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不知練雲人師從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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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宿一奇帶了不少人前往，煉陰陽因為要坐鎮道武王谷儘量不外出，像虎胤瞬火等人，不是在閉關就是在閉關。

也就劍子仙蹟與笑封君兩人出關比較早。

嚴格來說，自外出遊歷開始，劍子仙蹟便不再是道武王谷的成員，但星宿一奇不把他當外人，其餘人也都把他當作朋友。

雙方終究有一份香火情，並且，在星宿一奇的運作之下，聯絡反而隨著時間推移更加緊密。

笑封君也是在道武王谷修行，他依舊是集境無上道的成員，多年之後，已經成為繼承無上道衣缽的傳人，能夠代表集境道門傳承。

雖然，星宿一奇這個前任道武王谷掌門，在招收門人方面一點都不積極。

直接將道門的隨緣兩字貫徹到底。

但對於「有緣人」，他對他們修行或者生活上的困難一直很上心，也不會強求他們做什麼。

除了劍子仙蹟與笑封君，喜歡看熱鬧的月無缺亦未缺席，還有代表三清道界的淨無幻，以及代表道武王谷的任雲蹤。

本來應該由海蟾尊走這一遭，但他尚需坐鎮萬堺朝城，實在是走不開。

眾人中只有笑封君與任雲蹤參與了比試，他們是真正的後起之秀，像月無缺，玉樞丹桂根本拉不下面子下場，欺負小孩實在太過丟人。

道真方面則是由央千澈親自前來觀摩。

他們這一脈能存留下來，便已經是大不易，同樣是背靠道武王谷後續才未被針對。

比試的最後，是藺無雙與蒼戰至平手，並稱鰲首而各得明玥與白虹，結果雖然有些出乎淵微子的預料，但他對藺無雙同樣看好。

赭杉軍則是不計較名利的性格，所以他未曾參與比試，只是作為觀眾。

蒼會參與是因為責任與考驗，而赭杉軍對玄宗宗主的位子沒有什麼企望，對於玄宗，比起統領他更多的還是積極捍衛。

比試到最後都是太易先天在進行切磋，無論是冷別賦、慕崢嶸，還是笑封君，任雲蹤，根基境界上都稍微差了那麼一些，臺上太易先天的數量，都快趕上臺下了。

道武王谷倒是有個倦收天能參加，但他尚處於打磨自身的關鍵階段，並未一同前往道境。

代表法宗的原無鄉因為天下風雲碑，對這種活動敬謝不敏，討論研究道術與武學，那他自然不會拒絕，但是如果要上臺切磋……

恕不奉陪，告辭！

劍子仙蹟與他差不多，交些朋友，然後帶新朋友去打秋風，上臺與人比試切磋就算了。

四境會武的大部分參與者，與劍子仙蹟都有點頭之交，算是略有交情，他在四境道門中的人際關係也算僅此一例。

四境道門會武結束之後眾人並未離去，臺上比試那是後輩們的活動，臺下之人總得找點事做。

於是。

練峨眉與星宿一奇藉著機會切磋了一場。

那是真正的道界頂峰之戰，沒有道術，就是最純粹的硬碰硬，也是最本質的陰陽二氣演化，直接重新整理了在場眾人的認知。

道術？練峨眉除了一身根基外，只兼修了將來應對功體弊端的丹道，諸如術法，符篆，練器，陣法以及卦卜等道門常見道路，她並未涉及。

武學專注於內在的真元運轉，所行道路在以陰陽之氣奠定根基後，轉修清氣，欲以清氣祛除體內五濁惡氣，進而登仙道。

起招運式之間平平無奇，卻是威能無儔。

與之切磋，尋常人只會在心中感慨，練雲人武學威力真大，陰陽之氣真強。

簡單匯總一下就是，練雲人真強，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既無法透過切磋從她身上學到經驗，也無法透過切磋發現自身破綻，專修陰陽二氣，卻又在這條道路上有所成就的道門中人極少。

無論你有沒有破綻，練峨眉都是一掌平推，真要說從切磋之中悟出什麼經驗與道理……

那就是，自己還不夠強。

能與她硬碰硬交手的人不過一手之數。

藺無雙算一個，納化雲霧為掌，蘊含太極陰陽之變，昔年似乎有某一奇遇，讓他對雲氣諸般變化的理解更勝一籌。

百年前那場天下第一掌戰約，讓兩人結緣，也讓他對練峨眉動了心。

只是，在經歷那場奇遇之後他有了全新體悟。

讓他得到了全方面的昇華。

除了藺無雙外也就月無缺與星宿一奇，而在與練峨眉切磋之前，尚無幾人見過，這位道武王谷前掌門全力出手，究竟是何等模樣。

經年修武貫平生，會道悟玄臥天辰；

烘爐紫煙升大道，術滿性全造化巔；

懷中一抱金丹聚，仙心斡旋證極元；

且待陰陽舉神令，乾坤定罷無奇劫。

眾人只看到，一柄陰陽令攝陰陽定乾坤，空中不斷激盪的炁，自陰陽兩儀演化至八卦九宮，納萬千變化於一掌間。

星宿一奇雖然不能說是道界第一人，但絕對是最頂尖的幾人之一，「金丹法」在這些年中，被他進一步完善，「內丹」與「外丹」兩條路已經清晰可見，面對不同的修行者，有不同的解法。

道境環境要比苦境更好，練峨眉逐漸精進的功體並不會受到影響，但最後依舊敗了。

雲天之上，兩道身影收斂功體進行調息，陰陽令懸浮在星宿一奇身後，隨他氣機而動，與他一同吞吐天地元氣將此戰損耗彌補。

此時。

“距離絕巔只差一步，此等造詣，並非孤身一人摸索所能成就，敢問練雲人師承何處？”

並非星宿一奇小瞧對面之人，而是似練峨眉這般能輕易掌握陰陽二氣者，縱觀四境道門，也是少之又少。

正常人修陰陽功體，皆如煉陰陽那般，在修行初期便讓其達成平衡，使其能夠相生。

以這種方式修成的功體中正平和，可謂是穩到不能再穩，一點都不會走火入魔，是正統到不能再正統的道門功體。

練峨眉那一式陰陽分流的武學，則是將陰陽二氣完全分割，催動其各走極端。

狂暴，不穩定，威力遠超尋常道門武學。

星宿一奇當年修行無極金丹之時，也是將體內陰陽二氣完全分開，正因為了解，所以才出言詢問對方師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