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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色眼珠子左右一轉,然後起身,花玦以為她不想聽自己無聊的說話,有些懊惱自己太過熱情,不過自己還真的是第一次嘗試和一個啞巴聊天,所以沒有經驗,想來是自己煩到了她。
誰料焉色徑直走到御藥司立著的藥櫃中,從最上面的第二格取出一隻紅色的瓷盒,遞給花玦。
花玦一愣,念生湊上前來看了看,然後指著上面的字道:“金蛇凍傷膏!哦……原來你是想拿這種凍傷膏給花玦用啊!”
焉色點了點頭,此刻陳藥師和小藥童已經抓了藥出來,他左手右手都提著一串捆綁好的藥包,然後笑著對花玦道:“他們這些御前侍衛,經常受傷的,到御藥司抓藥看病早已是家常便飯,也算得上半個藥師了。焉色給你的這種金蛇凍傷膏是凍傷藥中最好的,而且味道不刺鼻,是你們宮女會喜歡的,畢竟你們平日裡還要給娘娘們梳妝打扮,若是讓主子聞到你們手上刺鼻的藥味,可就不好了!”
花玦大喜,看了一眼身旁站得筆直的女護衛,覺得她人不壞,雖然不會說話,但也不嫌棄自己話癆,還肯指點自己用適合的藥,便拿著金蛇凍傷膏對焉色道:“謝謝你焉色!”
人和人之間的關係其實就是這般奇怪,有些人你僅憑三言兩語,短暫的相遇,就覺得她是個不錯之人,而這種直覺往往也不會錯。
而有些人,你初見就覺得她厭惡,最終多年再見,這種厭惡依舊不會消失,反而會越發的厭惡。
念生上前,接過了陳藥師給焉色開的大包小包的藥,然後衝花玦道:“你先好好養病,等過些日子,我再來瞧你!”
花玦點頭,目送焉色和念生離開。
陳藥師道:“之前你不在,雨薇來替你抓過幾次要給傾衣娘娘,聽說傾衣娘娘的病情又加重了?”
花玦皺眉,點頭道:“或許是天氣越來越冷的緣故,我家娘娘的舊疾又開始復發了,如今咳得厲害,之前抓回去吃的藥不見好轉,我看你給給她重新改個藥方才行!”
陳藥師皺眉道:“傾衣娘娘的病還真是難治,莫名其妙的好了,又莫名其妙的病重,我對她的病啊還真是無從下手。這樣吧,我再改改藥方,給你重新配幾副藥回去,你讓傾衣娘娘再吃吃看,看看能不能對她有用!”
“嗯,那就有勞陳藥師你了!”
之後花玦拿著陳藥師給開的新藥回了晨曦宮,將新藥熬煮端給了傾衣。
屋內傾衣咳個不停,她看了看站在門外的宮女,示意花玦關上房門。
花玦關上了房門,來到她的身旁服侍她喝藥,傾衣低聲道:“花玦,晨曦宮中有皇后派來的眼線,你我說話需得小心!”
花玦頓時明白,為何自己回來這幾日傾衣娘娘像變了個人似的,對她冷漠了不少,原來是因為晨曦宮中有皇后派來的眼線,所以她才故意如此。
她看到傾衣與自己說話之時並不咳嗽,便道:“傾衣娘娘,這麼說你咳嗽也是裝的,目的就是要裝給那眼線看的?”
傾衣與林邪的事自然不方便讓花玦知道,她只是道:
“沒錯,花玦,自從我病好之後,與陛下的走動也多了。皇后娘娘便將我視作了眼中釘,當日在御花園皇后娘娘設計,想讓我和林邪落入他的手中,將扣給你的罪名扣在我的身上。”
“你可想而知,一個妃子在御花園和宮中太監廝混,此等醜事若是傳言出去,不管是真,是假,陛下都不會再寵幸我的,我的命運要麼是被陛下處置,要麼就是被打入冷宮,永無翻身的機會!”
花玦聽完傾衣的分析,只覺一陣後背發涼,握拳道:“皇后娘娘太可怕了,還好當日林公公當機立斷,讓我與你調換,這罪名才不至於落到娘娘你的頭上,不然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傾衣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追問花玦:“對了,在天牢的時候陛下是如何與你說的?”
花玦道:“其實陛下也沒有我們想的這般不近人情,他不僅英明神武,還能明辨是非,不管皇后娘娘如何說,他也不中皇后娘娘設下的毒計,我感覺陛下似乎是相信我說的話,認為當時我只是在御花園找弄丟了的鴛鴦錦帕。”
傾衣低聲詢問:“那麼陛下有沒有懷疑我?”
花玦急忙道:“當然沒有,我從未說過娘娘你也去了御花園的事,我只是按照林公公的話往下說,說是自己不小心弄丟了傾衣娘娘你的鴛鴦錦帕,害怕你責罰,所以一整夜都在雪地裡尋找鴛鴦錦帕。陛下看到我的手被凍傷了,便認為我說的是真的,沒有多做懷疑!”
傾衣這才鬆了一口氣,她低頭看了一眼花玦又紅又腫的十根手指,心疼地握住問道:“花玦,真是苦了你,當日幸虧有你替我頂罪,否則我真要落入皇后設計好的圈套之中!你的手還好吧!”
花玦笑了笑道:“傾衣娘娘,你不必為我擔心,我塗抹了御藥司開的金蛇凍傷膏,已經消腫了不少,痛也不大痛了,只是感覺手指會有些癢。陳藥師說,手指癢是快要好的症狀,讓我這幾日忍住別亂抓,過幾日就能好了呢!”
傾衣點了點頭道:“那就好,你可知道你被抓的這幾日,我真是為你擔心,好在你順利回來了。”
花玦看著那擱在桌子上的藥,問道:“傾衣娘娘,那你要裝病裝到什麼時候呢?”
傾衣皺眉道:“之前我不懂得收斂鋒芒,惹得皇后娘娘不高興,才連累了你,惹出這般事端來,我想找個藉口,減少去陛下那裡,這樣皇后娘娘或許便能慢慢放鬆對我的警惕,我想這病我還得在裝一段時間。”
花玦不知,僅一夜之間,追蘭王宮之內彷彿充滿了算計。
每個人內心的勾心鬥角,織成了這張深宮之網,身在其中之人,無一倖免。
御乾宮。
林邪經過幾日的調理,身體已經好些,除了眼睛上的傷需要慢慢恢復,如今他已能照常工作。
今日他身穿一襲白色蟒袍,頭戴黑色帽子,右眼戴著一隻黑色眼罩,窄腰之上繫著玉帶,更顯得英姿勃發。
他看到藍麟正在院中練習劍術,一旁站著一名身材挺拔的女護衛,林邪走到一半,挺住了腳步,欣賞著雪地之下追蘭王的劍法。
他聲音之中帶著幾分清冷地道:“沒想到,我才病了幾日,陛下身邊就多了一名女護衛!”
跟在他身後的念生看了看站在雪地中的焉色,然後笑著對林邪道:“林公公,你有所不知,當日皇后待人前來找陛下,硬說要將那人給陛下當貼身護衛,陛下也是沒了辦法,所以才會讓御前侍衛與之比試,好在焉色勝了對方,才為陛下爭回了面子。”
“哦?焉色,你說那女護衛的名字叫做焉色?”
“是的——”念生點頭,突然看到一群御前侍衛走了過來,為首之人真是侍衛統領長鶴,而緊跟在他身後的便是長思。
林邪此刻也看到了人群中的長思,驚訝地道:“是他——”
念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然後笑道:“林公公,那個人就是剛才我與你說的那位,他是皇后極力推薦給陛下做貼身護衛的,聽說他的哥哥曾經也是陛下身邊的貼身護衛呢!”
林邪輕輕摸了摸手腕,眯眼打量著一路走來的長思,他實在揣度不清這個人進宮的目的是什麼?難道是藍麟的意思?畢竟他可是他舊情人的弟弟啊!
林邪心中不免不安起來,之前與夜濃皇后的交鋒,自己差點身陷險境,好在最終還是化險為夷,但也只是險勝。
可見夜濃皇后確實是個厲害的人物,而如今自己已經成為她的眼中釘,肉中刺,看來往後的日子是如履薄冰,需得步步謹慎小心才是。
長鶴率領一眾御前侍衛向藍麟行禮:“爾等參見陛下!”
藍麟停止了手中的揮劍,瀟灑地將劍放回了木架之上,然後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之上,看著長鶴道:“孤準備讓造船廠打造一批軍船,以備戰時之用,此事就交給長鶴你來負責督促,你意下如何?”
長鶴急忙拱手行禮道:“陛下將此事交給屬下,是對屬下的信任,屬下定當竭盡全力!”
藍麟點了點頭,目光落到了一旁的長思身上,問道:“入宮之後,你可還習慣?”
長思一驚,沒想到藍麟會如此對自己上心,便道:“長思多謝陛下體恤,一切都已適應。”
藍麟心想眼前之人畢竟是長亭的弟弟,看在他哥哥的情面之上,自己也不該對他太過苛責,所以不免也用兄長的心態來看待長思。
便道:“當日殿前比武,你雖然輸給了焉色,並不證明你不如她,只不過孤想讓你留在長鶴身邊,讓他對你多多鍛鍊,將來你才能獨當一面,孤才好對你委以重任!”
長思心中一喜,微笑著道:“多謝陛下!陛下放心,長思一定不會辜負陛下的聖恩!”
林邪笑著走了過來,對藍麟道:“恭喜陛下,不僅收穫了貼身護衛,還得了一個得力干將!憑藉長侍衛的聰明才智,將來定能在追蘭王宮之中有所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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