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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育課上,太陽如驕似火,熱氣逼人。
江佳在北方凍成狗,陳佳在南方熱成狗,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
1500米,跑圈圈。
陳佳生無可戀的表情,心裡在瘋狂的罵罵咧咧。
學校學習就好,跑什麼1500米,又不是體校。
廟小妖風大,該跑的還是一樣要跑。
靠著心裡那點怒火,堅持!
之前新聞有一個人因為不想和別人打招呼,裝瞎好多年。現在陳佳想裝瘸子,逃過此劫。
元夏氣都喘不過來,但嘴是一直沒有停。
10分鐘裡9分鐘在罵人,罵老師,罵學校,罵跑得快的,罵找理由不跑老師居然同意的,罵發明跑步的。
那個樣子,像隔壁老王開車。罵完前車,比他快罵人(丟雷螺母,開甘快,趕著投胎咩)
開比他慢罵人(開甘慢,隔壁是你親戚,甘你行邊邊拉!阻住曬!)
開得和自己一樣快罵人(你個芭蕉,想超我,我係都唔俾你超!哼!同我比你嫩D)
塞在路上,罵人(你想插隊,死都唔得插)
總之一句話,除了自己,其他人都系傻逼。
罵完前車罵後車,罵完後車罵旁邊的車,罵完旁邊還罵路人,罵完路人還是罵車上的人。
反正,目之所及,無一能倖免。
坐他車的人都不敢和他有眼神對視,分不清楚他到底是路怒症引發的更年期還是更年期伴隨的路怒症。
總之,坐他的車,自求多福。
一個正在口吐芬芳的女孩旁邊一定有一個看起來文文靜靜其實背地裡罵得比誰都狠的女孩子。
陳佳!
跑道上,烏泱泱的人頭。3000米的許多金已經不知是第幾圈追上元夏。滿頭大汗的對著元夏譏笑:“小元子,還能跑不跑!”
話音剛落,人已跑遠。
元夏本想抓他的手落在空中,到底是男女有別。
這慘絕人寰的折磨。
“你們昨日……戰……績如何……?”陳佳想轉移一下痛苦。
“不……廢……吹灰……力”
“勝……之不……武吧!”
兩個人都氣喘吁吁,精疲力盡。
“呵……看不起……誰,我快……快死了!你先走!”元夏停下來大口大口的喘氣,像離開水的魚貪婪的吸著生命之源。
跑步說話,更費勁!
“還能堅持?”陳辰又一圈追上來。
“你怎麼不……不舉手……之勞拉她走!”陳佳感覺自己的心臟快要炸裂,腳下跟灌了鉛一般沉重得難以抬腳。
“別說話,慢慢跑,別停,用鼻子呼吸。”陳辰放慢了速度,與之並肩。
“最後一圈,調整呼吸!”
“你跑你……”見幾個人超過自己,陳辰並沒有加速的意識,陳佳急了。
“陪你一起!”陳辰理直氣壯,步伐一致。
陳佳眉頭收緊,嗔怪:“誰……要你等!”
腳下的步伐在明顯在加速。
最終,在陳辰的陪同下,終於衝過終點按表的體育老師。
腿腳無力,奄奄一息的想要癱坐地上被陳辰一把撈起,倒靠在他懷裡。
猛烈跳動的心臟,氣喘如粗,陳佳無力掙扎。
許多金舔著冰棒坐在臺階上一臉壞笑的衝著陳辰,大家也跟著大聲起鬨。
原來他早跑完路程,純屬是陪她而已。
“別感動,我只是做了一個男朋友應該做的事!”
稍緩過氣,陳佳掙脫下來。陳辰體貼的遞過一瓶已經開好的水小聲嘀咕。
陳佳不客氣地拿過水,慢條斯理的喝了幾口:“別介意,我只是享受有男朋友的待遇!”
陳辰挑眉,唇角上揚;“慢點喝!”
落日餘暉映晚霞,一抹夕陽美如畫。
放學回家路上,陳辰一手用校服牽著坐在滑板上的陳佳,一手拿著手機接電話。
是小姨的電話。
小姨:“你在幹嘛?”
陳辰:“在遛狗!”
他回頭望了一下陳佳,笑著回電話裡的人。
小姨:“你養狗了?”
接著就聽到陳辰被什麼東西撞到‘喔’了一聲。
小姨問:“怎麼啦?”
“沒事,被貓抓了一下”
陳辰忍著手臂上被陳佳聞狗起舞發怒抓的痛處,卑微的撿起扔地上的校服。
話音落,又被抓了一下。
手臂紅了。
小姨:你養的到底是貓還是狗?
陳辰躲著:“忽貓忽狗!”
陳佳小聲警告:“你死定了!”
小姨突然激動,提高嗓門:“女孩吧!拍照給我看看!是那個說你輕浮的女孩嗎?”
“都說是貓,你沒事我掛了!”
說完就掛了,一點都不猶豫。對於小姨,打死不能承認。
陳佳笑眯眯的抓著他衣角質問:“在你心裡,我是阿貓阿狗?”
陳辰急中生智:“我懷中貓!”
“切,你怎麼不敢向你朋友公開我們的關係?”
“你不是說不公開嗎?”
決定在一起的那天就已經開誠佈公的達成共識,高考結束之前都不可以公開表明兩人的關係。
陳佳怕她媽,他怕小姨。
陳佳反問:“你想公開嗎?”
陳辰聞言一怔,他揉了揉她腦袋,笑了:“其實說真的,我有點後悔過早的向你表白心意,讓你現在患得患失的沒有安全感,增加了很多不必要的煩惱,我真該死!”
“所以……是要結束嗎?”陳佳垂下眼,聲線有些顫抖。
陳辰把手臂勾上她肩膀,一手拿滑板,在殘陽橙黃的余光中鄭重其事:“想都別想,我栽的樹,如果不是我乘涼,我希望它枯萎。我還要連根拔起,讓它的土壤一樣寸草不生!”
陳佳咬唇沉思後抬頭問:"你突然轉學回來的因為發現自己栽的樹快被別人乘涼了嗎?還是你乘涼了別人的樹被追趕落荒逃回來?”
“鉛中毒尚有依地酸鈣鈉可解,阿片類麻醉劑中毒也有鈉洛酮可解,苯二氧卓類藥物中毒有氟馬西尼可解,唯獨我喜歡你,無藥可救!無人可替!”
陳辰的深情款款換來陳佳煞風景的嬉笑:“你是知識淵博還是經驗豐富?”
陳辰無語:“你是豬!蠢得死!”
“我就是想不通,你不公開的理由!是因為不確定長久的事,不想搞得人盡皆知,免得日後難以收場嗎?”
陳辰被氣得咬緊牙關:“不是!是因為你不想公開,你連元夏都沒有說,你們形影不離的關係。所以,你不公開的理由是這個?”
仔細想想後睜大眼珠倒問。
“稍微親近一點就要掏心掏肺的無話不說嗎?這是病!要改!省得日後撕心裂肺!”
她已經很後悔跟元夏講的某些事,關於他的!
陳佳掙脫他的手臂。總感覺這個樣子像跟哥們相處一樣。別的情侶都是牽小手,十指相扣,面紅耳赤的。
“我怎麼聽這話感覺這位未經沙場的少女背後有著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我有什麼秘密?是你,在學校過分熱情,好像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男朋友的樣子。但一回家,就判若兩人,讓我搞不懂!”
陳辰聽完她的話停在她家門口發出盛邀:“那走,去我家?”
陳佳立馬警惕起來:“去你家幹嘛?”
自從發生那個吻之後,陳佳再沒有去過他家,他也沒有再叫過她去他家。
“把你腦子裡想的事做一遍,二遍,三遍!”
“你流氓!”陳佳倉皇而逃。
“你想什麼流氓事?”陳辰不知該笑還是哭。今後的意志力要加強,控制力要加固。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學校,飯堂裡,飯桌上,大家熱火朝天的乾飯。
“數學老師叫你幹嘛?”元夏啃著雞腿,狼吞虎嚥,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樣子,但仍相當關心一副食慾不振的陳佳。她百忙之中還抽空抬眸問。
許多金看熱鬧不嫌大:“不會是留堂了吧!數學考幾分?”
飯不言,食不語,陳辰深得他媽的教導。掀起眼皮瞥看陳佳一眼又低頭細嚼慢嚥。
不用猜也明白了個大概。
臨下課,那張被她蹂躪後塞進書櫃裡的試卷,上面醒目又刺眼的分數狠狠扎她心裡了!
陳佳夾了塊平常愛吃的西藍花舉在空中端詳,食之無味,嚼著好累,棄著好貴,人也快廢!
頷首搖頭,長嘆一氣:“在最差的學科裡遇到一位最好的老師,想不辜負他可又無能為力,這種感覺好比太監逛青樓,有心無力。”
為什麼有的人隨便考考都要比自己廢寢忘食努力考的分數高高了?
努力在天賦面前,不值一提!
語文好的人普遍文藝,英語好的普遍開朗,物理好的普遍聰慧,化學好的普遍樂觀,生物好的普遍靈巧,地理好的普遍理智,歷史好的普遍博學,政治好的普遍執著,而數學好的普遍變態!
陳辰除了不文藝其他都好,尤其是變態!
陳佳沮喪瞟一眼,後者不慌不忙,斯文得像個少爺。
“古代九尾狐狸的九條命,分別亡於語數外史地理化生。”元夏吃飽喝足,也心滿意足了。筷子一放,暢所欲言。
“命只有一條,但要命的事可不只一件!”
陳佳其實挺佩服元夏,天天嚷嚷著絕食,但餐餐光碟。張口要瘦下來好看,脫口就說餓死了。心裡從不擱事,跟魚的記憶似的。
不像自己,習慣用自虐的方式來懲罰自己的失敗,那種心跳持續抽搐的感覺上癮。
許多金眼睫半睨,表情吊兒郎當:“都是祖國的花朵,還用分數來劃三六九等。你知足吧!對你還苦口婆心的拯救,對我們不聞不問,讓我們自生自滅!”
元夏一針見血:“你是風油精和清涼油生的孩子嗎啊?那麼會講風涼話!說得好像你很喜歡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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