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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一個喝醉了的人來說什麼都是虛幻的,除非你沒醉。
當然張若愚昨天確實醉了,確實也覺得昨天除了記得和張重一起喝酒之外別的什麼都是自己在做夢。
他甚至還記得在夢中他遇見了一個女人,但具體涉及到跟這個女人做過些什麼?說過些什麼話,卻一點也記不起來。
做夢的不足就在這,往往當你拼了命去想的時候卻什麼也想不起來,於是,張若愚只覺得自己是做了一場春夢。
第二天醒來的張若愚頂著比以往重了一倍的腦袋慢慢的向著教師走去。
過往穿著短裙那些漂亮的mm這時也無暇去看,因為頭痛才是真的痛,這是楊華總結的真理。
到教室的時候,死黨還有同學們,依舊在那,該說的說話,該聊天的聊天,當然還有學習的。只不過卻猶如雁過留聲,寥寥無幾。
“張若愚,來了?”一個提著平頭坐在課桌上的男生對著剛進教室的楊華便打招呼笑說。
身旁還有此刻也趴在桌子上的張重,想必也是昨天喝大了,今天看起來精神也不太好。
“若愚,聽說昨晚喝大了?”在一邊戴著個眼睛假裝斯文的秦沛也笑說。
張若愚沒有搭理他們徑直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用手揉了揉此刻還有點頭痛的腦袋,扭過來說:“哥們老了,好漢也沒有當年勇了,不行了,不行了。”
幾個人一起在那笑了起來。
“放屁,我聽張重說昨天你喝3瓶酒趴下了。”
提著平頭的李建邊說邊用手打還正在那趴著的張重。
“張重,是吧?這小子盡吹牛比還說自己二斤的量?”
“信也罷,不信也罷,哥不跟你們爭辯,哥要休息。”張若愚說完便一下子趴在了桌上,猶如死豬一樣再也不理他們。
幾個傢伙在那後面笑了起來。
而此刻誰也沒有注意到在前排坐著,一個頭發輕輕挽起,一副天生的瓜子小臉輕輕地皺了一下,接著便又低頭看著面前厚重的課本。
趴在課桌上的張若愚這時不知道怎麼回事,竟是趴著不舒服之極,總好似身邊有個人在睜著眼睛望著自己一般,他抬起頭來,望著教室,同學們依舊該玩的玩,該睡覺的睡覺,完全沒有人注視他,他不禁有點納悶,接著便又重新爬了回去。
前兩節課是自習,第三節課的時候,班主任李斯來了。
李斯被同學們一直公認為最不要臉的色狼,因為據說,李斯當年在前幾屆的時候因為和學生髮生關係,而差點被開除,幸虧這嗣家底厚實,又加上老天爺給了他一張能說會到的嘴皮子,所以當年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但是,這廝卻沒有一點悔改之意,反而仍舊獨往獨行,的卻有一副,採花大盜田伯光的作風。
校花謝玉婷就被騷擾了好多次。
李斯戴個眼鏡,用句文咎的話講,就是斯文的禽獸。
此刻的他仍舊掛著那張永遠色迷迷的雙眼先是在坐在最前排,長的最美的謝玉婷那丫頭那瞄了一眼,謝玉婷今天穿著一件粉紅色的T恤,一對迷人的小白兔鼓鼓隆起,下面是一條黑色的緊身牛仔褲,包裹在兩條細嫩有彈性的雙腿上,她一雙纖嫩細白的手正拄著美的一塌糊塗的精美臉蛋,對於那禽獸的色迷迷的目光無動於衷,猶如冰山上的女神。
全班看到李斯來了,也趕緊都與周公告別,頂著半醒不迷的姿態望著李斯。
“又在睡覺?”李斯嘀咕了一聲。
“同學們,現在不是睡覺的時候,人生難得百年,除去睡覺時間,睜眼的時間撐死也就50年,若是再加上午休,晚休,又要少去10年,也就是說你們活著睜眼的時間只有40年,倘若這40年當中,你又貪睡,上課睡覺,聽課的時候打盹….又要再少10年,總的算下來,也就是30年時間你是真真正正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同學們,你們說,你們願意只活30年麼?”李斯不愧是當年中文系的高材生,口才絕對一級棒。
只聽所有的同學們異口同聲回答說:“不願意。”
李斯相信自己的口才,就猶如楊華相信,有一天自己一定會找一個美女一樣。此刻他帶著勝利一般的笑,又說:“那同學們還願意睡覺麼?”
所有的同學們又是異口同聲說:“願意。”
李斯不禁一愣,接著便搖了搖帶著眼鏡的小腦袋嘆說:“哎,你們啊,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教室裡響起了一片笑聲。
“同學們,不要笑了,笑我可以,但若是笑的是自己,那可就是自己貶低自己的尊嚴了。”這廝果然是聰明的很,立馬見風使陀。
一幫子人再傻也不會嘲笑自己,於是都閉上了嘴,雖然心裡懷恨這廝,但終究不得不佩服這廝的口才。
“親愛的班主任,這節課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好像是自習?你怎麼屈駕來了?”一邊大嘴楊美說。
楊美雖然名字有美,但人長的麼實在不敢恭維,嘴巴大的跟比克牛魔王似的,鼻子長得更是抽象,同學們都說她若是早生20年,拍西遊記的時候,那妖怪都不用化妝了,直接找她就中。
只見李斯慢慢的把頭轉了過來,對著楊美淡淡一笑,楊美頓時有點心花怒放,好似感覺那廝在跟她放電一般,估計要不是再教室,定會搔首弄姿一般。。
這廝雖然好色,但還不至於瞎了眼睛,便把頭急轉回來對著其他人說:“有因必有果,既然不敢我來我卻來了,就肯定有我來的原因。”
教室裡噓聲一片。
“班主任大人求你了,我們大家都對你的口才佩服的五體投地,心服口服,求求你別再說這麼深奧的話了,不然我們得拿字典了。”下面同學起鬨說。
李斯不好意思還會臉紅了一下,但也只是瞬間的事。
“瞭解,瞭解。”
“同學們,我今天過來時為了告訴你們上次全校舉行的自由命題寫文大賽的結果出來了。”只聽李斯微笑著說。
教室裡立刻一片噓聲,原來是這麼回事啊,大家都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坐在了座位上。
原來上次校方為了提高學生們的寫作水平才舉行了這個自由命題的寫作競賽,文章可以是小說,散文,隨筆,詩歌,…..說白了,只要是中文寫的字都行,當然看不看得上眼這得歸評審員說的算。
而李斯這傢伙就是其中一位。
只聽楊美第一個叫出了聲,嘴巴咧的程度超出了正常人的想象,:“咱們班有人在這次競賽中也有沒有獲獎的?”
雖然全班學生對這種文學競賽無所謂,但誰的內心都有那麼一點小小的虛榮心。都睜著一雙眼睛望著李斯。
那李斯微微一笑,跟大灰狼遇見小白兔似的詭詐。
“咱們班?”這廝果然會弔人胃口,話說到一半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
“怎麼樣啊?”一些人忍不住問說。
“有!”李斯說了出來臉上帶著光榮的笑,畢竟他是這個班級的帶頭人,有句話不是說蛇無頭不行。
“哇。”
只聽李斯又大聲說:“不僅咱們班級得了獎,而且還拿了第一名也在咱們班中。”
教室內一陣驚詫,暗想,誰的文采這麼好啊?這也沒有看出來啊。莫非是李斯這傢伙自己寫了文章得了獎來這裡炫耀?
“誰啊?”楊美第一個問了起來。
同學們也是睜大眼睛望著班主任的嘴,希望可以看見這個人才。
“喂,醒醒啊,我草,別睡了,禽獸(班主任李斯)來了,你還睡啊?”
一邊的李建一把打在了還在那趴在桌子上的楊華說。
張若愚慢慢的抬起頭望了講臺上的李斯一眼:“關我屁事。”接著便重操舊業繼續趴在課桌上。
李建沒有再搭理他,倒是和別人一同睜大眼睛望著班主任的嘴。
只聽李斯慢慢的說:“咱們班這位同學僅用了將近60個字就獲得了這次全校的第一名。”
“啊?這麼神奇?”同學們不僅驚歎。
“誰啊?”大家一起問說。
連一向有冰雪美人之稱的謝玉婷也睜著一雙秋水般的眸子望著那廝的嘴,等著那廝將這個人才給說出來。
“小婷,是不是你啊?咱們班除了你的文采還有誰能比得過你?”同桌的楊燕望著一邊一雙猶如玉蔥一般嫩白的細手枕著下巴的謝玉婷說。
謝玉婷輕輕地搖了搖頭,她知道那廝嘴裡說的不是她,因為她寫的是一首現代詩,但字數肯定也不至60個字,最少也有幾百字,此刻的她,一雙柳葉彎眉輕輕地皺了起來,望著那廝。
只聽那廝終於說了出來。
“張若愚同學。”
啊?
全班聽到了張若愚的名字比聽到,恐怖分子說他們最愛和平一樣驚訝。
“喂,喂,叫你呢,草,還在睡啊?”李建終於忍不住拳頭向著張若愚砸了過去。
張若愚慢慢的從桌上爬了起來,揉了揉眼睛,不禁一愣,只見全班所有的人都雙目像看著怪物一樣看著自己,倒是嚇了一跳。
“我…我怎麼了?幹嗎這麼看著我?”張若愚愣在了那裡。
“傻x,你得獎了,而且還是第一名。”一邊的李建望著這個還半醒的傢伙實在不敢相信的說。
“什麼?”
張若愚好似比眾人聽到他名字更加驚訝。
“我得獎了?什麼獎?”楊華一頭霧水。
“上次全校的自由命題寫文大賽。”李建提醒說。
“瞎說,我上次還在寫文的時間睡了一覺,寫的字數連一百個字都不到,還得獎?倒著數的吧?”張若愚不僅納悶說。
只聽在上面的李斯呵呵笑了起來。
“看看,這就是怪才。”李斯笑著說。
張若愚這才看見那禽獸站在講臺上,不僅一怔,他都這麼說,難道自己真的得獎了?
我操!太出人意料了。
只聽李建笑著問說:“你寫的是什麼啊?60個字都能得獎?我可寫了600多呢。”
張若愚摸了摸腦袋想了想說:“我好像記得是我當時睡覺做夢的時候突然夢見自己聾了就寫了個《我聾了》。
“什麼?”全班有一次驚歎。
“好了,好了,同學們,就讓我把這次咱們全校第一名得獎者張若愚同學的60字文章念給大家聽聽,你們也要好好學學。”
一邊的人都愣在了那裡,而在最前面坐著的美女謝玉婷也不僅扭過頭來望著這個一向她都沒有怎麼關注過的男生,可以說全班男生她都沒有關注過,此刻看到楊華,也是內心一震,這男生長的還挺帥,只不過。。。
而在教室的第二排則一個瓜子小臉的女生一雙清純的小臉望著楊華不住的笑。李娜娜。
只聽那廝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念說:“題目的名字是《我聾了》”
我聾了,
我真的聾了,
我已經在無聲的世界裡度過了兩年五個月零41天,
現在才恍然發現,
其實,眼再好,它也不是個耳朵.
唸完之後那廝滿意的看著都愣在那裡的全班同學,接著全班都爆發出一陣大笑聲。
張若愚突然間臉紅了,作者現在對著面前的21英寸的顯示屏發誓張若愚臉紅這次絕對是,意外。
“我擦,你太有才了?”李建大笑起來對著一邊的張若愚說。
張若愚望著全班的笑聲不僅有點惱:“你們這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呢?”
“誇,誇。”
全班同學說。
一邊的謝玉婷也輕笑了起來,雖然覺得張若愚那60個字寫得確實有點…但仔細琢磨起來果然好似其中有一番道理,這會不僅多看了那張若愚兩眼。
而張若愚感覺自己這次得獎怎麼跟受了懲罰似的,雖然這獎來的莫名其妙,連自己都沒有想到,難道是自己運氣來了?難道下次沒準會有美女主動投懷送抱?
正在所有人都在開心的時候,倒都沒有發現一個失落的身影,楊美。
原來這傢伙聽說學校好不容易舉行了這次自有明文大賽,暗想自己雖然貌不出眾,但,知性美更是一種美,所以便熬燈苦戰,整整一個禮拜通宵達旦,寫了一篇幾萬字的抒情小說,暗想,雖說自己文采還比不上瓊瑤,但感動幾個評審,讓他們一把鼻子一把淚還是沒有多大問題的。
誰知道這次竟被別人60字的文章給打敗了下去,實在是惱怒之極,心裡不僅把怨恨全發洩在了評審身上,暗自咒罵評審沒有眼光,詛咒他家十八代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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