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白似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五十六章 她是自由的,女帝攻略,若白似水,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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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見

花蘿蹲在蓮花池邊上小小的身影看起來格外落寞。

一襲靛藍色長袍的燕南星走過去,湊近了才看見花蘿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瞳孔,正拿一把小刀一道一道剜著自己手臂上的肌膚,豆大的血珠滲出,像是也絲毫不察覺疼。

燕南星慌了,一把打斷花蘿。

哐噹一聲,帶著血的小刀掉在地上。

「你這是在幹什麼!」燕南星捉住花蘿細小的胳膊,連忙替她包紮,「故意劃傷自己很好玩嗎?」

燕南星語氣中帶著焦急,花蘿目光呆滯用稚嫩的童音如夢囈般低語,「身體痛了,心就不痛了。」

「你才幾歲,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你是誰家的孩子,怎麼會在這兒。」

「大叔,我是這宮裡的十九殿下。」

「十九?你……!」有什麼幾乎要脫口而出,燕南星看了一眼傷口,竟然還在滲血。

「跟我走。」燕南星果斷一把將小小的花蘿拎起來,帶到了一處宮殿。

宮殿種滿了大片大片的雲櫻花,粉白的花瓣落在地上,地方雖然不奢華,但非常乾淨雅緻。

燕南星將花蘿放在席子上,扳著她的肩:「告訴我,為什麼要傷害自己?」

不知為何,燕南星焦灼的神色深深印在了花蘿的腦海。

花蘿卻答非所問的說道:「大叔,我一定是天底下最差勁的孩子吧。」

「胡說!」燕南星連忙否決,他面前的花蘿嬌小可愛、粉雕玉砌、怎麼看都是討喜模樣,放在哪家生了這樣的女兒,不得當掌上明珠寵著?怎麼也無法跟天底下最差的孩子扯上聯絡。

看著燕南星的臉,花蘿終於顯露出幾分孩子似的委屈,不再像剛才那樣呆板,如同木偶一般。

「昨日是母后的生辰,我跟女官學了劍舞,我精心準備了三個月,母后生辰這天,我想舞給她看,逗她開懷。」看書菈

「可是等我自以為最好的狀態賣力舞完,母后生氣了,她把我的薄身劍折斷,把我的劍舞從頭到尾批了一遍,說我動作不好、神態不好、平衡不好、大庭廣眾丟人現眼,不務正業……她好凶好凶,罵完讓女官幫我帶了下去。」

「大叔,天底下的母親都是喜歡自己孩子的吧,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竟然如此不得母親喜歡,我一定很差勁,很差勁……」

「大叔,如果我從這個世上消失,母后是不是就不用每天生氣了?」花蘿淚眼汪汪。

燕南星的心都要揪起來了,語氣哽咽,帶著顫音:「不!你是好孩子,這不是你的錯,是你母后要求太高了!不是你的錯,你才多大,千萬不要有那種想法,以後也不能傷害自己,聽到了嗎?」

「不,你騙我……你騙我……」花蘿退後兩步,語氣突然變得癲狂起來,「你是安慰我的,對吧,我是母后最差勁的女兒,我的出現只是她的累贅、她的困擾、我這麼糟糕的孩子、與我染上血緣親情是母后最不幸的事、只要我消失了、一切就都好了、像我這樣差勁的孩子、我不配……」

燕南星見情況不對,三下五除二制住了花蘿,抱著花蘿揚長而去。

那禁錮他的陣法,在他面前如同虛設。

白髮白袍蒙白紗的華服男子將手放在花蘿胸口處,他的手上翻滾著一圈靈力。

最後,他把手收回,感慨道:「這麼小的孩子竟然也能重度抑鬱?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

看花蘿這樣子,恐怕還不足三歲,這麼小的孩子應當不解世事,充滿童真,不知煩惱為何物才對,居然還有患上重度抑鬱的?

「她手背上的傷我已經處理好了,這麼小的孩子面板恢復能力很好的,更何況她

這一身可是鮫人皮,應該不會留疤。只是,身體上的傷容易治,心病難醫。」

「飛驚兄,依你所見,該當如何?」

「慢慢開導,都說了是心病嘛。」蒙著白紗的男子嘆了口氣,又給了一些常規的建議。

燕南星道過謝,才帶著花蘿離開。

花蘿從燕南星懷中醒來,她太小了,如同巨人懷中的貓,抬頭只能看見燕南星稜角分明的下巴,髮絲隨著走動微微顫動。

「大叔,你長得真好看。大叔,請問,你是我素未謀面的父親嗎?」

軟糯糯的聲音讓燕南星行動一頓:「你怎麼……」

話還沒說完,花蘿興奮的喊:「你不會真是我爹爹吧?實不相瞞,我在夢裡經常夢見爹爹,就是看不清臉……剛才知道我是十九,你的神色很驚訝又不可置信。而且,你給我的感覺很不一樣。」

「那你願意叫我一聲嗎。當然,若不願意就算了,畢竟,我從前只聽說過你,還是第一次見你,更別提照顧你了,我不配被你這麼叫。」燕南星語氣沉悶。

「爹爹!」花蘿幾乎毫不猶豫,飛快的脫口而出,兩隻小手抱住了燕南星的脖子,親密的貼貼。

「乖~」燕南星撫摸著花蘿濃密油亮的黑髮,聲音裡帶著情緒翻湧。

那名叫花蘿的小女孩找回了黑白世界裡的色彩,被吸乾的活力、童真、希望一一返回。

她在京都的一方小天地裡逛著、跑著、跳著、她的靈魂是自由的。

燕南星跟在她身後,無論她有什麼要求,都滿足她。

那個日子,花蘿記得很牢很牢。

因為從那天起,她不止有一個對她嚴格到極致、只會否定她、批評她的母親、她有了一個很好很漂亮的父親。

他們相見了。

以至於那天,花蘿第一次察覺到天很藍,它是明朗的顏色,而不是憂鬱的顏色;日光很溫暖,而不是毒辣刺眼的;食物很美味,很好吃,而不是如同嚼蠟。

以前,她是母后身後身邊扶不上牆的爛泥巴,與汙濁不堪為伍。現在她值得被千嬌萬寵,捧在掌心的小公主!

她也是有爹爹疼的孩子了。

傍晚,夕陽的色彩格外絢爛,燕南星拉著花蘿的小手去看馬戲。

馬戲表演格外滑稽、搞笑。花蘿終於繃不住笑了兩聲,卻飛快的、下意識的拿手掩住自己的嘴?

燕南星將她的手拿開,珍而重之:「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我燕南星的女兒笑起來最好看了,一點也不丟人現眼,用不著捂嘴。」

花蘿手裡拿著吃得只剩兩顆的糖葫蘆籤子,如寶石般忽閃的大眼睛抬頭望著燕南星,滿是孺慕之情。

「爹爹,你真好,和母后一點都不一樣,如果時間能定格在這一刻就好了,女兒真的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快樂如拔了塞子的水龍頭極速噴渤而出,形成了花蘿心裡最絢爛、最寶貴的記憶。

夕陽的餘暉下,小小的身影努力踮起腳尖,給了那個讓她的世界褪去黑白、呈現繽紛彩色的高大巨人一個世間最純粹的吻。

那些如白月光般美好的記憶湧現,現實中的花蘿闔上眼睛,嘴角卻情不自禁勾起了一抹甜蜜的笑容。

這一覺睡得格外酣暢淋漓,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後。

瞻星和昭月站在一旁大眼瞪小眼,都不敢叫花蘿,因為花蘿難得睡得這麼香。

可花蘿卻還是醒來了。

「阿蘿,你可算是醒了,你這一睡睡了四個時辰。」

「我睡了竟然有四個時辰」花蘿揉了揉腦袋,還有一些不清醒,看著外面的天色不是很亮,「現在是早晨了嗎

?」

瞻星昭月更加無語:「這是傍晚啊阿蘿,你這是徹底睡糊塗了。」

「沒有,就是做了很多夢,夢到一些小時候的事。」

「阿蘿,你讓我提醒你的,別忘了,你和無缺公子還要去鄞州,你要不要提前準備一下,我幫你收拾行李,你要帶什麼。」瞻星連忙問道。

「是哦。」花蘿突然想起來,頓時睡意一掃而空。如鯉魚打挺般一躍而起。「還是我自己去收拾好了,跟你說多了我怕你記不住。」

瞻星不服:「我什麼時候記性這麼差,還記不住,這是有多重視和無缺公子外出,要上陛下知道就糟了。」

「對,母后!」花蘿一拍腦門子。「若是讓母后知道我和翾殊君外出,肯定又要做文章了,這可怎麼辦。」

「要不你去跟陛下坦白,就說你和無缺公子要外出過二人世界?」

花蘿額頭滑落三條黑線,不住的搖頭:「這怕不是往槍口上撞,還二人世界,想得美,我才不對她說實話。」

「那你這一去要去多久啊。」瞻星問道。

「大概三天吧。」花蘿想,這三天應該夠了。

「三天?那你死定了,後天要上朝。」瞻星提醒花蘿。

「對啊,怎麼辦怎麼辦。」她都已經答應燕無缺了,推了實在不甘心啊,她還想等燕無缺跟她講玄學。

她這些天閒來沒事的時候,就琢磨燕無缺跟她講的那些玄學,覺得很有意思。

她好不容易找到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花蘿想來想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唉,實在不行,那就只能推了。總不能缺席上朝。」

那母后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

昭月倒是在一旁想了一個餿主意:「阿蘿,既然如此,那你就跟陛下說你有事要外出,比如公事什麼的,陛下應該會批准吧。」

「這,以公謀私不好吧。」花蘿搖搖頭,「我就是再不濟也不能這樣。」

「對了,先前陛下不是在朝堂上說讓你多視察一下利州一帶的民情嗎,你就以這個理由跟陛下申請外出好了。」這還是瞻星聽花蘿偶爾閒聊吐槽時說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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