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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問正平,倘若讓你在二者之中作出選擇的話,你是會選擇將一生所學貨與他人,得高官厚祿。”

“還是會寧可擁有人生一知己,與你看得上眼的當世大才,做相知相交之好友?”

曹昂並未立即回答禰衡的疑惑。

反倒反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而禰衡在聽到後。

甚至連一絲一毫的猶豫都沒有,當下便不假思索的開口道。

“若此身所處之地盡是庸才,雖有千金萬戶,我亦心中不喜。”

“假使有一知交故友,能知我心中所學,與我坐臥皆高論,共賞江上之清風,山間之明月。”

“那便是居於陋室,窮困潦倒,在下亦感到心滿意足!”

曹昂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

就已經猜到了禰衡的答案。

因此隨著話語聲剛落下。

曹昂便已欣然點頭道:“我固知君乃高士,故而即便想要伱在我身邊出謀劃策,也不願以此來束縛你。”

“我所說的安然去處,就是給你尋到了一個,同樣為高潔之士的好友,你只需隻身前去,必能心滿意足!”

禰衡雙目有些亮堂堂的。

滿含期待的看著曹昂。

而曹昂與此也不再賣關子。

“君可知孔北海?”

……

禰衡愣了一下。

接著緩緩點頭。

“你所說的可是褒尊侯後人,現如今為青州北海國相的孔融孔文舉?”

作為青州人士。

雖然生活的地方不在孔融治下,但肯定也是知道這位孔子後人,擔任一郡太守的當世著名儒者的。

而在見他反應過來後。

曹昂當即連連頷首。

“正是此人,據我所知,孔文舉不同於那些徒有虛名之士,他是這天下間少有真才實學的高潔之輩。”

“你若與他得以一見,必定不會感到失望,如果你有意於此的話,我願派人護送你去往北海國。”

曹昂對孔融不遺餘力的吹捧誇讚。

說的禰衡都有些動心了。

當然事實上而言,孔文舉此人還是不差的,最起碼學識也有,德行也有,算是配得上他這個身份。

故而曹昂也沒有胡說八道。

在意動了一陣後,禰衡最終拿定了主意,右手在桌案上輕輕拍打了一下。

接著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便依你之言,煩請你派人護送我到北海國去,倘若這孔文舉真如你所說的那般,是個可堪相交之輩,那你這份情面,在下銘記於心!”

……

在說動了禰衡之後。

曹昂臉上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之所以會有如此反應,是因為在替禰衡安排好退路的同時,曹昂順帶著完成了一次佈局,為日後的大戰略埋下了一根引線。

孔融是北海國相。

同時也是孔子後人。

在青州一帶享譽盛名。

曹昂今日想辦法,將禰衡安排到他身邊去,日後孔融在遭遇青州黃巾賊管亥的攻打時,首先想到的會不會是向自己來求救,而非其他人呢?

只要這個設想能夠成立。

那曹昂就能夠順理成章的,率領大軍進入青州地界,從而名正言順的插手青州事務。

而只要替孔融解決了危機。

就能憑藉著這位天下名人,開啟在青州等地的局面,從而步步蠶食,將偌大的青州,進一步納入到自己的版圖範圍內。

……

而且最關鍵的地方是。

孔融是個保皇派。

他支援一切匡扶漢室,心向朝廷的忠義之輩,反對所有野心勃勃,妄圖取漢室而代之的人。

按照自己所知道的記載,父親曹操在迎回漢獻帝的時候,孔融還曾經寫過詩文,對其毫不吝嗇的讚揚吹捧。

態度轉變,是在日後曹操擔任丞相之後,孔融認定曹操暴露出了野心,才開始整天陰陽怪氣的謾罵。

也就是說。

只要曹昂繼續頂著自己那塊漢室忠臣的牌子,手中時刻緊握著小皇帝劉辯這張王牌。

那孔融將會成為他最忠誠的夥伴,無時無刻不為他所用。

既然如此。

那欠缺的只是一個開局罷了。

故而曹昂才佈置瞭如此深遠計劃。

這就是曹昂的主要目的,反倒禰衡只是他用來佈線的一個由頭。

當然,禰衡這傢伙的確能夠和孔融玩到一塊去,自己也沒有坑他,多少算是一舉兩得了。

……

和禰衡約定好了諸多細節之後。

曹昂如來時一般,憑藉著自己高超的身手,悄然離開了這間驛館。

三日之後。

已然將諸多事物都處理妥當的曹昂,赫然帶著曹仁,曹純兩兄弟,並集數百人馬,一路向定陶縣而去。

騎著赤兔馬,悠哉的待在官道上。

曹昂回首望向昌邑縣城。

心中一時不由感慨萬千。

自己來到這個紛亂浩瀚,但擁有無數機會的時代,已經一年有餘了。

經過他的諸多謀劃和盤算。

極大提前了曹家的崛起時間。

如今父親根本不需要再向歷史中那般,給別人當上好幾年小弟,然後人生坎坷,命途多舛。

反倒一躍而成為了,擁有一州實際權利的州牧,成為了實力強悍,排在漢末諸多勢力中上游的諸侯。

而自己這個曹操之子。

也同樣擁有了獨屬於他的一塊地板,並且即將在這塊地盤上,開啟新的人生篇章。

繼續將漢末這場浩浩蕩蕩大戲的帷幕,向兩邊不斷拉開。

………………

定陶縣中。

搬家活動正在浩浩蕩蕩的進行著。

其實也沒什麼太多東西。

主要就是曹昂自己府上,以及隔壁隸屬於太后的別院,把這兩處的東西搬空,人員全部帶走。

基本就算齊活了。

畢竟荀彧和荀攸叔侄,已經和張遼等人,先自己一段時間去了濮陽縣,公府、文書方面的事情,曹昂是不需要多加考慮的。

而看著家中女眷和丫鬟們在左右忙碌著,曹昂本打算也湊個熱鬧。

但是被貂蟬堅決的推了出來。

“夫君,這種精細活還是交給我們吧,您就閒暇裡四處逛一逛,等到收拾妥當了,妾身會派人知會您的!”

貂蟬這邊尚且不讓他沾手。

太后那就更不必說了。

像這種整家搬遷的日子,天子劉辯和皇妃唐姬,都是會待在府上的,曹昂如果一個勁兒的湊在太后身邊,那是哪哪兒也不合適。

因此太后也只奉送了一句話。

“小郎君,今日你權且忍耐一下,等到去了濮陽縣,姐姐我再獎賞你!”

……

就這樣。

左右皆碰壁的曹昂。

只能百無聊賴的,從別院返回自己府上,只是正當他準備拐進小路時。

眼角突然瞥見一個身穿月白色長裙的身影,正是向來在兩府之中,存在感都極為低下的尹氏。

這位年輕貌美,性格羞怯的少婦,此刻正獨自倚靠在窗邊,靜靜的享受著柔和的日光。

在秋日暖陽的餘暉映照下,那被束帶緊緊紮起,完美貼合在身上的月白色宮裝長裙,更是將纖細柔美的身段,展現的淋漓盡致,賞心悅目。

憑心而論。

曹昂到尹氏房中深入調插的次數,相比於太后和貂蟬等人,的確是要少了許多。

前後二者的頻率不可等同而語。

一來曹昂畢竟也不是什麼水平儀,不可能把一碗水端的闆闆正正,總會有高有低,他的關注度也會有所傾斜。

太后那兒去的次數多了,尹氏自然相應的就會減少,隨著後宅女眷的人數多起來,這種情況將不可避免。

其次,就是尹氏本人過於低調。

一年到頭也難得看見,她在自己面前露幾次臉,所以時間一長,很容易就會導致把人給疏忽了。

不過這些都不要緊。

既然這一次趕巧撞上了。

那就擇日不如撞日!

……

“月兒!”

隨著曹昂冷不丁的喊了一聲。

能夠很明顯的看見。

原本嫋嫋婷婷的站在那兒,閒適自在的尹氏,突然間就打了個哆嗦。

彷彿某種弱小的動物,遇到了自己的天敵,在那一瞬間整個人縮了縮,好懸沒有當場逃跑。

不過反應過來後。

尹氏還是趕忙直起身子,一邊雙手輕撫著腰背下方的曲線,抹平裙子上略帶的些許褶皺。

一邊轉頭面向曹昂。

“妾身見過將軍!”

聲音有點小。

若非曹昂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她的身上,恐怕根本就聽不見。

“怎麼一個人呆呆的站在這兒,晏兒呢,交給丫鬟去帶了?”

由於事先觀察過,這周圍沒有外人,因此曹昂言行舉止間,倒也沒了那麼多的顧忌。

三兩步來到尹氏跟前後。

用手撥開了她那散亂在面頰上的幾縷髮絲,最後滿懷笑意的問道。

或許是曹昂這溫和的笑容。

其感染力使得尹氏,也從最開始聽見曹昂聲音時的驚慌失措,變得漸漸的鎮定了下來。

燦如桃花一般,絢爛多情的雙目,在深深的凝視了曹昂一眼後。

尹氏微微欠身著答道:“晏兒每日晌午之前都會安睡一陣,以免他下午犯困,從而夜裡睡不著吵鬧。”

曹昂點了點頭。

倒也沒有太過關心自己這義子的動靜,反倒右手牢牢的抓住了尹氏的胳膊,接著以輕柔但有力的動作。

帶著尹氏一路向屋內走去。

“恰好此時閒來無事,你且陪我到榻上說說話吧。”

……

這個“說話”它正經嗎?

尹氏心中持明確的否定答案。

畢竟自己房中有桌案,好像沒有必要非得到塌上去談話吧。

只不過在溫和,但卻強勢無比的曹昂面前,尹氏向來沒有自己拿主意的權力,往往曹昂眉頭一皺,她便得當場嚇得跳起來,更別說提出反對意見了。

因而此刻只能被動的,被曹昂拉著進入了屋內。

“哐當!”

先用力的將尹氏推到床榻邊坐定。

接著反身關上了大門。

待曹昂迴轉過來時。

卻發現尹氏已經非常自覺的脫掉了繡鞋,僅著一雙羅襪的,側邊跪坐在了床榻上。

曹昂不由的暗笑一聲。

這小少婦今天還挺乖巧的。

不像過往多數時候一般,像個小兔子似的一驚一乍。

作為回應。

曹昂同樣隨意的踢掉了靴子,動作飛快的便在尹氏身邊坐下。

……

二人初坐定之後。

一時之間,倒也相顧無言。

不過曹昂也不會呆坐著,他是樂樂呵呵的欣賞起了尹氏的姿容。

這小娘子或許是近來心情都不錯的緣故,今天倒還化了一個頗為正式的妝容,眉眼之間顯然是用眉筆勾勒過了,如遠山青黛一般的眉線,清新明快。

抿過胭脂的飽滿紅唇,在近距離的觀察下,更是顯得如水嫩櫻桃一般,鮮甜多汁,而又有著柔膩的觸感。

小巧秀氣的瓊鼻,時不時地抽動兩下,配合著在曹昂的注視下,漸漸染上紅暈,如精靈一般玲瓏的耳朵。

給人的感覺。

就像是一朵羞澀的小白花。

“咕嚕!”

或許是曹昂的細細打量,使得尹氏整個人,深陷於緊張的情緒中。

因此她不由自主的吞嚥了一口。

雪白修長的脖頸,更是隨之而上下鼓動了一番。

嘶!

見此情形。

曹昂不由得深吸一口涼氣。

這未免也太澀了吧!

哪怕像咱這樣的正經人,堂堂守正君子,也頂不住這種級別的考驗啊!

倒不如說。

哪個幹部能經得住這樣的考驗?

……

曹昂食指有些大動。

只是或許察覺到了他的意圖。

尹氏瞬間變得有些慌張了起來。

在手足無措了一陣後,她主動抓住曹昂的右手,接著支支吾吾的說道。

“將軍,這……這還是白日呢,要不妾身給您淨一淨耳朵吧?”

主動出擊的確很有效果。

瞬間就止住了曹昂的意圖。

畢竟他也不是什麼急色之人。

再說尹氏都已經這麼說了,他如果還堅持要做什麼的話,就顯得他今日來此,好像就只是專程為了做某件事情。

這未免不美。

因此曹昂點了點頭,欣然言道:“那就辛苦月兒了!”

得到曹昂的首肯。

尹氏如蒙大赦,隨即趕忙變換了一下姿勢,雙膝跪坐於床榻上。

而曹昂則順勢躺了下來。

以左側耳朵朝上,面朝外部,腦袋枕在了尹氏那肉感十足,飽滿豐盈的大腿上,瞬間陷入了一陣溫香軟玉中。

所謂淨耳。

就是採耳。

只見尹氏拿出了一柄玉製的掏耳勺,隨後便探入曹昂的耳朵裡。

左右輕旋,上下拂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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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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