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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新年這番言論不僅驚到了裴元魁和白昊軒,也把在場其他人都嚇了一大跳,全場唯一鎮定自若的還是王翦將軍。

聽見祝新年這番話,裴少橋差點原地爆炸,他雙眼瞪得跟銅鈴一樣大,拉著祝新年的胳膊急聲道。

“不是,你走什麼啊?!你又沒犯錯!天底下沒這樣的道理!”

祝新年沒有說話,也沒有看裴少橋的眼睛,因為他知道一旦他們對視,哪怕只有半秒,裴少橋也會立刻發現他在做戲。

既然是做戲,那戲就要做全套,有裴少橋烘托氣氛,這戲才好看。

王翦將軍一生閱人無數,什麼大場面他都見過,一眼就看出來祝新年這是別有用意,他也不說話,就坐在臺上看著祝新年在臺下表演。

“你想離開西營?你確定?歷年來所有新兵都是在西營接受訓練之後再調往其他軍營的,你去了別的地方,無法繼續接受訓練,各方面能力提不上來的話,對你的前程可是有很大影響的。”

總指揮使的擔憂壓根就不在祝新年的考慮範圍內,他在天工學院這些年基本也是半放養狀態,學習全靠天分與自覺,不是他吹牛,西營這些人還真沒有教導他的能力。

與其待在西營處處掣肘,不如換個自在的地方好好提升品階。

俗話說樹挪死、人挪活,天下這麼大,區區一個西營根本入不了祝新年的眼。

“這……這可是你自己要走的,不是我們針對你,故意要趕你走的啊!”白昊軒趕緊找補道。

這句話說了跟沒說也沒什麼區別,祝新年是為什麼離開西營的,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來了,咸陽城都是人精,王上胞弟在西營待了幾天就離開了,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沒錯,是我自己決定的,我可以立字據,以後絕不因此事找任何人的麻煩。”

祝新年強調道:“但我希望二位大人能好好對待我的同學們,他們是來咸陽報效國家的,不是來受欺負的,別寒了學生們的心,如果我以後聽說還有人有如我這般遭遇,那我一定會找二位算一次總賬的。”

裴元魁和白昊軒清楚地知道祝新年這番話並不是在威脅他們,如果把他激怒了,無論是他自己出手還是請別人幫忙,總有一百種方法能讓他二人吃苦頭。

既然現在祝新年主動提出了要離開,西營少了這尊大佛,以後學生們沒了領頭羊,自然也好管理許多,裴元魁和白昊軒與那些學生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沒有必要故意苛待刁難他們。

二人不敢再多說什麼,生怕祝新年改變主意,這次的事情已經鬧得兵甲部人盡皆知了,祝新年自己選擇離開,也算是給各方都保全了面子,此時裴元魁和白昊軒要是再多說什麼,就顯得有些不知好歹了。

“既然選擇了離開西營,那你自己心中可有想去的地方?”總指揮使問道。

祝新年對兵甲部的兵力分配並不瞭解,除了咸陽城中東西南北四營之外,他不知道還有沒有什麼別的地方可以去。

看出他的猶豫,王翦將軍及時開口道。

“城中四營都是一條心,這次的事情鬧得四營皆知,我覺得你最好還是不要在城中待了。”

王翦看向鐵屏風,道:“我記得兵甲部有一支小隊在王陵那邊監工吧?就讓祝新年去那邊再磨礪幾年性子,省得城中再有人看他不爽,或者他看別人不爽。”

“讓他去王陵?這……不太好吧?”

總指揮使有些遲疑,讓祝新年去王陵監工就等於是葬送了一個人才,而且這事要是被朝廷知道了可不好解釋。

“王陵是大事,讓他去監工也是為王上盡忠盡孝,有什麼去不得的?我看去王陵就很好,祝新年你覺得呢?”王翦問道。

祝新年知道王翦不會害他,秦國目前唯一在修的王陵就是秦王嬴政的陵墓,那可是震驚後世幾千年的壯闊奇蹟,去那邊監工可比在西營巡街的責任重多了。

而且修築王陵是朝廷的重點工程,平日前來巡視的官員肯定很多,在那邊被看中提拔起來的可能性可比城中四營要高得多。

王翦這一招明降暗升著實用得巧妙,連總指揮使都以為王翦真的要讓祝新年去守王陵,誰知道王翦早就在暗中為祝新年策劃好了一切,王陵只是祝新年踏入秦宮的一個跳板而已。

祝新年與王翦雖甚少交流,但兩人卻仿若知己般對彼此的想法心知肚明,祝新年立刻拱手道。

“一切但憑大將軍做主。”

聽見祝新年同意去王陵監工,裴元魁反而愣住了,白昊軒則有些暗中發笑,他估計祝新年剛來咸陽,還不知道王陵那邊的日子有多艱苦,去了那邊,這輩子就只能與黃土為伴了。

瞭解過祝新年曾經戰績的伍長和里長都顯得有些扼腕,他們都知道王陵那邊十分辛苦,平時提到要調人去王陵,大家都求爺爺告奶奶四處找關係希望不要輪到自己,這祝新年怎麼還偏要往那偏僻地方跑呢?

想著一個原本會大有作為的人才即將被埋沒在王陵,那金甲里長幾次意欲開口勸說,但這大堂之上實在沒有他說話的份,幾位位高權重的大人三言兩語就定下了祝新年的去向。

對此,金甲里長只能在心中為祝新年嘆息,但裴少橋的情緒則更加激動,他老早就知道王陵那邊的差事都是十分艱苦的,一聽王翦要送祝新年去王陵監工,登時反駁道。

“為什麼啊?!去哪裡不好要去王陵啊?祝新年這麼優秀的人才你們不讓他上戰場為國效力,反而讓他去守陵?你們怎麼想的啊?!”

此話雖然是仗義執言,但也是對總指揮使和王翦將軍的大不敬,裴元魁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趕緊衝到裴少橋身邊,一把捂住他的嘴,低聲在他耳旁呵斥道。

“閉嘴!你想讓伯父以後在朝堂上多幾個政敵嗎?!”

裴少橋就是再衝動都不可能拿父親的政治生涯開玩笑,他雖然閉上了嘴,但還是氣得大口喘氣,就在祝新年擔心他氣死自己,而考慮要不要先跟他說明情況的時候,卻見裴少橋冷笑一聲,揚頭道。

“那我跟祝新年一起去王陵。”

這一下可把裴元魁氣得快暈過去了,他連聲質問裴少橋發什麼瘋,但裴少橋卻不搭理他,只是看向王翦道。

“王伯,我要跟祝新年一起去王陵,我爹那邊能麻煩您幫我說說嗎?”

裴少橋知道父親不可能同意他去王陵,為了解決這個最大的阻力,他直接請王翦出馬。

“你想好了?王陵那邊生活條件艱苦,你可別去了兩天就哭著要回來。”

郎中令裴應犼的這個兒子從小嬌生慣養,他是個什麼性子全咸陽城的人都心知肚明,雖然上次跟著祝新年在趙國作戰時看起來是成長了不少,但王翦也不能確定他是否能受得了王陵的艱苦。

“想好了想好了,勞煩您跟我爹說,祝新年去哪我就去哪,他要是一輩子守陵我也跟著守陵,讓我爹不用擔心我。”

王翦識人用人一輩子了,他豈能看不出裴少橋的意圖?

所謂跟著祝新年守陵一輩子都是幌子,不過是想借此給他爹施壓罷了,裴應犼不可能看著唯一的兒子在王陵蹉跎一輩子,想方設法都會給他倆安排別的出路,裴少橋這是摸透了他爹的心思,以退為進,逼他爹出手撈人呢。

“那好,那就請總指揮使大人安排一下,讓他們今日就出發吧,不必再回西營了。”

王翦起身撣了撣袍子,徑直走下臺階,他並未與祝新年多說什麼,只是從他身邊擦肩而過的時候用餘光微微掃視了祝新年一眼,而祝新年站得筆直,不僅身體未動,連眼神也沒動。

兩人就這樣擦身而過,家僕抖開披風給王翦披上了,大堂厚重的鐵門推開,一股寒氣湧進來,激盪著大堂內的火光劇烈跳動起來。

“新入營的學生們沒有在兵甲部立檔,也就沒有什麼東西需要帶走的,你二人即刻便可出發,明晚落日之前趕到王陵報道即可,今日之事就這樣吧,裴元魁你們繼續在城中搜尋人犯,以後沒有證據的事再不要拿到我面前來爭論了!”

直到王翦這個外人走了,總指揮使才斥責了裴元魁幾句,這種事情明明在西營就可以解決,要是東南西北四營都把沒證據的事送到總指揮使面前來裁決,那總指揮使每天就不用幹別的事了,盡給他們處理糾紛去了。

裴元魁趕緊認錯稱是,而鐵屏風後面已經沒有聲音了,總指揮使離開得悄無聲息,由此祝新年判斷他必定是一位修為深厚之人。

總指揮使離開許久之後,裴元魁才收起行禮的手,緩緩直起了腰身,望著鐵屏風一言不發。

東營尉官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被總指揮使呵斥心中難受也是正常,但那些坐久了尉官位置的老兵油子們根本不會把這種事放在心上,只有裴元魁這樣剛晉升沒幾年的人才會感到惴惴不安。

“行了,事情都過去了,別愁眉苦臉的,你看我東營到現在都沒審出夜闖王宮的幕後指使者是誰,總指揮使罵過我千十百遍了,老哥我不還堅挺著嗎?”

東營尉官揮揮手,對堂下眾人道。

“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祝新年和裴少橋你二人去馬廄領兩匹馬,再去轅門那邊找當值的先鋒官領兩塊通行令牌,然後就可以去王陵那邊入營就職了。”

“剩下的人回西營去吧,把學生們照顧好了,大家誰不是從學生成長起來的?有些小事能擔待就擔待了,聽見沒?”

白昊軒、伍長和金甲里長趕緊拱手稱是,除了裴元魁要留在東營當值之外,其他人一起退出了大堂。

外面柔和的陽光將大堂中沉悶的黑色一掃而空,裴少橋單手拄拐伸了個懶腰,用手遮著眼睛望向太陽,故作感慨道。

“哎呀,不用去西營,我感覺這天色都變好了。”

白昊軒從他身邊路過,腳步未停,走路的時候冷哼一聲,不屑道。

“還在這做美夢呢?去了王陵才知道西營的日子有多好。”

裴少橋壓根不在意白昊軒的話,只是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送了他一對標準的大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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