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何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百六十四章 我想親手報仇,天工戰紀,長風何歸,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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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睨在世隱明光擊來的那一瞬間倉皇棄了自己的金甲,逃進了炎甲當中。
他的三尖紅纓槍和金甲一起被摧毀了,僅剩的炎甲更是不夠阻擋進入地仙忿怒相中的祝新年的怒火,整場打鬥兩人幾乎只交了這一次手,再往後就只看見敖睨和他的軍隊被打得潰不成軍,連隊形都保持不了,所有人各自逃命,八萬人的隊伍頃刻間亂成了一鍋粥,即使敖睨下令阻擊木皇甲,也沒有人敢聽他的上前來送死。
因為祝新年進入忿怒相而靈力暴漲,連帶著天狼也從天地之間吸收到了巨量的靈力,它的身形進一步變大,鱗片變硬鋒利如刀,頭頂的龍角也變長變尖,如長槍一般可以輕易刺穿馬匹、洞穿機甲。
天狼咆哮著追擊那些逃竄的代軍,敖睨軍中本就沒有幾臺機甲,被天狼這一通橫衝直撞更是毀得一臺都不剩了。
敖睨見此情形深知自己沒有辦法戰勝忿怒相狀態下的祝新年和這條該死的巨龍,便只能匆匆下令撤軍,帶著殘存的代軍退出大梁地界逃命去了。
大梁城圍困之危化解,城樓上觀戰的魏軍士兵們都看傻了眼,魏國沒有天工學院,本身修真者就少,高階機甲更是少見,這種加註了忿怒相的高階機甲更是前所未聞。
直到木皇甲提刀轉身朝城牆走來的時候,那些圍觀的魏軍才從旁觀者的狀態驚醒過來,以為木皇甲要來攻打大梁,這才趕緊抓起武器,顫顫巍巍地用緊張又害怕的眼神注視著木皇甲一步步走到了城門邊。
只見木皇甲一刀斬斷了繩索,洪儒的屍體落進了木皇甲掌心,然後隨著木皇甲的動作被輕輕放到了地上。
這些鎮守大梁城門的將士曾經也是洪儒的手下,將軍被魏王殺害後他們也心中憤憤難平,但僅憑這他們幾個人難成氣候,即使想為將軍報仇也有心無力,但此刻木皇甲的出現讓他們看到了希望。
洪儒的屍體剛被放到地上,他妹妹就衝了過來,伏在洪儒身上痛哭,不多時城門也開啟了,一眾鎮守城門計程車兵們走了出來,跪在洪儒的遺體前面行禮磕頭,其中有些人也跟著落了淚,只是男兒總是不好哭出聲的,只能默默擦著眼角,為洪儒的死感到不值。
祝新年沒有急著收回木皇甲,他一個人安靜的在一旁沉默了很久,由於有機甲遮掩,誰也不知道他現在是何模樣、是何情緒,直到那些出城來計程車兵們哭完了,他才終於收了機甲。
“您……您是叫祝新年嗎?”有士兵小聲問道。
祝新年點了點頭:“你認識我?”
“不……不認識……只是以前跟洪將軍一起在軍營的時候聽他提起過您而已……”
祝新年沒想到洪儒師兄竟然還會跟魏國計程車兵提起自己,不由問道:“是嗎?師兄他怎麼說的?”
魏國士兵抹了抹眼睛,道:“洪將軍說這輩子最遺憾的事情就是太平川遭遇襲擊的時候他沒能幫上忙,聽說您繼承了木皇甲,卻也不能親眼看看您操縱木皇甲時的模樣……”
雖然只是從旁人口中聽到這一段敘述,但祝新年幾乎可以想象出洪儒師兄說這番話時的模樣,他一向愛護師弟師妹們,聽說祝新年有了出息,能操縱木皇甲了,肯定是帶著滿腔自豪欣慰的情緒跟身邊人說這番話的。
只可惜,洪儒最終還是沒能親眼看見祝新年操縱木皇甲的模樣、沒有看見裴少橋統領水師營、沒看見陳清嬋設計全新的戰艦和水艇,也沒有看見他許許多多的師弟師妹們在戰場和修真界大放異彩。
心中的遺憾難以用言語表達,這遺憾不僅屬於洪儒,也屬於祝新年,他望著洪儒的屍體闔眼長嘆了一口氣,良久後再睜眼,眼神中的殺意再度暴漲。
“魏王昏庸無道,殘殺忠良,害我師兄,此仇不能不報。”
“您是要進宮去殺王上嗎?”
守城士兵們立刻站了起來,紛紛聚攏在祝新年身邊,爭搶道。
“我們跟您一起去!洪將軍待我們如親兄弟,他死得冤枉,我們都想進宮去砍那混賬魏王幾刀呢!您帶上我們,那宮裡的侍衛交給我們來對付!”
“各位的心意我明白,但誅殺魏王我一個人就夠了,魏王死後大梁城很快就會被攻破,無論是代軍也好還是我們秦軍也好,總之住在這裡的魏國人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但我念著洪儒師兄寧死也要守護魏國人的這份心思,讓你們提前去通知城裡的人逃離大梁,等我殺了魏王之後,我可不會大發善心再去在意這城裡人的死活,畢竟這是逼死我師兄的地方。”
在場士兵們花了好一會功夫才意識到祝新年在說什麼,此時他們也終於反應過來祝新年不是魏國人,對祝新年來說魏國人都是殺害他師兄的兇手,他沒有一怒之下操縱木皇甲將整座大梁城踏成齏粉已經是在剋制怒火了,更不能指望他如何善待魏國人。
眾人只能點頭,匆忙散向各處,去通知城裡的百姓趕緊出城,而祝新年則自己逆著人流進入城門,走向了魏國王宮。
“等等!”
身後忽然傳來女子的喊聲,只見洪儒的妹妹快步跑上前來,央求道。
“您不帶他們去王宮,帶我去總行吧?我哥哥是被魏王逼死的,我想親手報仇,求您了!”
祝新年輕輕點了點頭,對她道:“我是你哥哥的師弟,你對我說話不必用尊稱,洪儒師兄不在了,我以後會把你當親妹妹對待,好好照顧你的。”
身邊的女孩並沒有做聲,只是低著頭跟著祝新年一起來到了魏國王宮,宮裡那些侍衛還想阻攔祝新年入宮,但很顯然他們比敖睨更加不堪一擊,祝新年手起刀落便是人頭落地,從王宮大門口到魏王的寢殿有多遠,他就殺了多長的血路。
到最後,宮裡已經沒有人敢攔他了,他帶著洪儒的妹妹來到了魏王寢殿外,魏王並沒有逃,估計他也知道自己被人耍了,自從洪儒飲下毒酒去世後,燕國二公子就再也不回覆魏國的傳音了。
魏王自知魏國滅亡在即,便遣散了身邊的大臣和宮人,自己一個人待在寢殿,等待著那個最先殺到此處的將領。
然而,他沒想到率先來到此處的人竟然不是代王趙嘉手中的大將敖睨,也不是秦國戰無不勝的王翦大將軍,更不是戲耍他害死魏國最後的戰將的燕國二公子,而是模樣看上去很年輕的一男一女。
那男子身穿秦國軍服,一路走來刀尖淌血,他站在殿外朝魏王看了一眼,僅這一眼就險些把魏王嚇得從榻上摔下來。
秦國向來不缺年輕的將領,但能憑一己之力做到這個地步的年輕武將也就只有那個在秦王面前正當紅的祝新年了。
魏王只知道洪儒也是在秦國天工學院修習過的,卻不知道祝新年和洪儒交情匪淺,此刻他雖不明白為何應該身處遼東戰場的祝新年會突然現身大梁,但卻知道祝新年的出現就代表魏國已經徹底沒救了,因為無論是哪個國家帶援兵過來都不可能打得贏祝新年。
絕望的魏王抬起雙手無力地搓了搓臉,也許他是在後悔自己為何要聽信讒言屠殺忠良,又或許只是感慨自己時運不濟,沒能趕上魏國最強盛的時候,只能做這揹負罵名的亡國之君。
殿外的祝新年看著魏王站起身來,將身前矮几上早已準備好的托盤拿了起來,那裡面是魏國的王印玉璽,把這東西交出去就代表著降國。
僅僅只是一枚王印,魏王託著它走出來的時候卻好像負重千金一般,腳步沉重到幾乎抬不起來,人才剛剛走到祝新年面前,就站不住直接跪了下去。
“魏國……魏國王印在此,願上獻秦王,懇請秦王留命……”
祝新年伸手從托盤中拿起了魏國王印,王印不大,但卻很重,祝新年拿在手中只覺沉甸甸的,這重量不僅是王印本身的重量,也是治理一個國家需要承擔的重量,但顯然魏王沒有承受住祖宗留給他的重擔。
“這個時候投降不覺得太晚了嗎?但凡你身邊還有一個能聽你調令的武將,你都不會願意投降求和吧?”
這些年秦國和魏國戰事不斷,即使被秦軍按著頭揍,魏王的嘴都是相當硬的,大有誓死不投降的架勢,如今到了眾叛親離的地步,祝新年還以為他會頑抗到底,沒想到這刀劍橫在眼前了,再嘴硬的人也有屈膝的這一天。
祝新年反手一甩,世隱明光的刀鋒挨擦著魏王的鬢角落了下去,刀刃上的血珠悉數滾落在地,魏王整個人也嚇得癱軟了下去,像那些黏在地上的血汙一般掙扎不起來。
“洪儒是我的師兄,如果你不殺他的話,我想方設法一定會保全魏國,但現在師兄已死,魏國對我來說毫無意義,而你,要為我師兄的死負全責。”
祝新年將世隱明光收回了刀鞘中,反又抽出萬古金刀伸到了洪儒妹妹面前。
萬古金刀刀身較短,女孩子雙手用力也可將其揮舞起來。
雖然祝新年也很想親手了結魏王,但人命只有一條,他還是決定讓洪儒的妹妹來為兄報仇。
洪家女兒見慣了刀兵,洪儒的妹妹並未膽怯,二話不說便用雙手接過萬古金刀,朝著魏王重重劈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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