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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生點頭:“是——”
小太監念生在前面引路,焉色向藍麟低頭行了一禮,然後轉身離去。
藍麟拿著藍色錦帕,仔細看了看上面那枚小巧的毒釘,心想暗道,沒想到長思竟然帶著毒釘,可為何當日他來刺殺孤的時候,沒有使出毒釘,如果他使出了這毒釘,只怕孤早就已經死了!
藍麟皺眉,實在是有些看不透這個叫長思的少年了。
御藥司內,陳藥師已經為焉色清除了掌心毒釘的毒性,然後道:“好在不是什麼難解的毒藥,不然你小命不保啊!”
陳藥師邊說邊穿針引線,然後又喋喋不休地道:“焉色姑娘,你掌心的劍傷劃痕太深了,若是在深那麼寸許,這隻手恐怕就要廢了,以後可不敢這麼拼命,明白嗎?”
焉色坐在一旁,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陳藥師在給自己縫傷口,那陳藥師都覺得疼,但她似乎是無動於衷一般,漆黑的眼眸之中無波無瀾。
一旁站在那兒看著的念生都忍不住要暈了,急忙伸手護住了門框,只覺自己有些暈血,他實在很是佩服眼前這名女護衛,簡直比鐵打的還要強硬。
此刻正好花玦前來給傾衣拿藥,念生見狀大喜,急忙上前道:“花玦,陛下放你出來了?”
花玦點頭道:“嗯!陛下說他不會再追究我和林公公的事了……”
然後瞧見四下無人,又湊到念生耳畔低語:“陛下真是英明,一眼就看出我是被誣陷的,不過此事牽扯到皇后娘娘,陛下不想和皇后娘娘正面衝突,於是讓我不要再說之前的事,就當做從沒發生過!”
念生大喜,然後道:“那真是太好了,還好陛下英明,花玦你本來就和我家林公公不對付,怎麼突然會和他在一起呢?我還覺得奇怪。你和林公公被抓的那幾日,我提心吊膽,擔心不已!好在你們吉人自有天象,能逢凶化吉!”
“對了念生,你家林公公他怎麼樣了?聽說他在天牢的時候,被裡面的侍衛給打了?是不是啊!”
念生點頭道:“是的,你是沒看到,他被陛下報出來的時候,渾身是傷,還有他的右眼至今還是模糊一片,如今他身上的傷倒是好得差不多了,可是右眼依舊視物不清。陳藥師說,現在是冬天,長期看雪對他受傷的眼球不好,讓他得佩戴一段時間的眼罩,慢慢恢復,以免患上雪盲症,那就不好治理了。”
花玦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後道:“原來如此!對了念生,你來這兒做什麼?”
念生指了指坐在裡面的黑衣女護衛,然後低聲對花玦道:“那位姑娘是陛下身邊的貼身護衛,名叫焉色,她受了傷,所以陛下命我帶她過來治療的。”
花玦有些吃驚,然後道:“我多年都未曾聽說陛下身邊有貼身護衛了,怎麼會突然冒出一名女護衛來呢?”
念生解釋道:
“今天皇后娘娘也不知道發的什麼瘋,竟然帶著她的人,說要給陛下當貼身護衛,貼身護衛如此重要的職位,陛下當然不想讓皇后的人來做了。”
“於是就命長鶴統領帶他的手下前來,剛才在鴻武大殿,他們比試了一場,最終是這位焉色姑娘勝出,陛下很是喜歡,可惜焉色姑娘是個啞巴,總感覺服侍起陛下不太方便……唉……”
花玦嘟嘴道:“念生,啞巴怎麼了?你難道看不起焉色姑娘嗎?在我看來她就算是啞巴也比許多人強多了!”
念生急忙擺手道:“當然不是,我怎麼會瞧不起焉色姑娘呢?我打心眼裡佩服她還來不及,只是為她不能說話感到惋惜罷了!”
花玦聽念生說這位焉色姑娘如何的了不起,便也想進去見識一下這位女護衛,便提著裙襬走進了御藥司,她湊上前來,看老眼昏花的陳藥師費力的給焉色縫合傷口。
見焉色的右手掌心有老大一塊劃傷,不由嚇得捂住了嘴巴。
焉色突然伸手,接過了陳藥師手中哆裡哆嗦的針線,然後竟然開始自己縫合傷口。
陳藥師一邊伸手摸了摸額頭,一邊道:“人老了,不中用了,連縫個傷口都手抖!”
焉色拿著針往自己血肉模糊的傷口上刺,然後又利索的拉出線來,繼續縫合,手法相當嫻熟,她似乎是在為別人縫合傷口一般,似感覺不到任何痛處,連哼都沒哼一聲。
可花玦看著焉色的額頭,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細汗,可見焉色不是沒有痛覺,只是她經過長鶴嚴格的訓練之後,比常人更能忍痛。
而且焉色天色就是一個啞巴,她即便是痛也無法發聲。
花玦看了佩服,急忙拿出自己身上的白色錦帕,去給焉色擦拭快要滴入眼角的汗水。
焉色依舊是專注地縫合著自己掌心上的傷口,並未抬頭看一眼花玦,花玦也只是拿著錦帕站在一旁,不敢吱聲。
陳藥師看著焉色縫合傷口的手法相當嫻熟,似比自己縫合的還要完美,便讚歎道:“焉色,你比你師父長鶴還要厲害幾分,你師父長鶴也曾經給自己縫合過傷口,不過是在肚子上,那次聽說是中了敵人一劍,腸子都流出來了,他自己胡亂給塞了進去,又胡亂給縫合了,後來硬是捱到送回了宮,我這才重新給他縫合,你不知道他縫合的傷口樣子實在仇得不堪入目!”
陳藥師雖然如同說笑話一般的說著,但花玦也能聽出他其實是在誇獎侍衛統領長鶴,一個人在受傷的情況下,忍痛自己將腸子塞回去,又自己縫合了肚子上的傷口,可見是何等厲害的人物,長鶴統領果然是個硬漢啊,若是別人早就縫合到一半就暈過去了吧。
焉色縫完最後一針,打了個結,然後示意陳藥師給她剪線頭,陳藥師這才拿起剪子,眯著眼睛,哆裡哆嗦的去給她剪線頭。
焉色將染著鮮血的針放到了白布上,然後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花玦,她衝她點了點頭,似是在感激她剛才替自己擦汗。
花玦衝她微微一笑,卻不了焉色似乎天生是個冰山臉,似不會笑一般,只是回了她一個冷臉。
“呵呵呵!”花玦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陳藥師取來白色繃帶,給焉色上了點藥粉,又纏繞上了白色繃帶,囑咐道:“白色瓷瓶的是上好的金瘡藥,怕你不夠用,多給你預備了兩瓶,以備不時之需。黑色瓷瓶的是治療內傷的藥丸,每日一粒即可。另外我還給你抓了七日的中藥,你拿回去三碗水熬煮成一小碗服下,傷口便能漸漸好轉。對了,最重要的是傷口在結疤之前,千萬不要碰到水,以免感染髮炎!那可就不好辦了!”
焉色點頭,陳藥師將白色瓷瓶和黑色瓷瓶交給焉色,又吩咐她坐在那兒等候,自己和小藥童前去給焉色抓藥。
花玦見大家都不說話,有些尷尬,便想活躍一下氣氛,一時忘記了焉色不會說話,竟然笑著道:“我叫花玦,是晨曦宮的宮女,聽說你是陛下身邊的貼身護衛?”
焉色烏黑的眼眸看著她,點了點頭。
花玦這才想起對方是個啞巴,不能開口說話,頓覺恨不給自己一個大耳瓜子。
一旁的念生急忙上前解圍,笑道:“焉色姑娘很厲害的,花玦,剛才你沒見到鴻武大殿上焉色姑娘是如何瀟灑,咔咔幾下就將那叫長思的給制服了!”
“長思?”
念生解釋道:
“哦,長思其實是長亭的弟弟,長亭你不知道吧,就連我也不知道,原來他竟然是少年時候陛下的貼身護衛,聽說他們兩個情同手足,感情非常之好,後來長亭護衛為了救陛下,葬身在了雪崩之中。”
“那長思想要進宮繼承哥哥的遺志,成為陛下身邊的貼身護衛,可是陛下多年來因為長亭護衛的死,並不是很像要什麼貼身護衛。今日鴻武大殿是夜濃皇后咄咄逼人。”
“陛下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希望透過比武的方式來決定誰來做他的貼身護衛,好在咱們追蘭王宮之中還有高手,焉色姑娘就力戰長思,贏得了貼身護衛的殊榮!”
聽完念生說的,花玦這才明白了一切,她道:“皇后娘娘還真是喜歡蠻不講理!這次我差點被她給害死!”
花玦的話似乎讓一旁默不作聲的焉色來了點興趣,轉頭直勾勾地看向她。
花玦見御藥司的人都去後面抓藥了,也沒人太過在意他們,便低聲上前對焉色道:“你還不知道吧!我先前被皇后娘娘冤枉和林公公御花園偷情,將我們打入了天牢,差點我就丟了小命。好在陛下英明神武,看到我十指上的凍傷,就知道我沒撒謊,確實是在雪地裡尋找傾衣娘娘的鴛鴦錦帕,一切不過是皇后娘娘的一場陰謀。於是才將我給放了出來,不然我真要死在天牢裡了!”
花玦邊說邊伸出自己那凍傷的十根手指,可憐了她曾經引以為傲的纖纖玉手,如今卻又紅又腫,跟十根蘿蔔一般。
她此次前來御藥司,一來是為了替主子傾衣抓藥,二來也是想要向陳藥師討要點上好的凍傷藥拿去塗抹,讓自己的手儘快好起來。
花玦看了看自己凍傷的手指,在看了看焉色纏繞著繃帶的手,然後尷尬一笑道:“嘻嘻!其實我這小小的凍傷,與你相比也不算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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