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小秦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18章:那你可知,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開局請編洪武大典,老朱樂崩了,縱橫小秦王,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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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依,你們侯爺每日什麼時辰歇息?”

肅寧侯府的大堂,蕭寒感覺有點睏乏,便是回了房間休息,只留下朱標坐於府堂之中,看向一旁的若依,輕聲問道。

“這幾日倒是安穩。”

“有時,可能早早的就睡下了。”

若依想都沒想,便是看向朱標笑道:“自打侯爺不做禮部侍郎,便是有了許多時間休息。”

“什麼叫有了許多時間休息?”

朱標微微一愣,便是看向若依皺眉道。

“自開啟國以來,侯爺每日晚上都會待在書房,整整三年間,未有一日歇息。”

提起這一茬,若依的眼中,也是泛起一抹心疼,隨即,便是搖了搖頭道:“若依看著都心疼。”

“他在幹嘛?”

朱標藏在袖口下的雙手,又是緊緊攥了攥,隨即,抬起眼眸,看向若依道。

“侯爺做事,誰敢問?”

“要是軍國大事洩露,若依可洗不清。”

若依看向朱標微微搖頭,隨即,便是為朱標再次添上熱茶道:“所以,若依從未問過,只是有點擔心侯爺的身體。”

不過,隨即,若依又是微微一愣。

這幾年,蕭寒的身體,好似真的是一日不如一日。

而且,自打這次的揚州之行,蕭寒的身體,彷彿更加懼怕寒冷。

畢竟,蕭寒的生活一直都是若依在照顧,房間中的炭火,從未間斷過,但即便如此,蕭寒都是蜷縮在被子中。

“童章舜,傳孤旨意。”

“責令太醫院的所有御醫,全部前來肅寧侯府候命!”

朱標的鼻頭又是微微一酸,隨即,便是起身,看向一旁的童章舜,出聲道:“誰都可以出事,唯獨兄長不可以!”

“遵旨!”

童章舜重重抱拳,便是火速踏出了肅寧侯府,前往太醫院宣旨。

“若依,帶孤去書房。”

隨即,朱標又是看向身旁的若依,輕聲道。

“啟稟太子殿下。”

“您是想去藏書閣吧?”

“侯爺所編撰的書卷,都不在書房,而是妥善安置在藏書閣。”

若依抬起眼眸,看向朱標躬身問道。

“有何不同?”

朱標的眼中,泛起一抹疑惑,這有什麼區別?

“啟稟太子殿下。”

“侯爺在書房存放的只有泰元本綱,剩餘所有編撰書卷,皆在藏書閣。”

“哪裡也是侯府的禁地,除了侯爺,就連若依與童大哥都不能進去。”

若依如實道。

“泰元本綱。”

朱標搖了搖頭,隨即,便是轉頭看向若依道:“那便去藏書閣。”

泰元本綱的初卷,朱標早早就看過了,那是為了教化嶺南百姓,乃至於向全天下普及知識的本綱卷。

“太子殿下。”

“這便是侯府的藏書閣。”

隨即,若依便是帶著朱標來到了藏書閣的大門口,然後,若依止步於門口,方才看向朱標,躬身道:“沒有侯爺命令,若依不可擅闖。”

“沒事。”

“你家侯爺的旨意,還能大的過孤的旨意不成。”

朱標看向若依擺了擺手,隨即,便是看向抬起眼眸道:“開門,隨孤進去。”

“遵旨。”

若依的眼中閃過一抹無奈,但又是閃過一抹好奇,隨即,便是推開了藏書閣的大門。

“嘭!”

入幕,朱標剛剛踏進藏書閣,便是渾身一震,眼中又是水霧瀰漫,就連一旁的若依都是覺得,這藏書閣之中,似乎瀰漫一股悲傷。

只見眼前,入目便是一幅巨大的書卷,掛於藏書閣的牆壁之上,再者便是合起的書卷,放眼望去,滿是書卷,密密麻麻,填滿了整座藏書閣。

“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衛之臣不懈於內,忠志之士忘身於外者,蓋追先帝之殊遇,欲報之於陛下也。誠宜開張聖聽,以光先帝遺德,恢弘志士之氣,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義,以塞忠諫之路也。”

“臣本布衣,躬耕於南陽,苟全性命於亂世,不求聞達於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顧臣於草廬之中,諮臣以當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許先帝以驅馳。後值傾覆,受任於敗軍之際,奉命於危難之間,爾來二十有一年矣。”

“先帝知臣謹慎,故臨崩寄臣以大事也。受命以來,夙夜憂嘆,恐託付不效,以傷先帝之明,故五月渡瀘,深入不毛。今南方已定,兵甲已足,當獎率三軍,北定中原,庶竭駑鈍,攘除奸兇,興復漢室,還於舊都。此臣所以報先帝而忠陛下之職分也。至於斟酌損益,進盡忠言,則攸之、禕、允之任也。”

“這是武侯的出師表!”

朱標倚在門上,眼眶又是佈滿淚水,仍然記得那一年。

“兄長。”

“古今往來,你覺得誰是英雄?”

那一年的濠州城中,不過孩童的朱標,看向身旁比他大一點的蕭寒,好奇的問道。

“英雄,那可太多了。”

“歷朝歷代以來,皆有英雄。”

蕭寒微微一愣,便是摸了摸朱標的腦袋,隨即,又是輕聲笑道:“可唯有一人,乃我此生之目標,我之心神嚮往。”

“臣本布衣,躬耕於南陽,苟全性命於亂世,不求聞達於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

蕭寒微微躬身,看向朱標笑著作揖道。

“武侯!”

“諸葛丞相!”

“出師表!”

朱標的眼前微微一亮,但又是皺了皺眉頭道:“可出師表太長了,我記不住。”

“出師表,從來都不長。”

蕭寒又是摸了摸朱標的腦袋,方才笑道:“畢竟,伱嫌棄它長,有人嫌它短,各有各的論法。”

“就像兄長,從來都不覺得出師表長。”

朱標若有所思的看向蕭寒笑道:“除了兄長,標兒覺得後主劉禪也不覺得出師表長。”

“遺憾總是貫徹人生始終。”

“所以,這便是我為大明留下的瑰寶。”

便是此時,蕭寒慢悠悠的走了過來,隨即,便是拍了拍朱標的肩膀,笑道:“既然來過了,不如進去瞅瞅,看看我三載的心血。”

“三載歲月,畢生心血。”

“我豈能看得完。“

朱標回過神,卻是微微搖頭道。

“三載歲月,卻並未我畢生心血。”

蕭寒的眼中,又是升起一抹遺憾,可隨即,嘴角又是勾起一抹笑容道:“但還有時間,總能搞定。”

“洪武大典。”

“便是眼前的這些書卷吧。”

朱標指向藏書閣中的藏書,又是轉頭看向蕭寒,輕聲道:“這才是你為大明準備的洪武大典吧。”

“嗯。”

“囊括經史子集,這些繁重的事務,還是得找人去安排。”

“所以,後續的洪武大典,乃至於開篇,都是為天下的正學,將其完全融為一書。”

“但唯有這藏書閣,乃是我日夜傾注的心血。”

“畢竟,洪武大典除了歌頌陛下的文治武功,還當為後世子孫留下知識。”

蕭寒瞥了一眼朱標,便是點了點頭笑道:“就算是滄海桑田,千年萬年,洪武大典早已消失在史記的雲海之中,但這些曠世之學,必將完整留存於史記之中,那我蕭寒這一生,縱然無功,但亦無過,對得起天下蒼生,對得起後世萬民!”

“所以,請編洪武大典,你整整準備了三年。”

朱標依舊紅著眼眶,看向蕭寒聲音沙啞道。

“嗯。”

“但那個時候,從未想過,我的身子骨會這麼差,還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蕭寒又是感慨的看向朱標笑道。

當真是比起天意,蕭風雪始終輸了一籌。

本就元氣不足的蕭寒,在經歷揚州之行,更是元氣大傷,身子骨徹底落下了病根。

關於這一點,蕭寒當真是有點無奈,往日就算是寒冷,但也不至於舉步維艱,但最近幾日,老是感覺有點頭暈目眩,昏昏欲睡。

甚至,晚上房間之中,炭火直加,溫度上升,蕭寒還是覺得有點冷,那還能如何?

賭命局,始終是賭命局。

以命硬贏一局棋,付出的代價,卻是極為昂貴,究竟值與不值,蕭寒也說不明白。

但想想,不管是今生,還是後世,蕭寒的身份,都從未變過,那便是華夏子民!

所以,若是不能改變歷史的走向,那這一路走來,華夏仍然還是故步自封,那他的穿越,還有何意義?

那就徹底瘋狂一次!

“你大可以好好修養,為什麼這麼著急?”

朱標還是忍不住看向蕭寒問道。

朱標始終想不明白,蕭寒為何這般著急,明明可以再慢一點,可以徐徐圖之,為什麼就偏偏這麼急功近利!

更是嚴重損耗自己的身體!

“我想讓大明更強一點。”

“我想你不用被人鉗制。”

“我想讓後面的故事,不用太過於悲傷。”

蕭寒看向眼前的藏書閣,眼中閃過淡然,方才搖頭笑道:“若非這些,我想沒有什麼理由,可以說服我。”

“這個世道,就算是再亂,我也可以保全自己,獨善其身。”

“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就如李先生,劉夫子,只要對自己有利,什麼都可以放棄。”

蕭寒緊了緊身上的衣袍,又是坐在門簷上,蜷縮成一團,看向院落之中的飄雪,眼中透射出一抹複雜道:“甚至,我也是這般。”

人性總是充滿複雜。

就連最初的蕭寒,內心報以最堅定的想法,便是能善終於洪武年,不死在朱元璋的手中,那就是賺翻了!

畢竟,對於老朱的歷史,始終讓蕭寒輾轉難眠,心有忐忑。

但這一路走來的遭遇,改革之困難,就連蕭寒自己都未曾感覺到,他已經從一個精緻的利己主義者,變成了心有家國,為國為民的肅寧侯蕭風雪!

彷彿已經忘卻自己初衷,忘記了世態炎涼,世風日下。

其實,那一日李善長的府上,蕭寒喊出于謙的石灰吟,那內心之中的堅決,對於改革的信念,早已樹立,無人可以動搖!

也是那一日,蕭寒終於明白,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人,前仆後繼的捨生忘死!

比如,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諸葛武侯!

比如,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的于謙!

比如,萬千種種的後世英魂!

這便是華夏幾千年以來,最為樸素的道德觀!

什麼是最為樸素的道德觀?

那你可知,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

可知,國家養士,百五十年,仗義死節,正在今日!

可知,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可知,願擎三尺寒劍而立,與世間諸惡玉石俱焚!

可知,各國變法,無不從流血而成!

所以,從古至今,未必是每個人心中都裝著自己,也有俠之大者,為國為民的人,為了這天下前仆後繼,披荊斬棘!

這些便足以讓蕭寒的靈魂得以昇華。

“最初,我想博取名聲,使得我可以青史留名,讓人永遠銘記。”

“但現在想來,這又有什麼關係?”

“畢竟,我死後,哪管洪水滔天,就算是做的再對,做的再多,後世愛我者,依舊愛我,後世謗我者,依舊謗我。”

“那我為何不直接放棄?”

“因為,我是人吶。”

“我是這浮世萬千之中的人吶。”

“我永遠無法忘記,寒風肆虐,我孤苦伶仃,若非爹孃將我帶回家,天下何來肅寧侯,何來蕭風雪。”

“那我做這些事,何嘗又不是為了我自己。”

“所以,自那日李先生府上,我對於生死名聲,早已置之度外。”

蕭寒又是緩緩起身,看向眼前的落雪,嘴角又是勾起和煦的笑容道:“畢竟,眼前的這座天下,才是我蕭寒心之嚮往,我所能做之事,也是從此刻起,至於藏書閣之中的心血,才是我唯一能留給後世的瑰寶。”

“兄長!”

“哪怕遍訪天下名醫,哪怕求盡天下,我也絕不放過任何機會!”

朱標卻是一把抓住蕭寒的胳膊,搖了搖頭,聲音沙啞道:“想想爹孃,想想淸靈,想想我們這些兄弟,你捨得麼?”

“我會好好修養。”

蕭寒微微一愣,方才輕輕點頭笑道。

至於一旁的若依,也已經是淚流滿面,原來,事有因果,怪不得,蕭寒日夜操勞

“別哭。”

蕭寒轉頭看向哭的極為傷心的若依,輕輕為其擦拭眼淚,隨即,又是無奈的笑道:“你這搞得,我好像立刻就要死了。”

“侯爺,您吉人只有天相,不許亂說!”

若依的眼淚依舊止不住,但還是看向蕭寒,猛地搖頭道。

“嗯。”

蕭寒微微點頭,便是不在說什麼,全憑天意吧。

“太子殿下。”

“宮中的御醫,已經全部請過來了。”

此時,童章舜也是回到了蘇寧侯府,隨即,便是快步走了過來,看向蕭寒與朱標,微微躬身道。

“請御醫幹嘛?”

不待朱標開口,蕭寒便是微微一愣,看向身旁的朱標,頓時恍然大悟,隨即,便是搖了搖頭道:“沒用,讓他們回去吧,我的身體,我自己明白。”

“那也得御醫瞧過再說!”

朱標倒是果決的擺了擺手,隨即,便是看向童章舜道:“請御醫去臥房,孤與蕭侯,稍後便過來。”

“遵旨!”

童章舜看都沒看蕭寒,便是看向朱標抱拳道。

這一次,童章舜不能聽蕭寒的話,畢竟,事關蕭寒的生命,馬虎不得,而就算是事後蕭寒要算賬,童章舜也無怨無悔!

“遵旨?”

“你小子真拿自己當皇帝了?”

蕭寒瞥了一眼童章舜,便是搖了搖頭,方才看向朱標,沒好氣的說道:“這點小事,連番下旨,你想讓全朝廷都知道,我生病了?”

“關於你,就不是小事。”

朱標看向蕭寒,鄭重的搖了搖頭道:“而且,下旨是我的事,你管不著,安心養病,別在操勞了,若有事,讓我來。”

“我不擔心朝廷知道。”

“我擔心爹孃知道。”

“你是不是傻?”

“要是爹孃知道,這事就更大了。”

蕭寒翻了翻白眼的看向朱標道。

“你以為瞞得住?”

朱標倒是不在意,反倒是嘆了口氣道:“就算沒有這幾道聖旨,朝廷上下都瞞不住,更何況爹孃?”

“那也得盡力瞞一瞞。”

“爹那邊倒還好說,畢竟是老爺們,但娘”

蕭寒欲言又止的看向朱標,搖了搖頭道:“孃的身體也不好,要是出點事,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放心。”

“娘好歹經歷過大風大浪,但現在重要的是你!”

朱標仍然擺了擺手。

馬皇后可沒有蕭寒這般體弱多病。

“行吧。”

蕭寒無奈的點了點頭,畢竟,朱標下了決心,朱元璋都無法動搖,更別提蕭寒。

“對了,老五最近在幹嘛?”

隨即,蕭寒又是轉頭看向朱標問道。

“除了大本堂,他還能幹嘛?”

朱標瞥了一眼蕭寒,便又是想了想道:“除了大本堂,這小子整日就知道研究醫書,爹對他都不滿很久了。”

“研究醫書。”

但蕭寒卻是眼前一亮,隨即,便是看向朱標道:“標子,李希顏夫子的課,固然重要,但我也不是不能教,所以,你讓老五來肅寧侯府,我親自教導!”

人還得去醫院吊水,剩下的一章,晚點更,抱拳了兄弟們,求求月票,推薦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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