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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玥玥小知店的烤包子賣的不錯,今天一大早,許大山夫妻加加許若塵五點不到,就打著哈欠起了床,和麵的和麵,剁韭菜的剁韭菜,天沒亮,就在玥玥小吃店忙碌了趙來。

慧慧小吃店也是一片忙碌的景向,任蘭芳手腳麻利的包著包子,許慧往每個包子上刷一層孜然。

很快,兩個人就準備好了不下三十盤刷好孜然的包子。

任蘭芳這才停止了包包子,開始生爐子,烤包子。

與此同時,玥玥小吃店也烤起了包子,一烤就烤了五個煤爐子。

許積站在自家店門口,往許慧家的小吃店不屑地看了兩眼。

他們家今天的烤包子有五個口味,而且包包子裡面的豬肉買的全都是黑市上的問題豬肉,價格低廉。

她打算,今天的肉包子適當讓利,一定會把許慧家的烤包子擠兌得賣不動!

到時,整條街就他一家有烤包子賣。

很快就到了清晨六點,陸陸續續有買早餐的顧客拿著餐具來光明街買早餐。

許玥站在自家店門口大聲招攬客人,

不過客人一聽她的報價,得知她家今天烤肉包子有五種口味,而且賣價比昨天便宜,不少人向她家湧了過去。

有一些顧客已經在許慧家小吃店已經自覺地排起對伍,這時也走了大半,去許玥家買便宜烤包子去了。

任蘭芳不知原委,見顧客走了,讓招娣偷偷去打探。

招娣圍著玥玥小吃店轉了幾分針,就搞清楚了原委,回來告訴了任蘭芳。

任蘭芳急得不行,林麥卻老神再再,讓她把烤好的包子從爐子裡拿出來,放在案板上。

頓時,孜然的香氣傳遍了大半條街,不到一刻鐘,店門口就聚集了不少食客,問他們家是什麼這麼香!

任蘭芳見剛才走掉的時刻全都回來了,還多出一部分食客,這些食客是從許玥家跑來的。

刷了孜然的烤包子的皮咬一口比吃肉還香,儘管任蘭芳手腳麻利,卻供不應求。

許玥急炸了,站在門口吆喝的更加賣力了。

一個顧客道:“你家烤包子雖然賣的便宜,但是沒有慧慧小吃店的烤包子香。”

“如果你們家的烤包子和慧慧小吃店的烤包子一樣香,我們肯定買你們兪的。”

不到十一點,所有的烤包子就全賣完了,所賣的量幾乎是昨天的兩倍。

反觀許班家的烤包子,一直賣到快中才勉強賣完。

全家人大鬆了口氣,生怕賣不完,自己一家吃,還不知得吃幾天才吃得完。

中午一吃完飯,許慧兄妹就滿江城打聽哪裡有孜然賣。

可是幾乎把整個江城都打聽了個遍,都沒找到哪個集貿市場有孜然賣,兄妹倆直得。拖著疲勞的腳步無功而返。

在路過慧慧小吃店,兄妹兩個看見許慧在板碳烤架上烤豬肉串、洗頭魚,土豆片和韮菜賣,店裡坐滿了吃燒烤的食客,有人見店裡沒了位置,買了燒烤,邊走邊吃,生意好極了。

許玥想,許慧家賣燒烤,她家也賣燒烤,當她把自己的打算說出來時,全家沒一個人支援她。

許大山父子倆的意思是,把現在的幾種小吃做好就行,不想貪多嚼不爛。

許玥嫌棄家人拖他這個重生人士的後腿,如果家人們肯支援他,他絕對能帶著全家掙大錢。

吃完午飯,訴玥走出屋,準備到處走走,散散心。

屠奮強見了,放下碗筷也跟著出了門。

屠大媽見了,在背後喊:“今天燒了紅燒肉,你咋就吃半碗飯?”

屠奮強不知了,大寶小寶高興壞了,屠大媽進廚房添個飯的工勱,兩人就把那碗紅燒肉給平分了。

等屠大媽回到客廳,不多的紅燒肉已經被兩個孩子分吃了,連滴湯水都沒留她,屠大媽氣得把兩個孩子大罵了一頓。

屠奮強輕手輕手走到許玥身後,關切地問:“許家妹妹這是為啥不高興?”

許玥笑著道:“我生活簡單,還能為啥不高興?當然是家裡的生意,我想買到孜然,做燒烤生意,可是在哪裡都買不到。”

屠奮牆忽然想到自己有個新疆籍的戰友,他道:“這個我來幫你想辦法。”

幾天之後,屠奮強沒能給許玥弄來孜然,給了她一小包

一頓晚飯,兩人吃得有些尷尬,也有些曖昧。

吃完飯,陸啟賢就要離開。

許慧送他到大門口,看著他下樓。

陸啟賢下了半層樓,許慧。已經看不見他了,這才戀戀不捨的關大門。

就在這時,陸啟賢噔噔噔地又跑了回來,一隻手撐住了即將關上的大門,一雙眼睛火辣辣的看著許慧。

許慧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你怎麼又回來了?是有東西忘了拿嗎?”

陸啟賢沒有回答她,而是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唇。

這一吻,好似天荒地老一般,一直吻到許久,兩人才分開。

陸啟賢的眼裡全是柔情。

他揉了揉許慧一頭長卷發:“早點睡。”

這次是真走了,許慧等了一會兒,陸啟賢的連腳步聲都聽不到,這才關了門,然後立刻檢查是哪種中藥出了問題。

這一檢查,無語插腰。

她要的是滇南苗寨的荷葉,而不是淫羊藿。

可是找藥材的人。大概傻傻分不清和葉和淫羊藿,把淫羊藿當成荷葉寄了過來。

這兩種藥材曬乾之後長得很像,唯一區分的就是淫羊藿有淡淡的腥味,而荷葉是淡淡的清香味。

許慧雖然懂一些中醫,但對藥材也不是很熟悉。

不然也不會沒有分辨出來淫羊藿,煮進了藥膳裡,害苦了陸啟賢。

許慧當即就打電話找陸啟德興師問罪。

.這年頭,打電話找一個人也沒那麼好找,除非是像陸啟賢那樣,有單獨的辦公室和電話。

陸啟德只是一名國防系的學生,哪有這些硬體條件?

許慧電話打過去,接電話的輾轉了好幾個人才找到陸啟德。

雖然許慧心裡不高興,可真等面對陸啟德時,她並沒有發火。

而是告訴他,幫他買中藥的那個戰友,把淫羊藿當成荷葉買給了他,害慘了他大哥。

許慧是懂得控制情緒的。

陸啟德過意不去,道:“要不要我重新弄荷葉?”

“要的。”許慧在電話這頭點頭。

她還要給陸啟賢燉恢復味覺的藥膳呢,怎能少了這一味至關重要的荷葉!

陸啟德和許慧結束了通話,就撥通了在滇南兩個個戰友的電話,讓他們幫忙弄苗寨的荷葉。

他之所以向兩個戰友開口是有原因的。

雖然小嫂子說了,荷葉和淫羊藿看上去很像,不是精通中藥的人,很有可能把兩種藥搞混。

可問題來了,先前那個戰友幫他弄那兩味中藥,肯定是直接找苗寨的大夫。

苗寨的大夫又怎麼可能把這兩種藥搞混,然後錯給了那個戰友?

其中肯定有原因。

陸啟德再次拜託那個戰友弄藥,隻字不提他寄錯了藥,只說藥用完了。

他想看看,這次那個戰友會不會再寄錯。

光陰似箭,一晃就過了好幾天。

陸啟德的兩個戰友聽他說,急著要藥,兩人都是加氫郵政寄來的。

所以儘管滇南離江城山高路遠,可三天後,陸啟德就收到了藥。

他把兩包藥直接送到了許慧家裡,讓她看看這次的藥有沒有弄錯。

許慧先開啟上寫著寄件人名叫段長橋的包裹。

裡面兩種藥材她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番,不僅沒有弄錯,而且質量非常好,連一點受潮發黴的痕跡都沒有。

接著,她又開啟另一個上面寫著寄件人名叫童源發的包裹。

當她看見裡面的藥材,她臉色就變得嚴肅起來。

吃一塹長一智,之前分辨錯了荷葉和淫羊藿,許慧就深入研究了這兩種中藥。

再認錯的可能性為零。

她一眼就認出這個包裹裡的荷葉是淫羊藿。

為了鄭重起見,她還是拿起一些淫羊藿聞了聞,一股淡淡的腥氣。

就是淫羊藿,自己沒認錯。

許慧猜到幾分原因,但她不插手。

陸啟值明顯就是個聰明人,肯定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不然不會拜託兩個戰友給他寄藥。

許慧只說了一句:“這包藥又把淫羊藿和荷葉弄混了。”就沒多說了。

當天下午,許慧就用小母雞燉了藥膳,陸啟賢一來家裡,她就像獻寶一樣盛了滿滿一碗藥膳雞湯讓他喝。

陸啟賢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疑神疑鬼地看著面前的雞湯,抬起頭來問:“真沒問題?”

許慧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保證沒問題,我都喝了一碗,如果有問題,我現在早就如狼似虎的撲到了你的身上,扒你的衣服。”

陸啟賢笑開,這才低頭喝起了雞湯。

吃完晚飯,許慧就要給他扎針灸,門外傳來鞏香雲的聲音。

鞏香雲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和她男人一起來的,夫妻倆手上都提滿了禮物。

許慧給他夫妻倆開了門,把他們請到了客廳。

夫妻兩見陸啟賢也在,先和他打了個招呼,然後把手裡的禮物放在了桌上,這才和許慧說明了來意。

丫丫已經做了手術,手術很成功,今天下午就出了院。

他夫妻兩個是來答謝許慧的,順便還她墊付的檢查費。

許慧只收了自己墊付的檢查費,禮物她堅決不收。

丫丫做手術肯定花了不少錢,雖然龔香雲夫妻兩個是雙職工,但這筆手續費對他們而言負擔不小。

許慧哪裡忍心收他們的禮物,收回自己墊付的檢查費就可以了。

可鞏香雲夫妻倆說,如果沒有許會就沒有丫丫,非要她把禮物收下。

許慧權衡了很久,收下了一盒雲片糕意思一下,其餘的還是讓鞏香雲夫妻倆提走了。

第二天,許慧買了豬心,煲了湯送去給丫丫補身子,算是還了那盒雲片糕的人情。

日子很快來到了小年的那一天,陸啟賢一下班就來接許慧去他家吃小年夜飯。

飯桌上,陸老太太和沈清芬都問許慧過年的衣服買了沒有。

許慧怔了一下,道:“陸大哥上次帶我買衣服,給我買了一件粉紫色呢子大衣,我一直沒穿,就是留著過年穿的。”

陸老太太笑眯眯道:“咱們陸家的女孩子不必這麼節約,啟賢給你買了衣服你就穿,別捨不得。”

沈清芬往她碗裡夾了一塊紅燒羊排:“我一直夢寐以求,想要有個女兒,好好打扮她,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你這個兒媳,這手癮是一定要過的。”

“明天正好我休息,我和你還有你奶奶,我們孃兒三個一起去逛街買新年的衣服,你可不許不去哦!”

許慧笑著答應了。

陸爸爸忽然笑著開口:“慧慧,你都已經和啟賢訂婚了,就別再叫啟賢陸大哥了,直接叫名字。”

許慧紅著臉點了點頭。

在陸家吃完小年飯,時間已經不早了,許慧坐了一會兒,就告辭回家。

第二天,許慧吃了早餐,剛換上訂婚宴上穿的那件大紅色的呢子大衣,窗外就傳來陸啟賢的聲音:“小嫂子,我們來了!”

許慧沒想到他們來得這麼早,忙換上陸啟賢給她買的小皮靴,匆匆下了樓。

見陸老太太和沈清芬全在,陸家三個小的也在,一群人站在一輛麵包車旁。

許慧小跑著過去問:“過早了沒?要是沒過早就去我的小吃店吃肥腸油麵和烤包子。”

陸老太太笑著道:“就是想吃你家的早餐,我們才來這麼早的。”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去了許慧的小吃店。

經過許家小吃店時,陸奶奶往裡面張望了一眼,小聲嘀咕道:“各家也賣肥腸油麵和千層餅。”

不過陸老太太並沒往心裡去。

做生意嘛,人家和自家賣的東西一樣,這很正常。

自從趙青青透過方思謙弄得到豬牛羊肉,許慧家的小吃店就增加了這三種肉餡的烤包子,這在整條光明路可是獨一份。

不少顧客就是衝著許慧家的烤包子來的,當然也有人是衝著肥腸油麵來的,還有不少顧客是衝著這兩樣美食來的。

到了自家店裡,許慧三種肉餡的烤包子各要了一大盤,每人再加一大碗加了不少滷肥腸的油麵。

烤包子的皮衣雖然很香,可是有點硬,許慧生怕陸老太太吃不動。

她把烤肉包子掰開,讓陸老太太吃裡面熱騰騰的肉餡,她來吃焦香的包子皮。

沒想到陸老太太雖然年紀大了,可是牙口還不錯,居然嚼得動包子皮。

一票人吃飽喝足,就開著麵包車去了江城商場。

那裡不僅有兩座大型商場,還有不少高檔個體服裝店。

沈清芬是真心實意地喜歡許慧,只要看見適合年輕女孩子的東西,她就想買給她。

大到衣服,小到頭飾,她一樣都不放過。

許慧之前見陸啟友三兄弟也跟著逛街,還以為沈清芳是帶他們來買過年的衣服。

雖然也給他們買過年的衣服,但他們兄弟三個最主要的工作就是拎包。

三兄弟身上掛的,手上提的,全都是陸奶奶和沈清芬買的戰利品,這些戰利品大多是給許慧買的。

不知不覺就逛了好幾個小時的街,許慧的腿都要斷了,而且還想上廁所。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和眾人打了個招呼,就向一百多米處的公共廁所跑了過去。

這年頭除了商場和醫院的公共廁所,還比較乾淨,外面的公共廁所是很髒的。

許慧生怕弄髒了衣服,小心翼翼的解決了生理大事,就飛快地跑了出來。

恰巧迎面有個壯碩的大媽迎面向她跑來,兩個人猝不及防的撞了一下。

許慧被撞的往一旁趔趄了好幾步,還是沒能站穩腳跟,一屁股跌在了地上。

她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拍打著身上的灰塵,卻驀然發現,幾十米開外的小樹林裡躺著一個人影,有難聞的酒味從那裡隱隱傳了過來。

許慧猶豫了一下,向那片小樹林走去。

越靠近那片小樹林,就越能聞到一股餿臭的酒味。

那個人影她也看得清了,是個男人。

應該是喝醉了酒,倒在了樹林裡。

許慧走到那個男人身邊蹲了下來,見男人人事不省,這酒醉得不輕。

許慧伸手給男子把脈,手指才搭上男子的手腕,整個人就僵住了。

男子已經沒了脈搏。

她神情肅穆的又試了一下男子的心跳和呼吸,全都沒有了。

不過男子的臉和手還是熱的,應該是剛剛失去心跳和呼吸。

可以做心肺復甦試一下,看能不能把人給搶救回來。

她也顧不上會不會弄髒衣服,跪在地上,給男子做起了心肺復甦。

足足做了有十幾分鐘的心肺復甦,男子這才悠悠的醒了過來。

他那難受的表情,應該是想吐。

許慧眼疾手快,把他翻了個個,讓他趴著吐了個夠。

這種姿勢可以保證男子在嘔吐的時候,不會有嘔吐物掉進氣管引起危險。

見男子吐的差不多了,自己翻過來躺在地上,許慧準備離開,和陸老太太等人說一聲,然後打電話叫120,把男子拖到醫院急救。

她只是把男子的命暫時給救了過來,但他這種情況還是要去醫院治療的。

許慧剛站起來,後腦勺就捱了重重一棒,兩眼一黑,就失去了知覺。

幾個男人扶著她迅速離開。

今天也出來逛街買新年衣服的溫馨從公廁出來,無意中目睹了這一幕,不禁幸災樂禍地笑了。

沒想到許慧居然被幾個男人綁架了,雖然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她在心裡期盼著許慧遭受厄運。

就在她轉身想要離開之際,忽然發現樹林裡躺著一個男子,那個男子還動了幾下。

溫馨好奇地偷偷靠近了些,卻發現那個想要掙扎著爬起來的男子是軍區大院裡,藍參謀長的獨生子,藍之聰!

溫馨頓時眼睛一亮,忍受著空氣裡飄蕩的難聞的酒味,小跑著來到了藍之聰身邊。

將他扶起:“藍大哥,我送你去醫院。”

藍之聰看了她一眼,微微蹙了蹙眉,就沉沉睡去了,任由溫馨架著他走了。

陸老太太一票人等了半個多小時,不見許慧返回,頓時有些不安。

沈清芬跑到那座公廁一看,根本就沒有許慧的身影。

她急吼吼的跑回來,把這事告訴了眾人。

陸老太太神情異常嚴肅:“怎麼上個廁所,人還不見了呢?”

她沉思了一下:“報警吧!”

許慧是個知進退的姑娘,哪怕有急事要處理,她也會先跟他們打招呼再離開。

絕對不會不辭而別,讓這麼多人傻傻的等著她,擔心她。

陸啟友提醒道:“奶奶,成年人不滿四十八小時是不可以立案的。”

陸老太太面色凝重:“直接給你哥打電話,讓他去找慧慧,自己老婆都不見了,還上什麼班?”

此時的陸啟賢,正和隊員們在分析販賣人口案。

一個隊員道:“這段時間,我們嚴厲打擊曹氏集團,讓他們受到了重創,整個省的人口販賣情況有了大幅好轉,估計能保證百姓過個祥和年。”

陸啟賢沉思著道:“這樣最好,就怕到了年邊,港臺那邊的紅燈區需要新面孔,而深山龍林那些娶不起媳婦的老光棍,想在過年前取上媳婦。”

“這些因素刺激了市場對人口買賣。需求量增大,而使曹氏集團鋌而走險,販賣人口。”

“所以我們還是要儘快收集曹老闆的犯罪證據,將他繩之以法,把他的犯罪集團一網打盡。”

這時,一個專門負責接電話的小公安跑了進來,驚慌失措地告訴陸啟賢:“老大,嫂子失蹤了!”

頓時,大辦室鴉雀無聲。

陸啟賢面每凝重地問:“慧慧是怎麼失蹤的?”

小公安搖頭道:“我不清楚,只知道打電話過來的人自稱是你三弟,讓你趕緊過去。”

陸啟賢的臉色越發冷峻。

他吩咐副隊姜永安:“你接著開會,我去打電話問我弟弟是怎麼一回事。”

姜永安是個三十幾歲的男人,他揮手道:“快去,快去!”

陸啟賢去了自己辦公室,拿起放在電話旁邊的聽筒對裡面道:“是啟友?你嫂子失蹤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陸啟友三言兩語把情況告訴了他,焦急道:“奶奶要你趕緊過來看能不能找到蛛絲馬跡。”

陸啟賢連忙請了假,心急火燎的趕了過去。

他向許慧失蹤的地方調查了一番。

由於那個公廁在一叢綠化帶後面,實在不引人注目,因此沒有人留意到公廁附近發生過什麼。

陸老太太焦灼道:“這一點線索都找不到,可怎麼辦?”

陸啟賢略一沉思道:“奶奶,你們先回去,我去,凡事有我,我一定會把慧慧找出來!”

陸啟友三兄弟也苦勸陸奶奶回去。

這都下午兩點多了,外面氣溫低,風又大,他們真怕陸老太太凍病了。

再說她到現在還沒吃午飯,得吃一口熱乎飯才行。

儘管陸老太太不想離開,但他也知道自己跟在大孫子身邊只會礙手礙腳,因此還是跟著媳婦和陸啟友三兄弟回去了。

陸啟賢把許慧的仇人在心裡篩選了一遍,發現想要綁架小姑娘的仇家還不少。

古秀許玥母女倆、羅大玉,還有高大媽、屠大媽以及王建設的父母……這些人全都有作案動機。

不過這些人當中,除了古秀和許玥,其他人雖有動機,但是採取行動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一是沒那個膽量,二是有仇恨,但還沒達到想要綁架許慧的地步。

陸啟賢驅車去了許玥家。

許大山一家人見陸啟賢突然造訪,全都嚇得站起,驚恐的看著他。

當聽陸啟賢告訴他們,許慧失蹤了,他來他們這裡找線索時,許玥心裡樂開了花。

死賤人不見了?最好落入壞人手裡,被姦殺了才好,哪怕死了,都留一身臭名!

許玥一臉關切道:“姐姐……”

她才說了兩個字,就被陸啟賢能不能打斷:“許慧同志不是你姐姐,麻煩你說話注意點!”

許玥頓時想起才好不久的面部神經痛,連忙改口道:“許慧同志該不是被仇家殺了吧,她什麼都好,就是愛仗著陸公安是她的男朋友,到處耀武揚威,這樣很容易得罪人的。”

陸啟賢的眸光頓時變得犀利起來:“許慧打著我的旗號做了什麼耀武揚威的事,你說給我聽。”

“如果屬實,而且情節嚴重,我會依法處理。”

許玥頓時傻了眼,她只是習慣性的想要抹黑許慧,卻被陸啟賢抓住把柄不放。

陸啟賢見許玥結結巴巴無言以對,冷冷道:“誹謗他人情節嚴重,是有可能做牢的!”

許玥不敢再亂放屁了。

在許家調查了一番,一無所獲,陸啟賢陰沉著臉離開。

當他開啟徐家的大門,把耳朵緊緊貼在徐家大門偷聽的屠大媽,沒了支撐,一下子撲了進來,摔在了眾人面前。

她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就想溜。

陸啟賢叫住她:“偷聽是吧?正好我要調查你,麻煩配合一下。”

屠大媽欲哭無淚,她只是八卦偷聽,沒有壞心思,卻被陸啟賢足足盤問了半個多小時。

陸啟賢又向任蘭芳等人調查了一番,希望能從他們那裡打聽到一些有用的線索,然而沒有。

陸啟賢走後不久,幾乎整個小區都知道許慧失蹤了。

有人擔心有人幸災樂禍。

高大媽興奮得上竄下跳,逢人就說許慧得罪的人太多了,遭報應了。

許家,除了許大山有些擔心許慧,其他人也全是一副解恨的表情,都巴不得許慧遭遇不測。

雖然古秀母女全都心花怒放,但是在外面一點都不表露出來。

雖然許慧不在了,可是隻要有人幸災樂禍,任蘭芳如果沒有看到聽到,也就罷了。

要是讓她看到聽到,她會罵的讓你懷疑人生。

戰書古秀母女兩都愛裝白蓮,又怎麼會在外面表現出高興,只會假裝擔憂。

就在陸啟賢心急火燎的尋找許慧時,許慧在一間陰暗潮溼的房子裡醒了過來。

她一醒來就發現自己被反綁了起來。

她環顧了一圈四周,和他一樣被反綁的女孩子不止她一個,有幾十個。

可憐的姑娘們全都擠在一起,臉上全是驚恐,不少人在小聲啜泣。

許慧放了一半心。

她以為自己被仇人綁架了,看樣子不是,應該是被人販子給抓了。

可人販子怎麼會抓她?

她穿的又好,看上去也不像外地人。

人販子通常會抓那些家境不怎麼樣,或者貧窮的外地女孩子。

因為這類女孩子在大城市裡不見了,由於通訊落後,等她的家人得到訊息,還不知是什麼時候了。

就算及時得到了女孩失蹤的訊息,報了案,公安也很難把失蹤的女孩找回來了。

這類人口失蹤案,最終不了了之。

可是如果抓本地家境好的女孩子,風險就會成倍增長。

因為這類女孩子的家庭都有一定的背景,他們會動用一切關係,尋找失蹤的孩子,會給犯罪集團帶來不少麻煩。

許慧想了想,壓低聲音像其他女孩子打聽:“你們有人知道我們為什麼會被抓到這裡嗎?”

那些女孩全都瑟瑟發抖,沒人敢回答她的問題。

就在這時,房子的鐵門被人推開了。

一個男人手裡拿著竹條,兇狠的還哭了一圈女孩子們:“剛才是誰在說話,我不是交代過你們不許說話嗎?誰說話誰捱打!”

女孩子們更是噤若寒蟬。

很快就到了中午,進來兩個凶神惡煞的大塊頭男人。

兩個男人給所有女孩子都鬆了綁,然後分發帶來的食物。

每人半個饅頭,加半碗冷水。

擺明了既不讓你吃飽喝飽,也不讓你餓死渴死,還讓你因為吃不飽,沒力氣逃跑。

許慧也是得到的這些食物。

饅頭上有些綠點和黑點,許慧用指甲把那些綠點和黑點摳掉,就吃進了肚子裡。

食物就這麼一點,只要勉強能吃,她都會吃下肚。

只有活著,才有逃生的希望。

有幾個女孩哭哭啼啼不肯吃,頓時就捱了幾竹條,那幾個女孩也只能老老實實地吃了起來。

許慧吃完自己的那份食物,就靠著牆打起盹來。

雖然不困,但是養養神也是好的,至少可以節約一點體力。

陸啟賢從郵政小區離開,就開車去了香味百年,幻想著能不能從方思謙,或者趙青青那裡打探到有關許慧的訊息。

雖然他也知道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但他現在病急亂投醫,哪怕不可能的線索他也不願放棄。

當陸啟賢跟方思謙和趙青青說明來意,儘管兩個人很焦急,但誰也提供不出一星半點有用的線索。

陸啟賢正要悻悻離去,背對著他們坐著的一個背影像男生,開口是女生的傢伙開口道:“沒用的傢伙,連自己的女朋友都找不到!”

陸啟賢冷著臉回頭,那個女生也轉過身來。

陸啟賢一眼認出那個女孩子,不就是許慧的軍訓教官嗎?

他沒有為自己辯解一句,就走了。

那個女孩子說的沒錯,他有什麼好辯解的?

回到家裡,已是晚上六點多。

一進屋,就聽到臥室裡傳來電話玲聲。

陸啟賢快步走進臥室,接起電話,

電話是陸奶奶打來的,問他有沒有許慧的訊息。

陸啟賢難受地說了兩個字:“沒有。”

和陸奶奶聊了幾句,陸啟賢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倒在了床上,兩眼出神的看著天花板。

儘管奔波了一天,儘管從中午就顆粒未進,他也不覺得累,也不覺得餓,心裡在擔心著許慧。

這時,電話鈴聲又響了。

陸啟賢以為還是陸奶奶打來的,接起電話心累地問:“奶奶,您還有什麼事嗎?”

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接著,一個男聲響起:“聽說你在找你未婚妻?”

陸啟賢一聽這話,頓時從床上坐了起來,冷聲問:“是曹老闆曹諸興?慧慧是被你抓走了?”

這段日子,抓不到曹諸興的把柄,他一直在打擊他的犯罪集團,讓他動彈不得。

兩人交鋒不知多少回了,陸啟賢對曹諸興的聲音十分熟悉。

曹諸興陰森森地笑了:“你沒猜錯,就是我曹諸興,你未婚妻也確實在我手裡。”

陸啟賢頓時變了臉色,厲聲喝道:“我命令你立刻把人放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曹老闆淡淡道:“讓我放人可以,除非你這段時間不對我們窮追猛打。”

他打算趁著這幾天,再幹幾票大的,就金盆洗手,去香港開歌舞廳。

女孩子抓了不少,可是被陸啟賢盯的太緊,別說把這些漂亮的女孩子偷渡出境,哪怕帶出楚省都困難重重。

曹諸興因此鋌而走險,抓了許慧,拿她當砝碼,想要陸啟賢放他一馬。

陸啟賢義正言辭:“不可能!”

曹老闆不屑笑了幾聲:“那你就等著給你未婚妻收屍吧。”說罷,啪地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

陸啟賢立刻開車去了省公安局,把這一情況彙報給了上級。

上級十分重視,加大了對水陸空所有交通線路的管控,就是想把曹諸興以及他的犯罪團伙困在楚省,方便抓捕。

陸啟賢馬不停蹄地帶著手下直奔五月花酒店。

曹諸興和他的小弟早就已經逃之夭夭,酒店裡只有不知情的大堂經理和服務員。

大家驚恐地看著陸啟賢帶著手下隊員把酒店搜了個底朝天,又分別問他們話,然後又像風一樣離開了。

陸啟賢不顧未婚妻的安危,把曹諸興想玩一票大的情況,反映給了上級,多少還是有些出乎曹諸興的意料之外的。

這段時間,他一直派人盯梢陸啟賢和許慧,就是見陸啟賢愛許慧勝過了自己,才抓了許慧當籌碼的,沒想到籌碼不管用,他有些氣急敗壞。

一個手下問:“老大,那女的現在已經沒啥大用了,我們乾脆把她帶到港城,當我們歌舞廳的頭牌小姐,一定能夠給我們掙不少錢。”

曹老大一字一頓道:“首先,我們得能從楚省離開才行,連楚省都出不去,怎麼去港城?”

小弟啞然,發愁地鎖緊了眉頭。

……

溫馨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藍之聰送到了醫院,替他代交了醫藥費,還守在他的病床前等著他醒來。

不過藍之聰被許慧摧吐之後,整個人舒服了不少,到了醫院,又做了解酒處理,越發舒服。

除了中途迷迷糊糊醒了兩次,在溫馨請的男護工的幫助下,上了兩次廁所,就一直睡得香甜。

等再次睜開眼睛時,看見了溫馨那張嬌俏的臉蛋。

溫馨慶幸不已:“你總算醒了,要不要我通知你的家人?”

藍之聰認識她,以前想和他搭訕,被他用嫌棄的眼神給逼退了。

雖然溫馨長得頗有幾分姿色,但是她這種舉手投足之間,愛貪便宜,精於算計、為嫁豪門,吃相難看的貨色,他可是看不上眼的。

不僅他看不上眼,整個軍區大院就沒有哪個子弟瞧得上她,她就是他們眼裡的一個笑話。

藍之聰捶了捶頭痛欲裂的腦袋,斜著眼問:“是你送我來醫院的?”

溫馨含羞點了點頭。

藍之聰看在她救了他的份上,讓她幫忙通知他媽媽過來照料他。

他父親他就不敢通知了。

那是個很嚴厲的人,如果知道他在外面喝酒喝到進了醫院,非打斷他的腿不可!

溫馨馬上借用醫院的電話通知了藍之聰的母親。

半個小時之後藍媽媽就趕來了,和她一起來的,還有藍之聰的女朋友明珠。

明珠一來,就向溫馨致謝,還把她墊付的醫藥費當場給了她。

溫馨假裝推辭了一番,然後迫不得已地收下,接著就功成身退,離開了醫院。

她一邊往家走,一邊合不攏嘴。

總算和藍之聰有了交往,下一步就是拿下他,把他變成自己的男朋友。

就在她做著美夢之際,突然後腦勺被捱了重重一擊,她整個人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在失去知覺前,溫馨聽到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道:“老大,那個偷窺我們的女人被我抓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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