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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墨武和墨雪漓回到都城開的鏢局,發現裡面早已是人去樓空。
“夫君——夫君——墨軒——韓墨軒——”
可任憑墨雪漓如何叫喚,屋內都早已沒了韓墨軒的蹤影,彷彿他從未來過一般,那些臨別之際掛在耳畔的甜言蜜語,山盟海誓,就像是一場不真實的夢幻。
墨武不解,問道:“女兒啊,你不是說韓墨軒和你提了重新拜堂成親的事,你們已經彼此相愛,要做一對真夫妻了嗎?如今他人呢?”
墨雪漓含淚搖頭,坐在桌旁一言不發。
墨武揮拳怒道:“一定是那小子心懷不軌,攜款潛逃了!”
墨雪漓眼中的熱淚一顆顆墜落,卻依舊不肯相信韓墨軒就此離開了自己,她低聲道:“剛才我看過,家中的錢財還在。”
“那這是為何啊?”墨武百思不得其解,皺眉道:“難道是他……後悔了……”
之後的話墨武沒再繼續說,而墨雪漓也已聽出來了,韓墨軒很可能是一時衝動,說出了要與她做真夫妻的話。如今他後悔了,又覺得再無顏面留在鏢局,最終選擇不辭而別。
可是這一年的相處,墨雪漓不覺得韓墨軒是如此虛偽之人,他們之間的感情是真實的,對彼此流出來的關心和愛慕也是真的,他怎麼會不辭而別呢?
墨雪漓擦乾了臉上的淚水,然後道:“爹,或許是他遇到了什麼事情,所以離開一段時間,我想他很快就會回來的。只要墨武鏢局還在這兒,他就……一定會記得回家的!”
然而墨雪漓不知道,當韓墨軒決定重新做回寒滄羽的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己有一場艱難的戰要打,他便決定不再留下任何軟肋,決定完完全全的放棄墨雪漓。
他知道墨雪漓或許會等他一年、兩年,但終究會忘記他,重新開始她的新生活。
他們本來就是江湖之中無意中有所交集的兩條魚,如今終究是要回到各自的江湖之中,再無交集。
為了避免被寒穹洲的人在回程的路上劫持,寒滄羽決定放棄陸路回國,而是坐上前往幽冥海的漁船,一路漂洋過海,饒了個大圈子才重新回到灝國。
當寒滄羽重新踏上灝國土地時候,只覺內心滋味難以言說,不知是喜是悲。
他站在鎮國寺的大殿之內,抬頭仰望著秦白那雄偉的金身,還有金身上刻著的神武大將軍的封號,只覺內心苦楚。
“秦將軍,滄羽之前還說等你回來,我二人再把酒言歡,不醉不歸,卻沒想到如今已是天人相隔了!這人間之事豈能說得清楚?你又怎麼會想到滄羽貴為當今二皇子,竟然會淪落到如此田地,真是世事無常,世事無常啊!”
“二皇子殿下!二皇子殿下!”
寒滄羽驚聞有人在他身後叫他,急忙回身。來人正是他的部下李岸風和薛小虎。
二人一年未見寒滄羽,為了他在尭國的安全,他們謹遵寒滄羽之命,從未去尭國打擾過他的生活。
可只是一年未見,眼前之人就已令人憔悴得令人心寒,只見尊貴的皇子身穿破衣,蓬頭垢面,滿臉滄桑,眼神之中再無光彩,裸露在外的肌膚上也渾身是劍傷和鞭痕。
“殿下——屬下等罪該萬死,竟讓你受此苦楚!”
兩名中心護衛只覺死了的心都有,他們怎麼能讓自家的主子變成如此可憐的模樣。
寒滄羽卻不為自己如今的模樣感到悲傷,或許是心死如灰了,他的心裡只有如何回宮,如何揭露當今太子的事。
薛小虎立即從身上的包袱中取出黑色錦袍給寒滄羽披上。
寒滄羽問:“如今宮中情況如何?”
李岸風道:“回殿下,自從你死後,灝王和皇后悲傷不已,後立寒穹洲為儲君!自你從尭國逃走之後,太子這邊已經暗中加強了宮門守衛,路上也設了重重關卡,就為防止你進宮見灝王和王后!”
寒滄羽皺眉。
薛小虎道:“自從寒穹洲成為東宮太子之後就不斷拉攏勢力,為自己將來成為灝王鋪路,如今宮中已有很多太子的勢力,就算你能夠順利回宮面見灝王和皇后,只怕他們也未必會相信你口中的真相!”
李岸風道:“倘若這真相在一年之前說出,灝王和皇后必定相信,如今我們無憑無據,要想扳倒東宮勢力,實在不易!”
二人說完,抬頭看向寒滄羽,看他要如何抉擇。
寒滄羽點頭道:“你們說得很對,我真後悔一年之前要給寒穹洲留機會,如今我不會再如此心慈手軟了!”
“殿下,無論你做出何種抉擇,我們都會誓死追隨!”
寒滄羽道:“如今寒穹洲德治,東宮勢力羽翼漸鋒,我說將當年真相告訴父王和母后,只會令他們難做,就算他們相信我的話,要為我主持公道,要想將寒穹洲從太子之位拉下來,已經不容易了。”
薛小虎道:“那殿下是什麼打算?要不要將一年前你被殺的真相告訴陛下?”
寒滄羽搖了搖頭,然後道:“我不會說出真相,只有在我不說出真相之前,我們才有機會扳回一局。否則,我贏的機會不大,即便我們最終與太子撕破臉,灝國一場內戰在所難免,我們也並無完全的勝算。一旦灝國內亂,就算我剷除了寒穹洲,尭國也勢必會立即來犯,對我們而言得不償失。”
李岸風道:“那殿下可是有了打算?”
寒滄羽點頭。
之後,在李岸風和薛小虎兩位得力干將的幫助下,寒滄羽順利回到了灝國皇宮。
當寒穹洲得知寒滄羽已經回宮,頭皮都快被氣炸了。
“太子殿下,是屬下辦事不力,請殿下責罰!”司玄率領一眾殺手跪地請罪。
寒穹洲一腳提向司玄的胸口,然後道:“統統都是廢物,我真是白養你們這麼多年,連一個人都看不住,竟然還讓他進宮了!”
司玄只覺自己有負太子殿下眾望,雙手貼在地上跪求道:“司玄有負太子殿下,願意以死謝罪!”
寒穹洲快被他給氣得吐血了,一把揪起他的衣襟,冷冷地道:“你死千次都不為過,但是現在當務之急是立即調遣東宮的兵馬,還有通知各方勢力。如今寒滄羽已經入宮,他必定會將當日刺殺他的事給捅出來,讓大家隨時做好魚死網破的打算,到時候我們只能提前逼宮了!”
“逼宮?殿下,我們的軍力儲備還不充足,倘若這個時候逼宮,只怕勝算不大!”
寒穹洲濃眉緊皺,咬牙切齒地道:“逼宮總比削去我這太子之位,將我打入天牢的好,到時候我就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就算是硬碰硬,我也要拿下這灝國的天下!無論做出何事,我都在所不惜!”
寒穹洲說完,身披護心甲,腰佩長劍,便去大殿面君。
“太子殿下,大殿之內不可帶劍面君!殿下——殿下——”
站在門外的侍衛攔不住氣勢洶洶的太子,大門被他抬手推開,大殿之內灝王寒淮旻,皇后慕秋瑟端坐在上面,而一身布衣打扮的寒滄羽就站在臺下,一側站著的是李岸風和薛小虎二人。
他們的談話顯然被突然闖入的寒穹洲給打斷了,全都震驚地看著突然闖入的太子殿下。
寒穹洲披甲進殿,手持佩劍,一臉氣勢洶洶的模樣,頓時驚呆了裡面的眾人。
坐在王座上的灝王和慕皇后不解地看向他,灝王的心中頓時生起一種不祥之感,不過眼前之人畢竟是自己的兒子,他還從未想過自己的兒子會對老子不利的。
慕皇后有些激動地道:“穹洲,你是不是聽說你弟弟回來了,所以趕著來見他的?”
寒穹洲依舊站在門旁並未說話,看向父王寒淮旻的一瞬,他的內心開始有些忐忑不安,那畢竟是威嚴的父親,壓在他頭上多年的強者,對於父親天生給予的壓迫,寒穹洲內心感到不安,右手不自覺地伸手握住了劍柄。
一旁站著的李岸風和薛小虎緊張的不行,他們這邊勢單力薄,而灝王也從未想過自己的兒子有狼子野心,根本沒有準備可以與之抵禦的軍隊,光靠禁軍根本就不是東宮的對手。
即便如此,二人也已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已然猶如離弦之箭,準備隨時動手。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寒滄羽突然熱淚盈眶地看向寒穹洲,激動地道:“王兄——我回來了!”
他的這一聲王兄,叫得人頭皮發麻,令得寒穹洲呆站在了原地,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他緊張地看向開啟雙手朝自己走來的寒滄羽,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在寒滄羽毫無防備走來的一瞬,寒穹洲的腦海之中翻湧了無數念頭,究竟對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他為何明知刺殺他的人是自己派出的,還對自己如此熱情?難道他們早有防範?
想到這兒寒穹洲竟然開始有了片刻遲疑,也措施了進攻的最好機會。
就在寒穹洲大腦轉動不過來之際,寒滄羽已經一把抱住了他,真如一個久別重逢的弟弟,看到自己信任的哥哥一般,聲淚俱下起來。
“王兄!滄羽好想你們啊!”
坐在王座上的慕皇后拿出錦帕,輕輕擦拭著眼角上的淚水,難過地道:“穹洲啊!你弟弟他這一年可受盡了苦頭,你看他都憔悴成什麼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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