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白似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四十一章 沒有如果,女帝攻略,若白似水,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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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哥哥,我至小就知道自己活不過三十歲,本以為自己能平靜接受死亡,可是,命運偏偏讓我遇到了你。」
「南星哥哥,我是不是要死了,還真是不甘心啊,如果可以,阿蘿好想一直陪著你,永遠陪著你……」
「聽說真正的死亡是被所有人遺忘,南星哥哥,你會記得阿蘿嗎?」…
!!!
夜色已深,月光蜿蜒撒在庭院,燕南星從床上直坐起來,呼吸沉重。
最近做夢夢見藏蘿的頻率越發加重了,燕南星隱隱約約覺得是什麼日子即將來臨。
燕南星不由回想了下,這才突然想起,再有三天,就是藏蘿的忌日。
他已經很多年沒回鮫人族,自然也沒有好好祭奠過她。
他曾經答應過藏蘿,絕不會忘記她。
忘記,在燕南星心裡等同於背叛。
既然無法回去,那便在三日之後,好好祭奠一下吧。
也好讓她知道,他從未忘記她,也從未向間接害死她的梟姬妥協。
燕南星不知怎的,想起了女帝的質問,冷笑爬上了唇畔。
女帝能有今時今日的成就,確實令人唏噓。
他對她的過去像霧像風又像雨。
或許,她從前遭受過非人的待遇。或許,真的有人肆意欺辱過她,將她的自尊踩在腳底。
可這一切都不是他造成的,須臾數十載,想想他的人生遇到梟姬之後,還真是一塌糊塗。
他本是鮫人族的翹首,鎮守南海的大將軍,更兼學醫天賦,妙手回春,人人尊敬,說他舉世無雙。
他生得一副賽過天下大多女子的好容貌。未婚妻藏蘿雖然身體不好,卻性子溫婉,他也是願意照顧她的。
結果,梟姬出現在南海,要搶南海寶物。
他作為南海大將軍,自然不能拱手相讓。
兩人便打了起來,他沒想到梟姬如此厲害,自己一時失手,和梟姬兩敗俱傷。
看到昏迷在他身側,傷痕累累,像是很有故事的姑娘,他心軟了。
鮫人族向來心善,他本意也只是想驅逐梟姬,並無傷人之意。
於是,他用藥救了她。
在給自己療傷的同時幫助她身體恢復,當時的他怎麼也想不到,正是因為自己的一時心軟之舉,埋下了天大的禍患。
後來,梟姬對他傾訴愛意,他也並未給梟姬任何承諾,卻被梟姬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以至於最後波及到藏蘿。
更是因為他的疏忽,讓梟姬將藏蘿間接害死。
他因此厭棄梟姬,也無時無刻不再責怪自己,怪自己優柔寡斷,怪自己一再姑息。
早知今日,當初他就應該更決絕一些。
不過話說回來,當時梟姬受了很重的傷,也沒人能幫她,若燕南星不是因為一時心軟救下梟姬,她只會因此沒命,也就沒有現在的天啟國女帝了。
怪就怪,女帝為何恩將仇報。
想到這些往事,燕南星思緒翻湧,更是輾轉難眠。
藉著灑進殿內的月光,燕南星從櫥櫃裡摸到一罈酒,走出庭院,腳點在樹幹上,惹得門口那棵雲櫻樹不停顫動。
幾個來回之下,燕南星越到了房頂。
看著皎潔的銀白月光,燕南星忍不住算藏蘿去世已經多少個年頭了。
就在他耐心回想著的時候,花蘿瞬間出現在燕南星面前。
她穿著一襲輕薄的睡裙,坐在燕南星身邊,純白的裙襬就如同花一般散開。
這種睡裙風格倒是保守,就是質量比較輕而已,花蘿不擔心走光,這才隨意走動。
「父親,你怎麼在喝悶酒。」
「你這麼晚了還不睡?」燕南星注意到,花蘿的衣服上都沾了夜露,想來也是失眠很久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明天要上朝。」
「可是我已經躺在床上半個時辰了,確實睡不著才出來的,本想隨便逛逛,結果感受到了你的氣場,所以特意來看看。」花蘿甜蜜清脆的嗓音如草尖的夜露般清冽、純粹。.
「睡不著也要睡,快回去。」燕南星語氣不容置疑道。
花蘿把玩著酒罈子,半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阿爹~不如你陪我說會兒話吧,說不定說說話睡意就來了。」
「你想說點什麼。」燕南星把手放在膝蓋上。
花蘿手託著腮邦子,目不轉睛盯著燕南星,「父親,我聽說你以前鎮守南海的時候有一個綽號叫做玉面戰神。這是真的嗎?還是他們為了改編戲劇誤傳?」
作為燕南星的女兒,花蘿也不是很清楚,所以急於想跟本人求證。
「是。」這些對於燕南星來說只是虛名而已,可是聽得多了,他還是有記憶。
往事,除了印象深刻的,很多都已經模糊了,燕南星切實的感覺到他記憶的退化。
雖然他整個人看起來還不算老,可內裡已經是個實打實的老頭,很多事記不清楚也實屬正常。
「那你跟我講講你過去鎮守南海的事吧,既然綽號能被叫做玉面戰神,說明你以前一定很厲害。」
「好。」燕南星專挑自己印象比較深刻還算記得的講。
因為是親身經歷,燕南星還講得比較身臨其境,讓人代入其中。
在花蘿聽來,比茶樓酒館的戲本子還精彩。
「阿爹,原來你以前有這麼多光榮的事蹟,突然覺得作為你的女兒,我真是太光榮了。」花蘿眼中有點點星光,那是一種類似於仰慕的光芒。
此時此刻,她真的是與有幸焉的。
她竟然是這麼優秀的玉面戰神的女兒!
「這都是過去的事了,其中細節我記得也不是很清楚,就記得幾個大致印象深刻的點。」燕南星喝了一口酒,倒真的有點想起當年。
倘若不是和梟姬糾纏,他的一生會是如何?
藏蘿哪怕真的身子扛不住會早逝,他也不會再娶,至於子孫後代的事,他並沒有太強烈延續自己血統的想法,沒有就算了,打打殺殺一輩子就過去了。
可是,世間事本就沒有如果。
見今天的燕南星倒是格外好說話,有問必答,花蘿開始問燕南星一些想問的問題,突然就問到了自己名字。
「父親,聽說我的名字是你起的?」
「是,當時你已經很大了,你母后也不給你起名,其他人只叫你小殿下,我就給你起了名字。」燕南星答道。
花蘿用手彈著酒罈子,聽壇身發出清脆的鐺鐺響,燕南星把酒罈拿過去,不許她再彈。
花蘿嘀咕著:「可是,你為什麼要用蘿給我起名,這個字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
蘿就算深刻釋意,也頂多不過就是植物一類,若說用來給女孩子起名,其實在她之前真不普遍。
只是後來被人公佈了她的名字後,才逐漸有天啟國內的女孩子跟風叫什麼什麼蘿。
還沒等燕南星答話,花蘿像是想到什麼。
「對了!我突然想起你先前跟我說你有個亡妻叫什麼藏蘿的,你給我起這個名字,就是為了紀念她吧?」
「別胡說!」燕南星沉聲否認,「你就是你,和別人無關,不要胡思亂想了。」
花蘿果然沒有再就著這個話題繼續說下去,「父親
,在你眼裡,我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燕南星扭頭看著花蘿,「為什麼要問這些有的沒的。」
「你就告訴我吧,不然我會一直惦記這個問題。」花蘿百無聊賴聲音染上了幾分倦意,語調便低了幾分。
「你很好,別胡思亂想。」燕南星不明白。花蘿這腦子裡一天到晚在想些什麼,突然問他覺得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那你覺得我做的好嗎?」
燕南星用一本正經的口吻,一板一眼的說道:「你什麼都想做好,往往什麼都做不好。」
噗嗤一聲,花蘿像是想到什麼,「父親,你知道嗎,翾殊君前不久也說過類似的話。」
「翾殊君,你是指無缺?」燕南星心裡琢磨著,燕無缺什麼時候還有這個別名,怪拗口的,翾是哪個翾,殊又是哪個殊。
「就是學名,我先前沒見到他人的時候,率先看到的就是他這個名字,就因為他的考卷,我還和底下官員舌戰了三百回合,讓他成了個萬年老二,我在私底下叫習慣了這個名字,見到他本人後,也就懶得改口了。」
「是因為這話本來對你就有一定的道理。」
說來可能很殘酷,燕南星話風一轉,「蘿兒,說實話,你覺得無缺如何?」
燕無缺也算是他親自給花蘿挑的夫婿,只是沒想到女帝會順利的選燕無缺做花蘿的未婚夫。
想來,他從來覺得女帝專斷,從來都是一言堂,其實有時候女帝也並沒有他想的那麼專斷。
比如名字,他當時把花蘿的名字起為花蘿,女帝並未反對,而是預設。
他中意燕無缺做花蘿的未婚夫,不過提了提,女帝也是直接選中了燕無缺。
在女兒的人生重要時刻,女帝也會讓他參與。
又或者,她其實並不在意花蘿的名字,也不在意花蘿的另一半是誰,所以才任由燕南星做決定?
「好啊,很好。」花蘿隨口答道,還伸手打了個哈欠,生理性淚水湧了上來,眸子變得如同如小鹿一般溼漉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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