只能順從你了。
林綏草語氣上揚地“噫”了一聲:“你對家人的好感可以轉化為對女朋友的好感?”
“好,我們分手吧!”
奇怪,一般來說聽了剛剛那番半真半假的話後好感度多多少少會上升一點才正常,為什麼這傢伙提高的是毒舌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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