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60章 消失的屍體,山野詭聞筆記,吳大膽,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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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腿邁過高高的門檻,進到棺材鋪裡,一邊問到。

“老曹,大牛,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他們停止交談,都回過頭來看著我。

大牛有些無奈地點點頭,回答到:“確實出了一樁怪事。咱們前天晚上不是一起給老鞋匠的兒子抬棺下葬了嗎?墳裡的屍體……不見了!”

什麼?

我大吃一驚,沒完全明白。

等聽大牛講述一番之後,才覺得事情確實有些詭異。

原來,今天下午,老鞋匠去山上祭拜兒子。卻驚恐地發現,兒子的墳墓居然好像被掘開了!

棺材也露在外面,棺蓋翻開,裡面的屍體已經不翼而飛、不知去向。

老鞋匠大驚失色,趕緊下山,找到了大牛。

大牛他們也很震驚,四個人一起上山,在墳山附近仔細搜尋了一番。一直找到太陽落山,也沒有任何發現。

於是只能先安慰了一下老鞋匠,讓他先別急,然後就來棺材鋪裡找老曹了。

老曹就和大牛等人又一起去那埋葬鞋匠兒子的墳山周圍找了一會兒,依然沒有找到鞋匠兒子的屍體……

五人只能先回棺材鋪了。

老曹本來想打個電話給袁飛,讓他過來幫忙看看,但這麼晚麻煩人家不太好意思。畢竟這事兒,肯定沒金主出錢,只能是免費幫忙。

我皺著眉:“難道是有人偷屍嗎?”

大牛表情嚴肅:“問題就出在這!當時老鞋匠告訴我們之後,去現場之後。並沒有發現除了他之外還有別人的腳印或者痕跡。這意味著……”

“要麼是屍體自己掀開了棺材,走了出來。要麼,就是有邪修用了什麼詭異的手段!無論是哪種可能,都絕非好事。”

老曹臉色有些陰沉,抽著煙緩緩說著。

果然如此!

那天晚上我總覺得心裡不安,事情有些太過順利了。看樣子,可能背後又是一件比較棘手的事情。

我想了想,提議道:“不管怎麼說,這事的源頭,是那棵奪命妖樹!我們現在應該再去那裡看看。”

對啊!

二狗猛地一拍大腿:“吳老弟說得對,咱們光顧著想來屍體怎麼消失的事兒。該去那棵大黃角樹附近再看看的。”

老曹也朝我點點頭,笑道:“還是小吳腦筋轉得快,活絡。走,一起去涼風街那邊!”

只有莽墩悶悶地說了一句:“二狗,你拍大腿可以,但能不能別拍我的啊?還是挺疼的……”

於是,我們六人立刻出門,快速朝那邊走去。

萬萬沒想到,涼風街走了一半,距離目的地還有兩百多米的時候。就聽到前方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啊!!!

這聲音十分尖銳,充滿了恐懼,劃破夜空。

“不好!”

我和老曹對視一眼,拔腿就往前面老黃角樹的方向狂奔而去。

等跑過去之後,藉著遠處河街路燈的微光,看到一個女人癱軟在地上。表情驚恐地捂著嘴,眼淚都嚇出來了,嘩啦啦直流。

“女士,你沒事吧?”

我把她從地上扶起來。

她看到我們,六個大男人在這,頓時好像稍微冷靜了一些,沒有剛才那麼恐懼地歇斯底里大喊大叫了。

不過臉上的表情還是帶著驚恐,身子微微發抖。伸手指著斜上方,結結巴巴地說到。

“那,那兒……有死人!吊,吊在樹枝上。”

嗯?!

我們悚然抬頭。

嘶!

我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這老黃角樹的樹枝上,又有人吊死在上面了。

而且……還是兩具屍體!

左右各一具,一男一女,在黑暗的夜色中離地三四米高的地方懸掛著。

在夜風裡輕輕搖晃,像是這大樹結出的某種古怪的果實一般。隱隱還能看到伸出來的長舌頭,有種怪異的紫紅色。

難怪這女人嚇得哇哇大叫,跌倒在地涕淚橫流,渾身癱軟爬不起來了。

這場面,別說是她一個普通的女人了,就算我單獨一個人看到,怕也會嚇得心臟狂跳、有些腿軟!

我看著老曹:“怎麼辦?”

“肯定是先去通知陽差過來啊。這樹上同時吊死兩個人,這樣的命案,他們肯定要立刻出動的。就算是睡了也得立刻起床。”

老曹揹著手,盯著眼前巨大的黃角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們幾個人裡面,平頭跑得最快,而且以前和派出所那邊打過一些交道,所以他去叫陽差過來。

其他人則留在原地等待,同時也保護第一現場。

沒多久,平頭就領著兩個中年男子朝這邊一路小跑過來了。

兩河鎮本來也不算大,派出所的人力不會特別多,晚上能出警兩人已經算是非常不錯了。

“這兩位是黃警官和李警官,他們聽說這事後,非常重視。”

平頭對我們介紹著。

也沒時間和心思客套,李警官抬頭看了掛在樹上的兩具屍體,眉頭都快皺成一團了。

“前天晚上才吊死一個鞋匠兒子,今晚又吊死兩個人?這樹也太邪門兒了吧!難道說真有奪命……”

黃警官則是拍了他一下:“老李,別胡說!這世上哪有什麼邪祟之事,只不過是巧合罷了,背後都有科學的解釋,別信這些封建迷信的東西。”

說完他又看了我們幾個一眼,說到:“當然,曹師傅,牛高,我不是指桑罵槐啊。傳統文化,該尊重的也得尊重。對你們的職業,我也很尊重。”

看得出來,這應該是一個很正直、說話做事雷厲風行的人。

黃警官又抬頭看了一眼樹上的兩具屍體,問老曹:“能不能麻煩幫忙把這兩具屍體取下來?”

他其實也知道,幹這一行的,肯定有些特殊的手段或者技巧。

老曹點點頭,讓二狗去。

這傢伙最是靈敏,就像是一隻猴一樣,三下五除二就爬了上去。把兩具屍體的上吊的繩子分別都解開……

砰,砰!

屍體落地,發出沉悶聲響。

那個年代,鎮上的派出所無論是人力還是硬體設施,都不怎麼太好。連像樣的停屍房都沒有。

所以只能是去鎮醫院那邊,借用醫院的地方先進行屍檢之後,再暫時放入醫院停屍房。等確定身份之後,讓家屬來認領。

至於我們和那個女人,作為目擊者,自然也要跟著兩名陽差一起去的。最後還得去做一下筆錄。

……

醫院的屍檢很順利,明確兩個人就是自殺的,沒有被第三方侵害過的痕跡。

男人是鎮上一家飯店的廚師。

女人則是一家百貨公司的售貨員。

彼此並不認識,也沒有太多交集。

至於最開始發現兩具吊屍、被嚇哭的那個倒黴女人,則是一個下班獨自走夜路回家的遊戲廳收銀員。

既然來都來了,大牛也就順便把老鞋匠兒子屍體失蹤的事也說了一下。雖然可能沒什麼用,但還是記錄在案吧。

哪怕是古代的時候,那些民間術士們許多也要和朝廷打交道的。

在派出所做完了筆錄,李警官送我們出來。

“幾位,麻煩了,慢走。”

他還是非常客氣的。

我也看出來了,這李警官性格比較溫和,好打交道。而黃警官則是要嚴肅很多,屬於那種剛強威嚴的。

老曹想了想,拱手道:“李警官,如果關於這三個死者的情況有進展,能不能告訴我們一下?”

這……

他有些猶豫。

按理說,他們查案子,和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沒什麼關係。

更何況,三人都是自殺,證據確鑿,事實無疑。後續還能有啥事兒呢?

最多也就是家屬認領,然後下葬就結束了啊!

但三個死者,似乎又都和我們有點關係,也沒有一口拒絕。只是含糊其辭地說到時候看情況吧。

老曹也沒強求,再次拱手,我們就各自回去了。

路上,他顯得憂心忡忡。

我明白老曹的心理,因為那棵“奪命妖樹”實在是太詭異了!

若是在七十年前和三十年前還好說,畢竟都是混亂而苦難的年代。不管是他殺還是自殺的人,數量都不少……

硬要說,一窩蜂地去那“妖樹”上吊也勉強能解釋。

但現在和平年代,死一個人都是大新聞,更何況最近死了仨?還都是在這棵詭異的老黃角樹上吊死的!

我感覺似乎有一層朦朦朧朧的迷霧,籠罩在那棵老黃角樹附近。讓人看不真切,不知道其中是否隱藏著什麼詭邪之物……

不過沒辦法,既然看不清,處於被動的位置,那就只能先暫時放在一邊。等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作為一個初中生,不管發生什麼事,上學都是不能落下的。

早上,和往常一樣去學校。

王大春這傢伙竟然已經帶著曾金等人站在兩河正街的路口,一邊聊天,一邊左顧右盼的。

看到我過去,趕緊閉嘴,然後小跑到我面前,臉上的討好的笑。

“吳哥早啊!”

我有點無語,翻了個白眼:“你每天早上等在這,就是為了和我一起去學校?”

王大春搓著手:“沒錯啊!你是我們老大嘛。”

我皺眉:“不是說了讓你別亂叫嘛?我是要好好學習的,老實巴交的好學生。名聲可別被你們這些紈絝子弟給搞壞了。”

對這傢伙,我向來不太客氣。

但他好像有受虐傾向似的,我這麼不客氣,他也不惱,反而一直嘿嘿嘿笑著。這又讓我實在沒脾氣再怎樣,伸手不打笑臉人啊!

於是,只能在這些傢伙的簇擁下,往學校走去。

我小聲嘀咕:“咋就跟狗皮膏藥似的?”

王大春豎起大拇指:“吳哥文采好啊,這形容很貼切。”

我:……

服了!真的服了!

對於這種人,我確實是沒辦法了。

算了,愛怎樣就怎樣啊。

我只能無奈道:“如果真把我當老大,以後就別總到處惹是生非的。也別欺負同學,而且要好好學習知道嗎?如果第一次月考沒考到全班四十名之前,就別說我是你老大了。”

哦……

王大春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樣。

這傢伙其他都好,就是一說起好好學習,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樣。

我又好氣又好笑。

這全班一共就五十人,也就是說只要不是倒數十名就行,也這麼難?

白天的學校生活,很安寧,很簡單。

幾乎可以說沒有任何危險,只要上課讀書就行。身邊的人也都是單純的同學——最頭疼的也不過就是王大春這樣的傢伙。

和夜晚放學後可能會經歷的那些事情:兇屍、祟物、詭事、邪修……比起來簡直單純得像是一張白紙啊!

這其實讓我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覺得生活有些割裂。箇中滋味,難以用語言形容。

接下來的一天,倒也沒什麼事,風平浪靜的。

唯一可能有點波瀾的,就是姚楠下午放學沒去吃晚飯,單獨和我留在教室裡,討論了幾道數學題。

結果這事兒被班上同學看到了,就開始傳一些玩笑話。

我倒覺得沒啥,把她給弄得有些不高興了好像。

等到了週四,又出問題了!

晚自習放學回到棺材鋪,發現袁飛居然也在。

見我回來,主動打招呼:“吳老弟回來了?上週五咱們挖出來的那金線幽曇的事兒,曹師傅已經和我說過了。你師父果然見多識廣啊,連這種稀罕物和來歷都能說的一清二楚。”

我自豪地笑著說:“那是自然!對了袁叔,你來鎮上,又有活兒了?”

“那倒沒有。就是這兩天比較閒,在家休息。想著那三色怪花的事兒,就專門來你們鎮上一趟問問。果然,沒白跑!哈哈哈。”

他很是高興。

不過我也提醒他說,那培育金線幽曇的人肯定是個手段厲害的邪修。我們壞了他的好事,最近也得小心防範一些。

就在我們三人交談時,我聽到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好像是跑著來的,顯得有些急促。

然後,李警官的臉就出現在了門口。

嗯?

我有些奇怪。

這大晚上的……他來這兒幹嘛?

袁飛更驚訝,覺得陽差突然跑來這裡幹嘛?

不過我很快反應過來,心頭一顫。

“莫不是又出什麼事了?”

果然!

他看著我和老曹,一字一句地說到:“曹師傅,也不知道該說你感覺敏銳還是烏鴉嘴了。本來以為自殺的案子,沒什麼需要注意的。結果,你們前天晚上發現的那兩具屍體,和鞋匠兒子的一樣,也不見了!”

什麼?!

老曹噌的一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表情凝重。

“李警官,究竟怎麼回事?”

“經過我們這兩天的調查發現。那兩個自殺的人呢,廚師是因為得了癌症,本來也活不長了。那售貨員則是感情不順。但他們的家人都不在鎮上,在好幾十裡之外的村裡,所以今天下午才來鎮醫院的停屍房認領屍體。沒想到,醫院的人帶我們一起進去之後,卻發現放在停屍床上的兩具屍體都不翼而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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