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何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百二十四章 敖睨攻魏,天工戰紀,長風何歸,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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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浩蕩蕩的送靈隊伍從清河鎮出發,按祝新年他們來時的原路返回咸陽城,沿路所有官員將領皆提前等候在路邊祭典朝拜,哀樂紙錢一路不停,在春暖花開、綠意盎然的秦國大地上鋪就了一條雪路。
行至半路,祝新年收到了一份傳音,當時祝新年正在與當地來迎接的官員說話,傳音符是裴少橋聽的,聽完之後倒也沒說什麼,祝新年也就沒上心,直到晚上準備歇息了,才又想起這件事。
“白天那張傳音符是誰傳來的?”
祝新年敲開了裴少橋的房門,裴少橋最近勤奮得很,入夜了還在練習品階術法,聞言打了個哈欠,道。
“哦,是尤傑師兄從咸陽城傳來的。”
“尤傑師兄?咱們秦國又跟其他國家開戰了?不然他傳音給我做什麼?”祝新年問道。
“不是咱們開戰,你還記得趙國那個公子嘉嗎?他不是在敖睨的幫助下逃到代郡自立為王了嗎?尤傑師兄傳音來說敖睨半個月前帶著他們僅有的八萬人去攻打魏國了。”
“敖睨攻魏?”
祝新年對這個訊息感到有些驚訝,秦國把趙國的國土收歸己有之後將其重新劃分了郡縣,不過卻遲遲沒有將趙嘉所在的代郡打下來,可能是考慮到代郡貧瘠,根本養不活八萬大軍,不想費工夫開戰,想等著趙嘉這群人堅持不住自己投降。
但那敖睨竟然會想著孤注一擲去打魏國,這倒是祝新年未曾想到的。
“他們只有八萬人,雖然魏國也沒多少兵力了,但若要死戰的話八萬人可未必能打得過魏國啊,敖睨這樣做就不怕被其他國家抄了後路,直接把他們堵死在魏國了嗎?”祝新年驚疑道。
“雖然不是特別明智的方法,但好過坐以待斃,萬一要是攻魏成功了,趙嘉就能在魏國獲得一大片領土,且不說能不能與其他國家相抗衡,至少敖睨是可以做開國功臣了。”
雙方交戰,實力固然重要,但很多時候運氣也是決定勝負的很關鍵的一個因素,而就單看敖睨這個人,他的運氣似乎是不錯的,這些年圍繞在他身邊也發生了不少大事,但似乎都沒有太過影響他,反而給了他做開國功臣的機會。
憑祝新年對他的瞭解,敖睨確實是一個敢做敢賭的人,不計後果去攻打魏國謀求一條生路確實是他會做出來的事。
“如果不談雙方軍事實力的話,就說敖睨本身也是一個很難對付的人,魏國的機甲部隊幾乎消耗殆盡,遇上他這個雙靈核雙屬相還真是有些棘手。”
祝新年不禁為魏國的形勢擔憂起來,交戰雙方現在都處於生死存亡的關頭,這場戰鬥估計是不死不休的,祝新年不知道魏國人能為此戰鬥到何種地步,但他知道敖睨做事一向都跟瘋狗咬骨頭似的,一旦咬住了就絕對不會輕易鬆口。
“從前只聽你說敖睨很厲害,但洪儒師兄也很厲害,你說他倆要是戰場上相見了,究竟誰能技高一籌呢?”裴少橋問道。
祝新年思忖了片刻,按他的瞭解,洪儒和敖睨應該都是三階,要論能力還真說不好誰上誰下,但論心計肯定是敖睨心思更深。
“洪儒師兄太善良了,他不是一個會想方設法置人於死地的人,但敖睨不一樣,在敖睨心中只有勝負和利益,他的詭計與手段是洪儒師兄再修煉一百年也比不上的。”
祝新年眉心緊蹙,就現在這個情況來看,趙嘉和魏王之間的爭鬥無法預測究竟鹿死誰手,敖睨雖然兇狠,但他只有八萬人,且老巢不穩,最害怕被秦國抄了代郡。
至於趙王那邊,軍隊人數上稍稍有一點優勢,但機甲士兵太少,剩下的人也因為常年戰亂而兵乏將疲,面對敖睨率軍來襲,如果沒有其他國家來幫助魏國的話,那他們最好的結果也至少是割地讓城。
可魏國被秦國按頭揍了這麼多年,國土早就不剩多少了,要是再分給趙嘉估計魏國也就離滅國不遠了,所以魏王一定會想辦法與之死戰,但魏國現在除了洪儒之外壓根就沒有可用的將領。
也就是說,只要敖睨堅持攻魏,那他跟洪儒就必定有一場大戰。
“韓國已亡,趙國勉強就剩最後一口氣,現在就剩魏國最弱了,不僅趙嘉要打魏國的主意,其他諸國都盤算著要動手呢,尤其是咱們秦國,與魏國打了這麼多年了,最後一口肥肉不可能讓趙國搶了去。”
看祝新年憂心忡忡的模樣,裴少橋寬慰他道。
“如果魏國戰局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我想其他諸國都不會坐視不管的,至少會將敖睨趕走再與魏王商議割地之事,當然了,如果像勸說公主貞那樣勸說魏王降秦就更好了。”
其他國家幫助魏國都是有所圖謀的,與其國土被一點點瓜分掉,不如讓魏王明白現在降秦不僅可以保全魏國百姓不受戰火侵擾,也可以保證魏王自己日後的衣食待遇不變,在魏國必定要亡國的前提下,沒有比這更好的選擇了。
但魏王固執,魏國的文臣在朝堂上的勢力遠遠大過武將,所以洪儒提的建議壓根就進不到魏王耳中,在洪儒的族人幾乎全部戰死沙場之後,本來由他們家族把控的兵權也回到了魏王手中。
可魏王是個完全不會兵法的人,一切軍事指揮全部依賴朝堂上的文臣,那些文臣都是紙上談兵的傢伙,只知道命令洪儒領兵在外征戰,卻對洪儒提出的意見充耳不聞,後來乾脆就不讓洪儒回國都了。
祝新年與洪儒的聯絡也是在那個時候就斷掉了的,洪儒長期在外地址不明,祝新年這邊也接連遭遇了許多事情,很難長期待在一個地方,而傳音符需要知道對方的方位才能準確傳音,所以兩人漸漸也就失去了聯絡。
“回到咸陽之後,我想努力勸說王上同意我出使魏國,這些年咱們秦國與魏國戰爭不斷,雖然對秦國影響不大,但終究是個拖累。”
“如果此番能勸動魏王降秦的話,不僅能為王上再收服一個國家,也能阻止趙嘉和敖睨的計劃,將那支八萬人的隊伍困死在魏國境內,也許到時候還能順勢消滅趙嘉和敖睨也說不定。”
有齊國降秦的先例在前,秦王和朝廷上的諸位大臣應該不會對祝新年的提議有所阻攔,在祝新年心中只擔心一件事,那就是當魏王不肯降秦的時候,洪儒是否有公主貞那樣為天下蒼生推翻君王的勇氣。
祝新年知道善良是一種很好的品性,但有些時候人不能太善良了,但凡洪儒不那麼遵循守舊,處處以魏王為尊的話,只要他帶領手下的那些人揭竿而起,魏王再怎麼樣也要把他說的話聽進耳朵裡過一過。
俗話說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洪儒這種性格只適合一個人潛心修煉、問道昇仙,要他在朝堂中那一眾老狐狸中間玩心眼,那簡直完蛋。
為了洪儒師兄不被魏國那些昏君佞臣給耗死,祝新年決定還是要幫他一把,如果魏國能降秦,從此以後洪儒師兄就不用受這些人間糟心事的折磨了,可以重新修真悟道了。
“行,只要到時候我還在咸陽,肯定為你說話,只是不知道陳清嬋那邊給水師營設計的圖紙搞得怎麼樣了,我這趟回去肯定是要去水師營看看的,要是我不在咸陽的話,你就自己多加把勁吧。”
水師營並不在咸陽城內,裴少橋得了水師副都尉的官職,卻到現在都沒有去水師營當值,這是說不過去的,估計朝堂上對他的彈劾已經滿天飛了,所以把莒魏的遺骨送回咸陽下葬之後,他就得馬不停蹄趕去水師營當值了。
“放心吧,武將這邊肯定沒問題,文臣那邊見招拆招吧,倒是你,三階術法練得怎麼樣了?去水師營當值之前你只有一次參加升階考核的機會,可一定要把握住了啊。”
祝新年感覺自己每天都有操不完的心,別的事都好說,但裴少橋升階這事可是他強求不來的。
想要升高階除了勤奮練習之外還要靠天分,兵甲部中那麼多機甲士兵一輩子都沒能升上三階不是因為他們不努力,而是因為大部分人靈根屬相不夠強大,命中註定了他們永遠到不了三階。
“你還說這事呢,要不是你來找我,今晚睡覺前我還能多練一個時辰,這回要是考不過,你得負全部的責任!”
一聽裴少橋要把責任賴到自己頭上,祝新年立刻起身往外走去,連連揮手道。
“路上光琢磨那些小玩意土特產了吧?三階本來就難升,你再自己不勤加練習你能怪誰?我可不背這個黑鍋,到時候考不過丟人的還是你,新成立的水師機甲部隊的副都尉是個四階,到時候全天下都要笑掉大牙。”
裴少橋七竅冒煙,抱著腦袋抓狂大喊了一聲,祝新年一個閃身溜出門去,把裴少橋的叫嚷聲全關在門內了。
“誰說我考不過?!誰說我考不過?!這次我……我必定考過!我、我考不過我就不信裴了!”
他氣得叉腰在屋裡晃了一圈,正下定決心今晚不睡了,要通宵修煉呢,轉眼一看發現油燈裡的油不多了,他推開門朝外張望,正好有一個衙役路過,朝他行禮,道。
“都尉大人有事請吩咐。”
裴少橋吸了吸鼻子,目光落到對方手中托盤上,問道:“你端的什麼東西那麼香?”
“回大人的話,我們縣尹老爺處理公事沒吃晚飯,現在餓了,讓我們給煮了口面。”
面只是很簡單的白麵條,湯裡就加了點鹽巴和豬油,原本也不是什麼好吃的東西,但裴少橋一生氣就想往嘴裡塞點什麼,於是問道。
“鍋裡還有嗎?”
衙役一愣,半天才反應過來都尉大人在問什麼,於是趕緊道:“有的有的,小的這就去給大人盛一碗來!”
於是乎,那一天裴少橋一個人吃了一大碗麵條,想著吃完麵有力氣修煉,誰知吃完之後人也困了,又想著眯一會再起來,結果眼睛一閉一睜就到了第二天天亮,這品階術法到底還是沒能練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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