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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有一種專門拆散親子關係的怪物叫學業。
可是,山有山的高度,水有水的深度,風有風的自由,雲有云的溫柔,他們怎麼就不懂呢?
死灰復燃的元夏反手摟住陳佳,似有似無的看向許風,狡黠一笑:“今天情人節,你準備怎麼過?”
陳佳凝眉,聲音上揚:你摟著別人的女人很囂張哦!還是別人的女人被你摟在懷裡?那麼猖狂問我怎麼過!”
元夏大笑,捏著陳佳的小臉上下打量,無比惋惜道:“如果你是男的該多好呀!或者我是男的也好呀!”
陳佳挑眉嬉笑:“哪有什麼斷袖之癖,不過是想娶的人恰是個少年,哪來什麼百合之好,不過是想嫁的剛好是個少女!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公公母母?格局開啟,性別這塊,也別卡太死!”
元夏兩眼發光興奮又激動:“陳辰和江佳誰是攻?誰是受?”
陳佳收起笑意,甩開她手,端正身姿,嚴肅又認真:“所以,你信許風不信我?”
元夏試圖去拉陳佳的手,低聲掙扎:“無風不起浪嘛!”
許多金和何老實從天而降,嬉皮笑臉,居高臨下:“什麼浪?浪花一朵朵呀!”
“關你什麼事?擋我太陽了!”元夏翻著白眼,一把把他扯沙灘上。
許多金也不惱,順勢也就盤腿坐下來,看看邊上的狗尾巴草,抽了一根叼嘴裡,懶懶地遙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
暖暖的陽光,終於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花錢去海邊曬太陽,是真的舒服!
大家都相繼出現,唯獨不見陳辰,是去拯救地球了嗎?
陳佳東張西望剛想開口問就被何老實懟一袋紅彤彤的樹莓給誘惑了。
“哪裡摘的?又大又甜。好好吃!”陳佳淺嘗一顆,發自肺腑的誇讚。
元夏光吃不說,滿滿一嘴,說不出。
何老實隨意坐在陳佳邊上的沙灘上:“陳辰摘的,我只是送貨的!”
陳佳聞言扭頭問:“陳辰呢?”
“許風找他有點事?”何老實同樣想問,他也不知道前因後果。就是大夥砍完竹子回來的路上遇到許風,好像是特意來的吧!指名道姓的要陳辰聊一下。
他們學霸的事誰懂!
許多金嫌棄地給嘴角粘上果汁的元夏扔了包紙,心直口快:“有事?什麼事?衝冠一怒為紅顏!”
“啊!”元夏腦子沒懂。
但陳佳卻緊張的站起身瞭望四處,希望在人群裡找到熟悉的身影。
“在前面的竹林。”何老實好心提醒。
沒想到陳佳拔腿就跑,驚呆了眾人。
許多金擠眉弄眼:“猜猜看,鹿死誰手?花落誰家?”
周圍歡聲笑語,人來人往,海潮擁擠。
何老實漫不經心卻條條有理:“顯而易見,近水樓臺先得月,先來後到是陳辰,日久生情也是陳辰,還猜?”
元夏懂了,興奮地叫嗆:“大膽點!賭嗎?”
“你不同意?”
“你有異言?”
兩人同時不解的看向元夏,這板上釘釘的事,難道真是大家傳言的那樣嗎?
“我賭一杯奶茶!”許多金堅定不移。
小孩子都知道,我喜歡你才會對你好,我喜歡你才會接受你對我好。學校那麼多人,為何偏偏的就只對陳佳無微不至的關心,陳佳亦能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他的好。
“大方點,自信點,賭個全家桶好不好?”元夏勝券在握。
“你覺得陳辰會輸給許風?”
何老實不敢想象,難道青梅竹馬真的比不過天降?難道真的沒有人能夠抵擋住花言巧語?難道真的是烈女怕男纏?只要膽子大,癩蛤蟆也可以吃天鵝肉?
許多金也想問。
“剃頭挑子一頭熱,陳佳那麼高傲的人怎麼可能被逼就範。”
許多金表情如剛剛元夏一轍,相當藐視:“我以為你會選他,遊說陳佳,助紂為虐!你們最近不是挺火熱嗎?”
元夏一本公正:“熟歸熟,賭歸賭,咱不能拿賭注開玩笑!”
許多金:“現在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何老實:“鷸蚌相爭漁人得利!”
許多金:“許風是落花有情,流水無意?”
何老實:“嗯,竹籃打水一場空!”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
對詩呢!就那點墨水,顯擺!
“反正你們必輸無疑!”元夏站起身,勢在必得地宣告,昂首挺胸像戰勝的公雞,目中無人遠離手下敗將。
許風看不上,陳辰是看上也徒勞。我愛你,你卻愛著他,這不是很正常的社會現狀嗎?
許多金:“她是有內幕嗎?賭那麼大!”
如果真是那樣,這冤大頭也太悲慘了吧!
何老實也想不明白,陳佳到底喜歡誰?
事已至此,只能把希望寄託在陳辰身上,希望他力挽狂瀾,不僅僅是賭注,而是感覺,是尊嚴!
大家都帶著自己的戰利品前後來到露營地,開啟進食模式。
添油加醋,撒鹽巴,孜然粉,辣椒麵。
春天,野餐,美食。
一串串滋滋冒油香味撲鼻的羊肉串,直叫人垂涎三尺。還有飄香十里的竹筒飯。
人生得意須盡歡,胡吃海里需盡歡。
平日都是家裡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公主少爺們,此時出乎意料的倍感自豪。這大概就是老班的良苦用心。
大夥吃的津津有味,陳佳還沒有找到陳辰,彷徨在茂盛的竹林裡,心急如焚。
不知是海風吹走了訊號還是聳天的大樹遮蔽了訊號。
真的是中國聯通,你通我不通,客服訓練有條的(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遇到許風,是天意弄人嗎?
許風沒有理會她眼中的失落,嬉皮笑臉問:“要吃烤魚嗎?”
陳佳疏離又禮貌:“謝謝,我不吃魚!”
許風不在意:“我烤魚技術不錯,色香味俱全!”
“我不喜歡吃魚,無論是烤魚還是燒魚,跟技術沒關係,就像我不喜歡你一樣,和你優不優秀沒關係!”
陳佳見四下無人,覺得還是要當面說清楚,講明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顯得自己好像在欲擒故縱似的。
其實她喜歡吃魚,無論是清蒸,紅燒,還是剁椒。可現在脫口而出的口是心非,是不是有那麼一句話(愛之則懷覺其過,惡之則不知其善)
青春期的小女孩,哪懂得那麼多,口不擇言目的卻很明確。
許風慢悠悠走到她面前,唇角帶著散漫的笑意:“我知道,暫時而已!你早晚會喜歡我的!”
虛心竹有低頭葉,傲骨梅無仰面花,這盲目的自信是霸道總裁看多了嗎?
陳佳後退幾步:“我有喜歡的人,所以別在我這裡浪費時間!”
陳佳實話實說,但許風卻覺得是隨意編造拒絕他的謊言。就是真有喜歡的人,除了身邊的陳辰再無他人交集。而陳辰又是個同性戀,在剛剛的對話本人也沒有否認解釋。
所以,許風笑意更濃:“你知道我們今天那麼多人一起釣魚,我是釣得最多且最大的那個,所以,追你,我勢在必得!”
悠悠竹林,萬頃翠色,金燦燦的陽光透過葉間縫,星星點點,熠熠生輝。颯颯竹林風,穿堂而過,竹影婆婆。
美如畫,只是有個莽夫在收過路費般堵在路中央。
好狗不擋道。
“能不能借讓一下?”陳佳沒有逢場作戲的興趣,也沒有針鋒相對一決高下的好勝心,只想遠離他。
看清一個人就會變得沉默。
地上破土而出的竹筍,這個季節的溫度,陳佳穿著過膝的碎花小群。修長的小腳,纖細的胳膊露外邊。
可能是竹深樹茂,蚊蟲多,又是特招蚊子的O型血。她開始侷促不安的撓癢癢,早知道就不進來,早知道就不穿裙子。
元夏胡說八道,什麼海邊和裙子更配。
說什麼在最風華正茂的年紀不打扮得花枝招展,難道要墨守成規等到八十歲才打扮給孫子看嗎?
元夏強勢的把淡紫色的碎花裙塞給她,特意晃了晃自己穿著淺綠色的小花裙,揚言要一起穿姐妹裝。
結果,現在好了,意志不堅定的下場是奇癢無比。
“我知道你心裡是喜歡我的,只是鴨子嘴硬,看你手無足措滿臉通紅的樣子……”
“你是眼瞎嗎?看不到我是被蚊子咬到站立不安?還喜歡你,喜歡你把我比喻成魚?比喻成鴨?”陳佳忍無可忍,怒容滿面,聲音也隨著提高。
條條大路通羅馬,陳佳提著裙子往邊上跑,甩開許風。
“我是魚?也是你高攀不起的美人魚,才不會飢不擇食的咬你廉價的魚餌。你才鴨子,死鴨子,變不了天鵝狂妄自大巨醜無比的鴨公公!”
陳佳邊走邊發洩,就應該一腳踢過去,說不通就把他五督六脈打通,叫他聽不懂人話。
“你幹嘛?”陳辰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嚇陳佳一跳。
剛想問他為什麼消失那麼久又聽到陳辰語氣非常不好的諷刺道:“進來獻血?”
一個無恥。
一個無情。
男人果然沒個好東西。
看到陳辰和陳佳一起出現,許多金挑釁的朝元夏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一下午,除了給陳佳風油精外,兩陳又互不搭理。
他們三,就像是狗仔般無時無刻的注意著,像關注鬥獸場裡買了賭注的犀牛。
“跟我回家一趟,有點事!”臨近家門,陳辰突然發聲,表情很沉重。
是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但很嚴重的事嗎?
陳佳還是很自覺的尾隨其後。
橙黃的殘陽斜照在客廳。
譁!
陳佳站在門口看陳辰把窗簾全都拉上,然後走進她,越過她,把門也關上。
一臉的嚴肅盯著陳佳。
這是要密謀什麼不可告人的大事!
陳佳猜測。
幽暗的客廳,沒有開燈。陳辰脫了外套,一語不發的沉默著,一步步向她走進。
看不清陳辰的表情,但能感覺到他氣場與平日不同。陳佳有點小慌的步步往後推,這是被妖魔鬼怪附體了嗎?
“陳辰?”最後被逼到牆角無路可退的陳佳膽怯的用手戳了戳陳辰,聲線不穩的叫他名字。
即便光線不足但近在咫尺的距離,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一片漆黑
陳佳能感受到陳辰急促的鼻息,深邃的眼神裡帶著濃濃的怒氣。
他在凝視著她,隨著她的輕喚,雙手就被緊握。
在她想要反抗時,陳辰低頭,湊近。
冰涼的唇附上了她的唇,一閃而過。
那麼一瞬間,天昏地暗。
陳佳目瞪口呆,腦子一片空白。
我是誰?
我在哪裡?
在幹什麼?
統統不知道,只有砰砰直跳的心臟在提醒著她還活著。
剛剛還被自己喜歡的人帶著怒氣的壁咚了。
陳辰的氣息,四處蔓延。
自己的初吻,不復存在。
“你在幹嘛!”陳佳突然驚醒。
“在,懲罰一隻不聽話的野貓”陳辰添了添嘴唇,並沒有放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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