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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您手持四神官的手諭,僅僅憑藉一句話就判處我背叛的罪行?這樣的抉擇,其他十一位大法師並不會認同!就算你是執法者,那我也要強烈申請大法師的聯合定奪。”多米尼卡勉強破除了禁聲詛咒,顫顫巍巍的抬起額頭,想要直視主座上的人,做最後的掙扎。
可就是這麼簡單的動作,幾乎就需要她供給全部的魔力來抵禦對方的魔力威壓了。
即將變成曾經的法師長,忽然間感受到自己宛若塵埃般渺小。
其他大法師撤銷了緘默符文,多米尼卡能感受到高臺之上傳遞下來的眼神裡有惋惜也有不懈。
“你想透過投票來決定我的宣判?你別忘了,你是當著十一位大法師證明了你的立場,我只是判處了你背叛聖壇言論的罪行,光這一點就足以對你進行【御卸】。更何況劣質鍊金物的罪證直指聖壇之所。”執法者站了起來,俯視著匍匐的多米尼卡。
她接著說道:“【真視之眼】的幻象顯現了你的罪行,匿名者已經將證據遞交給了稽查司,騎士長們已經去核實了。判定你為背叛聖壇已經是最輕的刑罰,如果你執意要反駁的話,我不介意從那位經常留宿在你房間裡的占星術士手裡搜出有力的證據出來。”
“你該慶幸,愚鈍的城主還不知道那些骯髒事情,不然他會在這個時候覺得自己拿捏住聖壇的把柄了。而民眾們也還只是在痛恨那些讓人上癮的鍊金物。”執法者說完,抬起右手,空氣裡浮現出霧氣,再一次向其他大法師展現了幾段城邦裡運作的非法鍊金作坊的幻象,以及多米尼卡的模糊幻象。
“證據確鑿,如果你還有想要狡辯的,審判程式會主動幫你翻案一次,但前提是你能提供更強有力的證據。”一道魔力順著主座上的美人掌心迸發出來,分裂成十二道,連線在傳召廳的十二座椅上,古老的符文被她唸誦出來:
【臨召·叛者驅逐】
其他十一位大法師撤銷了緘默符文,紛紛釋放出各自的魔力在空中編織交叉出一張巨大的“網”,然後緩緩的向多米尼卡收攏,最後附著進她的身體裡。
接著,赤色的紋路順著多米尼卡的血管遍佈全身,十二道閃光宛若利刃般從她的身體裡迸射出來。
伴隨著多米尼卡的慘叫,她的魔力被剝奪,十二道符文枷鎖束縛在她的靈魂裡,讓她無法感知到任何能量的存在,也限制了她魔力的恢復。
魔力被剝奪的那一瞬間,多米尼卡癱軟在地,頭髮花白,一下蒼老了幾十歲。
她到現在都還沒有想明白,如果只是因為依附邊緣城邦的城主話,那些騎士長和這些大法師不會是這樣的表現,大家都習慣了有人打點好一切才對!
克羅什那個蠢貨還殘留了什麼證據不成?她都沒機會使用“逃跑的黑巫師”來混淆視聽!
首座旁邊的大法師鈴蘭,憐憫的看著多米尼卡,然後轉身對首座的位置說道:“諭下大人,待證據收集齊全之後······”
“用不著那麼著急,被御卸的可是法師長,最終的審判是必須移交給南境總壇的。先封鎖這裡的訊息,現在的局面確實不適合發生內憂外患的糟糕情況。至於博羅納特家,到時候會有人來清理的。半個月前證實了影魔的出現,可平原到現在都沒有任何動靜······現在就開始準備啟動【御城之界】,一天的時間足夠了吧?”執法者問道。
“......足夠了。”鈴蘭回道。
“現在就要啟用界石?我們的探子並沒有從平原裡傳回魔族進攻軍的訊息。”有人反駁道。
“那你們想等到什麼時候?影魔的蹤跡已經耐人尋味了,更別說邊緣城邦的領地裡,高階魔物集體遷徙的異常。歷史裡發生這樣的場景,還是兩百年前邊緣與提爾傑克聯手對抗來自平原的攻城軍。我們不提前做好最壞的打算,難道要等到兵臨城下的時候苦苦哀求眾神予以神蹟嗎?”執法者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呵斥道。
所有人都沉靜了下來。
執法者接著釋出命令:
“那麼,就請各位協商一下,我需要四名大法師預備在聖壇之所以便不時之需,其他大法師還請去預備啟用【御城之界】。界石會非常消耗能量的,我需要你們儲存足夠的力量。
“然後安排三名巫師六名術士,協助四位騎士長指派的隊伍向平原探進。城邦之主的斥候如果有用的話,就不用這麼麻煩了,我需要重新掌握屬於我們自己的情報。
“如果平原深處的魔族確實有軍隊挺進的話,我會用手諭強行徵用熙瑟城邦聖壇之所的所有武力。另外,開始對城內進行核查,找到和克羅什有關聯的鍊金術士,直接絞殺。”
她說完,從臺階上向下走了兩步,隨著一道火線閃過,只留下十一位大法師靜默的看著多米尼卡。
而城主府邸上空,一道絢麗的火線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曲線,身著紅色蕾絲禮服的亮麗身影漂浮在空中。
她站立在高空中俯視著寬碩的府邸,看著縮在花壇角落裡卻躲過所有人的劍士,朝著他落了下去。
一落地,她便張開了一層隔絕壁壘,就算是聖壇的大法師都無法察覺到她的魔力波動。
“我還以為你在亞瑟王國里老實待著呢,斯塔爾。”她向對方打招呼。
劍士嘴裡叼著一根青草,視若無睹的回覆道:“可我也沒想到你也會想辦法溜出來啊,伊芙琳。”
“那看來我們在這裡遇到,又是一樣的,不謀而合的目的?那個肥腫的懶豬還能有心情睡覺······就算是在城邦的中心,我也能夠聞到從平原裡傳來的魔族惡臭。我們的偷跑,沒讓好運發生啊。”伊芙琳釋放出感知,她暗紅色的長髮徹底散落下來,一隻渡鴉從裡面飛了出來,飛到她面前化作火花,凝聚出一張被亂糟糟的鬍子遮住了一半的臉。
她是故意將渡鴉在幽山山腳見到的人給斯塔爾看的。
“平原上還沒有發現它們的蹤影,城邦裡就已經有了魔族的惡臭,看來進攻的軍隊數量龐大。我是來揍那個胖子的,居然到現在還沒調集軍隊做好防禦工事。”斯塔爾吐掉嘴裡的青草,微微抬頭,剛好看見那張火花形成的臉消散,但卻看清楚了那張臉上明亮的雙眸,一時間抱緊了懷裡的長劍:
“所以,你從皇城偷跑出來,是為了找這個男人?”
“是我在找他,也不是我在找他。總之,那些稀奇古怪的感召,我也說不清楚。”伊芙琳伸出右手,指尖優雅的舞動著,操控著那些火花,讓它們飛向天空,然後施以秘語:
【讓他們在西提村多停留一會兒,把這個人接過來。】
斯塔爾看著火花順著風力升到差不多快二十米的時候,鑽進樹枝裡,重新變換成渡鴉,朝著某個方向飛了過去,撇了撇嘴:“所以,又是塔利亞主神恩賜你的奇怪試煉麼?”
“差不多吧。”伊芙琳聳了聳肩,語氣有些不確定,“既然你在這裡,那我就不插手了。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
“接下來我得去做點暴力的活計才行。既然來了,要不一起幹一票?這一路上關於執法者的傳聞一點也不低調,你手上的令牌可比我長劍的威力更有權威。”斯塔爾問道。
“所以我現在得收斂點了。我剛剛才御卸了一名大法師,七城邦的聖壇之所比我想象的還要糟。既然你在這裡,那我就回聖壇之所。我需要補覺,說不定晚上還要熬夜攻克試煉解密。而且,我不想招惹城主背後的家族,那多少是有點晦氣的。”伊芙琳微笑著歪了歪頭,在他們周圍出現一圈火線,然後幻化成火星消失在空氣裡。
隨著火線消失,斯塔爾直接被傳送到了城主的臥室,原本就是靠站的姿勢,一下子就撞翻了花瓶。
隨著瓷片清脆的聲響,終於驚動了所有人,駐守在房間外的侍衛吹響了警笛並衝了進來。
“一如既往的製造麻煩!”斯塔爾咬牙怒視落地窗外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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