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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元大陸,商朝,黎落
在空中,此時傍晚那紅色的綿雲已經給夕陽拉上了帷幕,自己卻悄悄換上了黑色的外衣,遮擋住了繁星與明月。遠處的池塘邊,有幾隻青蛙因為燥熱的天氣而煩悶地叫著,一旁樹上的知了也愉快地奏著焦響樂,這寧靜,彷彿是暴風雨的前奏。
在夾雜著雷龍的墨雲中,此時正有兩人對峙,一人正是陳臻,而另一人則是那銀袍鬼面的鷹王。陳臻面色凝重,立劍於身前,而那鷹王則雙手負於身後,傲然立於天地之間,大有睥睨天地,唯我獨尊之意。
陳臻率先出手,右手持三尺青鋒,向前殺去。只見鷹王左手鉤爪與那三尺青鋒摩擦出一串火花,鷹王右手握拳,圍繞著青色元力,向陳臻的胸口擊去。陳臻急忙用左臂格擋,只見他左臂擴大了一圈,出現了些許棕黃色熊毛,但還是難以抵擋,向後連退六七步。
鷹王乘勝追擊,只見他右手鉤爪輕輕向前拍去,那爪印逐漸擴大,向著陳臻襲去。
陳臻眼疾手快,迅速召喚出棕熊影像,那棕熊影像移動到身前,那爪印拍在棕熊身上,只讓棕熊掉了些許毛髮,可是棕熊異常憤怒,咆哮著向鷹王殺去。
只見那鷹王長嘯一聲,身後出現了一隻青色雄鷹影像,如流星般向那棕熊襲去。
棕熊用那肥碩的熊掌向雄鷹拍去,可是卻被雄鷹靈巧地躲開,雄鷹盤旋俯衝,找準時機,用鷹爪在棕熊屁股上留下了一條肉眼可見的的傷痕,約有三寸左右。棕熊疼的嗷嗷大叫,一對熊掌在空氣中奮力揮舞著,胡亂的拍打著,可是那雄鷹走位靈活,總能靈巧地避開棕熊的每次攻擊,只見那雄鷹向著棕熊肩膀俯衝而去,並在棕熊肩膀上狠狠地啄了一口,棕熊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眼中發出了紅色光芒,加大了對雄鷹的輸出,雄鷹雖然走位靈活,搬閃騰挪,但在棕熊的狂拍亂打之下,不小心還是被拍中了一記。
蒼鷹被拍的頭暈目眩,向下落去,那棕熊大踏步向前走去,伸出熊掌,一把抓住那正在下落過程中的雄鷹,向著遠處的山峰上掄去。
遠方山峰應聲碎裂,那影像迴歸鷹王本體,那鷹王身形踉蹌,向後退去,狂噴出一口鮮血。陳臻的棕熊影像同樣也迴歸本體,但卻只是用右手抹去嘴角的血跡。
突然陳臻右腳在空氣中狠狠一踩,借反震之力向前衝去。嘴中大喊道:“你大勢已去,受死吧,鷹王!”
鷹王彎著腰,憑空一抓,手中出現一柄長劍,那長劍渾身漆黑,外面好像裹了一層流動的黑霧。他把黑劍插入雲層中,勉強讓自己身形不倒,淡淡地道:“現在下定論,還為時過早。”
只見鷹王兩眼冒出綠色光芒,向前射去,這綠光射到陳臻身體上,使得陳臻的攻勢停頓了一下。通常說“高手過招,招招致命。”這一次停頓,卻給了鷹王很大機會。那鷹王掏出懷中的一粒黑色丹藥,服了下去。
鷹王身上的傷勢以奇蹟般的速度回覆,瞬間氣勢就回到了巔峰。他拿起那把漆黑長劍,向著陳臻砍去。
陳臻看見了那枚丹藥,吃了一驚,道:“迴天丹,可真是大手筆。”隨即右手三尺青鋒,向那漆黑長劍砍去。又道:“本王看看你身上的迴天丹還能用幾次。”
鷹王笑道:“這是陛下為了剷除你,特地贈予我三粒迴天丹,還有神兵天戮。”
話音未落,那青鋒與黑霧纏繞在一起,那黑霧好似一條惡龍,向前撕咬而去,那青鋒就像一隻貔貅,不甘示弱,和那黑龍纏繞在一起,勢均力敵,難解難分。
半晌過後,那貔貅即便神勇,也不敵黑龍,被黑龍咬住脖子,吸食貔貅修為,那黑龍光芒越來越亮,那貔貅光芒越來越暗淡,最後化為青色光點,消失在了這片空氣之中,彷彿從未出現過過一樣。
那黑龍身軀龐大,咆哮著一聲,向著陳臻撕咬而去。陳臻雖耗盡修為,身化棕熊防禦。但陳臻先前與鷹王交手就受了傷。此時全身上下實力也不足五成。哪裡還能抵得住這一劍。神器榜上的神器,豈是徒有虛名?那黑龍穿過了陳臻身體,陳臻臉色慘白,向下倒去。透過那層層黑色雲翳,砸碎商王府房簷,向著裡面倒去。
那鷹王從雲層中俯視地面,右手出現一個光球,向下扔去。那光球變成了一個護罩。把商王府和外界隔絕開來。鷹王整理了一下左手手腕,自嘆道:“商王呀,你不是輸給了我,你是輸給了陛下呀,在這天地間,你我皆凡人。陛下是天,試問誰能去反抗天意,天意叫你死,你不得不死。我承認不如你,但同這天比,你還是太渺小。”
說罷迅速向下俯衝,進入商王府裡。只見陳臻奄奄一息,身上纏繞著黑色霧氣,似在啃噬他的修為。
鷹王看見,自言自語道:“與其這樣難受,不如就讓你解脫吧。”於是提起黑色長劍,插進商王胸口裡,用力攪動,黑色的霧氣順著劍身,流進商王身體裡,商王身體很快就被那黑色霧氣吸噬殆盡,只剩下一副骨架,身後突然出現了兩團黑霧,那兩團黑霧化身成那兩個青銅甲鬼麵人,單膝跪地,恭敬叫到:“大人,”
那鷹王揮了揮手,不耐煩道:“去吧!男女老幼,寸草不留。”那兩個鬼麵人喏了一聲,在此化成兩團黑霧,向著商王府院子而去。
商王府,內院,原本輝煌的宮殿,此時,都已變成了殘垣斷壁,只有幾根略微結實的房梁,如同站崗的孤獨老兵,未曾倒下,孤零零的注視著這個院子,更增添了一種悽清的氛圍。
院子內各種慘叫聲此起彼伏,男女老幼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著,地上血流成河。只有兩個鬼麵人像沒有感情的機器那樣屠戮著。
天上的雷龍咆哮著,這一幕似乎連那烏黑的綿雲也都看不下去了,豆大的雨滴打在地上,和那鮮血混淆在一起,像極了人間煉獄。
王府內院,一個五歲左右的小男孩在孤零零的走著,身著華麗的衣袍,腰間帶著一塊極為光滑的羊脂玉,上面寫著一個莫字。他極力地搖著地上的死屍,叫到,:“劉姨,王叔,你們怎麼不動了呀,你們快起來,給莫兒唱搖籃曲,給莫兒講故事啊。”
似乎這個孩童的叫喊聲太大,驚動了那兩個鬼麵人,他們向著聲音來源處看去,漠然地提起刀,向著這個孩童走去。
鬼麵人提起刀,正要向面前這個孩童砍去,說時遲這時快,伴隨著雷聲轟鳴。一道刀芒劃過,好快的一把刀!快到與閃電齊鳴,彷彿若流星劃過天際,快到敵人連喘息機會都沒有。這刀,好準!準到只鎖定目標,卻又絲毫不傷及旁邊的一草一木。這刀,好狠!狠到一擊斃敵。這刀,好美!輕如柳絮於空中飛舞,卻又重又如雷霆萬鈞壓於空中。
在這道刀芒下,兩名鬼麵人只能眼睜睜地看到自己的身體被整齊地劃分成兩半,卻又無可奈何。意識逐漸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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