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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語中也聽不出思緒,吻她真的只是個意外,本意並非如此。
你……
陳佳聞言抬腳踢他。
不料,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陳辰早有預料地用腳壓制住。畢竟男女之間力量的懸殊,陳佳動彈不得。
莫名其妙的被禁錮,稀裡糊塗的被吻,都讓陳佳有種被羞辱的感覺。
她掙扎,頭頂傳來陳辰清冽的話:“聽說我是同性戀,和你哥,江佳。關於這件事,你怎麼看,有沒有什麼要說的?”
他放開了她,原地不動的立在那裡,看不清表情。
得到自由的陳佳氣勢洶洶想要尋仇的心瞬間被這話鬧得心裡竟不安的湧出愧疚。
人總要為自己說過的話,做過的事,付出代價。
原來一下午的陰陽怪氣是因為這個,原來自己的初吻不過只是被懲罰的手段而已,原來許風找他就是為了嘲笑他這個不存在的謠言。
陳佳深吸一口氣,輕輕的推開陳辰,支支吾吾:“呃,那個,真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
一片黑暗,一片寂靜,回應只有彼伏的呼吸聲。
“我並沒有說……你喜歡江佳,更加沒有……那個說你是……同性戀,我也不知道為何他們會有這樣的想法,我真的沒有……”陳佳努力的組織語言,口氣是真的無辜。
突然一股力量,她又跌進了一個溫暖寬和的懷抱裡。陳辰緊緊的抱著她,好久不說話。
這一下的陳辰有點像受傷的小孩,有點委屈的在陳佳肩膀上像貓咪一樣噌了噌。
“你在……幹嘛?”
陳佳小聲問。
陳辰極其低沉的聲音還前言不搭後語的從耳邊傳來:"你費勁的解釋,我感覺自己像個罪人……,我不管你出於什麼原因讓他們誤會,也不管你媽有多喜歡他,你都離他遠點!考慮一下……!”
“考慮什麼?”
“考慮我,如果你想談戀愛,只能考慮我!”陳辰直白又霸道。
陳佳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推出門了。
門裡的陳辰臉紅得火辣辣,心慌得熱騰騰的。
本來兩人朝夕相處挺好的,誰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他害怕,害怕後來者居上,害怕被先下手為強。
門外,陳佳半天沒回過神,好久都想不通為什麼給趕出來。
風吹葉落,心生波瀾。
一晚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的兩人各懷心事。
她在回味那個蜻蜓點水的初吻,雙緋通紅,在幻想以後,在憧憬未來。
他終於是喜歡她的!
他們到底是會在一起的!
可他為什麼說的不是喜歡你,而是考慮一下?
這邊的陳辰在反思,在懊惱。
是不是太草率了?
會不會太唐突?
不知道會不會嚇跑她?
是不是不應該推她出門?
會是情投意合的親密無間還是自作多情後的形同陌路?
二月十四的月亮,也大,也圓。
獨守浩瀚的星空遙望地上成雙成對的人兒。
有情人終成眷屬,你濃我濃,難捨難分。
都是一群被月老眷顧的幸運之人。
傳說中月老是一個美男子,掌管這世間姻緣。它和孟婆相戀遭天庭的阻礙,使得月老每走一步腳下都會生出荊棘。悲痛中他吐血將身邊的繩子染紅,這就是天上月老以血鑄就紅繩牽引姻緣。
而孟婆呢?在地上以淚為引熬湯斷情愫,兩人陰陽兩隔,永不相見。
現如今的老婆,大概就是始於月老,終於孟婆,所以叫老婆!
漫漫長夜,她在糾結,他在撓心抓肝的煎熬。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第二天早上,陳佳沒有等陳辰上學。
校園裡已是書聲琅琅,陳佳自嘲:比你優秀的人都在爭分奪秒的努力著,你還有心思在悲春傷秋的胡思亂想。
“怎麼樣?睡得好嗎?”剛坐下,元夏就出現。
學習好不好,但來得都挺早的。
元夏說早到是一種對學校的尊重,遲到是個人品德的缺失。
"好呀!怎麼會不好呢?昨天玩得瘋癲到不醒人事要許多金豬八戒背媳婦回去的又不是我!"
陳佳心虛的低著頭,濃重的黑眼圈堪比國寶。但一點也不影響她打趣別人。
“切!”元夏不爽地甩了甩陳佳高挑的馬尾,突然尖叫:"你脫髮好嚴重呀!還把手上幾根烏黑修長的髮絲遞給陳佳看。"
"大驚小怪,幾根頭髮而已。"陳佳掃開她的手,專心致志背單詞。
聽說新來的英語老師是個混血老外,但是中文說得賊溜。想想看中文博大精深都能被老外弄得明明白白的,咱怎麼就不能把英文整個清清楚楚呢?
"你知道嗎?掉頭髮是因為你沒有物件,頭髮預設為你出家了,所以開始主動脫落!"元夏輕言細語。
教室裡陸陸續續的同學都來了,她們也不在是同桌了。因為成績差異,老班採用等級劃分座位。
雙陳為前後桌,正中央,順數第三排陳佳,第四排陳辰。黃金位置,俗稱金山銀山,至尊學霸區。
多少家長求之不得的位置。
元夏則與金多多為伍,正中央第一排,也不知道老師依據是什麼?唯一可以解釋的大概是嬌小的體型,不必擔心擋後排吧!只是可憐天天被老師盯著。
何老實與英語課代表一起,文靜的女孩。坐陳佳右手邊同排,看來老班還是有考慮成績偏科互補。
最自由的,讓人羨慕的就是許多金。他和體育委員一起,坐在教室後門的第一排,像兩個戰士般保護著集體,這多少有點物以類聚的意思。
原本的座位已經被打四分五裂。用許多金的話是無孔不入的潛伏在各個角落裡。
元夏說這叫開枝散葉。
陳佳覺得這只是第一步,現在是分散在教室,以後分散在不一樣的大學,將來工作了,分散到不一樣的城市,想見一面都難。
這應該就是人們說的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臨近上課,陳辰無精打采的推著腳踏車出現在學校,遇到慌張的許多金。
早!
這句話雖然只是短短一個字,卻透露出掩飾不住的喜悅以及找到同盟的心安。這種感覺就像是上學遲到遇到同班同學,抄作業正好遇到好朋友也在抄,不是孤身一人作戰,而是同病相憐,相互依靠的安全感。
早!
陳辰眼皮都沒有抬,像個霜打的茄子,奄奄一息,毫無生機。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等到答案揭曉的那一刻,結果發現人根本就沒有出現。就如同信誓旦旦的想著這回肯定考個100分,結果卻忘寫名字。
白費心機一場。
"你們昨天怎麼樣?"許多金還惦記著賭注呢!
昨天見陳佳拋下許風跟陳辰回的家,他就感覺自己穩贏,開始後悔自己沒有賭大點。
"你和元夏怎麼樣?"陳辰停好車,大步流星的往教室趕。
偌大的學校,行人匆匆。
"我們大吵一架!她居然不看好你!"
聞言,陳辰停下腳步冷問:"那她看好誰?許風?"
許多金撇嘴:"她誰也不看好!"
陳辰繼續大跨步,不過面容緩解一點:"散光眼,所以目中無人。問題不大,可以拯救!"
許多金賤笑:"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看得出來,你是喜歡她的吧!"
陳辰再一次停下腳步,站在教室門口問:"那你看得出來她喜歡我嗎?"
他身形高挑清瘦,穿著白襯衫校服,書包鬆鬆垮垮的,逆著光,眼含笑意看的卻是教室裡突然抬眸的陳佳
"這個,呃……你自己在火爐邊上烤火,你這麼會感覺不到熱?"許多金邊說邊扒開他,快速的竄到自己位置上。
他還想說如果不敢確定她喜歡你,那就是她不喜歡你,但有點直白也有點殘忍還有點時間不允許!因為他已經聽到老班那破皮鞋發出獨一無二的走姿動音。
走廊空無一人。
毫不例外,最後一個的陳辰遭到老班目光如炬的疾言厲色。
"你今天怎麼不等我?"
老班走了,早讀下課了。終於逮著機會,陳辰從後面撩撥起陳佳高馬尾。
柔順的髮梢掃過修長的手指,他聲音輕柔。
陳佳後背突僵,沒有回頭:"我媽送我的!"
聲速緩亂。其實她也在猶豫該不該等他,在擔心見面該說什麼。
“嗯!那……你考慮……怎麼樣?”
“陳佳,上廁所!”元夏打斷了陳辰眼裡望眼欲穿的熱烈以及小心翼翼的求賢若渴的慌亂,解救了陳佳欲言又止不知從何說起的騎虎難下。
陳佳立馬起身,如釋重負:“走,剛好要去!”
陳辰哀怨的看著她們親密地手挽著手邁著輕快的步伐愉快的走出教室,消失視線裡。
好吧!大腸裡遺留的靈魂迫切的嚮往外面的光陰,這本身就是件正常不過的人間常事。
陳辰背靠後座,茫然的看著空著的座位,教室裡嬉戲打鬧著。
其實,答非所問也許已經給了答案,避而不談已經給了態度。越怕什麼就來什麼,也是人間常態。
如果你給媽媽發資訊,媽媽沒有回,你一般不會心慌,但如果你給喜歡的人發資訊,她很久沒有回,你肯定就心慌。
根本原因是因為你敢確定媽媽是愛你的,但你不能完全確定喜歡的人愛不愛你,只有不確定的東西才會讓人患得患失。
再回來時,已是上課了。
優雅漂亮的英語老師,黃波浪,藍眼睛,精緻的妝容。時尚的衣裙,永遠走在潮流前線。這樣對比下,學校其他的老師都顯得平庸不起眼。
是不是所有的英語老師都這般風情萬種,氣質非凡。
是腹有詩書氣自華還是顏值加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最為熱烈的,也是大家一致認為男才女貌的要數高三部教語文的蔣老師。
他,一手納蘭容若(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來秋風悲畫扇),一手倉央嘉措(世間安得雙全,不負如來不負卿)
為人風趣幽默,才華橫溢。經常上課上著就天南海北的聊起來。
他會講司馬懿40歲熬死44歲的政敵楊修,41歲熬死65歲想要除掉的曹操,47歲熬死39歲的曹丕,55歲熬死53歲的老對手諸葛亮,60歲熬死曹操的孫子曹叡,藉此給高三難熬的同學激勵。
他也會解釋對牛彈琴,並不是牛笨,是人蠢。
狗仗人勢,不是狗狂,是主惡。所以看問題不能只看表面,要看本質。
他會講竹子定律,循序而漸進,厚積而薄發。
竹子用四年的時間僅僅只長三厘米,從第五年開始,以每天30厘米的速度瘋狂生長,僅僅六週就可以長到15米。其實在前面的四年,竹子將根在土壤裡延伸了數百米。
也許你現在做的事情,暫時看不到結果,但是千萬不要放棄,你不是在成長,你是在紮根。
“不可一時之譽,斷其為君子,不可以一時之滂,斷其為小人,不可以一時之意,而自誇其能,也不可一時之失易,而自毀其志,早成者未必成,晚達者未必不達,年少不應自持,年老亦不應自棄!"這話陳佳特別想送給她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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