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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子脩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要我離開這間石屋,不再歸隱於這南山,轉而投入你麾下,出山相助於你?”

曹昂點了點頭。

“不瞞您說,晚輩前些日子,才率兵擊破了一直在青州境內肆虐的黃巾賊,讓州中各郡縣穩定了下來。”

“只是郡縣雖定,但人心卻未定,自官吏宗族,再到尋常百姓,目前都處於難以安定的狀態。”

“想要他們重新歸於耕作生產,恢復以往秩序井然,安居樂業的情形,恐怕需要一段時日。”

“所以我便想著,若是先生您能夠出山相助,以您青州人士的身份,外加冠絕天下的威望,想必能讓州郡之中的人心迅速安定下來。”

曹昂這話自然是在扯淡。

青州現在哪需要定什麼人心。

只要將曹軍的鐵甲雄師往外一展示,那就是再不安定的人也安定了,再惶恐的百姓,也會覺得安全感滿滿。

曹昂缺的只是中層官員,缺的是行政管理的人才罷了。

但所謂說服,和談判是一樣的,都需要講究一定的技巧。

如果一上來就告訴鄭玄。

我的目的就是你手底下那批學生,要把他們拐過來給我幹活,至於您老人家本身,那不重要,隨你來不來。

那麼等待曹昂的,將會是鄭玄的一句“困了,先睡了,這活你另請高明吧”,然後就要捧起茶杯送客了。

既然先前透過打出幾張好牌,順利的拉近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使關係變得親近了起來。

那就得利用好這個條件。

不能讓功夫白費。

…………

而鄭玄在聽了曹昂的解釋後。

臉上先是露出了幾分讚許之色,但又很快將腦袋搖成了撥浪鼓。

“子脩率王道義師,擊破了為禍地方之賊,還一方百姓安定,如此可謂功莫大焉,便是老夫也受益其中。”

“按理來說,你既是子乾的學生,又於青州之地有大恩德,你所提出的要求,我應當盡力滿足才是。”

“但讓我放棄歸隱,出山相助,請恕我不能答應,在州郡上下各級人士中拋頭露面,於我而言也是萬萬不行!”

得到了自己預料中的答案。

曹昂卻故作疑惑的問道。

“先生這是為何,莫非是擔心年事已高,整日裡忙碌會讓身子骨吃不消?若是如此的話,那您大可打消這個顧慮。”

“一來我請您出山,是將一老看作一寶,怎麼可能事事讓您親力親為呢,無非是遇到了難題時,小子才會厚顏上門向您請教而已。”

“再者此次來青州之前,我曾到過豫州沛國的譙縣,在那兒遇見了名滿天下的名醫華佗先生,並有幸將他招至身邊,日後您若是有所需要的話,完全可以讓華佗先生替您調理一番。”

“如此一來,您既不疲也不病,這般顧慮總能打消了吧?”

曹昂臉上滿是誠懇之意。

語氣中更充滿了真摯。

倘若鄭玄心中的顧慮,當真是自己的高齡,以及這副身子骨的話,那在曹昂這般一一勸說之下,說不定還真要鬆口答應。

但很明顯。

鄭玄拒絕的緣由並不在此。

…………

“啪!”

一記輕微的脆響。

鄭玄放下手中的茶碗。

而後掌心向下的攤開雙手,看著自己那雙骨瘦如柴,且因為缺乏水分,而乾癟無肉的雙手。

不由微微搖了搖頭。

“子脩誤會了,我今年雖已六十有五,但自問身體還算康健,比之一般無二的同齡人,還是要好上不少的。”

“每日裡能吃能喝,能夠研究經典,還有精力教導學生,雖然已鬚髮皆白,身輕體瘦,但只要做我願意做的事情,總有用不完的勁力和精神。”

“那先生您拒絕於我,究竟是為何呢,莫非是認為我本人有什麼不妥?”

鄭玄剛解釋完並非身體的原因。

就聽到了曹昂那接踵而來的追問。

其內容更是令鄭玄,苦笑著搖了搖頭,面上多有無奈之色。

“根由並不出在你身上,相反我對你頗為滿意,若是在子幹兄之前見到你,那我可能會考慮著將你收入門下,教導你經義文章。”

“其實我之所以回絕,是因為我不願意再沾染這些凡俗之事,自我年少時起,我的畢生所願就是研習經典,學貫百家。”

“窮盡一生,能夠在史書上留下有關於我的一筆,經由我手所批註解釋的文章典籍,能夠流傳於後世,這就足以令我心滿意足,不枉此生了!”

……

言及此處。

鄭玄又用手指向西邊。

其目光也跟著手指的方向,彷彿穿過了無數空間,在此刻凝視著那座原本恢宏浩大,但如今卻被焚燬的殘破不堪的浩瀚雄城——洛陽城。

在飄渺遙望了一陣後。

鄭玄又以極其苦澀的語調,長嘆一聲後,接著解釋道。

“這為官做宰之事,非我所願,況且自當初先帝黨錮之禍後,我更是對此道已心如死灰。”

“儘管子脩你是我的同門晚輩,料想不會對我太差,但朝堂之上起起落落,這又有誰能說得準呢?”

“與其日後晚景淒涼,半生難安,還不如讓我利用這最後的些許光景,儘可能的多鑽研,或批註幾卷書簡。”

“所以子脩之意,老夫已明瞭,但我是不可能再退出歸隱的,只能讓你失望了!”

鄭玄的聲音雖然蒼老輕飄,但力度卻是一點也不弱。

從其字裡行間,能夠感受到一股無比堅決的態度,對於曹昂的請求,是沒有絲毫猶豫的就拒絕了。

說白了。

就是本身對出風頭不感興趣,有這時間,不如多看兩本書。

外加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擔心自己再一次高調的出現在世人眼前後。

很可能會再像當初黨錮之禍一樣,被囚禁多年,那可真是無妄之災。

與其為了自己並不感興趣的事奔走忙碌,那還不如老老實實待這山野之中,雖條件艱苦,但也能安享晚年。

…………

事情進展到這個地步。

曹昂已經確定一點。

那就是想要把鄭玄也一併打包帶走,拐帶到自己麾下來,已經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這位老同志能對自己推心置腹的說這麼多,已經是看在雙方關係親近的份上了。

倘若曹昂非得強求的話。

那可就要引人厭惡和不滿了。

不過好在這本身就在曹昂的計算之中,一切都並未脫出掌握。

邀請鄭玄出山相助,然後得到他的拒絕,此乃整個談判技巧中的一環,正是他的策略!

正所謂求高得中,求中得低。

只有從一開始就將目標定的高,折算下來,最後才會落入可接受區間。

反之。

倘若開門見山的就把自己的訴求列出來,那麼想要達成目的,所付出的代價和努力,恐怕就不止一點了。

想到這裡。

曹昂當即將自己最為擅長的技能,也就是演技,給拿了出來。

…………

“唉!”

嗟然長嘆了一聲。

曹昂面上有些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隨即對鄭玄拱了拱手,語氣中略帶幾分苦澀的說道。

“您老都這樣說了,那我作為一介晚輩,又豈有咄咄逼人的道理,也萬萬做不出來強求長輩的事情。”

“所以此事只能作罷了,至於青州各郡縣的安定,以及百姓們心中的憂慮,我再想想別的辦法吧。”

曹昂越是這麼說。

鄭玄就越發感覺心裡過意不去。

同門晚輩千里迢迢前來拜會自己,禮數周到,恭敬有加。

而且所求之事,非為一己私慾,乃是為了一方安定,為青州百姓著想。

自己不僅與盧植盧子幹是師兄弟,而且還是青州人,於情於理,於公於私都應該給予一定的幫助。

結果現在卻因為個人理念的衝突,而全盤否決,這想想都有些不太妥當。

思及此處。

鄭玄當即為曹昂舀上半碗茶湯,接著面容和藹,語氣慈祥的溫聲說道。

“子脩啊,餘生避世不出,不再現於天下人眼前,就待在這小小的石屋中鑽研文章經典,此乃我心中所願,所以確實不得不說一聲遺憾。”

“但汝之所作所為,的確是為了青州百姓考慮,因此在其他事情上,我有什麼能幫到你的,還請儘管直言,只要不違揹我的意願,無不可允!”

…………

曹昂等的就是這句話!

要的就是鄭玄主動開口。

當下也不再含糊。

假裝猶豫了片刻後,便稍帶幾分遲疑的,將自己真正想要的合盤托出。

“您既然這麼說,那就恕晚輩斗膽直言了,眼下的確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退而求其次,召集您門下弟子學生,充入青州各郡縣的地方官衙。”

“他們雖然威望不足,但畢竟是您的學生,在州中郡內還是有幾分名聲的,只要人數一多,那便足以起到相當大的作用。”

“彼時自然也就不需要您老人家親自出馬,來安撫人心了。”

曹昂話音剛落。

鄭玄臉上就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顯然以他多年的人生經歷,外加上遠超常人的聰明才智,已然在瞬息之間理解了曹昂說的意思。

不過在靜靜思索了小片刻後。

鄭玄還是蹙著眉頭。

有些遲疑和擔憂的說道:“子脩此法的確甚妙,若是能有大量文人學士充入地方官衙,確實可以起到安撫人心,守土定民的作用。”

“我門下弟子尊我為師,我若書信一封送達手中,絕大多數人都必定會聽從我的吩咐,奔赴青州而來。”

“只是這樣一來,豈不就等同於我替他們,決定了往後的前程道路,剝奪了他們自作選擇的權利嗎?”

…………

這下曹昂是真被驚住了。

鄭玄這是個什麼想法?

您老人家自己不願意當官,但你手底下的學生弟子,聽到能為官為吏,絕對一個比一個積極。

莫說這官本位的大漢朝了。

就是自古至今,甚至到將來,哪朝哪代不是以士為主,以官為尊?

所謂用心研學,治書讀書者,少有為了研學而研學的,絕大多數都是以此為進身之階,實現階級跨越罷了。

只能說老鄭同志是一時沒想通,或者把自己代入了那些學生了。

這樣的錯誤思想必須要及時糾正。

曹昂當下便挑了挑眉頭,神情嚴肅無比,認真的對鄭玄搖頭道。

“公此言差矣,這怎麼能叫剝奪他們自作選擇的權利呢,您這是給他們找了一條閃著霞光的錦繡前程啊!”

“我所言入青州各郡縣地方,雖然沒有諸如縣令、縣長一類的官職,但也多數都是縣中能管一攤子事的,是具備令權的實官。”

“能夠在一縣之中,擔任排得上號的官職,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啊!”

曹昂的語氣中充滿了詫異。

讓鄭玄也不由陷入了沉思中。

而或許是覺得力度還不夠。

曹昂接著補充道。

“您的學生弟子,自然是不會缺乏才能和品性的,但天下有才有能之人難道就少嗎,這麼多人匯聚在一處,而每年能為官主政一方的,無非就那麼些人,可謂滄海一粟而已。”

“在天下大亂,朝廷乏力之前,那些青年才俊縱使有不凡的本領,也得排著長隊,等著地方主官舉薦他們,剛才能有一絲為官的機會。”

“而如今您老只需大手一揮,筆墨寫就,就能讓手底下學生弟子中比較出挑的人,歷時充入青州郡縣為官,這對他們而言是莫大的恩惠,又豈會有人因此而心生怨懟責怪呢?”

“況且是否為官為吏,這本身取決於他們自己的想法,倘若真的心志堅定,只想治學讀書,那您就是拿鞭子抽他們,他們也不會答應了!”

…………

鄭玄徹底沉默了。

儘管曹昂說的還算比較客氣。

但鄭玄也已經猜到了他的潛臺詞。

“您寫信給他們,是對他們的莫大恩德,給了他們錦繡前程。”

“反之,若是今天這封信不寫,那有資格被選中的人得知之後,恐怕會覺得是自己的老師,一刀斬斷了原屬於他的美好未來,此乃師徒反目之由啊!”

是的。

老師再親也只是老師。

您作為師長能夠給我謀來遠大前程,那是再生父母,我一輩子感激你。

可要是你問都沒問過我,就替我回絕了,那咱們師徒下半輩子,恐怕得老死不相往來了。

非常現實,也非常合理。

鄭玄是不想沾染凡塵俗事,也厭惡為官理政,但不代表他不懂人情世故。

仔細思索一番。

首先曹昂這個方策就很不錯,能解青州之急,其次這對自己的學生弟子而言,的確是天上掉下來的大好事一樁。

若是他平白無故的就回絕推辭。

反倒傷了學生們的心。

那又何苦來哉呢?

…………

將一切都想通了之後。

鄭玄不再猶豫。

當下便對曹昂拱手說道:“子脩之言,發人深省,老夫已明悟也!”

“你這個法子我同意了,待會兒我便親自寫好書信,再交由人一一送出去,同時我這石屋周圍跟隨隱居的學生弟子們,也有一部分足夠能力去擔任官吏,你也可一併安排了。”

“不過我門下弟子雖多,但多數都是隻掛了個名頭,或是隻聽過我一兩次講學的,我能夠記得姓名和去處,且認為有能力為官的,也就百餘人。”

“所以還望子脩心裡有個準備。”

此言一出。

曹昂心中大喜過望。

不枉自己大費唇舌,唾沫星子都快說幹了,總算把這位老同志給說動了。

又是使用談判技巧,又是各種演技亂飆,還真是費了不少功夫。

不過和收穫相比,這些付出都是值得的,雖然鄭玄說人數不多,只有百餘號人。

但上百名青年才俊,已經是相當龐大的一個數字了,別說充實地方郡縣,就算用完一圈,可能都還有多。

到時候隨著自己的地盤不斷擴大,這些人也同樣能派上用場。

此為長久而計。

非為一時短見。

如何不令曹昂心中欣喜雀躍呢?

…………

“譁!”

隨著衣角甩動的聲音響起。

曹昂已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稍稍向後退了兩步,緊接著對鄭玄拱手一揖。

“公深明大義,既然信任於我,我自不會辜負了您的期望。”

“您這些學生弟子交到我手裡,只要是踏實肯幹,忠心出力者,但我保證他們會有一份錦繡前程。”

“如此也算是您這當老師的,對他們這些學生的關照了!”

鄭玄並未受完一禮。

而是在曹昂拱手作揖的同時,就動作迅速的同樣站起身,而後面對著曹昂,與他作揖對拜。

畢竟此事深究起來。

雙方都是得利方。

鄭玄看似是幫了曹昂的忙,但反過來,曹昂是不是也幫了鄭玄的大忙呢?

因此雙方互拜,乃應有之義。

…………

接下來的一個時辰。

曹昂與鄭玄商定了一下細節,又留下來用了一頓午飯,才選擇向其告辭。

而在出了石屋之後。

曹昂感受著從一側吹拂而來的凜冽寒風,不由吐出了一口白氣,只覺渾身爽利無比,絲毫不覺得寒冷。

“等回了東郡之後,得備上一份厚禮,先去拜會一下盧植先生啊,今日還真是多謝他了。”

“倘若不扯他這塊虎皮,恐怕還真沒那麼容易和康成公談成事兒。”

這般自言自語了幾句後。

就見一直守在外面的曹純,從不遠處快步奔赴而來。

“將軍,聽您的吩咐,末將讓將士們簡單的休息了一下,並沒有在此安營紮寨,只是如今午時已過,倘若要在此紮營的話,就要事先做準備了。”

“故還請將軍示下!”

曹昂咧了咧嘴,大手一揮。

爽朗笑道:“不必在此安營過夜了,點齊軍馬,咱們直奔東萊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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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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