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染墨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41章 爸是捨不得醫藥費嗎?,重生八零,我被兵王寵翻了,素衣染墨香,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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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秀在一旁也聽到了自己老父親的責罵聲,臉色也很臭。

古老爺子罵了足足一堂課的時間,這才氣哼哼地掛了電話。

古秀立刻指揮許玥出門去買份報紙回來。

她想看看報紙上是怎麼寫她母女倆的。

許玥一點都不想在這風口浪尖之際出門。

那次她上報,幾天後,從醫院回來,街坊們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她。

現在出門,街坊們還不知用什麼眼光看她。

可許玥又不能不聽古秀的話,只得硬著頭皮出了門。

果不出她所料,她一現身,街坊們全都古怪地看著她,眼神裡充滿了鄙夷。

等她買了報回來,街坊們又意味深長地問:“買報看呀?”

許玥漲紅了臉,嗯了一聲,低頭快步回了家。

母女倆頭湊頭看完了有關她倆的新聞,全都氣黑了臉。

許玥咬牙切齒道:“一定是姐姐乾的好事!”

古秀沒好氣道:“不是她還有誰?”

儘管兩個人氣死,卻拿許慧一點辦法都沒有。

許慧一大早就去縣城給張大叔送黃鱔,順便賣黑魚。

黑魚倒是有人買,可是價格太低了,她兩條黑魚全都有三四斤一條,可只能賣一塊錢一斤。

兩條大黑魚連十塊錢都很難賣到。

許慧去省城大東門水產市場賣甲魚時,聽見三斤以上的黑魚都是賣三塊錢一斤。

哪怕刨開路費,還有十多塊錢。

許慧打算把黑魚帶回去養幾天,等再釣到了黑魚或者甲魚,再拿到省城一起賣掉。

當許慧提著兩條大黑魚回到家裡,古秀指著報紙上有關她母女三個的新聞,冷聲質問她道:“這是你乾的好事?”

許慧早就知道她昨天爆料的新聞已經上了報,但她是不會承認的。

她是匿名舉報的,報社也不知道她是誰,古秀又查不出她是誰來,她怕個毛!

她不承認不是怕古秀,而是跟她和許玥學的。

她們暗算她,哪次承認了?

那她也不承認,讓古秀和許玥明知道是她,卻因為拿不出證據,也只能氣得乾瞪眼。

許慧裝模作樣地看了那篇新聞,然後否認三連:“不是我,我沒有,你別冤枉我!”

家裡只有她們母女三人,許玥原形畢露,一臉兇相道:“不是你還有誰?”

“家屬區看不慣你們的人那麼多,別人不會舉報你們呀?“

許慧看著許玥氣急敗壞的樣子,嘲諷道:“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真實的嘴臉特別惡毒,也特別噁心嗎!”

許玥被懟得氣急敗壞:“你的嘴臉才噁心!”

許慧微微一笑:“我又不是大餅臉,上面還有芝麻粒。”

許玥氣得心臟病都要復發了,她的臉雖然比許慧的大,但絕對不是大餅臉,臉上也沒幾顆麻子。

在許慧的嘴裡卻那麼不堪。

許玥氣的再也無法裝清純,裝溫柔了,壓低聲音破口大罵。

許慧一巴掌啪啪啪扇了過去,將許玥兩邊臉都扇了,惡狠狠道:“我叫你罵!”

古秀頓時怒了,伸手就去打許慧,嘴裡罵道:“居然敢打妹妹,打不死你這個小賤人!”

許慧一個箭步,躥到大門前,把門給開啟了。

坐在家門口或擇菜,或閒聊,或乘涼的街坊們抬起頭來,聽到古秀正在罵:“打不死你這個小賤人!”

看到的是,古秀面目猙獰,一巴掌打在了許慧的背上。

許慧被打得踉踉蹌蹌地衝出了屋。

真實情況是,那一巴掌並沒實實在在打在許慧背上。

只是從街坊們的角度看,很像打在她背上。

許慧就是要街坊們誤會古秀。

許慧趔趔趄趄,好不容易立住腳步。

她委屈落淚道:“各位街坊,你們來評評理。

今天報紙上刊登了昨天我媽和我妹算計我的新聞。

我媽我妹一見我就興師問罪,非說是我向報社反映的,我媽還打我!

我現在以死明志,證明不是我乾的!”說罷,一頭朝一面牆撞去。

圍觀眾人急忙去拉,卻全都拉了個空。

只聽呯的一聲,許慧的腦袋狠狠撞在了牆上。

有人驚慌失措地喊:“逼死人了!逼死人了!”

古秀和許玥全都驚呆了,小賤人居然真的撞牆了!

眾人七手八腳地把血流滿面的許慧送去鎮衛生所。

有人去食品廠去喊許大山,告訴他,他大女兒被他老婆和小女兒逼得撞牆自殺了。

許大山驚問是咋回事。

報信的街坊添油加醋地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他們都很討厭古秀和許玥,因此把她母女倆說的非常壞。

街坊們紛紛為許慧抱打不平:“慧慧都再三說明,她沒有向報社爆料,你媳婦和你小女兒卻惡言相向,非說是她爆的料!”

“就算是慧慧報的料又怎樣?就只許她母女倆算計她,把她往火坑裡推,就不許她反抗?”

“慧慧一反抗,就要逼死她?世上咋有這麼心狠的親媽和親妹?”

許大山聽著街坊們的話,一言不發,臉色鐵青。

許慧的傷勢有點嚴重,鎮衛生所的醫生看過之後直搖頭:“這情況需要縫針,我做不了。”

醫生給許慧做了簡單處理,就讓送許慧來的那幾個街坊趕緊把人送縣醫院。

大熱天的,萬一傷口發炎了,可不是玩的。

眾人聽了,又急忙帶許慧去縣醫院。

這時,許大山已經趕到,見許慧頭上剛纏的紗布被鮮血滲紅了,緊張地心怦怦直跳。

借用了廠裡的麵包車,風馳電掣地帶著他父女二人去了縣醫院。

同行的還有幾個街坊,他們不放心許大山一個人帶著許慧去縣醫院治傷。

急診醫生給許慧縫了兩針,然後用紗布包紮好,以防感染,就讓許慧走。

許慧摸了摸有點昏昏沉沉的腦袋,問:“大夫,能給我開兩瓶維生素E,以及碘酒,棉籤,紗布嗎?”

急診醫生愣了一下,隨即笑開:“沒想到你居然懂點醫術!”

醫生按照許慧的要求,給她開了三瓶維生素E,以及醫用棉籤,碘酒和醫用紗布。

取了藥和醫用紗布啥的,許慧把那些東西拎在自己手裡。

許大山不解的問:“為什麼要開維生素E?”

其他東西是用來處理傷口的,許慧要那些,許大山還能理解。

可維生素E能有啥用,他就百思不得其解了。

許慧沒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冷冷地問:“爸帶我治傷,心疼錢了嗎?”

她從身上掏出十塊錢塞在了許大山手裡:“掛號縫針加拿藥啥的只花了七塊多,我給十塊,爸不虧吧。”

她笑了笑,那笑裡含著酸澀:“妹妹上次住院,爸給她花六七百,眼都不眨一下。

還生怕許玥後續沒錢治療,和媽媽還有哥哥逼著我拿錢。

我被媽媽和許玥逼得撞了牆,爸連七塊多的醫藥費都不肯出!”

說罷,擦了一把忍不住流下的眼淚,快步離開,用行動表示她不會坐他廠裡的麵包車回家。

那幾個跟著來的街坊目光復雜的看了一眼許大山,全都跟著許慧走了。

許大山在後面道:“爸不是捨不得給你出醫藥費,爸就是想問一下,你開維生素E幹啥?”

許慧置若罔聞。

她怕額頭縫了針,會留下疤痕,維生素E可以淡化疤痕。

但她不會和許大山解釋。

她當然知道許大山問她維生素E的用途,並不是捨不得給她花錢治傷。

可她就是要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讓他也體驗一把被人曲解的滋味。

就像上次,許玥明明因為借刀殺人,想害死她的醜事上了報,嚇得進了ICU病房,許大山卻怪她沒有格局,害慘了許玥。

許大山怎樣讓自己不痛快,那自己肯定要以同樣的方式回擊咯!

大家都不要念及親情,互相傷害吧。

許慧血流滿面地被街坊們帶去治傷,古秀和許玥全都惶惶不安。

雖然沒有出人命,可是許慧撞了牆,許大山知道了是絕不會饒過她們的。

如果是以前,古秀還可以帶著許玥去孃家躲著。

許大山不來接,她孃兒倆絕不回家。

最後的結局是,許大山有理也變得沒理,買了貴重禮物去古家把妻女接回家.

可現在不能用這一招了,因為自己的老父親就不待見她孃兒倆,回孃家也只有被趕出來的份。

母女倆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家裡的電話又響了。

許玥根本不敢去接,沒奈何,古秀只好自己硬著頭皮去接。

電話是洪主任打來的,讓她立刻來單位一趟。

古秀只好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匆匆趕往單位。

到了單位,見同事們看她的目光很是異樣,她心裡就更七上八下。

洪主任見古秀來了,把她叫進了辦公室,告訴她,從今天開始,她被開除了。

打擊來得太猛烈又太突然了,古秀有些站立不穩。

她在政府當公務員,不僅工資高,福利好,而且社會地位也不錯。

在家屬區,即便有些街坊不喜歡她,也得給她面子。

現在這一切全都失去了,以後家屬區裡誰還把她放在眼裡。

這都是其次,關鍵是從此之後,她就沒有收入來源,家裡的日子怎麼過?

靠許大山一個人的工資,家裡哪能像現在動不動就吃肉?

而且沒了收入來源,怎麼攢錢給寶貝玥玥治病?

古秀急了:“洪主任,你怎麼能夠把我開除呢?你這不是要逼死人嗎?我小女兒治療心臟病還得花不少錢!”

洪主任頓時不高興了:“你之前搶你大女兒上大學的機會以及獎金給你小女兒,我沒警告過你不許再這麼做了嗎?

你不僅沒有改正錯誤,而且還變本加厲,居然搞起了包辦婚姻,落得被開除的下場,你還怪我逼死你!”

古秀爭辯道:“這不是沒成嘛,咋就把我給開除了?”

洪主任見古秀一點悔過之意都沒有,臉色更加難看:

“要是成了,不僅你要開除,就連我都要被問責,你是不是想把我也拖下水?”

古秀急得都快要哭了:“洪主任,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想求您別開除我,我要是沒了工作,我小女兒的醫藥費怎麼辦?”

洪主任已經不想和她再說下去了,擺了擺手道:“是省婦聯一把手直接開除你的,你求我沒用,你去求他吧。”

古秀頓時傻了眼。

辦完手續,古秀拖著沉重的腳步,如喪考妣的回到家裡,迎接她的就是許大山的大耳刮子。

古秀本來就一肚子的火,一進家門就捱打,撒起潑來。

一頭往許大山的懷裡撞去:“不就是許慧撞了牆嗎?你就為她出頭!她又沒怎樣!”

“倒是我被她害得丟了工作,你知不知道!”

許大山一聽這話,想要教訓古秀的話一個字也沒有,驚問是怎麼回事?

古秀哭著告訴了他。

許大山頓時像洩氣的皮球,頹然地坐在了沙發上。

從此沒有古秀的高工資,這日子以後咋過?

從醫院回來,許慧就跟往常一樣,在傳達室裡給家屬區的高中生免費補課。

一直補到中午,這才收拾了東西回家。

古秀已經做好了午飯,見她回來,也沒理她。

給許大山和許玥添了飯,唯獨沒有給她添飯。

許慧也不介意,自己去廚房裡添了飯在飯桌前坐下。

她掃視了一眼飯桌上的菜,一道好菜也沒有。

只要許玥在家,至少要炒個炒雞蛋,今天連炒雞蛋也沒有。

這也就罷了,所有的菜,哪怕是清炒竹葉菜,都放了不少醬油。

許慧在心裡冷笑,古秀不是一般的歹毒。

明知道她額頭受傷了,在傷口癒合期間要少吃醬油,不然容易形成色素,留下疤痕,古秀卻偏偏每個菜都放了不少醬油!

許慧往嘴裡塞了一口白飯,淡淡道:“是不是買醬油不要錢,每個菜都放了這麼多醬油!”

許慧見許大山不懂她話裡的意思,乾脆開口質問古秀:“媽是故意的吧。

明明知道我額頭有傷,還要在每道菜裡放醬油,想要我留下疤痕對不對。

媽一把年紀了,耍這種心眼,很叫人瞧不起。”

古秀把眼一瞪:“老孃辛苦做飯,你還要挑三揀四,愛吃不吃!”

許玥開口質問道:“姐,媽媽因為你丟了工作,你心裡不難受嗎?”

許慧扭頭問許大山:“爸,你覺得是我害媽丟了工作,還是媽自找的?”

許大山心累道:“已經這樣了,就別吵了,吃飯吧。”

許慧明白,許大山雖然清楚,古秀丟了工作,是古秀咎由自取,可還是在心裡責怪她。

每次都這樣,只要古秀和許玥出一點狀況,只要她們兩個怪罪在她的頭上,許大山就會被帶節奏,也怪罪在她的頭上,不管是不是她的錯。

許慧冷笑了兩聲,低頭吃飯。

這時,門外傳來一個街坊的聲音:“喲,都吃上了!”

一家人朝大門看去,街坊劉大媽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紅棗荷包蛋來了。

劉大媽一進屋就掃了一眼飯桌上的幾道菜。

然後把手裡的那碗紅棗荷包蛋放在許慧的面前:

“你劉奶奶就怕你流了那麼多血,吃不上一口有營養的食物。

特意讓我煮了一碗紅棗荷包蛋給你送來,你可不要客氣喲!”

許慧笑著大方接受了劉大媽的饋贈。

劉大媽道:“我們家勇子等吃完了飯就去摸魚。

要是摸到了黑魚或者鯽魚,大媽晚上給你煮魚湯喝,不加醬油的那種。”

許慧忙道:“我昨天晚上也釣到了黑魚,我可以給自己煮黑魚湯喝的。”

劉大媽道:“你那黑魚留著賣,就吃我給你煮的黑魚湯。”

許慧道了謝。

劉大媽揮了揮手:“謝啥謝?你天天給我們家勇子補課,我可沒謝過你!”

臨走時,劉大媽又叮囑了一句:“這碗荷包蛋是給你吃的,你可別讓給任何人吃。”

許慧笑著應好。

古秀夫妻兩個的臉色都很難看,劉大媽所說的那些話把他們的臉打得啪啪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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