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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的這一生,充滿了坎坷與傳奇。

相較於眼前的這座天下,可能在老朱自己看來,他失去的更多。

蕭寒將朱元璋的過往,一筆一筆的記了下來,心中也是感慨萬千。

至於馬皇后與朱標,那也早已是熱淚盈眶。

倒也不是第一次聽朱元璋提起,可每次朱元璋提起時,他們的心總會揪一下。

“咱的爹孃是十月初八餓死的,死的時候,都喝不上半碗米湯,是咱的二哥脫下了自己的衣服,給咱的娘裹的腳,兩尾蘆蓆下的葬。”

朱元璋的眼睛朦朧,一抹淚光湧動,隨即,又是抬起眼眸,看向朱標,還有蕭寒道:“大明的基業,就建立在咱爹孃的骸骨之上,建立在千百萬蒼生百姓的骸骨之上。”

“所以,標兒,不僅僅是你,乃至於你的諸多兄弟,還有我大明的後世子孫,都要記住,抬起頭時,要對得起天道蒼蒼,低下頭時,要對得起這地下的先人,還有這萬千的黎民百姓。”

朱元璋的聲音有些哽咽,但還是將朱標拉到了自己的身邊,一字一句的說道。

“爹,兒子一定會對得起爹的教導,對得起這天道蒼蒼,對得起這天下的黎民百姓,更要無愧地下的先人。”

朱標已經是潸然淚下,更是直接跪倒在朱元璋的身前,猛然叩首道。

這一跪,跪的並不是老朱,跪的是他朱標的良心,跪的是泉下有知的爺爺奶奶,也跪萬千蒼生。

“微臣一定好好輔佐太子殿下。”

“絕不辜負陛下之期望!”

朱標已經站出來表態了,那蕭寒自然不能冷眼旁觀,隨即,便也是看向朱元璋,躬身道。

畢竟,蕭寒是朱標的鐵桿,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那就必須得拿出個態度,不然,老朱又怎麼可能會放心?

“你這些話,留著跟老大說吧。”

“反正伱又不為咱出謀劃策。”

朱元璋抹了抹溼潤的眼眶,這才躺回了榻上,擺了擺手道。

“陛下說的哪裡話,若是陛下需要臣,臣自當鞠躬盡瘁”

蕭寒又是看向老朱,嘮起了那些話術,但還沒等話說完,老朱便戲虐的看向蕭寒道:“那咱等會就下旨,讓你不眠不休的處理中書省的政務,你也就能做到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如何?”

“為陛下效力,臣之榮幸也。”

蕭寒真想給老朱一個大逼兜,但這個逼兜打完,他也就不用保命了,所以,便又是板了板臉色,看向老朱拱手道。

“別裝了。”

“自開啟國以前你就開始裝,裝到現在了,你累不累,反正咱是挺累的,每天陪著你裝。”

朱元璋頓時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隨手拿起旁邊的枕頭,直接拋向蕭寒,又是笑罵道:“咱沒你想的那麼小心眼,況且,你還是咱親手養大的孩子。”

“嗯?”

馬皇后與朱標倒是對視一眼,眼中紛紛閃過一抹奇色。

今日的朱元璋,怎麼與蕭寒講起了這些?

“陛下.”

蕭寒有點尷尬的看向朱元璋,又是撓了撓頭。

“行了,咱今日跟你交個底,今年分封諸多功臣,咱為什麼頒佈免死金牌?”

“無非就是想保全這群老兄弟,畢竟,那都是跟隨咱同生共死過的兄弟。”

朱元璋又是瞥了一眼蕭寒,便是擺了擺手道:“咱想讓他們富貴一生,安度晚年,甚至,綿延子孫。”

“因為,咱的這座天下,他們厥功至偉,所以,縱然他們多行不法之事,咱都是對他們寬容要加。”

“但咱真的能不恨?”

“咱這輩子最恨欺壓百姓的臣子。”

朱元璋的眼中,劃過一抹震怒,拳頭更是緊緊的握在一起!

元朝的苛捐雜稅,讓百姓民不聊生,幼年的朱元璋更是深受其害,那心中對於貪官汙吏的恨意,自然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可隨即,朱元璋的眼中,又是閃過一抹無奈,緊握的拳頭,也是緩緩鬆開。

“可他們不僅僅是咱的臣子”

朱元璋輕輕嘆了口氣。

“窮人乍富,不知所措。”

蕭寒與朱標微微對視一眼,便是看向朱元璋,微微拱手道。

“嗯,還是吃了沒讀書的虧。”

“但想想也對,連年打仗,都在疆場廝殺,又能讀過幾本書?”

朱元璋沒有反駁,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道:“後來,開了國,他們開始享受,又怎麼可能靜下心讀書。”

淮西二十四將,自追隨朱元璋,便是一路橫行天下,戎馬疆場,為大明,為朱元璋立下了汗馬功勞。

但疆場連番得勝,最容易助長囂張氣焰,特別是這二十四將的戰績,拉出任何一位,都是極為能打的主,可不更加囂張?

所以,大明剛剛開國,便有了勳貴侵佔百姓田畝之事,那真是氣壞了朱元璋,隨即,便是下旨清退田畝,賠償百姓損失,這件事才不了了之。

還是那句話,窮人乍富,又是開國功臣,一時之間,目中無人,倒也正常。

“其實,以你的聰明才智,應該明白咱想說什麼。”

朱元璋抬起眼眸道。

“微臣明白。”

蕭寒點頭躬身道。

朱元璋的意思,不就是他不想做趙匡胤,不想做劉邦,這還用理解麼?

但蕭寒信麼?

當然不可能!

就算是朱元璋說的天花亂墜,蕭寒還是堅持己見。

原因?

歷史雖然不能全信,但卻可以參考,畢竟,洪武朝可是死了十幾萬官員,開國功臣有幾個能安享晚年?

可蕭寒不能表露出來,反正老朱說得對,是他蕭寒自己想多了。

畢竟,要保命,就不能忤逆了皇帝的意思,至於信不信,還不是全看自身?

“嗯。”

朱元璋先是點了點頭,又是沒好氣的看向蕭寒,笑罵道:“混小子,別老是讓咱提醒你。”

“叔叔。”

蕭寒果斷喊出道。

朱元璋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好小子,有前途。

“行了。”

“聽標兒說,你今日準備親自為嬸孃下廚?”

等蕭寒與朱元璋聊完,馬皇后才走了過來,看向蕭寒柔聲問道。

“嗯。”

“好久沒有下過廚了,嬸孃可不能嫌棄。”

蕭寒看向馬皇后微微點頭道。

“怎麼可能嫌棄,你有這份心,嬸孃都很開心。”

馬皇搖頭笑道。

“我會嫌棄啊,燒的好吃點。”

朱標眨了眨眼睛,便是看向蕭寒道。

“那就讓御廚,為太子殿下單開一桌了。”

蕭寒瞥了一眼朱標,方才陰陽怪氣的說道。

“那就單開一桌,正好常家妹妹與徐家妹妹晚上要來,我就跟他們一桌了。”

朱標也是不甘示弱,當即,便是看向蕭寒反擊道。

“那風雪身為臣子,自然不能反駁太子殿下,只能隨了太子殿下。”

蕭寒嘆了口氣,便是神情有些蕭瑟道。

“轟!”

朱標頓時不可思議的看向蕭寒,這種話都能說得出口,不是喊標子的地方了,是吧!

“嗯?”

果不其然,馬皇后緩緩看向朱標,眉頭更是微微一挑道:“怎麼,太子殿下要以勢壓人?”

“娘”

朱標的眼中,頓時閃過一抹無奈,隨即,便是連忙看向馬皇后解釋道:“兒子就是想跟風雪開玩笑,什麼時候以勢壓人了?”

朱標的確有點冤,明明大家都在開玩笑,你蕭寒突然給我玩一手釜底抽薪,那這還怎麼玩?

“要不,上來躺會?”

朱元璋先是看了一眼馬皇后教訓朱標,又是轉頭看向蕭寒,指了指自己旁邊的坐榻問道。

“也成,謝謝叔叔。”

蕭寒點了點頭,沒有拒絕,便是直接葛優躺,姿勢順滑,那叫一個安逸。

“對了,改革貨幣交易體系,你們最近研究的如何了,究竟能不能行?”

便是此時,朱元璋又是想起了改革貨幣交易體系,便是轉頭看向蕭寒問道。

“當然可以,明年年初,就可以將金陵作為改革貨幣的試驗城,而等這場大雪過去,就可以打造貨幣的最初模板,加以印刷。”

蕭寒思索了一下,便是看向朱元璋笑道:“只不過,貨幣交易體系,不能由戶部監管,而是要單獨拎出來。”

“為什麼?”

朱元璋微微一愣,倒是疑惑的問道。

戶部掌管天下財政,而戶部尚書呂昶,又是朱元璋的老臣子,更是幫朱元璋解決了很多麻煩的事,所以,既然戶部掌管天下財政,那將貨幣移交戶部,統一管控,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這就是為什麼朱元璋想不通,蕭寒想將貨幣交易體系拎出來?

“叔叔,您想一想,戶部每日的事情有多繁重,主管天下財政,這可不是一項簡單的差事。”

“所以要是將貨幣強行納入戶部之中,有可能會適得其反,使得戶部原本的主職工作,都會受到影響,那對於天下,可不是一件好事。”

“畢竟,貨幣交易體系,最重要的便是交易與體系,開創交易市場,發行貨幣,還有配套的體系,一個都不能少,那您覺得,戶部忙得過來麼?”

“而且,就算是強行融入戶部,那戶部的權利,就相當於又翻了一倍,且不說權力的增多,人心的貪婪。”

“就單單去說貪汙,戶部體系如此龐大,如何能顧得過來,而一旦有人貪汙,加大印刷貨幣,那您覺得,會造成什麼後果?”

蕭寒搖了搖頭,看向朱元璋問道。

“別賣關子,繼續說下去。”

朱元璋翻了翻白眼道。

後果?

老朱怎麼知道什麼後果?

若是他知道,還用得著蕭寒?

畢竟,老朱的經濟意識,從歷史上就能看得出來,出了奇的差,要不然,大明寶鈔,多好的玩意,硬生生玩廢了。

“因為,一個不慎,便是牽一髮動全身。”

“畢竟,戶部主管天下財政,還有發行貨幣,監管貨幣,監管交易市場,如果有人貪汙,您可以一個字,殺。”

“但這座天下,就要引發一場動盪,貨幣交易體系,乃至於戶部,就可能會因為一點點貪汙,從而徹底崩塌。”

蕭寒點了點頭,便是一口氣將這些全部講述了出來道。

其實道理不難明白,老朱應該也明白了。

這就是相當於,中書省以及六部,各司其職,統一排程,雖然是為了分化權力,但也能使官員,最大程度的盡職盡責,而非一心二用。

畢竟,你總不可能給戶部的官員,頒佈一道刑部的差事,這不是亂了套?

“咱明白你的意思了,而你要是討論什麼貨幣崩塌,咱肯定不明白。”

“但你要是說權力,那咱想都不用想,這就是杜絕戶部做大,畢竟,主管的事物越多,他們的權力也會越大,這樣於國,可不是一件好事。”

朱元璋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權力。

大明朝,沒有人比老朱更懂權力。

談到這一茬,他老朱可就不困了。

“叔叔說的不錯。”

“財政對於國家的影響力,向來是空前絕後的大,畢竟,這其中包含了太多的事物,而將這些事物通通交由一部,那一旦生出亂子,將是後患無窮。”

蕭寒點了點頭道。

人這一輩子,最直觀一點,都是在為兩點而努力,一個是權力,一個是財富,而這兩者合二為一,才是最為恐怖。

所以,國家的經濟脈絡,絕對不能掌握於一部之手,而是要分工其職,在創立統一的監管部門,統一監察,這樣才能保證,利益最大化,損失最小化。

畢竟,貪官墨吏,永遠無法杜絕,不管是哪朝哪代,還是後世,都無法做到真正的杜絕,但只要你能把控住市場經濟趨勢,別讓它崩盤。

那衍生出來的小小動盪,不過是一點浪花,又怎麼可能掀起滔天之浪。

“你說的有道理。”

“那這官員,咱又該頭疼了。”

朱元璋點了點頭,又是輕輕拍了拍腦門,頓時有點頭痛。

洪武朝的官員,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那可都是緊俏貨,至於原因,你問問朱元璋?

“確實,這也是個麻煩事,但有困難,那就克服困難,事在人為嘛。”

被馬皇后教訓完的朱標走了過來,先是沒好氣的拍了拍蕭寒的肩膀,方才看向朱元璋笑道。

“嗯,說的不錯,事在人為。”

“但你有沒有想過,如何篩選品行良好的官員,一旦是個道德敗壞之徒,那所有的努力,都將付之東流。”

朱元璋的眼中,又是泛起一抹無奈,這才是他最為擔心的事。

雖然,老朱不懂經濟,但最起碼的觀點,他又怎麼可能不明白?

正所謂,財帛動人心,而為了銀子,鋌而走險的官員,並不在少數,所以,一旦選錯了官員,那就是一棍打回原形。

朱標也是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已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若是真的選錯了官員,只能認。

“總會有辦法,活人還能被尿憋死不成?”

蕭寒倒是擺了擺手,坐起了身子,給朱標騰了一點地方,才繼續道:“而如果明年開春,還是找不到合適的官員,那就請叔叔,將戶部尚書呂昶先調過來。”

“呂昶。”

朱元璋微微思索了一下,便是眼前一亮,隨即,看向蕭寒與朱標道:“你們覺得,太常寺卿呂本,如何?”

“不熟。”

朱標如實道。

太常寺卿呂本,在朝中為人低調,幾乎不太冒頭,所以,朱標只是有點印象。

而且,這點印象,還是因為呂本是江南文壇之首,要不然,就以呂本的低調,朱標怎麼可能認識?

“呃呃。”

蕭寒愣在了當場,隨即,便是捂了捂眼睛,其實,到現在為止,蕭寒最不想聽到的人,就是這個太常寺卿呂本。

而且前兩日,蕭寒還和秦晉兩王,私下做了個交易,準備弄死這個呂本。

畢竟,這個呂本不死,蕭寒於心難安,但現在聽朱元璋提起,蕭寒藏在衣袍下的手,微微攥了攥,眼中更是閃過一抹不易覺察的寒芒。

“叔叔,風雪覺得可以用。”

“但是為了保證貨幣交易體系,叔叔可以將太常寺卿呂本調往戶部,將呂昶調過來,等一切井然有序,再做安排。”

蕭寒的嘴角勾起笑容,便是看向朱元璋提議道:“畢竟,戶部尚書呂昶的本事,叔叔應該比我們更瞭解。”

“確實。”

“呂昶的能力,不容置疑,那就按照你說的辦,剩下的等到日後再調整吧。”

朱元璋點了點頭,呂昶的能力,那可是眾所周知之事,而且,元朝時期,這位就已經在擔任戶部尚書,要不然,朱元璋不可能將戶部交給呂昶。

“遵旨。”

蕭寒與朱標一同起身,看向朱元璋微微躬身。

“嗯。”

“去準備吧,咱也有點餓了,其他的咱不管,但咱的大餅,一張都不能少。”

朱元璋的臉上,也是露出笑容,隨後擺了擺手,示意蕭寒去廚房準備。

“兒子也去幫幫忙,反正咱們老朱家,沒有那些破規矩。”

朱標也是笑著看向朱元璋說道。

“嗯。”

朱元璋隨意的擺了擺手,蕭寒便和朱標去了小廚房。

“太子加侯爺,還會燒火做飯,這要是傳出去,估計能驚掉很多人的下巴。”

坐在一旁的馬皇后,也是緩緩起身,來到了朱元璋的身邊,啞然失笑道:“這要是讓那些孩子們知道,今天這頓飯,是太子殿下和蕭寧侯一起燒的,估計連筷子都不敢動。”

“那是孩子們的事,咱們不管。”

朱元璋依舊慵懶的靠在榻上,隨即,又是懶洋洋的說道:“咱們倆就負責吃好喝好,反正,日後再想等他們下廚,可就不太容易了。”

“嗯。”

“不過也不能讓老大太過於操勞。”

馬皇后點了點頭,她自然明白朱元璋的意思,隨即,又是叮囑了兩句道:“畢竟,年紀還小,要是操勞過度,以後想補回來,就很難了。”

“那是咱親兒子,咱當然知道。”

朱元璋翻了翻白眼,方才直起身子,又是拍了拍馬皇后的手道:“況且,還有風雪那個小子,從旁協助老大,咱放心,老大也不會太累。”

“這倒也是。”

馬皇后贊同的點了點頭,畢竟,蕭寒這孩子,的確讓人挺放心。

“不過,你今天得收斂點脾氣,別老是板著一張臉,看著讓人心煩。”

隨後,馬皇后又是看向朱元璋說道:“大兒媳婦,還有二兒媳婦,還有老三的那個青梅竹馬,風雪的那兩個媳婦,再加上你老兄弟的兒子們,今天可都要過來,所以,別一上來就耍你的皇帝威風。”

“聽你的,咱無所謂。”

朱元璋無所謂的點了點頭,但又是思索了一下,便是看向馬皇后問道:“把馮誠那小子也叫過來,讓他們熟絡熟絡。”

馮誠,宋國公馮勝的侄子,追封郢國公馮國用的兒子,正兒八經的淮西子弟。

“嗯,那你躺著吧,我也過去小廚房看一眼。”

馬皇后點了點頭,便是拉過一旁的被子,為朱元璋披在身上。

“嗯。”

朱元璋也有了一些睏意,隨即,便是沉沉的睡了過去,畢竟,他這個皇帝,絕對稱職,而要不是最近太子監國,他哪裡能睡得這麼香?

“話說回來,既然已經定了應天為交易試驗城,那貨幣的價值,定了沒,還有交易市場,你準備定在哪裡?”

小廚房之中,朱標靠在案板前,看向忙碌的蕭寒,出聲問道。

“貨幣的價值,當然得和你商量,至於交易市場,最大程度的節約成本,那就定在菜市,朝廷加以整修,就可以用。”

蕭寒取過菜刀,邊切菜,邊說道。

“嗯。”

“這樣的確可以節省不少的銀子。”

朱標點了點頭,並沒有反駁,至於貨幣的價值,只是思索了一下,便開口道:“而貨幣的價值,你覺得多少合適?”

改革貨幣交易體系,本來就是蕭寒所創,所以,蕭寒懂得更多,那身為門外漢的朱標,只能虛心求教,並非指點江山。

“一兩黃金,可以換多少銀子?”

“一兩銀子,可以換多少銅錢?”

蕭寒將切好的菜裝盤後,才轉頭看向朱標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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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句嘴,兄弟們,加群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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